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当初,大元的鸿星帮派到大竺的霹雳堂的顶级暗子。在霹雳堂,他升到了分堂主的位置,对于霹雳堂把持的商路非常的熟悉。
陈德再次体验了没有自己的飞行法器的不便,他等了好些天,才等到有一位师兄,要带着几位低阶弟子到古乐城裕仁堂做任务。
韦祖乐和袁立金两人,都不是那种拿了东家或者说是主公的银两后,可以心安理得地整日无所事事的人。
所以,当陈德出现在古乐城后,他们俩反而是高兴起来了。因为,这意味着,陈公子会有事情交给他们去办。
当知道陈德要他做向导时,袁立金脸上浮现一丝忧色,因为,他毕竟在霹雳堂做过暗子,霹雳堂的人知道他返回大竺,肯定不会放过他。
他回去,就有些送上门的味道。
但一想到自己这大半年以来,日子悠闲,待遇却优渥,他也不愿意自己变成一个纯粹吃白食的人,他瞬间变得坚定起来。
袁立金脸上的那丝忧色,落在陈德眼中,他知道对方的来历、经历,也不愿强人所难。
就说道:“袁师傅如果不方便,这个向导我另外找人好了。”
陈德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听到袁立金耳中,他反而是心潮澎湃,豪气顿生。
因为袁立金乃一热血之人,当初,为了给自己家人报仇,他不惜手刃鸿星帮办事拖沓的坛主,而反出鸿星帮,弄得现在是霹雳堂与鸿星帮都想要他的命。
陈德完全从他的立场出发,体恤他的处境,使他觉得自己如果推托此事,就是遇事畏缩,不为主家担忧,枉为七尺男儿,愧对这位年轻的主公的恩义。
袁立金脸色一正,直截了当说道:“无妨,前往点银山一路上的事,就交给我吧!”
袁立金的情绪变化,让陈德比较满意。
因为,就是与袁立金交谈的这一瞬间,他有了另一种想法。
因为,如果连这点危险都怕,袁立金也枉为一个武林高手了,也说明他老了,原来的热血已经不再,对于陈德而言,也就不堪大用了。
陈德作为修真之人,忙于修炼、赚灵石,他现在觉得时间紧张,他可是没工夫慢慢地去观察、考验一个凡俗的武林高手,看他是否能委以重任。
他刚刚心里才冒出一个想法,就是,如果袁立金在点银山之事上畏缩不前,他要另找向导的同时,也就告诉韦祖乐另请高明替代袁立金。
至于袁立金,就让他安心去养老。以后,他和德宝斋的事,无需再麻烦他。
为了减少麻烦,避免霹雳堂与鸿星帮在陈德他们前往点银山时,对袁立金不利,他们一行的行动需要保密,同时,袁立金需要进行易容变换外貌。
出发前,袁立金特意在易容后,让陈德和韦祖乐看看他的易容效果如何。
陈德看到袁立金的易容,一是用易容药水改变裸露部分的肤色,其次脸上带了一张面具,主要是依靠这两个手法。
但是面具带上后,明显整个人的表情比较僵硬,看上去比较别扭。在有心的人,或者细心的人面前,反而会引起对方的留意。
面具的效果实在是乏善可陈。
韦祖乐看到袁立金带着面具时,的确是认不出他的本来面目了。他就说道:“袁老你变样了,我都认不出来。”
陈德看着他显得僵硬的面孔问道:“袁老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你的脸看上去显得僵硬,有心的人一推敲,反而就知道你是易过容的。”
袁立金道:“公子,在江湖上,我这易容手法已经算是一流的了。”
陈德想起了自己的储物腰带里有一些小玩意,临走时小兰给准备的,似乎里面就有易容之物。
陈德拿出来一看,有几张面具,还有配套的变声用的颈套。
就拿到袁立金面前,说道:“袁老,你挑一套试一试效果吧。”
这些东西,是天台宗的天织宫的小女修们整出来的,用于消遣的东西。
因为她们长于制*作法衣,对于修士穿戴的材料的性能颇为精通。
因而,就有些小女修闲暇之余用妖兽皮巧制出这些面具来,还有专门用于变声的颈套。
她们做这些易容之物,一来,是好玩,用于玩闹;二来,也有些实用之处,比如,女修中许多人容貌出众,为了到凡俗间方便行走,这些易容之物便能派上用场。
陈德之所以对这些易容之物不甚重视,就是因为戴上它们后,并不能遮挡灵识的窥视。
不过现在,拿给袁立金使用,倒是正好。
这些皮制面具有些地方像纸一样薄,有的地方略厚,但是所有地方手感都极其柔软舒适。
袁立金挑好一副合适自己面型的面具后,陈德便教他如何使用。
其实使用方法很简单,就是用刷子将特制的易容灵胶在面具内里均匀刷上一层,稍停,待灵胶稍干后,马上覆于脸上即可。
颈套的用法大体一致。颈套的厚薄比较均匀,就是在喉头的位置变厚,对喉头、声带进行压制或拉伸,以改变声线。
袁立金换上陈德从宗门带出来的易*容*面*具后,效果大不相同,先是韦祖乐对易容效果站不绝口。
陈德一看,果然比袁立金之前用的效果好多了。
当袁立金有表情变化时,易容后,看起来他的表情很自然,浑然没有之前的僵硬、生硬的感觉。
陈德点头道:“不错!比原来的好多了。”
看来,宗门里的那些女修随手制*作的易容品,就比凡俗江湖好手所用的易容品好多了。
这次到大竺的德库兰行省去,路途相当遥远,韦祖乐反而来了兴趣。
因为,他也就年长陈德几岁,平时出远门的机会少,所以他就想随陈德一同前去,好增长见识。
韦祖乐向陈德提出他想一同前往时,陈德便问道:“韦大哥,这一次出去,路途遥远,出门时间很长,你出去了,你母亲就没人照顾了,这样不妥当吧?”
韦祖乐便回道:“陈公子请放心,我母亲康复后,现在身体很好,在家里又有下人照顾,肯定无碍。我只需在赌坊请个长假便好了。”
陈德听到韦祖乐的回答,他心里也愿意这位韦大哥能增长见识,以后也能更好地帮助自己,既然他愿意吃这个苦,以增加自己的阅历,也是好事,也难保到了点银山需要更多的人手帮忙。
他便答应道:“也好,路上多个人,多个照应。”
听了陈德的话,韦祖乐倒是脸上有些发烫,因为,他身手差,路上要是有事,只有陈德和袁立金照顾他的可能,他是照顾不了别人的。
猜测陈德不介意多带几个人一同上路,韦祖乐干脆地,就将自己想带几个新招的年轻人,一同出去历练的想法禀告了陈德。
陈德没有犹豫,立即答应了。
所以,一行人出发时,一共有三辆马车。
陈德因为路上要打坐修炼,他自己一辆车。韦祖乐与袁立金同一辆车。另外有三个十几岁的少年共一辆车,他们是韦祖乐与袁立金决定一同培养的后备力量。
总共也就六个人,本来两辆马车就足够了,但是为了不耽误修炼,同时也不想让韦祖乐与袁立金他们路上过于拥挤,而且,陈德也不缺银两。
现在,陈德的德宝斋,有时也会收到银子。
因为一些小修需要符箭,但是没有足够的灵石,有的人的凡俗家族比较富足,灵石少但是银两多,就有人提出用银子来买符箭。
实际上,对于这样的买卖,在修真商界,这是商家极不情愿的事情,但是陈德从这些修士的立场出发,为了交个善缘,就答应收银子。
但是,对于提出这样的请求的人,德宝斋设有定额给他们,不是想用多少银子顶灵石都可以的,如不设定额的话,恐怕德宝斋收到的银子将一辈子都花不完。
而且在用银子顶灵石时,德宝斋的人交代他们不可声张此事,因为这样的事会影响其余的店铺,德宝斋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即使设有定额,德宝斋的这一善意之举,也悄悄地在低阶修士中传开了,使德宝斋的人气更旺了。
往大竺的德库兰行省进发,其实就是往玄元宗的地界进发,故而,马车一路往西北方向辚辚而去。
此时仍是寒冬时节,故而,一路上都是顶风而行,更显得寒风刺骨了。
最后一辆车上的三个少年,刚开始时,还抢着坐在车头的位置浏览路上景色,不久全都缩到了车厢里。
他们对一件事感到非常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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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一路不平
他们的首领,韦祖乐和袁立金都对一个年轻人毕恭毕敬,让他们很是不解。
因为,这位年轻人看起来只比他们大几岁,年纪应该比韦祖乐还要小。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陈德其实就是韦祖乐的东家,或者也可称为主公。
因为,陈德告诉过韦祖乐,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好处于隐秘的状态。所以,韦祖乐并不会告诉他们,他与陈德之间的真正关系。
之所以这样秘而不宣,是有原因的。
陈德经历过两次被修士追杀的危险,如果不是他有些气运,早已陨落,与韦祖乐他们再无见面机会。
所以,他知道修真界比之凡俗的江湖还要险恶,如果,他在修真界的对头要想对付韦祖乐他们,易如反掌。
出于保护韦祖乐与他的手下,陈德认为不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让韦祖乐与他的手下,避免面对很多他们无法应对的危险,主要是来自于修士的危险。
出发后不久,韦祖乐看出了他带来的三个少年脸上的疑惑,韦祖乐就告诉他们,陈德是他们的一个大主顾。
少年人比较单纯,他们全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就这样,轻易地把这事蒙混过去。
到了傍晚,要下车住店的时候,他们也对陈德心生敬佩。
因为此时,他们身上是厚厚的冬装,而陈德却是一身单薄得多的秋装打扮。
他们刚离开古乐城,官道两旁人烟尚还密集,还能找到过夜的客栈。再走个两三天,路旁人家越发稀少,到时候就只能在荒郊野外过夜了。
寒冬时节,行进在路上,有时雪花飘飘,有时寒风呼号,一路上行人稀少,只是偶尔有行商的马车驶过,俱都行色匆匆。
路上反而是来往的大竺小队人马更多。
山南行省此时大部在大竺人的掌控中。
陈德一行前往大竺,故而一路上,所经之处,目前全都是大竺军队的控制区域。
陈德他们的三辆马车,都是在古乐城精挑细选出来的,马儿膘肥体壮,马车车厢坚固密实,因而,常引得与他们擦身而过的小队大竺军士首领的垂涎。
目前,山南行省内两国间的战争形势暂无变化,所以大竺人没有大部人马的调动,但是被派出执行各种事务的小队人马倒是不少。
这一天,他们的马车正行驶在大道上。忽然,左边的一条小岔道上,传来了嘈杂声。
一伙人,全都操着大竺话,在那里一边走一边大呼小叫地。
领头的马车夫,很有经验,遇到这种情形,他马上打马快行。
可是,始终要来的总是让你避不开。
左后方一阵马嘶之后,接着马蹄纷飞,三骑越过了马车,然后掉头,把三辆马车拦在官道上。
为首的大竺校官拿着马鞭指着马车夫,一通叽里呱啦的。
陈德这一行人之中,只有袁立金精通大竺话,他赶紧下车跑到陈德跟前,向陈德耳语道:“这位大竺校官,说要征用我们的马车,给他们运东西。”
陈德不解道:“他们要运什么东西?他们自己没有马车吗?”
袁立金往身面望了一眼,见到一群手提肩挑着各种各样东西,正围拢上来的大竺兵,他瞬间明白了。
就继续对陈德耳语道:“陈公子,他们肯定是洗劫了某个村庄,要抢了咱的马车好运他们抢来的东西。”
陈德听了这话,心头火起,杀气顿起,将离得最近的袁立金激得浑身一紧。
陈德冷声道:“我们要用马车赶路,如何能给他们,杀了他们!”
话音刚落,他已飞身而起,手中寒光一闪,长剑劈向了正举着马鞭的校官。
这位大竺校官正等着这些大元人乖乖地交出马车,因为以往都是如此。
哪料想,他举着的马鞭未收回,对方已有一人带着冰冷的杀机,从马车上跃起,如苍鹰搏兔般扑向他。
他只来得及用马鞭去挡,法兵长剑如此锋利,只听到,“唰”、“哧”两声响,马鞭和校官的脑袋一同变成两半。
正陪伴在校官身旁的两骑,被这突如其来的袭杀唬得赶紧拔刀。
身在半空中的陈德一个荡云式,接着一个回风式,电光火石间,校官的尸身还未落地,那两骑刚拨出马刀,颈脖间已经是热血喷薄而出。
陈德刚一落地,身后“嘭”“嘭”两声响起,两具尸身接连倒在校官的尸身旁。
太快了!
以陈德现在的身手,对付凡俗武林高手就已经是杀鸡用牛刀了,更何况这些凡俗军兵。
陈德因为顾忌气机反噬,故而不敢使用法术,只是使出宗门武功杀敌。
如果用法术,只一道法术就可让三人化为飞灰,比现在用了三招要快。
看到陈德眨眼间,三招将三个大竺骑兵斩于马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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