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王八蛋死了。”
“死了?!”
她扑哧笑道:“瞧你这个样,真够天真的。我跟他分手了。”
我明白了,但又问:“为什么要分手呢?”
“和不来,就分手呃。”
我想也是,哪个男人真的会爱上一个做妓的女人呢,不然,杜十娘也不会抱着百宝箱投河自尽了。
她说:“喂。”
我问:“什么?”
“你刚才是不是找小姐了?说实话。你要是有这方面的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一些朋友,她们很干净的。”
“没有,你信吗?”
“你不说算了。”
我被她这么一说,只好把刚才的真实原委告诉了她。她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傻得真够可爱的。”
“我真的想了解一下她的生活状况,觉得她太可怜了,就想跟她去看看。”
“幸好你有武艺,不然你这个好心的大傻瓜早被他们抢光了。”
“为什么?”
“这你还不懂。”
我摇头表示真的不懂。
她解释道:“她把你带去,你要是老实,他们还真的不会对你怎么样。要是你那样搞,她当然会叫人搞你呃。还有啊,她们还算是好的,有些像我这种年轻漂亮的女孩把你们带去,十有*,连女人——摸不到,反会被他们一帮人,把你的钱全抢了,打你一顿。”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垃圾堆里的苍蝇有多种,有些苍蝇是不值得同情的,因为它们自身就是病菌。
“嗨,嗨。”她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几晃,问:“发什么愣了,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
我说:“我在想莫泊桑。”
“莫泊桑是谁呀?”
“莫泊桑是19世纪法国著名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在一千多年前,他曾经写过一篇短篇小说《母亲》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是个*。”我说到这儿,看到她的脸色因听到*两个字而阴了下来,便把后面想说那女主人公的情形就有点像我今天所碰到的那个女人差不多的话吞回去。她们都是带着孩子在卖淫,不同的只是时代变了,但人生的苦难没有变,人性的丑恶却变得更加丑恶了。
我见她不高兴,便不好说什么了,只觉得空气里又是愈来愈尴尬起来。我于是站了起来,说:“我要走了。”
她也站了起来,挤出笑容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我说:“什么问题,你问吧。”
她低下头,又抬起头,眼睛盯着我问:“你是不是瞧不起*,觉得我们脏。”
我沉默,不好回答她。
她叹了口气,说:“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我忙说:“我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她上前来推着我向门口走,说:“我心里明白,你不要说了。”
我被她推到门边,她拉开门,沉着脸说:“再见!”
我说:“你听我解释。”
她说:“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们是贱人。”
我了解她,她是为了养活陈飞的一家,而被迫走上卖淫路,不像有些女孩自甘堕落。我同情她,说:“你不要误会嘛。”
她松开手,说:“对了,你最近没有工作,我手头有点钱。你等一下,我给你拿去。”
我忙拉住她的手,说:“不用了,我有办法弄到钱。你留着用吧。陈飞可能还没告诉你吧。”
“什么?”
“陈飞五天前找到了一份工作,在香格东拉酒店当服务生。比以前的那份工作好多了。”
她高兴了,说:“是吗?”
“嗯。”
“我有几天没回过家了,听你这么一说,我今天得回去看看去。你去吗?”我想了想,反正没事,就说:“那好吧,我陪你去。”
她高兴地跳起来,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马上就好。”不一会儿,她换了身长袖绿色的上衣和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一双高跟凉鞋。
陈飞正在屋里准备去酒店接班,穿了一身新制服,很神气。小杰果真没走丢,正趴在厅里的桌上写一些奶奶教他的生字。如今穷人很多孩子都无钱上学,就靠家长的那点知识水平,在家里教着,学着。
小杰见到陈欣,乐蹦乐跳地从椅子上下来,跑到陈欣跟前,叫道:“姐,你怎么来了。”陈欣把手里一袋刚买的桃子递给小杰,说:“不欢迎姐姐呀。”小杰接过桃子,笑得嘴都合不拢,说:“天天都想姐姐来。”
陈欣拍了一下小杰的头,说:“就你嘴巴甜。”
陈飞高兴地跑过来,先叫了声平哥,然后叫姐,说:“你们怎么这么巧,一块来了。”
我被陈飞这么一问,有些不好回答。
陈欣抢道:“我们在路上碰见了,就一块来看看你们呗。”陈欣对我说:“是吧。”我说:“是。”
“欣儿,你来了。”正说着,奶奶从屋里颤颤魏魏地走出来,核桃似的老脸上布满了高兴的笑容,还朝我问候道:“吴先生你也来了。快坐,快坐。”这老人对我的态度愈来愈好了,因为我帮她家打跑南哥那地痦恶霸后,南哥像消失了一样,从此没敢上他家收钱和闹事。
我也跟着他们叫她奶奶,我说:“奶奶身体还好吧。”
她说:“好,好。”
小杰提着水果袋走到奶奶跟前,说:“奶奶,姐姐给我买了桃子呢。”
奶奶佯嗔道:“就你嘴馋,还不快谢谢姐姐。”
小杰说:“我早谢过了。”
陈欣说:“小杰说谎。”
小杰脸红起,说:“谢谢姐姐,哪,我谢了吧。”
陈欣说:“现在才谢,不算了。”
小杰脸上显出为难的样子,说:“哪哪。”说着脸立即显出坏笑。“我反正谢了,桃子是我的了。”提着就往里屋去了。
显然,欣儿很喜欢这个小堂弟。他今年才八岁,是陈飞的二弟,中间有一个小哥哥和一个姐姐,他们都在四年前的一次空袭中跟同父母一块被导弹炸死。
奶奶忙喊道:“小杰,去洗几个来,给吴先生和姐姐吃。”
陈飞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急着要赶去上班,便叫我到门口,说:“平哥,我今晚十二点下了班到你那儿找你,你看行吗?”
我问:“有事吗?”
“有,晚上再跟你说吧。现在没时间了,我得上班去了。”说完同我道了别,便骑着一辆破旧的太阳能电动自行车上班去了。
我见陈飞走了,也无兴趣多留在这里参加他们一家老小的唠叨,便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晚上陈飞来到我的住处。我给他开了一罐饮料。他坐到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喝光了,然后神神秘秘地对我说:“平哥,我有一个买卖你做不做?”
我不解地问:“什么买卖?”
“我说了你可别怪我。你说做,咱们就做,你说不做,咱们就不做。”
我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说:“说吧。”
“你会赌博吗?”
“我从来没玩过那玩意。你说这个干什么?”
“我认识一个在娱乐部博彩科的哥们,他是在那里当服务生。”
“这是什么买卖?”
“我听那哥们讲,那里全是达官贵人,商贾名流的上流社会上的人物,个个腰缠万贯。他们一次豪赌都得上百万,有时上亿。”
我说:“再怎么有钱,也是人家的,谁叫你我没本事呢。”
他搔了搔头皮,脸涎起,说:“我没本事,可你有啊。”
“我有,又能怎么着?”
他向我倾过来,细声道:“我想平哥,你功夫了得,你何不到那里去发发横财。”
我忙打断他道:“不义之财,君不求。”
“平哥,话是这么说,可你想想他们那样日赌夜嫖过着奢华荒淫的生活,难道就是君子取财有道吗。‘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平哥,我们从他们手里拿点,只不过是拿回咱们被他们榨取的一部分。说到强盗,他们才是真正的大强盗。社会的不公平和苦难全是那帮人造成的呀。平哥,你想想看,我讲的在不在理。”
我听了听后,觉得有些道理,想了想说:“行,就按你的办法去做。不过我们该怎么下手呢。”
他为难地抓了抓头发,说:“这个,我也想不出。你又不会赌,要是能赌,那就好办了。”
“怎么个好办法?”
“可以像电影里那些老千一样,出老千赢他个满堂彩。”
我指了指他的鼻子,说:“你是电影看多了,幻想是丰富了,可现实经验却贫乏了,不过没事,我明天到你们酒店去看看。”
“我们酒店里的保卫工作做的十分严密。进去的人至少的衣着整洁,一身名牌才行。”
“山人自有妙计。”
陈飞高兴地站起来说:“平哥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回去晚了,奶奶又要担心了。”
我送他到门口忙问:“你最近工作忙,但有时间别忘了我教你的驾云腾雾的法术。”
“唉,平哥我知道,不会忘的。每天早上起来,我都要晨练一个多小时呢。”说着,就地在房里飞身而起,飞了一圈,落地后说:“平哥,你看怎么样?”
我笑道:“比以前有点长进,不过还需要苦练。你现在的飞行速度还很慢,还不如跑步的速度。”他目前的飞行,只限于在门外汉面前卖弄几下,得个喝彩还是有余的,但要是碰上敌人想逃走,那还不行。我之所以目前只教他驾云腾雾的法术:一个只是想逃命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着,有了逃命的本领,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二个是我现在还不了解他的为人,怕他是一个伪君子,教他的东西多了,到时他为害社会我后悔也莫及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一章:奸人设套害吴平 大难不死遇佳人
我来到香格东拉国际大酒店,乘电梯来到八楼的娱乐部。这里有卡拉OK包箱、舞厅、桑拉中心、按摩中心以及一些五花八门的俱乐部。我穿过一道灯火辉煌的铺着红地毯的走廓,走向通往博彩科的通道时,被两名保安拦住。
我说:“我是来发财的。”
保安说:“请出示您的通行证。”
我问:“什么通行证?”
保安说:“这么说你是没有了,你不能进去!”
我说:“我有钱,为什么不能进去?”
保安说:“对不起,这是规矩。你得先到服务台办好手续,领到通行证才可以进去。”
我又问:“什么通行证?”
他指了指走廊前头的服务台,说:“你到那儿,服务小姐会告诉你一切的。请!”
我说:“我不办手续,你们就不让我进去,是吗?”
另一名保安上前推我一把,喝道:“你少在这儿废话,要玩就到前面去办手续,不玩,趁早滚蛋,再罗嗦,我拧断你的脖子。”
我恼怒地捏紧拳头,但瞬间又松开,心想:我今天来不是跟这两条狗打架的,是来发大财的。办什么手续,且去问问就知道了。
我来到服务台前,一个服务小姐很热情地对我笑道:“先生您好!欢迎您来到娱乐部游玩!”
我说:“小姐,请问到里面去玩要办些什么手续呢?”
服务小姐说:“只要你出示您的信用卡,或现钱,只要您有足够一百万的数额,就可以领到一张通行证。”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有钱没钱,再说了,我带的钱数让你们全知道了,那我可不放心。”
她笑道:“先生,您真会说笑。请您放心,我们决不会泄露您的任何资料。到我们这儿玩的大都是来发大财的有身份的人。为了阻止一些没有钱,又想进去发财的穷鬼,我们才特别定了这么一个规矩。只要您出示您的钱数达到我们所规定的一百万,您就可以领取一张通行证,进去发您的大财了。”又说:“请您放心,我们不收取您任何费用。”
她的话的确很诱人,不仅仅是一张漂亮的脸蛋那么简单的*而已。
我口袋里总共的家产不足八百块,要我上哪去弄一百万,这确实难倒了我。
我说:“小姐。”
她问:“什么?”
我说:“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很像一个电影明星。”
她笑道:“是吗?像谁?”
我说:“像章子怡。”
她说:“章子怡?章子怡是谁?”
我说:“就中国那个那个什么卧什么龙藏什么虎的那个那个女主角。”
她脸倏地拉下道:“啊,你怎么把我说成像那个女人。我不喜欢,长得一张瘦巴巴的脸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她都死了一千多年了。讨厌讨厌。”
我说:“我还没说完嘛。”
她说:“你还想说什么?”
我说:“我是说你的身材很像她,脸蛋倒像张柏芝。”
她大叫道:“什么,你骂我的脸蛋像张白痴。”她大喊道:“杨哥哥,他欺负我。”
我的妈呀,我的马屁居然拍到了马腿上。
一个保安被她这么一叫,冲了过来,朝我大喝道:“你想干什么?没事最好给我滚远点。不然老子手里的电棍不是吃素的。”
我假装吓得双腿发抖,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我顺从地离开,来到一间厕所里,我见无人,趁机隐身,又回到通往博彩科的走廊里。他们都看不见我。我正得意地朝大门口走时,忽然,走廊内的铃声大作,一片红光照在我身上,显出了我的真身。这是怎么回事?糟了,暴露了。
保安朝我挥舞着电棍扑打过来。
一个保安大喊:“又是你,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他们的双眼顿时冒出红光。
我恍然大悟,他们这里面肯定有红外光监控器,人的身上有红外光辐射源,被红外光监控器捕捉到了。我只要跑出监控范围,他们就找不到我了。可我未料到自己跑离了红外光监控范围,他们仍然紧追不舍,仿佛我早已显身。我跑到哪儿,他们都能见到,追赶到哪。
我勃然大怒,掉转头,朝他们扑打过去。我一记直冲拳,打在一个冲上来的保安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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