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城有三道大门,中门是官道,可以直通皇城宫殿,而左门则是进城,右门是出城,他如一个普通少年,毫不出奇排在左门前,随着拥挤的人群向前走去,防守的士兵并没有盘查,他走进城去,只见一条宽大的长街出现在眼前,在长街之上林立着各式各样的商号,各种各样店铺,所卖之物,十分庞杂。
只见这皇城中十分的繁华,看不出是战争年代,乱世之下世界,他没有去看那些商号店铺,而是转过几条街,穿过几座牌坊,在一座府门前停了下来,这里接近官僚区域和普通百姓区域,不算大是座旧了的小院,牌匾上写着:张府——正是当朝丞相张仕仁府上,张洞玄离开十年的家,这座他熟悉的建筑。
张洞玄看着这座府第,眼前这座大门,发现没有变,他敲了敲门,不时下人长德走过来开门,见他陌生,没有见过,本能的问道:“这位公子你要找谁啊?”长德一问,张洞玄一笑,看着他,笑答:“长德叔?我是洞玄啊?怎么不认识我了?爹爹和娘在家吗?”
长德还没反应过来,上下打量着他,好久才想起来,还是不敢确定:“你,你,你是小少爷吗?自,自你六岁那年出门就没见过你,没,没想长这么大了?老,老爷和夫人都在家呢,你,你回来了别提老爷和夫人有多高兴了!”
因为张洞玄在外十年,从来没有回过家门,这下人长德自是不认识他,十年离家,在松山学艺,如今下山回家,自是说不出的喜悦。
还没走进,这时一个官员一样的老者和一老年妇人出现在门前,在看到他时也是没有认出他来,还没等他们说话,这时只听一声:“爹爹,娘。”
这一喊出,他们自然没有反应过来,好久才认出他,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你,你是玄儿吗?你,你病治好了吗?”还没说完,就开始大哭起来,抱在一起,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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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问无所问 答无所答
张洞玄看着老去的爹娘,他们满头的白发,这时的心里非常不是滋味,敢忙回道:“我是玄儿,爹爹,娘,你们都老了啊?”说完,怀抱着他们,也跟着哭了起来,还是下人长德欠住他们,这才破涕为笑,高高兴兴,把他迎到府里,自然是无比的亲近,有问不完的事情,有说不完的话语,这样过去一个月,他在家休息了一个月。
张洞玄这一天和爹娘说着话,他问道:“爹爹?娘?你们没回过谭州吗?爷爷?叔叔?伯伯?他们还好吗?哥哥姐姐他们加入门派了吧?我们张家还好吗?”
张仕仁此时身坐大堂,慈祥的看着他,苦笑回道:“你爷爷他们都好,你的哥哥姐姐也已经加入门派了。现在是内门弟子,好像是在什么乾坤一派,谭州我去年回去过,因为为父没有灵根,也帮不上他们,并没有常去,至于我们张家虽有些麻烦事情,但还过的去,你这次回来要多住几天,你回来的消息我已经告诉他们了。”
母亲谭小慧也笑着说道:“对,你这次回来要多住几天,不要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让娘多看看你知道吗?”看着身前的少年,这个离开十年的儿子,知道他绝症在身,活不过二十岁,心里不由一痛,话没说完,已经哭了起来。
张洞玄看着母亲,想起小时候自己和他哭闹的事情,心里不由的一酸,他上前抱住娘,敢忙说道:“娘,你别哭,师父说我病已经好了,你别担心了。”怀抱着娘,任凭她抚摸自己头,好像回到小时候一样,说不出的享受,无比的温暖。
此情此景,只有经历过离别,才知道是什么滋味。
张仕仁在一旁看着,也是眼中湿润,没有办法,满是无奈,无比痛惜,不由对他说道:“玄儿啊?在过几天是你爷爷百岁大寿,准备大办一场宴席,你这些天要好好休息一下,我们给他拜寿去,可不要让别人小看了知道吗?”
张洞玄被娘抱着,听到以后,靠在娘怀里,笑着回道:“爹,我知道了。”说完,起身看着父亲,见他满头白发,非常不是滋味,走到他跟前,如小时一样,坐在他的身上,笑着说道:“爹,我知道你最痛我了,也很担心我,不过,我的病已经好了,你老人家就别担心了,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好好照顾自己,我很好的的,没有什么事情的。”说完和他说说笑笑,嘻嘻哈哈,说起一些他小时候的事情来。
张仕仁怀抱着和他一样高的少年,只见当年的小小娃儿,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不由一阵感叹,慈祥笑着,带着哭音说道:“你师父当真是神仙下凡,如果不是他,恐怕你活不到现在,你要听他话好好跟他学本事知道吗?只要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我和你娘就放心了。我们都老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张洞玄看着父亲,见他泪水直流,忙用袖子给他擦泪,乖乖回道:“爹爹,你好好的哭什么啊?你们别为我担心,我已经长大了,师父救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肯定会听他话的,你们放心吧?”说完,也跟着哭了起来。
谭小慧见他们一哭,想到什么一样,也哭了起来,这一哭自然惊动府中那些下人,不知道他们在哭什么,各个走进询问,他们才停止不哭,开始说说笑笑,嘻嘻哈哈。
这时,张洞玄和娘走进里屋,他娘从床上取来一套新衣服,坐在床上说道:“玄儿?娘给你做了衣服?你看好不好看?喜不喜欢?”
张洞玄虽然是个少年,但还是小孩心性,见到新衣服,不由笑道:“啊?有衣服啊?娘做的衣服最好看了?你最疼玄儿了?”
谭小慧慈爱的看着他,笑着说道:“只要你喜欢,娘天天给你做新衣服穿?”把他拉到身前,拿起里衣、中衣、外衣,在他身上比划着,笑着对他说道:“还好,快来,娘给你穿穿?看合不合身儿?好不好看?”
张洞玄神情一苦,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红说道:“娘,我还是自己穿吧?我,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有你给我穿衣服,只要是娘做的衣服,穿在我身上肯定好看。”
谭小慧见他这样,也有些尴尬起来,笑着问道:“傻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小时候还不是娘给你穿的衣服?好了,快别害羞了,来,快试一下,看合不合身儿,要不要再改一下。”见他腼腆样子,不由慈爱一笑。
张洞玄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身来开始试穿新衣服,只见他里里外外一身新,再看他整个人好像不一样起来,只见整个人神采奕奕,有飘然出尘感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好一个翩翩美少年,迷人美男子,这身衣服实在是太合身了,转过身来,看着谭小慧,不好意思问道:“娘?你看我穿这衣服好看吗?合身吗?”
谭小慧见他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一下,见他生的俊秀,如同仙童一般,十足是个美少年,笑着回道:“好看,你这身打扮出门可要小心了,不然把一群姑娘引到我们家里,你爹可要高兴了,他早想抱个孙子了。”
张洞玄听到这些,不好意思起来,无奈回道:“娘,你别逗我开心了。我年纪还小呢?成家立业,孩儿自己来,不要你们操心。”俩母子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只到晚饭才停止,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过去了就是新的一天,也是新的开始。
第二天清晨,这天还没亮,张洞玄已经早起了,今天他没有练功,而是走出张府,到大街上去看一下,天已经亮了,行人也多了起来,本想是一个好的心情,但是,他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事情,在皇城里普通百姓区域,他看到那些贫穷百姓,不由长叹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气,嘀嘀咕咕,在心里问道:“难道?这就是乱世吗?他们这些人是在受罪吗?啊?这是为什么啊?又为什么啊?”看到那些王公贵族,富家子弟,一些有钱人过的日子,再看看那些穷人的生活,不解的问道:“师父?你说公平平等?这那里是公平平等?这公平平等又在那里?这人一生下来太多太多早已主定安排,你要改变根本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啊?这个世界为什么这样啊?”
说到这里,稍一停顿,苦苦一笑,接着问道:“这穷的穷?富的富?这是为什么啊?你说这是时势,而这时势究竟谁能改变啊?谁能驾御啊?你说神权帝治存在一日,这些就永无休止,没法改变。老百姓自主,人民治国更不可能?难道真要推翻他们,建立一个新世界不成?可是这真的解决?能够根本吗?啊?”
说完,他一转身,再一注视,看着眼前一切,不由自问自答:“师父,你说的对,要改变这些事情,以及现状,第一靠教育,第二靠政策,第三靠制度,第四靠保障,只有做好这些,才能治好国,世道才会好。自古到现在没有一天太平过,关键就在这里,只要人人有保障,把吃饭穿衣这些根本解决,要乱再乱,也乱不起来,可是现在连这根本都解决不了啊?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是这样啊?啊?”
苦笑一下,他看不惯这个世界,很不甘心,想要改变,接着说道:“不,这个世界肯定不是这样,我一定要改变它,我要修真成神,我要得道成仙,我要从政为官,我要位至丞相帝王,我要治国平下,只有做到上面那些,只有把这些做到,只有把这些做好,我才能改变这个世界,我一定能做到,我肯定能做到……”
自己问自己,自己对自己说,已是问无所问,答无所答。
张洞玄虽然年小,看上去弱不禁风,小的可怜,但行为言语有过大人而无不及,这时来到一堵废墙旁,他见到一些乞丐,不是断脚就是断手,在声声乞讨着,在那里大哭着、大喊着、大求着、大叫着、呻吟着,但无一人施舍,可怜巴巴的,心里在想:“唉!现在这些人,这些好心的人,他们都自身难保,那有钱给你们,来养你们这些空人?”他看不惯这些,不由恼问:“你们这些人?你们没断脚?没断手?有脚?有手的?不去工作?寻事儿做?在这里骗人做什么?为什么要骗人?这样吃的饱?稳定吗?能过一辈子吗?”
几个乞丐听他这么一说,对他白上一眼,其中一个怒问:“我说小杂种?小东西?管你什么事?老子哥几个喜欢讨?就靠这个吃饭?怎么样?你看不惯吗?”
张洞玄看着他们,只是不答,长叹口气,只听那乞丐自顾自的问道:“哈哈,找工作?寻事做?哈哈,你说工作?有我们讨饭轻松吗?有我们这样自在吗?”
另外一个乞丐回道:“是啊?老子还记得去年给人家帮工,累的喘气跟狗似的,他娘的一月下来,吃酒喝茶还不够,更别说到窑子里逛逛去了,那有讨饭轻松啊?”
一个乞丐也说道:“是啊!我还记得那小红啊!长的不是一般的好,那小腿,那脸蛋,那身儿,一捏都出水,跟天仙似的……”
另外一个乞丐回道:“只可惜咱们没钱,天生是个穷人,不然睡上一夜,摸摸闻闻,也心满意足了。唉!这都是命啊!命啊!都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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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拔剑杀人 泪如雨下
张洞玄看着他们,这时气“哼!”一声,不由恼问:“好,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吧?”说着,转身去了。
乞丐们见他这般,大是不解,不由骂上两句,又如狗一般,死了爹娘一一样,又求着、哭着、讨着、喊着,开始乞讨起来。
张洞玄一转身,还没走上三步,就见一真失手少脚的人在地上爬着,他每爬一寸,停下来讨一次,接着呻吟一声,只见一个破碗,一身无法形容的脏衣服,真是可怜极了。他看到这些,真是连眼泪也掉了出来,他不用说,更不用想,丝毫犹豫,一翻口袋,三四十枚铜钱连续落碗声响。乞丐还没看清是谁,他已经自顾自走了。他脸上没有笑容,而是疑惑不解,有些事情他不想看,也不忍看,偏偏被他看到,被他遇着了。这时心想:“我能救他们一时,终究救不了他们一世,一个人到了好处,环境状况有所改善,不同以前就开始腐化变本起来。就如师父说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生就是定数,天命使然,也是人的根本。他们满于现状,黑是黑,白是白,恶是恶,善是善,好是好,坏是坏,根本不会去管,也不会区分。他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下去,这个国家,这个朝廷,这个社会,礼仪教育,也就不重视,不看重了,腐化变质了。一个人,他们灾难不临其身,不是亲身经历,到自己头上,被迫无奈,是不会起来反抗的。或者这就是乱的根本,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前兆,再发展就是国破家亡,天下大乱。师父说要改变关键是在世人,关键是在人心,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可是这些是为什么啊?到底是如何啊?怎么才能改变?怎么才能不让它发生啊?啊?有没有什么办法啊?啊?”
这时一苦,稍一咳嗽,感冒一般连打几个喷嚏,迎面见到一个老者,只见他很老,十分可怜,满是补丁的衣服,在他年纪无法沉受能力之外,还要背上一大篓,不知是什么东西艰难的向前走着,脚迈不稳,有些蹒跚。
在他旁边是一个妇女,不奈烦看着他,看样子十分凶恶,是个母老虎,而在她身旁是他男人,只见是一个中年汉子,四十来岁样子,妇女不知骂谁,这时一瞪怒眼,声音尖着,快要爆炸着道:“老东西?再不快点?今天还吃不吃饭?”
中年汉子显是怕老婆,他胆子很小,听妇女说完,不由被吓上一跳,如她一般,也跟着吼道:“你这老不死的还不快走?你就知道吃饭?你除了吃还会什么?除了吃?吃?你还有什么用?回去你看老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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