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的表情,渐渐的它的黑眼仁越来越大,遍布了满眼的黑色。我看着这一切,紧张的握紧了剑。
离下桥不到三步了。我刚一放松。突然脖子一紧。有根绳子不知什麽时候缠住了我的脖子。抬头面前有一个苍白的少年的脸。舌头真长一直拖到河里。人在半空中吊着离地有两米多高。吊死鬼啊!我被勒的喘不过气来。赶紧挥剑。右手动不了。我低头一看。完了!那个桥姬的头发像绷带一样的缠住我的右臂。
“妈的,想要我命呀!”我的左臂还能动。我急忙把左手放到嘴边,咬破中指。将血甩向那个悬在空中的家伙。一股腥臭味。有灵力的血对于鬼来讲如同硫酸。吊死鬼的绳子松了。我将血往头发上甩,效果不大。手臂是松开了,可是铜剑却被缠的紧紧的。只好丢下铜剑。跑下桥去。
下了桥我就镇定了很多。没有剑。这么办?周围的道路很干净,连块石头都没有。一摸兜,有了。每天去超市买东西都找回一堆一元钱。一颗西红柿还要一百八十元。一元钱有多大用啊?一元钱还不到人民币六分钱。况且这时候谁还顾得上计划钱,于是将自己的念力注入零钱袋子。把里边的一元钱都拿来当弹药。发射!
吊死鬼被打的躲在桥姬后边。我趁用这些子弹打的他们抱头躲串之际。靠近桥边,伸手捡起我的铜剑。
有剑在手就不客气了。赶步上前,毫不犹豫手起刀落。两摊黑泥冒着气泡消失了。这时听见水里有“哗啦”“哗啦”的响动。莫非还有鬼怪,我不敢再桥上久站,急忙跑到岸上,只见水面上浮出一只书包。是高中学校里的学生用的那种书包。书包里传出老鼠磨牙的声音。急忙向后退做了一个打棒球的姿势。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
“吱吱”书包破了被咬了一个洞。里边跳出一直小狗般大的毛色花白的黄鼠狼。
“是你啊?黄太郎?你怎么会在书包里?”我用脑电波和它说。
“惭愧啊!惭愧!多谢你救了我。还是你说的对:死去的和活着的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应该互不干涉的。再见!”黄鼠狼老爹一颠一颠的跑走了,拐个弯消失了。 。 想看书来
第四节 隐君(1)
今天是星期六。我和庆子约好一起去明治神宫找那位得道高僧。
“先生,你好;打扰一下。”一个警察在新宿车站,拦住了我和庆子。
“有什麽事情吗?”庆子问。公共场合一般我不说话,因为外国人有口音的,一说话就听的出来。
“小姐,没有你的事情。你可以走了。我们怀疑,近来有几起案件和这位先生有关。”警察说。
“几起?有几起案件都和他有关?”庆子吃惊的看着我,然后又看着警察。
“对。几起,不,十几起案件都和他有关。我们必须带他走。请你马上离开。”警察紧张的说。
“不要为难这位小姐,我跟你走”我心想:真金不怕火炼,不要让庆子认为我是坏人。
“翼君,我等你,十分钟后不出来,我就打电话找我爸爸。”庆子也有点不信任眼前这位警察。
拐个弯就进入了警察署。日本车站里也有警察署倒是十分方便。
“你坐在这里。”警察指示我坐在问询室的一把小椅子上。转身出去了。我一直努力在探听这个警察的想法。但是“读心术”完全失灵了。似乎这个警察的只是一个皮囊。他的行为是有别人在替他想。总之,我觉得情况不妙。跑吧?又不敢。我怕成为通缉犯。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门被推开了。探进一颗脑袋。
是庆子!“快跟我走。”她悄悄的说。
“好!”我赶紧就跟她往出跑。路上才发现警察署里的人都疯了?有的人爬在地上用粉笔画画。有的人在用头撞墙。总之大家都很忙,但都不正常。
“怎么了,庆子?这些警察平时也这样吗?”我问。
“你说呢?”她反问我“走坐电车赶紧离开这里。也许是病毒?总之,见到枯木大师问他好了。他的年龄很大了,好像啥都知道!”
我俩上了一辆电车,新宿离涉谷很近。马上就到了。
我们两个人直奔明治神宫。先得走一段石头子的小路。进了明治神宫。庆子就直接带我到了住持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套间,里边是卧房,外边是待客的庭。卧房和庭之间隔着一个月亮门。庭里摆着一个罗汉床。上边坐一老态龙钟的大和尚。整个建筑到室内的陈设简约大方,凝重深厚。加上主人像一尊活佛,在这里一坐,感觉真是天地自在。
“这位是枯木大师,这位是中国来的北风翼”庆子介绍。然后我们坐在枯木大师对面待客用的椅子上。
“大师好。”我双手合十,略略点一下头,已示尊敬。
“施主好,中国现在是什麽朝代了?”枯木大师问道。
“不愧是世外高人,庆子不是讲啥都知道吗?竟然连电视报纸也不接触吗?”我担心他是在故弄玄虚,但又不好轻易使用“读心术”。
看他的面相不到二百也有一百多!老的罕见!老成这个样子了还能呼吸说话。不能不说是一个自然界的奇迹。加上他的身材很高大,骨骼魁梧,我觉得不应该叫枯木大师看起来像是枯骨大师。
“大师,现在世界联系日益紧密,各国百姓民智已开,中国现在也是百姓的朝代。叫共和国。”我回答他。
“呵呵,是吗?大汗离世。腾格里发怒,掀起滔天波浪。之后我就听说大元朝已亡。就此遁入空门不理时事了。”枯木说到滔天波浪时眼睛里发出光芒。
“大师,你说的是什麽意思?您说的“腾格里”是天的意思吧。”我搞不懂。“腾格里”是蒙语里的天的意思。难道日本人也知道“腾格里”?
“我是中国人。”枯木大师用汉语,声音朗朗的说。不过他的汉语,很不标准。夹杂了蒙语的“突,突”声。
“轰隆,轰隆。”突然,墙被撞开了一个大洞,随着荡起的尘土,阳光也投了进来。在洞口站着一个铁塔般的人。
“发生了什麽事?”庆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北风翼,还记得我“悲风寒”吧?”住持室的门口也多了几个人。两个警察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老头。一名警察推着轮椅。一名警察手里掂着警棍。
“什麽人?”枯木大师问道
“本无冤仇,却执意要杀我的人。”我说,心想:左边那个铁塔壮汉还活着!五年前,程靓将他撞下山崖,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右边这个不用说是穿鳄鱼皮鞋的“悲风寒”,后边的两个警察一定是被控制了。被控制的时间一长,人就会彻底疯掉。
“刚才在新宿警察局的警察是你干的?“悲风寒”老先生。对了,你怎么坐上轮椅了?是老的不中用了,还是以前从楼上掉下来摔的?”我拖延时间盘算如何脱身。这次我不能连累任何人。
“老夫一时大意让你跑掉了。这次你别跑了,好吗?哈哈。和尚,和你无关的事别管,念经去吧。”悲风寒捻着白色的山羊胡说。
“两位施主,到老僧背后来。我是这里的主人。”枯木大师说。
“走,过去!”我伸手抓住庆子的手拉他到老和尚背后。她有点不好意思,嫌我抓他的手,嗔怒了一下。我是着急了,知道这两家伙来者不善。
躲在枯木大师身后,左边现在是“悲风寒”,右边是铁塔壮汉。希望福大命大造化大,有机会逃跑。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封死“悲风寒”的能力,防止他入侵庆子和我,枯木大师的大脑。我将念力集成一张无形的网,网在我们三个人的头部。
“老头!瘦的要,要死。还敢挡我。去死。”只见铁塔男动了动左臂墙体就又塌了一块。右臂一晃,一个直拳直击向枯木大师的胸口。大师当时就满口喷出血来。
我看到了心想,完!又一个“没本事,还不省事的”。程靓的债我还没机会还。现在有多一条和尚的命。突然,那个铁塔汉子向后退一个踉跄坐倒在地,右臂像草木灰做的,随着大汉摔倒在地的震动,都噗噗的落在地上,露出组织坏死的半截断臂。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隐君(2)
“你是隐君!”悲风寒一激动从轮椅上站起来。伸直了手指,手指向前一指,然后摔倒在地。接着一骨碌爬起来。坐上轮椅和一个推车的警察跑了。这边铁塔男也像兔子一样,从来的洞口,逃走了。庭院里站着一个警察掏出警棍正在捕蝴蝶,看样子是疯了。
“为什么!?”整个过程。庆子只说了一句话。
我赶紧从枯木大师的背后跑出来,离他越远越好。隐君,这个老和尚是隐君。那他的能力就是夺去生命。我想起了隐兽,那个恐怖的灵能力,把一个高中生吸尽生命,变成老头而亡。只见这时的枯木大师已经奄奄一息了。估计刚才那一重击,肯定打断好几根骨头。
“庆子小姐,请你把门口那个警察叫进来一下”枯木大师用最后的气力说。
“好”庆子无法理解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用眼睛看看枯木大师又看看我转头出去叫警察进来。
那个疯了的警察走到枯木大师的身边伸出手来摸摸枯木的头。然后又敲了敲,就笑了。转身向往我和庆子这边走来。就在这时只见枯木大师从禅床上一跃而起,像只蜘蛛一样抱住那名警察。瞬间只听得一身惨叫,地上就只剩一摊草木灰和一套警服一双摆着袜子的鞋和一顶帽子了。枯木大师就站在那里不再像刚才那么瘦了,面容看起来精神了很多。像是不到七十岁的样子。接着枯木大师又缓缓的坐到了禅床上。
“北施主,现在你要用你的能力抹去庆子小姐的一部分记忆。好吗?”枯木大师的用汉语对我说。
“好吧。”我心想:师傅让我找的是个杀人魔头!这还是正义之士吗?
“我没有做过改变别人记忆的事情,我也不愿意让庆子有不好的回忆。事实上,我不知道怎么做。”我看着枯木大师,他现在年轻多了,如果再吸一个人,会不会变得和我一样年轻?
“风系的人的能力,是直接和对方的大脑沟通。只要你将对方大脑里的记忆添入新的事情就好了。”枯木大师,好像对我的能力了如指掌。
我于是将庆子的脑电波接通。不能改变太多,会伤害到大脑的。所以我打算什麽都不做,只在结尾上,做一点改变。我对庆子暗示到,她一回到家之后特别的困,于是她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我做到了,庆子不会把事情说出去了。”我看着有一点发呆的庆子,回过头对枯叶大师说:“今天来的匆忙,没有想到大师就是隐君,明天我会独自一个人来拜访。有事再商量。”
“随时恭候你,风系的传人”枯叶大师点点头。
“那这警察的衣物,还有墙上的大洞,如何解决?”我问道,虽然不是持枪的警察,但是保安警察也是警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个吗?我想你应该知道。被占据了大脑的人,灵魂也支离破碎了。他于没有生命的物体没有区别。”枯木大师说:“我吸取了他的生命能量,就相当于给他超度。”
“我明明看到他在用警棍抓蝴蝶的。他还会动。怎么说就已经于死无异了呢?”我反驳他。
“难道你不感谢,我救了你们。忍心看到我死掉?”枯木大师的眉毛动了一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双掌合十颂到。
“你可以走了。这里教给我的人来处理。”枯木大师闭上了双眼“待我向黄丘道长问好,阿弥陀佛。”
我和庆子走上公路打了一辆出租车。一晃就停在了庆子家楼下。庆子的状态还是不太好。有点晃晃悠悠的,车一停下就开车门下去了。冲我挥挥手,上楼去了。
“睡起觉来给我来个电话。庆子”我有点不放心刚才的“脑控术”,怕伤害了庆子的大脑。
“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嗑药”司机在低低的说。
“司机,您好,下一步,去松户。”我回头说。
第五节 山魈(1)
第二天,我一早就带上水晶剑柄和卷轴。搭电车到涉谷步行到明治神宫。昨天去的禅房不见了?通往禅房的路口新砌了一堵青色的砖墙墙下还多了一个花坛。
我有点不知所措。喊吧?寺院里不方便大声喧哗。那就翻墙而入?又不太方便。突然背后有人推了我一下,回头一看一个僧人打扮的人低声说“跟我来。”
在寺院里像走迷宫一样拐了数圈之后在一个古树遮蔽的老式建筑门口停下来。
“就是这里,大师已经在等你。”僧人站在门边,不敢进去了。
“多谢。”我迈步走进去。
屋里有点暗,正面是一个塑像好像是杨戬一样的三只眼的武将形象。左右两边的塑像也很多,是像唐卡里画的胳膊很多的须眉皆赤发的雷公式的神怪。我没细看;穿过这条走廊径直的走进里屋。
屋子里四处都没有窗户。点着蜡烛。光线不亮,忽明忽暗的。地上是干净的木头地板;上边铺有青花样式的地毯。我把鞋脱在外屋。只穿袜子走入里屋。
隐君闭目在蒲团之上慢慢的数着手里的佛珠,嘴里念着什麽。我盘腿坐在枯木大师对面。因为不习惯日本的跪式坐法,膝盖很疼。我一般都像在中国北方的土炕似的,盘腿而坐。
“我应该称呼您枯木大师还是隐君。”我开门见山。
“名为名也,识则名。就叫我隐君吧,我们虽然年龄、阅历不同。命运却相同。庆子小姐的记忆抹掉了吗?”枯木大师问道。
“隐君,大师。”我回答他“隐君,请你放心。庆子已经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了。”
“《逍遥游》的卷轴带来了吗?”隐君关心的问。
“带来了。”我从背包里拿出来。
“好,快给我。”隐君显得有点激动。
我急忙将卷轴递上前去。
青色的光一闪,卷轴照亮这个小屋。整个结构是正方形的日式的木头的方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