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大人,就算陛下让位与阿洛。难不成你以为就凭着你强逼阿洛迎娶你女儿之事,阿洛他还能重用你不成?”闻言,月衍云却是不动声色的冷笑道。
“非也!非也!德正王爷虽说是下官的女婿,但为人生性冲动,刚愎自用,实在难堪重任。反倒是三皇子,虽然年幼,但为人处事稳重得体,进退有度,实乃。。。。。。”
“哼!原来你们父子二人竟是打得这个主意!你以为这皇位是什么,凭你当年那拙略的谋略,便能轻轻松松成了你东方家的囊中之物不成!?”闻言,月倾城站起来怒视着一直默默地跟随在东方律齐身后的东方玉道。
听到月倾城莫名其妙的便将矛头指向了自己,一直默默的站在东方律齐身后冷眼旁观的东方玉微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开口。
“哈哈哈。。。。。。太子殿下您说笑了!属下这些年可是一直勤勤恳恳的讨好着皇上,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何曾有过什么谋略?便是有过,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太子殿下您觉得纵使您现在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东方律齐哈哈大笑,毫不掩饰一脸的得意。
“镇南将军,听闻你虽有妻妾无数,却无一人曾为你生下一儿半女。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月衍云依旧是一脸沉稳的淡淡一笑,却是忽而开口对东方玉道。
“是又如何?”那些女人,根本不配为他孕育子息!
东方玉冷视着月衍云,一脸的防备。对于这个曾经跟在当年尚是瑞王爷的当今圣上面前参加过夺嫡之战的刑泽王爷,他素来觉得看不透,当下自是心中警惕。
“哈哈哈哈。。。。。。是便好。也不如何,只是既然如此,想来东方将军你应当不至于连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儿子的死活也不顾了吧?”月衍云哈哈一笑,一脸随意的道。
“你们想做什么!”闻言东方律齐厉声道。
“哎~看来东方大人年纪大了,这耳朵却是不大好使!没听到皇叔方才所言吗?东方大人您唯一的嫡孙在这我父皇这里寄养多年。也是时候该认祖归宗了!否则这日子久了,这孩子难免会认错父亲。我们虽不介意平白多养一张口,但若哪日孩子的生父一不小心将自己唯一的儿子给害死了,那我们岂不是罪过?”月倾城冷冷的望着东方玉,讽刺的语气让东方玉心头一沉。
“我怎么不知我何时曾有子嗣流落在外?”东方玉望着月倾城道。
“这,你便要问一问你那尊敬的父亲大人才是。毕竟。。。。。。我们可都是些外人。若是你那位一心想要谋朝篡位的宰相父亲不愿让我那位三皇弟认祖归宗,那本太子也只好忍痛送他们母子早日归西!”
闻言,东方玉没来由的心头有些恐慌。好似有什么对他而言极为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一般。
三皇子。。。。。。三皇子。。。。。。三皇子的母亲便是虞妃。。。。。。是曾经只差一步便要成为他的妻的那个女人。
“来人呐!将虞妃与三皇子殿下带上来!”月衍云拍了拍手,高声喊道。
东方律齐冷笑“刑泽王爷,此时门外全都是我的人,你不会天真到以为他们会听你的吧?”
“哦?是这样吗?”月衍云一脸的高深莫测。
瞧着一队穿着与自己身边的侍卫一模一样的盔甲,却拿着明显比自己一方的武器更加精良的兵器的一列侍卫从殿后走了进来,东方律齐黑了一张脸。但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心中便又大定。只一脸莫测的望着那被侍卫带上来的虞妃。
而东方玉却是看也不看那些侍卫一眼,双眼紧紧地盯着被侍卫带上来的虞妃。
那张曾经清丽娇研的脸上,如今却多了几分成熟的风韵和沧桑。
“臣妾叩见陛下!”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东方玉,虞妃只是领着年幼的爱子,朝着那龙椅之上的人恭谨的行礼。
望着眼前酷似心爱之人当年娇颜的脸,月衍瑞心中一片感慨。“咳咳。。。。。。平身吧。虞妃。朕今日唤你前来,是有一位你的故人来访。”
“故人?”虞妃半是不解,半是惊慌的转身,却撞进一道灼灼的视线里。
“阿玉?”望着那张在梦中萦绕了千百回的俊颜,虞妃忍不住朦胧了一双美目。
“虞妃娘娘。。。。。。”东方玉艰难的开口,唤出的却是那个让他一直以来都不愿去记得的称谓。
闻言,虞妃那原本惊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呐呐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上。臣与虞妃虽是旧识,但亦不过是些陈年旧事,您应知自打虞妃入宫,臣便再未曾与其有一丝联络。这些年来,臣更是戍守边疆。未曾回京,更不曾有什么旧情。不知刑泽王爷此番举动又是何意?”东方玉抬起头。不再看虞妃,而是一脸平静的望向月衍瑞。只是那衣袖之下的双拳。却是紧紧地握着。
瞧见东方玉的模样,虞妃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口中喃喃“阿玉。。。。。。你。。。。。。”
“哈哈哈。。。。。。这宫中谁不知虞妃乃是皇上的宠妃?当初更是刚入宫便得了皇上的临幸,并且一举得孕,诞下了三皇子?刑泽王爷您却说这三皇子并非皇上之子,此言未免荒诞!”满意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东方律齐满脸得意的大笑。
“哦?是吗?”月倾城冷笑。“就是不知东方大人您知不知晓我三皇弟的生辰为何时?”
“哼,那又如何?谁不知三皇子乃是早产儿,如若不然,也不会打小便身子骨虚弱,与虞妃在宫外别苑调养了好些年!”东方律齐冷哼。(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忆往昔
“真是这样吗?虞妃娘娘?”月倾城一脸狡诈的浅笑着望向一旁一脸伤痛的虞妃。
“陛下从未曾临幸过臣妾。臣妾是在入宫之前,便有了身孕的。只是东方大人买通了官员,故而无人敢将此事说出来罢了!”摇了摇头,虞妃哀伤的低头望着自己的儿子,轻声道。
“怎么可能!”东方律齐失声大喊。他不相信,不相信月衍瑞面对虞妃那张极为肖似当年的皇后的脸竟能无动于衷。要知道,就连他当年初见虞妃之时,都曾。。。。。。
“咳。。。。。。咳咳。。。。。。朕想,朕还没有老糊涂到记不记得。。。。。。咳咳。。。。。。记不得自己曾经是否临幸过自己的妃子!”月衍瑞再次咳喘了几声,才道。
听到月衍瑞越来越艰难的咳声,月衍云担忧的望了自己的皇兄一眼。
“哼,那又如何?最多不过是证明三皇子并非虞妃与皇上所生,却也未必便是我东方家的子孙吧?”隐晦的望了一眼一脸阴晴莫定的儿子,东方律齐色厉内荏的冷哼。
“湘云虽卑贱,不敢言忠贞,但此生却只有过一个男人。”细细描摹着稚子那肖似某人的眉眼,虞妃轻柔的话中依旧透着浓浓的哀伤,却是不再心存希冀的望向东方玉。
闻言,东方玉原本沉稳的身躯不由一震,目光灼灼的望向虞妃,但虞妃却再也不肯抬头,只轻抚着怯怯的躲在自己母亲身后的三皇子月遥広的眉眼,似在透过稚子的面庞,望向那遥远却无法忘怀的少年时光。
听到虞姬的话。东方律齐眼中有一抹隐晦的恨意。
“哼!纵使这般又如何?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今日之事,难道你们认为因为这个女人,便会有什么变数不成?”东方律齐冷哼,不屑的道。
闻言,东方玉的眼神再次闪了闪,却是一言不发。
“平信(东方律齐字),咳咳。。。。。。朕知道当年之事,是朕不对。是朕抢走了念慈,但朕与念慈确是真心相爱。咳咳。。。。。。咳咳。。。。。。而且这些年来,朕自认为待你不薄。朕以为。。。。。。咳咳。。。。。。咳咳咳。。。。。。经过这么多年,你应当早已放下了那段往事。。。。。”叹了口气,月衍瑞却是忽而有些意兴阑珊的道。
“哼!莫以为这般我便会上了你的当!当年你若不是自恃身份,我岂会将念慈让与你?她本应是我的妻才是!这些年来,我从未曾忘却过当年的夺妻之恨!”
“是以。你便将肖似我母后的虞妃与令姐一道送入宫中,看似讨好我父皇,实则不过是为了麻痹我父皇,好暗中密谋不轨?”月倾城冷笑。“东方大人,何必将话讲得这般好听?不过是你自己利欲熏心,图谋这不当图谋之位。何必将我母后牵扯其中?”
闻言,东方律齐有些不安,但随即冷哼。“纵使是又如何?当年他夺我妻子,而今我不过是来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罢了!”
“是吗?那你当年不顾一对有情人转眼变怨偶,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生生将原应成为你儿子的妻与子的虞妃与遥広从他身边夺走,让一对有情人十余年不得见,东方将军甚至不知自己有个十余岁的儿子。此事又当作何解释?如此说来,东方将军岂不是也当从你手中夺回些什么,方得补偿?”月衍云反问。
东方玉低垂的眼帘,让人瞧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只是从那自始至终,不曾从那对悄然站在角落里不语的母子身上挪开的视线中。可以看出一些些往事的残痕。
“哼!那怎么相同,他是我儿子。子以父为纲,莫说是一个女人罢了。便是天大之事,他也当遵从我的决定!”
“哈哈哈。。。。。。真是好笑!看来东方大人莫不成是忘了在父为子纲之前,尚有君为臣纲之言?”见状,月衍云气极而笑。
“哎呦!王爷!您来啦~”媒婆欢欢喜喜的迎了上去,瞧见月遥洛的衣服,媒婆的脸上有些僵硬,却还是硬装出欢喜的模样,想要上前去道喜,却被沈良伸手拦了下来。
“给,这是你的赏钱,下去吃些酒水去吧!这里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这。。。。。。可是。。。。。。”瞧了一眼那鼓囊囊的钱袋,又望了一眼正端坐在喜床之上的东方颖儿,媒婆有些犹豫不决。
这赏钱虽然丰厚,但那位主儿却也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媒婆惹得起的!若是自己今日就这般去了,莫说她相府千金的身份,单若他日这位侧妃得了宠,自己岂不是。。。。。。
“恩?”
“是!是!老婆子告退!”瞧见沈良凌厉的眼神,媒婆吓得心神一颤,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即便接了赏钱,匆匆退了出去。
见婚礼仪式尚未完成,月遥洛却已换下了一身喜服,反而一身藏青色锦衣的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同样面色不善的心腹,虹影神色有些诧异,但随即便一脸乖巧的退到了一旁。
不动声色的望了一眼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丫鬟虹影一眼,月遥洛便将目光落在了东方颖儿身上。
东方颖儿安静的坐在喜塌上,只是双手却不安的绞着手中的帕子。
自始至终,她不曾闻得月遥洛的声音,亦无从猜测对方的情绪。但这一日走来,她却也心知月遥洛对她是极为不喜的。虽然自恃只要给自己机会,她定能赢得这位年轻王爷的心,但此时此刻,她却也心中忍不住忐忑。
冷冷的望了东方颖儿片刻,月遥洛却是又转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沈良与另外两个侍卫则站在了月遥洛的身后。
“东方小姐,”月遥洛沉吟着开口。“我想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先谈谈。”
“夫君。。。。。。”听到月遥洛开口,却是唤她东方小姐,东方颖儿心中暗恨,却是满带委屈的柔声轻唤。“颖儿既已嫁于夫君为妃,便是夫君的妻,夫君何必这般生疏?可是颖儿做错了什么,或者夫君对颖儿有什么误解,方才惹得夫君对颖儿不喜?”
“东方小姐您自己觉着呢?”闻言,月遥洛只是冷冷一笑,反问道。
“颖儿。。。。。。颖儿不知!但不管是何事惹得夫君不快,但只夫君讲来,颖儿即刻便该。只望夫君。。。。。。给颖儿一个公平的对待。否则,颖儿心中难平!”
闻言,一直默默的低着头站在角落中的虹影脸上泛起淡淡的嘲讽。
“东方小姐,您自己觉得可能么?”
“夫君。。。。。。不论如何,从今日起,颖儿便是您的王妃。纵使过去有千般万般的恩怨,从今往后,咱们便是一家人,若夫君这般待颖儿。。。。。。岂非让外人瞧咱们德正王府的笑话,说咱们夫妻不和?”见月遥洛油盐不进的模样,东方颖儿不禁有些急了。虽是泫然欲泣般的模样,但话语中却带上了隐隐的威胁之音。
“哼!”闻言,沈良冷哼一声。“我们可是只承认一位王妃!我们王爷自始至终,也只有一位妻子,那便是云梦国的康平公主,我们王府的唯一一位女主人。至于东方小姐您,还是早早的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吧!”
“放肆!我与夫君交谈,岂有你一个奴才插嘴的地方!”闻言,东方颖儿大怒。
“呵呵。。。。。。呵呵呵。。。。。。”听见东方颖儿的呵斥,沈良却是不怒反笑。“素闻东方小姐蛮横霸道,虽有倾城之颜,却无相匹之德。沈良不才,今日才得以亲眼所见。不过东方小姐所言却是不妥,若是王妃与王爷交谈之时,在下自当谨守本分。不过至于东方小姐您。。。。。。呵呵呵。。。。。。您确定您有与我家王爷对话之资格?或者您父亲大人亲到之时,在下自当束手旁立,观而不语。”
“夫君。。。。。。这王府的下人好生刁钻,难不成平日里便是这般对待。。。。。。对待那位康平公主不成?”东方颖儿愤愤的掀开盖头,怒视着沈良道。
瞧见东方颖儿自己动手掀开了盖头,月遥洛的唇角有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的不屑之意却是更浓。
“小姐!这般于理不合!还请您。。。。。。”见状,虹影眼神闪了闪,却是怯怯的道。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闻言,东方颖儿狠狠的瞪了虹影一眼,虹影只得呐呐的再次退了回去。
见此,东方颖儿心中对这个被父亲强硬的派来给自己做陪嫁丫鬟的黑丫头更加不满。又丑又胆小,能帮得了自己什么?不给自己添堵就不错了!
“东方小姐,我想有一件事,你可能还没弄明白。”再次瞥了一眼那个眼中隐忍着一丝怨气的丫鬟,月遥洛心中的疑惑一闪而逝,随即便望向东方颖儿道。
见月遥洛丝毫不为自己的美貌所动,东方颖儿心中对上官凝若的怨恨之意更甚。若不是她横空出世,眼前这个出色的男子必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而如今,她却要辛辛苦苦的谋略,才得个侧妃之位,如今还要遭受这般刁难,都是那个该死的小丫头片子!
一个乳臭未干的病秧子罢了,究竟哪里比得上自己?
“大家都是聪明人,本王便就直说了。本王自始至终,只有一位王妃,更只会有一位妻,便是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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