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步向她走来,迷离间她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白色的靴子。
那人拎起了她,她看到一双危险的红眸以及他嘴角的血渍。
他是在和自己说话吗?灵镯被拨弄的金属声清晰的回响在她耳边。她的手腕被使劲的握住,那力道就要将她的手腕握碎。此刻,灵硕已经没有了任何求生的欲望。
她在剧痛下合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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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绝就要赢了,然而在他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候,终于让屠涅抓住空当使出江山社稷图。叶倾绝被吞噬。
寄身于御魂镯的淇奧,屠涅还未对其使出一招,那被寄身的小妖便已被叶倾绝溃散的灵力震晕了意识。
他对着他说话。
“淇奧,我说过我要叫你死的卑微。”
“躲藏起来,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怎么样?醒过来和我再较量一场。”
“要么我先捏碎这小美人的手,再撕断她的脚筋,再扯烂她的身子,将她拆解入腹。”
灵硕的手指微微的颤动起来,被屠涅攥在手掌心的灵镯似有紫光流过。
屠涅将她拉进怀里。
“你知道的,我屠涅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他压着声线在她耳边撩拨的低语。
嘭!巨大的爆破震响从修罗场台的一角发出,屠涅登时被震出了好几十米远。在地面上仰面滑过。
他一手扶着胸口从地面上缓缓的站了起来。又擦了擦嘴边的血渍。
‘灵硕’从修罗场的尽头静静的朝他走来。她表情狠决,瞪着屠涅的眼眸红的不可思议。
她站在离屠涅还有十几米远的地方,身形一顿。
一个灵体抽离般闪现在她的身后,他将她抱起横空置于紫色的结界球里,叫她被载着飘向场台的角落。
“淇奧。”他低喃,看着眼前朝自己慢慢走来的黑色身影,已和叶倾绝打斗的满身血痕的屠涅,声调里竟有丝不可思议的兴奋。
淇奧远远朝他推掌,发出深蓝色的光波重击。他一边走着,一边在左手中唤出那柄漆黑的方天长戟,镜面一样的银色刀片寒光逼人。
他原本闭识修炼,对外界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晓,可灵硕些微的生命体征,和屠涅那挑衅的耳语,唤醒了他。他随即生生冲破灵镯桎梏,现行出来。
屠涅为躲连环的重击,闪现到淇奧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他闭目唤起灵识,以修复之术为自己重新振奋斗志。
“我还以为你不会现身。”屠涅手拎银色双斧,盯着远处转过身来的淇奧。
淇奧若是不在此现身,只要安心的寄身于御魂镯内,便不会遭受到任何外界的影响。待时日长久魂能修成,便可死而复生,振势重归。
屠涅可以说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但他现下便化形出来,局势这样危机而他的魂能又并不稳定,这便叫屠涅占尽了便宜。看来,那女子的确如自己判断的那样,于这淇奧有着什么特殊的含义。
淇奧的周身涌动起吞沃的蓝色火焰,眸色猩红,他并不理会屠涅的言语,直截了当的向其冲杀过来。
淇奧已被屠涅激怒,进攻起来招招狠戾,屠涅也毫不示弱,一开始他还能正常的抵挡,可时间一长,他渐渐处于下风。又是鏖战,上一次在邺地便是如此。
可他上一次胜了,不是吗?这一次,他依然打算胜利。
屠涅晃动身形,袭向角落里的灵硕。
两人在灵硕近旁的交手,将灵硕所在的结界球推向了远处。电光火石间进守攻退不计其数。
屠涅抡旋着双斧的手臂已被血渍殷红了一片,他的腿上亦有着破裂的刺洞。反观淇奧,他脸上身上的血痕或喷溅,或剐蹭,皆为敌方之血,而自己却还未受一丝伤痕。屠涅已然支撑不住。
“你退步了!御魂镯也没有那么厉害吗!”屠涅以灵识向淇奧传音。
这般危险的当口,他却还在激怒淇奧,屠涅在想什么。淇奧面无表情,不做回答却直接拐出手肘肉搏,重重的将屠涅击倒在地。
他抡出战戟,居高临下直指屠涅胸口。
屠涅牵强闪身,淇奧紧随其后。
也罢,看来自己还是要回去多加修炼才是。屠涅在躲闪中拭净嘴角,此刻,他已无意再和淇奧纠缠下去。
他一手抓住飞刺过来的战戟刀尖,一手将其拉入自己的胸膛。诡异的行为,诡异的笑靥。
淇奧刺杀的举动没有半分犹豫,对于屠涅的自残行为,他只是微皱起眉。
“淇奧,我永远的手下败将!”
刀片划入屠涅胸膛的那一刻,他的周身泛起金黄色的灵光。修罗场台的石柱开始转动。
场台地面上红色的纹路,从极远的边缘开始收缩回流,如同被召唤一般聚集到屠涅的身下。
空间转换为褐色,惊天的震动四下发起,震源中心的屠涅悬浮于半空,喋血的表情,言语震慑。
他接着悄声低喃,手势换转如风。
淇奧还未站稳身形,不知从哪来飞来的石碑,便向他扑砸过来,霎时间将他碾了个粉碎。
屠涅轻笑出声,渐渐平复的修罗场台之中,已然没有了淇奧的身影。而是多出了一具矗立着的硕大长方形石碑。
第六章 修罗场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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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石碑呈深灰色,表面磨砂,背面是细小而又难以计数的诡异字符。正面图腾云纹的镂刻中,原本平坦的圆形留白里,多出了一尊鬓发纷飞,闭目垂首的男子刻像,颇似淇奧。
“御魂镯锁魂后出世,便无死无寂,杀不了你,又怎样?”
“在我这修罗场台之内与我争斗,你要是能赢,岂不是永辉万世的耻辱。”
传国玉玺化作的修罗场台,永辉解决诸般争执的公平较量点,亦是镇妖降魔的至高道场。作为场台的所有者,若是和别人一般待遇,岂不公允的可笑。
“我早已做好你化形的准备。”屠涅的身上的伤痕和血渍已然消失,他悬于半空环视场台四周。就见原本整齐排列在场台边缘的擎天石柱,在极远左侧的一角突兀的少了一根。
它已用来化作禁锢淇奧的镇妖石。
百万年间不曾折损过的玉玺,正如百万年来从未受过侵袭的永辉国土一般,因为淇奧而损去了一角。
屠涅盯回眼前的石碑,眼神沉着。
“我屠涅能办到的事,比你以为的,要多得多。”他还记得两人第一次交手时,拼杀的已如炼狱修罗一般的淇奧,对他平静到蔑视的言语——‘杀我,你办不到。’
屠涅伸出一只手臂,吸来了静静悬浮在角落里的结界球。在里面昏迷着的灵硕,头发已然飘散开来,她的面容略有血色,柔嫩白净的像是酣睡的婴孩。
石碑上淇奧的面容似乎闪过一丝不安。
屠涅摧毁结界球,让灵硕面朝石碑,单臂缚住她的肩膀,将昏迷着的她紧贴在自己的怀里。
“有的时候,比死亡更为折磨的事情还有很多。”屠涅低下头去将鼻翼埋在灵硕的脑后,深深的探嗅着。
他餍足的抬起头来:“檀香精啊,闻起来确实不错。”
石碑上危险的红光流转过淇奧的面容,那之中回荡吞沃的剧烈咆哮,在冲出禁锢之后却只化作一丝恼人的轻风。
屠涅向石柱发去一道金色光柱,沉重的呜声,消失于石柱的表面。
他未抬起头,目光只注意着怀中的灵硕。
“咻,”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发声,灵硕复苏过来,呆滞的目光如同傀儡,“叫我主人。”屠涅的声线低沉魅惑。
“主人。”清脆好听的声音,简略的应答着,她平静的面容上,一双与屠涅一样颜色的血眸,冷凝的没有任何温度。
屠涅畅快的大笑出声。
“淇奧啊淇奧,你猜我若是叫她去死她会不会乖乖听我的话呢?”他一只手抚上了灵硕的面颊。“你说我该对她好一点还是坏一点呢?是现在就一点一点的撕扯碎她,还是带回去慢慢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可真是为难啊。”
他的眼底流转着曼妙的狠决。
难以言说的情绪波动,叫手掌酸楚的力量,从内心蔓延到四肢百骸。屠涅怀中抱着的小人儿,不知缘何颤悚起来。
她的鬓发开始无故的纷飞,红眸怔怔的落下两道豆大的泪痕。眨眼间,红眸退去,改为了水波荡漾的深紫。
在屠涅不明所以的当口,她推开他桎梏着的手臂,冲向视线内角落里的一团黑影,将早已吓得哆嗦的末影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她瘫坐在地上,神色慌张而怯懦。
我见犹怜的样子,叫屠涅兴起了一丝与刚刚的报复行为不一样的心思。可究竟是哪儿不一样呢?
在屠涅缜密的心思里,本就是打算以奴蛊控制这女子,虐杀她叫她残破,以此换取折磨淇奧的快感。
而现在,他更加肯定了这种折磨方式能给自己带来巨大的欢乐。
屠涅看了看灵硕手腕上的闪着紫光的御魂镯,如此心识相联是吗?
一方感到心痛,另一方竟也会如此。甚至于抵抗过自己的奴蛊。
他信步走向角落里缩着的灵硕。蹲下身来,抬起灵硕的下巴,打量她梨花带雨的模样。
消散了记忆被奴蛊和御魂镯撕扯着的灵硕,惧怕、酸楚、懵懂、伤痛。无数的心绪席卷着她无助且空空如也的内心。
她还剩下什么呢,情绪?感知?即是活着的躯壳,又是死了的魂魄。
屠涅用红眸盯着她,大致的明白了她现下内心的境况。实在是叫他垂怜而又禁不住想要作弄。
伟大的战利品呵,造化如此,他屠涅怎能不欣然的收下。
屠涅伸开双臂悬空抱起捂着末影不放的灵硕。他盯着她泪眼婆娑的脸孔,转身走向镇妖石。
“淇奧,随我到永辉的宫城看看如何?”他抬眼看着面前死寂的石碑,言语平定“那可是你想征服,却连见都未曾见到的地方。”
大次次的站在淇奧的面前,他低下头去,在灵硕的粉唇上轻啄下一个吻。
夜色无边。辽阔蜿蜒的宫城,如繁星坠落般的明灭灯火点数不尽。幽暗处是极幽暗的,而明亮处又是极明亮的。长廊、广厅、山水、宫墙,永辉宫殿的布局,华美中透出薄凉的诡异。宏伟开阔的永旭宫,白色的巨大纱帘合围住正殿浮动的飘逸空灵。宽阔的正殿以长廊相隔,越过层层的华珠彩幔,便到了皇帝进行日常起居的寝殿。
白,褐为主的色调,夹杂一些兽皮纹饰,生动而舒适。熠熠的夜明珠,淡淡的蓝色光华将寝室点映的舒缓。
屠涅抱着灵硕站在开阔寝室的正中,他的面前不远处便是浮雕着淇奧面孔的镇妖石。
浅尝辄止怎么能够?
当屠涅抬起头看到刚刚被自己吻过的佳人,还在那里悲恸的抽涕。他便随即发动了又一轮的侵袭。
泪珠慢慢的划过她的脸庞,她的嘴唇不停的微微颤动。
他淡淡吻噬去她的泪痕,又在她的粉唇上落下深深的一吻。
唇齿间的缠绵,叫他禁不住去索取她更深处的温热和柔软。然而这举动叫她本能的抗拒起来,躯体胡乱的踢打却挣脱不开的灵硕,只得狠狠的咬闭住牙齿。
屠涅吃痛,他皱着眉头松开灵硕,抬起一只手背试探的舔出了舌尖。嘴里的腥味和手背的血渍,表明着他被灵硕咬破了舌头。这使他的表情有了一丝的不悦和怀疑。
远处床榻的另一侧露出了一抹淡蓝的衣角。
屠涅瞬间移动到灵硕的面前,蹲下身子以略高于她的视线看着她。
团成一团紧紧的抱着末影的灵硕,埋在腿膝间的面孔,只露出一双盈盈的紫眸,哀怨的盯着面前那个叫她不明所以的惧怕着的男人。
他银眉微蹙,血红的发黑的瞳孔深着在灵硕的脸上,这小东西正在挑逗着他的怜爱,不是吗?
屠涅似乎想要透过这张脸孔,琢磨透这一个没有人为他解答的疑惑。
许久,他笑了,一种释然且真挚的笑。带着些许磊落的魅惑。
他伸手用拇指拂过她的眼角,又将她一把抱起,放置在近旁的雪白床榻上。没有任何反应的灵硕,只是呆呆的抱腿坐在屠涅铺着雪白绒毛的圆床里,一动不动的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保持着紧张。
屠涅把手臂撑在床边,俯身将脸孔凑向灵硕。他的气息将灵硕笼罩起来。这使她不安的逃开,在雪白的被单上留下了一串爬向墙角的细碎泥屑后,蜷缩的倚在墙壁上。
他挥去泥屑蹬掉自己的靴子,来到灵硕的身边为她扒去绣鞋。极其轻柔的动作,没叫她兴起一丝反抗。
将她抱到床榻的正中心后,他坐在她的身后,盘腿围住她,伸出长而健硕的手臂,企图掰开她互相扣住手肘的苍白五指。
她蜷缩的力道比屠涅想象的要大一些,但绝对不是能与他相抗衡的。顺利的取出她护在怀中的末影,屠涅平静的将它丢在一边。他要她呆在自己的怀里,多么的馨香而又柔软,这像是幼猫一般的女子叫他有些贪恋。欲望氤氲的温柔。
片刻后,黑暗笼罩住永昌殿里的这一方卧房。到处安静极了,镇妖石被遗忘在一旁无人理会。屠涅的红眸在黑夜里发出青色的光,天生的夜视本领,叫他用来贪婪的窥伺着怀中的灵硕。
他在她的脖颈一侧又啃又咬,鼻息不停地拂过她颈上的肌肤。那逗弄的意图颇为明显,他松开对她双手的禁锢,改为扒弄她前胸的襟口。
一双小手扣在了他双手的手背上。她的指尖极寒,就算刚刚被自己攥住好一会儿却也没有半点温热。这举动叫屠涅微怔,不自觉的停下了对她的动作。
她一直面无表情,此时却突然的躁动不安起来,用手在床铺上mo来mo去,被屠涅双腿压住的xiazhi也开始了挣扎。
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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