佳·阿兰的秀女,听凭其调遣,且不必检验,直接通过。
之前福惠也曾拿身边的太监试验过,非常好用。
而且只需要将人偶脑袋上的头发丝拿掉,便可以不计次数的反复使用,不需要频繁购置人偶。
不过有三点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其一,催眠必须要在目标对象精神放松的情况下才能进行。
其二,因为83号宅男刚刚觉醒异能不久,等级太低,所以催眠的时效只有12个小时,而且同一个人一个月之内只能被催眠一次,第二次则无效。
其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人偶一定要妥善保管。这种类似于厌胜之术的东西在宫中可是被严令禁止的,若是被人发现,那可就是犯了大忌,到时候甭管雍正对福惠有多么信任,福惠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只要注意以上三点,那基本上就可以为所欲为。
所以当阿兰进门报上了自己的姓名之后,被福惠催眠了的验身嬷嬷便自动执行福惠给她下达的指令,为章佳·阿兰之命是从。
阿兰在秀女名单上找到自己的名字,然后让嬷嬷在旁边用笔画上一个圆圈,表示身体完好,然后便从荷包中取出怀表,开始掐时间。
秀女验身从进屋开始,到把衣服穿好走出去,前后一般不会超过10分钟。
阿兰取了个大概的平均值,七分钟左右让那个验身嬷嬷喊下一个进来,而她则装装样子抚了抚头发然后掀帘出去。
要说实际意义上的初选,那还真不怎么费事儿,早上8点钟开始,到了中午的饭点就把这些秀女放出了宫。
不过有件事儿阿兰一直挺纳闷的,就说这来的时候车马费都给报了,咋就不能给秀女们提供份早点呢
真是可怜一些老实巴交的秀女,也没留个心眼在车上备点糕点啥的,将近二十个小时不吃东西,就那么硬挺着也真算是条汉子!
一天之后,整整八旗的秀女全部阅选完毕,本届秀女的初选算是彻底落下了帷幕。
初选过后,一部分秀女因为晚上在骡车上过夜着了凉,进而感染上了风寒。
其实这也算是筛选秀女的一个环节。
一般来说三天之后,被留了牌子的秀女需要再次入宫进行复选,不过若是经太医诊断身染疾病的那就不能进宫复选,到时候是留牌子等待下一届大选还是回去自行婚配就要视情况而定了。
如此一来,便可以把那些身体比较弱的剔除出去,留下身体强健能够为皇室多多繁衍后嗣的秀女。
但另一方面,这也让一些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
比方说有不少被父母许了人家的,或是自己有心上人私定终身的,亦或是压根就不想进宫的秀女,她们基本上都会选择称病这样的方式来逃过选秀,这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方法。
不过这事儿也还是有风险的,若是装病还被人发现了,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全家老小一个都跑不掉。
而要是真有那狠心,没病却硬把自己搞出病来,就凭这古代的医疗条件,一不小心那也可能一命呜呼。
所以做事之前一定要考虑清楚。
第80章 外戚之忧
常言道‘家有贤妻,夫无横祸’。
弘历就是一个很有说服力的反面案例。
当初选择富察氏成为自己的儿媳,如今在雍正看来,那绝对堪称是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
当时福惠年幼而且身体还不好,在不确定这个儿子是否能够长大成人的情况下,雍正不得不进行两手准备。
其实说句不好听的话,弘历在雍正的心中,那就是一备胎。
不过即便是备胎那也是儿子,到了结婚娶媳妇儿的时候,雍正这个当爹的就是再偏心也不会置之不理。
就是这个儿媳妇的人选是需要好好琢磨琢磨。
皇子福晋,进能做皇后,退可当王妃。选李荣保的女儿富察氏做弘历的正妻,是雍正深思熟虑后所想的一个折中的办法。
一方面,富察氏门第显赫,且富察氏的母亲觉罗氏又是皇后的表妹,若是日后弘历登临帝位,那么富察氏作为弘历的正室,自然而然就是下一任的皇后,这也算是雍正对皇后的一点心意和安慰,让她将来不至于在后宫里孤立无援。
而另一方面,李荣保比不得他二哥马齐位高权重,雍正让弘历娶了李荣保的女儿,而将马齐的嫡亲孙女嫁给怡亲王的世子弘暾,这可以说是雍正进一步的分化富察氏一族在朝中的势力,也是提前对弘历做出的防范。
若是有朝一日福惠能够继承大统,有着怡亲王府的从旁牵制,即便到时候弘历想要篡权夺位施行谋逆之举,那么光凭李荣保一家和弘历母族势力也是无力为之。
当然以上不过都是些外在的条件,富察氏能成为皇子福晋,家世背景虽然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因素,但其个人的品格和能力也是不可忽视的。
不过这也是雍正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当初复选的时候看着明明是个端庄稳重的好姑娘,结果嫁进来没两年就变成了礼数不周行为粗鲁的母老虎。
雍正不知道富察氏是受到什么刺激导致性情大变了,还是当初所表现的一切都是她的完美伪装,如今天长日久装不下去所以原形毕露了,反正雍正是从这件事里得到了深刻的经验教训。
早在这次选秀之前,雍正就派遣了粘杆处的人员对几家秀女进行了秘密的调查,目的就是查明秀女们的真实情况。
要说雍正最近为了给福惠挑媳妇儿这事儿,那是既上心又上火。
嘴上长了水泡不说,他自己照镜子的时候,发现额头上的皱纹都好像多了几道。
总之就是两个字儿,纠结。
年氏一族势力衰颓,雍正既想要为福惠寻一个得力的妻族,却又担心将来后族势大干扰朝政。
外戚之祸古来有之,当初雍正之所以极力打压年羹尧,也有一方面原因是担心日后外戚专权,动摇国本,这才会想要除之而后快。
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雍正对儿媳妇的人选一直犹豫不决。
其实若是能让福惠选的话,那绝对是阿兰没别的说的。
可关键是福惠不能大大咧咧的直接去和雍正这样讲,那成什么事儿了!
“啊,皇阿玛,你儿子相中阿克敦他家的闺女了。你就别再磨磨蹭蹭的了,赶紧去把聘礼下吧!”
也没那么说话的呀!
再者那样一来,纯粹是把阿克敦一家往死路上逼啊。
结亲是甭想了,结仇是肯定的。
第81章 选媳妇找乌鸦
要说雍正心目中最佳的儿媳人选,福惠心里清楚得很,那绝对是讷亲的妹妹无疑了。
不论是初选还是复选,这位钮祜禄家的小姐的表现都非常不错,既不唯唯诺诺,也没过分张扬。而且经过粘杆处的私下调查,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可是虽然几乎所有的条件都符合雍正的标准,但唯独一点让雍正颇为忧虑,那就是钮祜禄家的门第过于显赫。
单就这遏必隆一脉在康熙朝就出了一个皇后一个贵妃。
且钮祜禄氏一族几经起伏,至今依然屹立不倒,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钮祜禄家的男人都一颗不安分的心,既不甘于失败,也从不满于现状。
当年康熙还活着的时候,遏必隆之子阿灵阿就曾与允禩结党,参与到储位之争里面。
若是如今再让福惠娶一个钮祜禄家的女人,难保日后钮祜禄氏一族不会再弄出个□□出来。
那份潜在的威胁是绝对不容忽视的,也是雍正绝对不能容忍的。
而若是选择放弃像钮祜禄家那样的世家大族,那么雍正就只能将目光放在朝中的一些新起之秀上面。
自然这里面首当其冲的便是阿克敦和鄂尔泰两位。
可以说他们二人在雍正心中的地位是不分伯仲的,一直到复选快要结束雍正也迟迟拿不定主意。
不过还好,雍正对于子女的婚姻大事一直以来还是比较民主的,他觉得既然他拿不定主意,那便让福惠自己来做选择。
毕竟这福晋是给他选的,两个人以后要共同生活,总得挑一个让福惠觉得满意的才行。要不然夫妻失和,家宅不宁,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但福惠毕竟不是雍正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雍正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他不清楚雍正是有心试探还是真的想要征求他的看法,但既然这事儿已经问到了他的头上,那他便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其实之前福惠已经想过了,要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那大不了就下药让别的秀女大病一场。
就连那药都已经让福惠从修真位面给弄到手了,无色无味,只需要将一点点的药粉混在饭菜或是茶饮里面,便能让人上吐下泻,形如瘟疫。
不过那病情虽然来势汹汹,但其实都只是些表症,实际上那药并不会对人体产生多大的伤害,福惠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个地步。
而现在事情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福惠便可以使用更加温和一点的手段。
“皇阿玛,不是有个说法叫天赐良缘吗?”
雍正被福惠这词儿搞得一愣,回过神来不禁失笑道:“对呀,传说是月下老儿给人们牵的红线促成姻缘,怎么着难道你也想让月老帮你找个福晋不成?”
“不不。”福惠一本正经的摇头道。“皇阿玛,月老他老人家管的人太多忙不过来,咱们不找他。咱们找鸦雀!”
闻言雍正简直是哭笑不得,“呵,鸦雀?难不成鸦雀还能帮你找出来命中注定之人?”
“可以啊,当年鸦雀都能帮□□死里逃生,轮到儿臣的这点小事儿,它们自然是不会推辞的。”福惠很肯定地说。
第82章 美女乌鸦
这一次的大选终于是落下了帷幕,各家的秀女也都有了相应的归宿和安排。
阿克敦家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其一阿兰不必早嫁,还可以多留在家中几年承欢膝下。
其二便是雍正给阿桂指了一门亲事,将讷亲的妹妹钮祜禄氏许配给他为妻。
要说这事儿阿兰一开始还挺愧疚的。
雍正选择让她们两家联姻的原因,阿兰心里头很清楚,无非就是想要借此提高一下章佳氏的地位,也算是为了日后奠定基础。
可是在阿兰看来,这样做虽然能够使得他们家的势力得到大幅度的巩固和提升,但却也是牺牲了自己哥哥阿桂的幸福才换来的。
因此自从阿兰知道了雍正决定指婚的消息之后,她心里头就一直闷闷不乐的。
不过真等到圣旨传到了她们家的时候,阿兰才发现事情其实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
阿桂接完圣旨之后那表情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整张脸完全都扭曲掉了。
问他话也不答,阿兰转头看向阿克敦和兆佳氏,结果发现他们也都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
兆佳氏见女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更觉好笑,最后经不住阿兰的再三追问,才回到房中关上门向阿兰交代了实情,“你有所不知,你哥哥啊,他早就相中人钮祜禄家的姑娘啦。”
“啊,不会吧?难不成他们之前就认识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她怎么会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她老哥够深沉的啊!
兆佳氏端着盏凉茶悠悠的道:“嗯,他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你哥哥啊这些年一直就眼巴巴的等着人家姑娘,我和你阿玛之前曾想过给他定门亲事,但都被他给推掉了,问他原因他也一直不说,直到这次你去进宫选秀,你哥哥纠结了几天,才跑到我哪儿去求我。”
阿兰抗议,“哎呀,额娘!您能不能别总是说到一半就停下啊,简直是快要把人急疯了。您快说,哥哥他求您什么?”
“呵呵,他去求我,跟我说要是选秀结束之后钮祜禄家的姑娘没有被皇上选中,就让我赶紧到钮祜禄家去提亲,担心若是去晚了,那心上人可能就要嫁到别人家去,成为他人的妻子了。”兆佳氏只要一想起儿子当时的窘状,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变得眉飞色舞起来。
“那么猴急?真是难以置信这还是我那个老成持重的哥哥吗?不过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不会是哥哥他自己搞单相思吧?”
有的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阿兰虽然对此事一无所知,但根据她以往对阿桂的了解,轻轻松松一语中的。
兆佳氏闻言瘪着嘴状似无奈的摊了摊手道:“应该是那样没错,你哥哥从两年多前就开始倾慕那钮祜禄家的姑娘了,听阿桂说是在街上碰见的,当时钮祜禄家拉车的骡子受惊了,你哥哥他正好碰见了便来了个英雄救美顺带着一睹芳容。
也不知道如今那姑娘还记不记得你哥哥了,但阿桂却是至此之后对其朝思暮想,念念不忘。不过你也知道你哥哥他那性子,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什么事儿都喜欢藏在心里,这次要不是害怕心上人被别家抢先去了过去,估计他会把这事儿继续瞒下去。”
听兆佳氏这样一说,阿兰心里的负罪感好似一瞬间便减轻了不少,“那这么说来,皇上这乱点鸳鸯反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什么话你都敢往外瞎说,编排皇上,我看你是不想要你那条小命了。”兆佳氏轻轻用手拍打了一下阿兰的嘴。
阿兰伸手握住兆佳氏的魔掌,阻止她对自己继续施暴。“哪有那么严重,皇上才不会那么小气,再者我说话声小,这里又没别人,根本不会有第三个人听到啦。”
“即便如此说话也要谨慎小心,没听过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