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草丛比一般草地高,但可能还不到时候,草丛刚刚长到脚面。
「小炎?」
嗯。
「我还活着?」
炎颛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回答了他。
「你、你有没有看见一只白虎,一只这么大这么大的白虎?」
炎颛表情不变。
「你把它赶走了对不对?你……」箫和激动得要死,抓住小炎的衣襟泪都要掉下来。「炎炎,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你是不是发现我没回去,所以出来找我,然后发现一只老虎欺负我,你就赶跑了它、救了我对不对?」
炎颛考虑了一会儿,勉强点头算是承认了箫和的说法。
箫和立刻呼出一口大气,整个人瘫在炎颛腿上。可是不到一会儿,他又一骨碌爬起,抓着炎颛的衣领,急道:「小炎,你有没有杀了它?」
杀了它,我还能坐在这儿吗?
「你没有杀它?那你有没有打伤它?」
没。
「什么?你就这么让它逃了?」箫和扯开喉咙吼。「你为什么不杀了它,就算不杀它,也可以割它的虎鞭,切它的虎尾,打断它的虎腿啊!」
炎颛……
四周草丛明显枯萎了很多,就好像被高温一下子烤焦了一般。
「你不知道那只不要脸的野兽有多可恶!你看,我身上连块遮羞的布都没有!呃,小炎,你就这样让我躺你腿上?」好歹给我披件衣服啊。
炎颛似乎在努力克制什么。
「炎炎,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只野兽有多变态,你知道它想对我干什么吗?它竟然!」箫和看看自己的赤身裸体,再看看小炎身上的衣服,伸手就去扒。
边扒边骂:「他娘的变态野兽,有种你就不要给我抓到!今天我就去买兽夹,就不信抓不到你!等老子抓到你,不把你抽筋扒皮、剁掉你的爪子、切掉你的老二、挖掉你的眼珠、割了你的舌头、敲碎你的骨头,老子就不姓箫!小炎,你干嘛呢?」
干嘛?干你!对你这种人心软根本就是一种错误!
「小炎,别啊!这里可是野外,小炎,我可还是精神受创者,小炎?哇啊——!」
半个小时过后。
「炎大爷,炎祖宗,求求你……先让小的……喘口气……!」
又十分钟过后。
「臭小子,老子……不喜欢玩后背式!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又十五分钟过后。
箫和已经叫不出声音,沙哑着嗓子哀哀哭泣:「呜呜,我也不喜欢骑乘式……」
炎颛抱着他,翻来覆去的玩。玩了正面玩反面,玩完反面再玩正面。
箫和此时只能在心中骂,都是野兽,全都是野兽!
一个半小时后,炎颛看见草甸出现人影,这才放过箫和,从他身上翻身下来。
箫和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半死不活地躺在草丛里,浑身上下狼狈不堪。
脖子被啃咬的一块红一块紫,两颗小肉粒被蹂躏的发紫,可怜兮兮地缩在胸膛里;从胸膛到小腹,全是抓揉啃咬的痕迹,更别提略略分开的两腿之间,整个就一塌糊涂。
就连眼睛也红肿得只能睁开一条缝。
炎颛没给他穿衣服,他也没想起来。他只觉得累,累得只想睡觉。
炎颛望望天,按住自己的心脏。他觉得心脏有点很怪异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在那里戳啊戳的。
他活该受教训!谁叫他骂我,还那么恶毒。
如果不是自己昨天晚上一时心软,现在他已经迈入成年期。
对这个大龄小人,炎颛的心情很复杂。
按理说昨晚的山猫小姐应该更符合做他的发情对象。可是他却在感受到箫和的一瞬间,就对向他邀媚的山猫小姐完全失去兴趣。
而昨晚他明明兴致很高,脑子中按理说除了交配就不会再有其他想法。可是他竟然在看到箫和失禁又哭得一塌糊涂后,不知怎的就下不了手。结果当了一晚上毛褥子。
不过欲火还是累积了,否则也不会……炎颛搔搔脑袋,第一次觉得心烦。
有人向这边走来。
炎颛脱下外套包裹住男人,抱起他一眨眼间就失了踪影。
箫和这几天的行为相当怪异。怪异到炎颛有点头疼的地步。
爬起来第一件事不是打他不是骂他,而是冲出去买了手机。
这个他可以理解,如果当时箫和有通讯设备,就可以向警方求救。
他不跟他说话。
好吧,也许自己那天是过分了点。明知他吓得半死,还在那时候大力欺负他。
他不肯跟自己同床共枕。
这个他也可以理解。
他在自己的饭菜中放泻药。
他想,做一个心胸广阔的雄性是很重要的,偶尔也要让雌伏者发泄出自己的情绪才是一个好雄性。大不了以后吃饭小心点就是。
他在自己的鞋子中放石子。
他对鞋子的要求不高,发现了倒掉就是。实在不行,大不了以后他就不穿鞋子。
他拒绝自己进入他身边一公尺以内,一旦靠近就掏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对他挥动。
他完全可以夺下那把刀子,可是也不想再火上浇油。所以就由他去了。
然后他还发现箫小人在他喝的豆浆里吐口水,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放臭豆腐,在他洗澡的时候把煤气关掉等等比较小的动作。
这些他都默默忍了。就连他准备了一大堆工具,一天到晚绞尽脑汁想要怎么抓住那只白虎他都可以视而不见。
奇怪的是,这样的箫和他竟然觉得并不是很讨厌,还有点逗人。
炎颛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得了什么奇怪的人类病。
箫和此时满脑子都是抓住那只变态野兽狠狠报复的事,至于寻找失踪儿童……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不是死掉就是被人卖掉,急也不急在这一时。
他不是好人,他承认。如果不把自己的心头恨先解决掉,他什么事都没心情做。
其实他本来想找炎小子帮忙,可这两天对炎小子的报复好像有那么点过分,弄得有点拉不下脸去找他。
挖陷阱、放兽夹,在昨天太阳落山前终于在目标处全部搞定。
为此,他还做了一大堆前期及后期工作,比如说:做毒箭,准备麻绳砍柴刀煤油灯,甚至还准备了一小罐瓦斯,这是为了防止那只野兽太厉害,用来炸它的。至于会不会引起森林大火、或者引起相关部门注意,他一概置之脑后拒绝去想后果。
可惜中国境内想要弄到枪很麻烦,就连麻醉枪也要由政府部门特殊申请。否则倒可以省他很多事。正在把麻绳往背包里揣的时候,炎颛从门口走过。
箫和想张口喊他,张开嘴巴又闭上。
哼,我就不信没了你我就搞不定那只野兽。
箫和背上一大堆忍痛买来的工具,包括一架照相机和一支号称信号超强的手机,雄赳赳气昂昂地往目标进发。
晚上好冷啊。箫和冷得直哆嗦,又不敢生火。
上次也没这么冷啊,怎么这次天才黑,林里就冷得跟寒冬腊月似的?
箫和轻声叹息,早知就带床毛毯来了。
一条黑影出现在箫和身后。
箫和还在抖索。
黑影犹豫了一下,在箫和身边坐下。
「哇!」一声鬼叫,惊起夜鸟无数。
「是你啊。你怎么……」箫和不吭声了。
静。等鸟儿平息下来后,树林里变得非常安静。
箫和抬头看看天,眼睛看向别处。
黑影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手臂揽住了箫和。
箫老大心里一荡,顿时就有那么点酥酥麻麻的感觉升上心头。
噢噢噢,不晓得是不是心理原因,他甚至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一下变得暖和了许多。
揽住他的手臂,轻轻的在他臂膀上摩擦着。
很舒服,很安心。箫和微微眯起了眼。
本来还缠绕在心头的三分恐惧,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悄悄的,箫和向身边人挪近了一点。
炎颛侧头看他,眼睛亮亮的,泛出奇异的神采。
箫和轻轻咳嗽一声。
炎颛突然伸出舌头在他嘴唇上舔了一圈。
箫和……
箫和反手紧紧抱住炎颛,张口就去咬他。
炎颛任他咬,抱住他的手提起他的衣服滑入。
箫和用劲咬着炎颛,手上也是逮哪打哪。
两个人在地上滚成一堆。
这时候谁还管得了什么野兽不野兽。这两只就是地地道道的野兽。
「呼哧,呼哧。」
林子里回荡着粗重的喘息声,还有肉体的撞击声。偶尔也会有一两声奇异的呻吟逗得附近林子里的生物没一个能在窝里坐得安生。
箫和骑坐在炎颛身上,发出野兽一样的呻吟;身子更是上下起伏左右晃动,疯了一样高频率地动着。
仔细看,才发现是坐在身下的人抱住他的身子,在操纵他。
可怜的箫和,身上的柔弱部位全部暴露在对方面前。
偶尔泄出的两声呜咽逗得身下的人更加疯狂,抱着他的双臂有力的操控着他的身体,牙齿、舌头、嘴唇更是攻击着每一个他能够攻击到的地方,小小的不起眼的乳头让他吸吮得像两颗小石子硬硬地挺在胸前。
久久……
「喂,你怎么了?吃药啦?」箫和懒洋洋地躺在炎颛怀里,小声抱怨。
炎颛似乎还没有完全满足,手指一逮到机会就溜到某处活动,试图挑起对方性欲。
箫和躲了几次躲不过,只能任他去了。
「你说那只老虎今晚会不会来?」
炎颛把箫和的身体往上提,想让对方的臀部「恰巧」坐到他的胯上。
箫和死命往下赖。
炎颛干脆使出蛮力,硬是把箫和抱到怀中,顺便还非常精准地调整了一下位置。
箫和低吟一声,反手抓住小炎手臂。
炎颛用膝盖努力分开他的双腿。
箫和昂头无声大叫。
炎颛进去后就不急了,好歹也过了雏儿时期,也晓得要玩一些花招增加情趣。
他用手掌心轻轻揉着箫和胸口,那肉粒儿就在他手心里滚来滚去。非常好玩。
箫和抓住那只作恶的手,皱眉低声呻吟。
「那……野兽来了怎么办?」
炎颛抬头瞄瞄那挖好掩盖好的陷阱,也不知心里这是啥个滋味。
我会那么蠢吗?
「你把那边的……毒箭拿过来……以防万一。」
炎颛犹豫了一下,他要是拿来对付他怎么办?
「笨蛋!拿过来……我又不会拿它戳你!」
炎颛不晓得自己该不该相信他,但这是依言把那玩意儿拖了过来。
「啊……轻点轻点,别那么重……」
原来炎颛伸手的同时,也带动了埋在箫和身体内部的一部分。
可以动了吗?炎颛轻轻顶了顶他。
箫和……很郁闷地翻了个超级大白眼。
满足后,炎颛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嘉奖一下箫和。想了想,他在昏昏欲睡的箫和手上写了五个字。
箫和似乎没感觉出来,还咕咕哝哝骂了一句。
炎颛心想,你要赚十万块,我已经帮你了。是你自己没注意,这可不能怪我。
相隔四天,箫和单手叉腰再次出现在垃圾山上,身上还背了一个蛇皮口袋。除了口袋里的手机,他的外表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把他当流浪汉。
今天周六,没有学生的泗塘非常安静。
垃圾山上倒和往日一样,三三两两的拾荒者四散在周围。偶尔也能看到几个小孩在上面跑来跑去,看衣着打扮应该是拾荒人的孩子。
「尖头,我人已经来了,你要给我看什么?」
也许有人会奇怪,箫大爷不是铁了心要抓那只白虎的吗?怎么又开始忙失踪儿童的事了?难不成那只白虎真给他抓到了?
怎么可能呢!
其实这有一个非常深刻的原因……对箫老大来说。
话说箫、炎二人在深山里连守了四个晚上,别说白虎,就是稍微大一点的哺乳动物也没看见。
炎颛也陪着箫和枯坐了四个晚上……箫大爷差点没破口骂人:老子走路快成青蛙了!谁坐四个晚上能坐成这种样子?
在被窝里箫和就想好,打死他也不要再去林子里蹲点,尤其不要和暴力炎一起。再去两三晚上,得,也别抓老虎了,两天后直接把他填进他自己挖的那个坑里就行。
可是……
今晚不去?
吃「早饭」时,混蛋炎竟然用一种很渴望的眼神瞅着他。
睡到下午四点半才起得来的箫和大爷,差点抓起桌上的碗直接扣到那小子脑袋上。
「今天周六,老子放假!」
随便你。炎颛走过去再自然不过地抱起箫和大爷。
「你干啥?我腿脚好好的。」
回房啊。总不能在这里做吧?刺激老人是不道德的行为。
「你、你!你给我站住!」可怜箫和两手抓住门框不放。进房?真进去他就只能等孙家给他收尸。
「喂,我警告你,你要再逼着老子做那事,我就告你强奸!」
炎颛直接去扳他撑在门框上的手。
「痛痛痛!你他奶奶的进发情期啦,天天做做做!做你个XXXX!」
没想到炎小子竟然用一种「你怎么知道我进入发情期了」的表情看着他,接着就是一副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么就好好满足我吧,理所当然的不能再理所当然的表情、想要往房间里那张大床接近。
吓得箫大爷大吼一声:「等等!我要去泗塘小学一趟。马上!」
啊?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这人还有没有同情心?四个孩子失踪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难道你就一点忙都不想帮吗?走,马上跟我去泗塘。」
就在此时,尖头跳了出来。
吱吱,炎大人,小的愿意带路。势必让箫先生赚到那十万块。所以,您看……您能不能把我的尾巴从右后腿上解下来了,呜呜!
炎颛听懂当没听到。
箫和听到但是听不懂,顺便还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小炎的变态能力果然日新月异,竟然把人家的尾巴绑在后腿上绑了四天,可怜的尖头竟也没逃跑。
「小炎,你看那些孩子多可怜,到现在都没有人找到他们。他们年龄那么小,又没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