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让他得意吧。作为雄性,他应该大方地让雌伏者偶尔有展示自己的机会才是。
箫和想哭,想狠狠打自己七八个耳光。
你说他嘴怎么就这么贱?非要说什么「全套服务」?
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往脖子上套绳子吗!
这不,房门刚关上,那野小子就把他扔床上了。就跟扔个枕头一样。这还是大白天啊!从中午太阳高挂到现在彩霞满天,箫和觉得自己比外面挂牌出来卖的还……专业。
有种跟老子比比啊,看你们有几个能做到我这样服务周到任劳任操的,哼哼!……呜呜。
「咚咚。箫大哥,我爷爷问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门外传来变声期男孩特有的鸭嗓音。
吃个屁!没见老子正在吃吗!
呜呜……撩起眼皮,用可怜兮兮的眼神向离满足还远的大男孩乞求。
炎颛抓住他半片屁股狠狠揉了一下。
他娘的!
「我不干了!老子的嘴巴快裂……呜呜……呕!」
可怜的箫和,头还没抬起多少,就给他家小炎硬按了下去,而且还惩罚性的把那话儿更往咽喉深处挺了挺。
箫和这次真流泪了。生理上的泪水。太、太、太痛苦了!
「箫大哥,你们睡了吗?」外面男孩又轻轻敲了一下门,见没有反应,嘟哝一声走了。
可能这次的深喉吞咽让炎颛感受颇爽,不想再慢慢等待,一把拉起箫和的脑袋,顺手一推,把人弄成趴地青蛙的姿势,一点都不客气地扒开人的屁股瓣就往里捅。这里他刚才已经玩过一次,精液还留在里面,根本不用担心润滑的问题。
我的爷哟——!箫和一口咬住身下枕头,痛哭。
我不爽!我一点都不爽!我……
「唔……嗯……小炎,轻点轻点……不要对着一个地方死命捅,你换个地方……啊啊啊!」箫和被捣得身体猛地一抬,结果导致身体内部的凶器一下进入了从没进入过的深度。
这种人典型的自找罪受,不过箫和永远不会承认这点就是。
炎颛被夹的低吼一声,猛地抽出再用劲捅入,「乓乓乓」,肉体相撞的速度越来越快。
箫和两手抓紧枕头,昂着头,流着泪,沙哑地无声嘶鸣。
事后,炎颛伸出右手探到筋疲力尽的箫和胸前,捏住他肿胀的乳头拧了几下,权作表扬。
箫和张开嘴,眼一翻,被气毙。
尖头早在进门的时候就很聪明地从箫和口袋里溜出,也不知溜哪儿找鼠妹妹去了。
箫和睁开眼时眩晕了一下,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现在又是什么时候。
吱吱。
透过窗帘缝隙,阳光斜射进来发出淡金色的光芒,有点刺眼。
箫和捂住眼睛,下意识地摸摸身边床位。没人。那半边的床单也是凉的。
咕噜噜。
很好,他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吱吱。
箫和一个枕头拍过去。尖头尖叫一声,被拍了个严严实实。
我恨你……谁说老鼠不流泪,可怜尖头无处诉。
「早。」
在卫生间里碰到正在漱洗准备上学的老人孙子,刚上中学的男孩含着牙膏对他打了个招呼,一点也不认生。
昨天那卖雨衣的老人听说他们要找地方短期租住,竟把他们带到了自己家里。
这是一个老居民区,老人的房子在一楼,还有一个小院子,外面看起来很老旧,里面倒比想象的干净整洁,各种电器也部齐备。
老人和中学生的孙子一起住。儿子和媳妇在煤矿工作,吃住皆在煤厂,除了年节几天,一般都不会回来。
没有劳保的孙老为了多赚些生活费,就把儿子媳妇的房间让了出来,收箫和二十块钱一个晚上,餐费另算。早饭五块,中饭因为孙子不回来不提供,晚饭十块。
箫和觉得比住旅馆划算,比住帐篷舒适,当下拍板答应。
不过他觉得炎颛并不太乐意,虽然他没有做任何反对的表示。
这小子应该不喜欢与人相处吧?那他为什么不反对?还有他跑哪儿去了?
「孙……毅是吧?」箫和跟给他倒豆浆的男孩搭话。
「嗯。」孙毅点头。
「你几点上课?」
「七点半。」
箫和抬头看看墙上挂的时钟,六点五十。
「哦。对了,你爷爷呢?你有没有看见我弟?」
「我爷爷已经去车站卖雨衣了。你弟?没。昨天到现在我就没看见你们走出房门。我爷爷说你们坐长途火车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不过你们还真能睡。箫大哥,你们从哪里来啊?」孙毅昨天喊箫和叔叔,箫和噎了一下,男孩很机灵地换成了箫大哥。
「N城。」箫和随口说了一个城市。
「N城啊,我们家里还没有来过N城的客人呢,听说N城四季分明,是这样吗?」
「可以这么说,只可惜N城春天和秋天只有短短一刹那。」箫和笑着和男孩东拉西扯了一番。
刚想转入正题,就听男孩大叫一声:「惨了,我上学要迟到了,我先走了。箫大哥,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反锁上。」
「等等,我和你一起走,路上正好问你这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好啊,那你快点。」
箫和一仰脖子喝下大半碗豆浆,抓起两根油条就走。炎颛?那么大人了,怕他丢掉不成?
尖头见两人都走了,立刻从阴影处窜出,窜到桌面上开始享受丰盛的早餐。
路上旁敲侧击询问了一些关于这里失踪孩童的事情,孙毅知道的情况并不多,大多数都属于市井流言。
问他这段时间家长们紧不紧张,孙毅摇头,说小孩原来在哪里玩还是在哪里玩,并没有因为失踪四个孩子就造成人心惶恐。
听孙毅口气,语气很轻松,似完全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箫和在外晃荡了一天,一天下来,他得到的感觉几乎和从孙毅那里得到的一样。感觉这城市里的人并没有那种意想中的紧张感。说起孩子失踪的事,也只不过当作茶余饭后可以闲谈的话题而已。
也许这也是中国城市的特色吧。就像上次在S城出现剥皮魔一样,没人把它当一回事,只要事情还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那就属于警察烦心的范围。
到了晚上炎颛也没有回来,箫和心里嘀咕,一边整理手边收集到的资料。
根据人们口头相传、以及报纸上的一些报导。箫和把事情归纳如下:
一、失踪的四个孩子都是泗塘小学的学生。三个男孩,一个女孩。都是二年级学生,不同班。
二、四个孩子失踪时间都是同一天放学后。
三、有两位家长来接孩子没有接到,巧的是这两位家长都来迟了。还有两个孩子则是自己走路上下学,家长在孩子们迟迟未归找到学校后才发现孩子不见。
四、四个孩子的家长贫富不齐,那十万元悬赏也是四方家长共同凑齐。其中最有钱的是一个叫刘歆歆的孩子的父母。她母亲也是最迟一个到学校接孩子的,同时她也是第一个报案的。
五、因为竟在同一天接到同样的四个报案,引起警方高度重视,当晚十点左右立刻派出四辆警车二十余名警察对孩子们展开了搜索。除警力之外,还有家长和校方自发组织成的搜索队,可一夜过去一无所擭。警方第二天立刻向全市发起寻人启事,并把搜索范围扩大到全市。
半个月过去,没有绑匪的电话,也没有孩子的任何线索。这四个孩子就好像这样消失不见了。
箫和在笔记本上自问:
一、这些孩子的共同点是什么?年龄、学校……
二、他们是不是朋友?
三、这些孩子家长的共同点是什么?有什么利益关系?
四、孩子们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哪里?有没有目击者?
五、谁第一个发现孩子失踪了?谁又是最后一个?中间间隔了多长时间?
最后箫和在笔记本上画了两个圆圈,圆圈里分别填了两个词:拐卖、仇杀。犹豫了一下,箫和又在这两个圆圈下面写了四个字,同时打了一个问号:离家出走?
第二章
箫和梦见自己脖子上挂着一个绿书包正在天上飞,翅膀是硬纸板做的,一边飞一边叫:炎炎,你在哪里?
炎炎,不要丢下我。
箫和拼命飞啊飞,拼命找啊找。飞得膀子也酸了,叫得喉咙也哑了,突然前方出现一只巨大无比的苍蝇拍。
箫和愣了,它想干嘛?
干嘛?拍死你!
只见他遍寻不见的小炎变得高大无比,一脸穷凶极恶的表情一拍子向他拍来。
「啊啊啊!」
「啪!」
吵死了。炎颛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那人脑门上,睡觉都睡不安生。
箫和被这一巴掌拍醒,醒过来还不知道身在何处,两眼迷茫地望望房顶,又望望坐在身边的人。
「小炎?」
嗯。
「你干嘛用苍蝇拍拍我!」箫和大叫。
什么?
「我……早。」箫和抓抓头,一个荒诞的梦而已。
炎颛看看外面天空,是满早的。
「你昨晚去哪了?」箫和坐起身穿衣。
炎颛盯着他赤裸的胸膛,直到衬衫的扣子把其全部遮掩住。
「今天我们出去转转?」
炎颛抬起脸。
「别用这么不信任的眼光看我嘛,带你去我原来的小学看看。」
炎颛压根不信。
吱吱,我也要去。
「不准爬上床!」箫和找到出气筒,随手抓起床头闹钟就向枕头上砸去。
吱——虐待!谋杀!我要抗议!
可惜尖头的抗议只有炎颛能听懂,而炎颛好像更乐意看戏。
似乎无论在哪里,清早的公车总是那么拥挤。
箫和为了省那么点计程车钱,不顾炎颛脸色,硬是挤上挤得不能再挤的公车。
炎颛盯着里面挤成罐头的人群,面无表情。
箫和挤上车回头对炎颛招手,「小炎,发什么呆,车要走了快上来。」
炎颛把脚搭上台阶,人群一动不动。
「小炎,快挤上来!」
门口有人转头看炎颛。
「快点!」司机也在里面吼。
炎颛脚一蹬、手一伸,一个凌空后翻。
车门关上,车子发动。
箫和眨眨眼睛,他刚才看见了什么?
刚才看炎颛的男白领露出一个很白痴的表情,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刻急吼吼的对司机大喊:「司机!司机!那人上去了。」
司机翻个白眼,上车还要你说,凭经验我也知道他上来了。
「司机先生,快停车!有人在车顶上!」
只要听到这句话的人,一起向叫声传出的方向行注目礼。
只有萧和仍旧盯着公车原来停留的地方,不管他看见什么,小炎现在不在车子外面是事实。
司机瞄了那人的方向一眼,一副懒得理他的表情继续开自己的车。
「司……」男白领看看周围人的表情,声音逐渐消失。他可能真的看花眼了吧。
箫和低眉垂目,当外界的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不久后车中人注意到车外似乎有人在对这辆车指指点点。
萧和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现在只祈祷目的地能快点到。至于到下站换车或搭计程车的念头则完全没有。反正该出的风头已经出了、该丢的脸也丢尽了,那还不如一路坐到底。反正车上头的人不是他。
萍乡市的交警很头疼。
一般来说,公车就算有那么一点交通违规,交警也会看在那么一车人分上,睁只眼闭只眼。
不过这种情况你要他们怎么睁只眼闭只眼?
一开始他们以为自己的眼睛看花了。然后几乎每个看到该现象的交警都认为坐在车顶上的人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而司机一定不知情。
想想看,大冷天,寒风唰唰地吹,公车的平均时速又在五十公里以上,车顶上没有扶手、什么都没有,又不是露天观光车,哪个正常人会端坐车顶纹丝不动、还一副很写意的样子?
看到交警在后面追,公车向不是站台的地方缓缓靠近。炎颛皱皱眉头,怎么?车顶不能坐?还是因为他没买票?
公车停下。刚好闯了一个红灯的司机满心不安地打开车门跳下车。
一车乘客也不知发生什么事,一起探头向车窗外看去。
「车顶上的人是怎么回事?」交警很严肃地询问司机。
两位交警,一位询问司机,另一位仰着脖子对车顶上的炎颛叫:「小伙子,你下来。」
「什么?车顶?」司机糊涂,也抬头向车顶望去。
炎颛从车顶上一跃而下,吓了司机和交警一大跳。
炎颛也不管几人惊异的眼光,抬脚就往车门走。踹踹车门,门怎么没开啊?
「喂,小伙子,你跑车顶上坐着干什么?」交警走上来问。
车里太挤。
「你身份证带了没有?我看看。」交警怎么看面前年轻人都不像一个不正常的人,但正常人会不坐车内坐车顶吗?正常人会在交警盘问的时候一副与己无干的表情吗?
炎颛转头瞪交警。
「交警先生,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箫和知道躲不过,赶紧从司机座位旁打开的侧门赶了出来。
「这是我弟,他脑子不好……」这几个字箫和说得非常含糊,几乎贴着交警的耳朵。
「他比较黏我,我早晨没注意到他在后面跟了出来,也许怕我发现就爬上了车顶。抱歉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箫和直抓头,点头哈腰,满脸陪笑。
「这多危险啊!他不正常,你们家里人就更应该看着他一点。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是、是。您说的对。下次我们一定更加注意。」
炎颛一脚踹向萧和,你说谁不正常?
萧和未留意,被他一脚踹得撞到车身上。
「喂!你干什么!」交警立刻喝斥,上前就要制止行凶的炎颛。
热闹大了,公车里有人索性拉开车窗探出头来看热闹。
我的娘哎!害怕小炎出手闹得不可收拾,一肚子恼火的箫老大强忍痛楚,连忙上前拦住交警,挤出笑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