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去了湖北鄂州,研究大炮,火枪队也都带走了。这三人是他的左膀右臂,没他们随军,虞丰年放心不下!
于是。他将心思对群臣述说了一番,又说道:“此番出征,何人能领兵带队?”
福王牛皋奏道:“这有什么发愁的?他们不在,不是还有我吗?你给我一支精兵,我把王宣抓来就是!”
诸葛锦说:“二叔鲁莽,又很少单独领兵带队。倘若有失。大不利!而且,二叔年龄大了,经不起战争劳苦。”
牛皋眼一瞪:“你小子敢说老子年龄大,我拧你的脑袋。你好好想一想,自跟随主上以来。什么大事不是我办的?大江大浪我都不怕,何况一个小小的王宣呢!”
牛通也说:“我看行,我爹当大帅,我做先锋,无往不胜。”
众人大笑,谁也不当真。
虞丰年听着众人的议论,琢磨片刻,说道:“你们不必争论了。干脆我亲自走一趟!”
诸葛锦一听,忙出班奏道:主公乃万乘之尊,金枝玉叶。还是不去为好。”
牛皋接了话茬儿:“哼!你们当文官的,就会溜须拍马。当皇上的为什么不能带兵,这是哪家的规矩?我看大侄子成,大侄子,你若领兵出征,可以壮军威。鼓士气,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牛皋说话直来直去。有时候也不称呼陛下、主公之类的,反正虞丰年从来不会为称呼的事情生气。
诸葛锦被牛皋抢白了一顿。觉得不是滋味,可是,又不敢跟他辩理,只得暗自憋气。
虞丰年听罢群臣议论,说道:“就这么办了,你们不必争议了。”
诸葛锦忙向殿前扫视了一眼,“孙明何在?”
钦天监孙明出班施礼:“下官在!”
诸葛锦说:“陛下欲兴兵问罪,何日出师吉利?”
孙明取出历书,推算了一阵,奏道:“五月初五是黄道吉日,主公出征,定然大吉大利。”
诸葛锦忙冲虞丰年躬身行礼:“陛下,我看应该听孙大人的话,等五月初五出征。”
虞丰年暗自好笑:这钦天监的职位是诸葛锦建议设置的,说钦天监关键时刻可以帮助蛊惑百姓,虞丰年半推半就,设了这么一个职位。
虞丰年站起身形,传出口旨:“我要亲统大兵二十万,命忠义侯屠恶虎、神威将军秃熊为先锋,牛皋为监军。五月初五祭旗出师,不得有误。”
“遵旨!”
虞丰年将口旨传罢,拂袖退殿准备。接着,群臣散朝,各自去做应战准备。
书不赘述。到了五月初五这一天,虞丰年头戴双龙双凤金翅盔,体挂金锁大叶连环甲,内衬金丝软甲,外披杏黄缎九龙团花战袍,腰系百宝穿花珍珠带,足蹬龙头凤尾牛皮战靴,腰里缠着软剑银蛇,靴子里插着宝匕墨锋,腰里别一一把手枪,在众将簇拥之下,先祭天告地、拜别宗庙,又到大校场检阅了三军。接着,炮响九声,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出洛阳。文武百官也尾追而行,一直把虞丰年送出十里长亭。”
虞丰年这次出征随身带着周晨星和颜如玉,这阵儿,虞丰年的另外两位夫人刘飞燕和完颜希延早已在此候驾多时。虞丰年见了,急忙下马,与两位皇后相见。
两人端起酒杯,双手递到虞丰年面前,强作笑脸:“万岁兴师远征,必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愿陛下保重龙体……”说到此处,嗓子便咽了,眼泪围着眼眶直转。
四位夫人与虞丰年都算得上是患难夫妻。多少年来,出生入死,过的是血雨腥风的岁月,担的是数不清的风险,总算过了几年太平日子,又要开兵见仗。而且,这次是丈夫亲自领兵,作为恩爱的妻子,怎能不替丈夫担心呢?可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又不能过于悲伤。所以,她们强忍悲痛,故作笑脸。
虞丰年对妻子们的心情了如指掌。他接过酒杯,笑道:“别替担心,我身边有十八勇士照顾,还有诸位将官,料那小小的王宣,掀不起多大风浪。此番出征,定能凯旋而归。”
安慰再三,上马出发。
刘飞燕和完颜希延目送虞丰年走去,率领文武回城。
且说虞丰年,统领雄兵十万,晓行夜宿,饥餐渴饮,直奔南宁州进发。茫茫三千里,大军苦行。
先锋官屠恶虎、秃熊带领人马,逢山开道,遇水搭桥,长驱直入,遥遥领先。三个越后终于来到镇南关外,安下营寨。次日,四更起床,五鼓造饭,平明列队,讨敌骂阵。(未完待续)
第391章 平叛安天下(2)
自立广西王王宣手下的大将李克雄,杀出城来,与中华军搦战。秃熊一马当先,大战李克雄,只用了十多个回合,镔铁大棍抡飞李克雄手里的大枪,又一棍大李克雄于马下。
广西兵大败,秃熊屠恶虎乘势攻占了镇南关。入城后,出榜安民,并派专人向皇上红旗报捷。
翌日,虞丰年进城,嘉奖有功人员,并命大将范松年留守镇南关,余者继续向西南进军。
书要简短。中华军所经之地,攻必克,战必胜,势如破竹,捷报频传,眼看离南宁州越来越近了。虞丰年心情非常舒畅,心中也骄傲道:可笑王宣自不量力,竟敢与我为仇,不自量力!等我攻占了南宁州,一定为柴排福报仇,再好好庆贺一番。想到这里,恨不能一口将南宁州吞掉。他不断传旨,催促三军速行。
这一天,虞丰年正督军前进,忽然,先头部队不走了。他不解其意,派人前去打探。
时间不长,蓝旗探马跑来启奏:“启禀万岁,前面有一出家道人,拦住去路,口口声声要见陛下。牛通将军不允,他便躺倒在地。牛将军命人将他抬走,可是,十个人也抬他不动。现在还在争吵,请旨定夺。”
牛皋闻听,喝喊道:“我儿子真给我丢人,饭桶,把妖道杀了算啦,还用这般麻烦?待我去收拾他!”
牛皋要走,被虞丰年喝住:“慢!福王不可莽撞。依我看来,这个道人必有来历,咱将他唤到马前。问个原委。”
牛皋不服气地说道:“哼!出家人没有好东西,理他做甚?”
虞丰年一听,笑了:“话不能那么讲,诸葛锦就是个小老道,怎么说没有好人呢?”
“我是说。除了他之外,没有好人。”
虞丰年知道牛皋一贯嘴硬,无理搅三分,便也不再与他斗口,传旨道:“速将道人带来!”
“遵旨!”探马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只见军兵往左右一闪,牛通领着一个老道,来到虞丰年面前。众人闪目一瞧,只见老道马前一站,相貌不凡。头上戴着鱼尾冠,上面安嵌无暇美玉,身上穿八卦仙衣,圆领大袖随风飘摆,肩上斜挎百宝囊,脚上穿水袜云鞋,看脸上,面白如玉。前额宽大,狮子鼻,大嘴巴。两个眼睛倍儿亮,五络长髯飘散胸前。手里晃着一把拂尘,一派仙风道骨。
虞丰年看罢,暗自称奇。
老道转着眼珠,四处蜇摸了一番,单手打问询:“无量天尊!贫道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虞丰年问道:“请问老神仙在何处修行。法号怎么称呼?”
老道说:“贫道自幼在广西天道宫出家,法号妙善是也!”
虞丰年又问:“仙长见我。有什么指教?”
“贫道斗胆问一句,万岁意欲何往?”
虞丰年答道:“去南宁州讨伐王宣。”
“俗家征战之事,与我出家人无关。不过,今有一事,不可不奏。”
“有话请讲,愿闻高论。”
老道说:“如今是金秋八月,农家正在秋收农忙。万岁引兵十余万,辎重连轸数十余里,所到之处,人踏马轧,对庄稼危害极大。为此,百姓怨声载道。万岁兴仁义之师,名为拯救天下黎庶,实则却给他们带来了苦难。言行相背,此乃大不义也!贫道斗胆,冒死进言,请陛下三思。”
虞丰年顿时对老道高看三分。可是牛皋听着刺耳,把牛眼一瞪,说道:“你这老道真来无理!自古行军打仗,哪有不在地上走的?我们又没长翅膀,能飞到南宁州去吗?糟踏点庄稼算得了什么,用不着你瞎操心!”
虞丰年怕牛皋再说难听话,忙接过了话头:“老神仙言之有理。我本不忍心糟踏庄稼,怎奈人多路窄,进军不便啊!但不知仙长有无良策?”
老道笑着说道:“主公果真是仁德之君也!贫道自幼生长在此地,对这里的山川地理了如指掌。万岁如不嫌弃,贫道愿为主公领路,既不糟踏庄稼,又可早日到达南宁州。此乃两全之法也,不知万岁龙意如何?”
虞丰年闻听大喜,边笑边说道:“承蒙仙长惠愿。等我平定了南宁州,一定与你重修庙宇,重加赏赐。”
“贫道不敢贪欲多求,但愿黎民少受涂炭,已是求之不得的了。”
虞丰年命牛通拨给老道一匹快马,在前边带路。老道千恩万谢,策马而去。
此时,牛皋又说道:“哼,我看这妖道来得蹊跷,不像善类。万岁因何听他胡言?”
虞丰年其实也想到了,可是一来觉得为民绕路,传扬出去,有利于以后再广西开展工作,二来心里没把王宣放在眼里,心说金国都被我灭了,还怕你一个小小的王宣?
因此说道:“福王言之差矣!人家说的俱是正理,咱们焉能不听?况且,人家至诚进言,咱却之也不恭呀!”
牛皋还是犟着他的死理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哼,还是多长几个心眼儿为好!”
诸葛锦最明白虞丰年的想法,附和着说道:“我看不会有什么差错,就随他去吧,我们多多提防也就是了。”
从这天开始,中华帝**队便离开大道,绕山路而行。起初,山路还不太难走,车马辎重仍可以通行,可是到后来,山路越来越难走了。翻过一架山,又是一道岭,古木廊林,道路崎岖。军兵累得呼呼喘气,通身冒汗,一个个口出怨言,叫苦不迭,都想返回原道。
虞丰年一看装逼装大发了,也后悔,命军兵去寻问老道妙善,问问他此处是什么地方,因何这样难走?还需几时才能到达南宁州?
时间不长,军兵回来奏道:“禀知我主,妙善道长说,这个地方叫铜山。转过这架大山,就是南宁州。他还说,最多再走两日,便可到达。”
虞丰年心想,如此说来,不论往前走、往后退,都一样费劲,还是继续前进有利。于是,马上传旨,晓谕三军,再鼓一把劲儿,冲过难关。(未完待续)
第392章 平叛安天下(3)
到了第二天黄昏,山路变得宽阔多了。掌灯以后,大军来到一块盆地。
虞丰年刚要传旨安营,突然间,屠恶虎慌慌张张来到马前:“启奏陛下,情况有变,那个老道不见了!”
“什么?!”虞丰年倒吸了一口冷气,忙问道:“何时不见的?”
屠恶虎答道:“掌灯时分。”
牛皋说道:“嗐!我说出家人没有好东西吗,你偏不信,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诸葛锦道:“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我看咱们往后撤吧,呆在这里,于军不利。”
虞丰年说:“后退山路崎岖,不便行军,传我的命令。就地分兵驻守,寻找出路!”
口旨传出,军心浮动,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正在这时,探马来报:“启禀陛下,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
探马道:“我军的归路已被南宁州官兵截断,粮草全被劫到山外。”
诸葛锦忙问道:“后军主将宗良哪里去了?”
探子道:“下落不明,无法探听。”
虞丰年听罢,额角上渗出冷汗,紧咬牙关疾呼:“快找出口,一定要冲出去!”说罢,他把御鞭一晃,双脚点镫,当先飞马在盆地中寻找出口。
有兵丁来报,右前方有个出口,虞丰年赶去,只见韩起龙韩起凤兄弟正指挥军兵搬运石块。原来,山口已被南宁州兵用巨石和叉车堵死了。什么是叉车呢?就是装满石块的普通马车。南宁州兵把它从山顶扔到山口,左一辆,右一辆。横七竖八地交错在一起,搬不好搬,挪不好挪,是最厉害的障碍物。
虞丰年仔细观看,见叉车、巨石已把山口封严。若想打开。谈何容易呀!可是,事到如今,怕费事也不行了。他亲自指挥三军,动手消除障碍。
正在这时,忽听山头上锣声震耳,炮号连天。霎时间。箭矢、火铳、飞石、土炮,一齐奔中华军射来。势如狂风,疾如暴雨,直打得硝烟弥漫,火光冲天。中华军死伤惨重。鲜血染红了山野。虞丰年见势不妙,忙引兵退出险地。
简短捷说。一夜之间,明军连冲了七次,也未冲出山口。结果,损伤了人马五、六千名,把虞丰年急得五内俱焚。暗暗自责,小瞧了王宣,错在自己。
次日天亮。虞丰年等人才看明白。他们四周全是大山。这些山,山势险恶,立如镜面。无处可攀。山上旌旗林立,布满了伏兵,只有背面和西南两座山口可以出入。但是,两座山口都已被叉车堵死,稍一靠近,乱箭齐发。这样一来。想要出去,比登天还难。
虞丰年看罢。不住地捶胸叫苦,对牛皋、诸葛锦等众将说道:“千错万错。都错在我身上,我小瞧了王宣,中了妖道的诡计,致使各位跟我受累。”
诸葛锦道:“智者千虑,难免一失。诸葛亮乃古之圣贤,还错用马谡,失了街亭。何况我们君臣?”
牛皋也说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你日后多听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