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用你操心,听进去我的话,我没开玩笑。”
“你信不信我会整死你们!”杜梓霜怒视着我们,浑身都在颤抖,如果气愤可以爆炸的话,她现在一定是在放中华五千响。
我不能感同身受他那份气愤,看到她这么气愤的样子,竟有些开心。
戊戌拿过杜梓霜手里的那把军刀,夹在指甲轻轻用了点力,刀片就断成了两半:“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觉得丢人,想要继续的话就继续过,还是分房睡,没有性生活,不要干涉彼此。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离婚。”
“房间留给你和张楚烨,爱做什么,你们随便。”
戊戌拉着傻愣的我,把我拉了出去。
杜梓霜从房间里追了出来,对着我们的背影喊道:“陈琰,这是你逼我的,我要让你身败名裂,看你一文不值的时候,你身边那个女人还会不会陪着你,贱人!你们两个狗男女!”
就这么从饭店走了出来,昏黄的路灯打在我们身上,路边的树叶晚风一吹就扑扑簌簌的落下,我的外套还在饭店里,加上衣服湿了,所以风一吹,尤其冷。
我将手从戊戌的手里抽了出来,低着头,带着重重的鼻音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他没说话。
“我会丢了工作,还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你猜,她会怎么整我?”我苦笑着,却在面对他的那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他为什么,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明明一切都要归于平静了,他何必呢?
“把握好时机再流泪,好像损失的是我。”
我将眼泪擦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爱哭了,遇到他之后,我似乎把二十多年积累的眼泪,一并流了出来。
“对啊,损失的是你,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呢,费尽心思的想要进入杜家,立稳脚跟之后,又上演这么一出,如果杜家想让你身败名裂,只是一瞬间的事,戊戌,你就算想整我,也不用动真格的。”
“你是在怪我?”他沉声问,高高的身影立在我旁边,不等我说话,他将我搂在了怀里:“你说的对,我立稳了脚跟,所以这段婚姻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了。”
我不懂他的话,他说的话永远只是露个线头,想要知道是什么意思,必须要抓着线头探索下去,可我,没那个闲心。
“宋瑶,你怎么不担心我。”
“担心你?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不耐烦的推开他。
“也对,你确实应该担心你自己。”
我疑惑的抬头看他,他勾起嘴角,笑得阴森:“我今天吃了人类的食物,然后吐了,每当现在,将是我最饥饿的时候。”
他话音一落,我抬脚就跑,跑了好大一段距离,跑的气喘吁吁,却仍然能听到戊戌的轻笑声。
一回头,见鬼,他就在我身后。
“别跟着我,赶紧回去跟你的杜小姐道个歉,求她原谅你,祝你们破镜重圆。”
“宋瑶,我知道。”他厚颜无耻的抓住了我的手,语气冰冰:“你是在怪我,没有早一点教训张楚烨。”
我被他戳穿了心事,低着头无论怎么甩也甩不掉他的手,我确实生气,可我知道他没有必要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俩非亲非故。
“这是一个小惩罚。”
我瞪着他,没好气的说:“你死之前是刑罚部的吗,我怎样要你管?你凭什么惩罚我,你以为你是——”
他一下子揽过了我,把我撞的脑袋疼,他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以后,只能求助我。”
我没有答话,他一个脑崩弹在了我的脑袋上:“听到没有。”
“有事说事,不要动手动脚。”我躲闪。
“看到你和张楚烨这么亲昵,我不舒服。”他认真的说,丝毫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别扭。
可我却完全的傻了,整个人云里雾里的,难道僵尸也有男人的臭德行?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戊戌,你别这么说,我只是个普通人,不想和你有关系,也不想当你的备胎,你心情不好,不要拿我撒气,你心情好,不要拿我消遣,你就全当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不行吗?”
“没有当做这回事,你存在,是事实。”
“那你是要我死吗?”我荒唐的问,他没有搭话,我生气的低咒:“做梦!”
他浅笑,眼眸深深,带着少有的温情和澄澈:“没听出这句话的意思吗。”
他开口,粉红的唇像是沾着露水的花瓣,声音干净好听,带着男性的低磁:“你摆脱不了我,直到你死。”
090。一夜沉浮
你摆脱不了我,直到你死——
这话像是阴风一样在我脑海里飘荡,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
“为什么,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这些还不够吗,你还要纠缠我做什么!”我尖叫,我只能通过我的言语反抗,只要他离开,我就不会处在危险里,我就不会太过的依赖他……
“等消息吧。”
“什么消息?”
“如果杜梓霜选择继续,我不会来找你,如果她选择离婚,那后果你来承担。”
我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手在口袋中攥紧,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侧脸,灯光下的剪影格外好看,却笼罩着一层坚冰:“我会搬过来,和你住。”
“不行!”我立马大声的拒绝:“绝对不行!”
“我说过,离我远点,可你没有。”
他撂下这句话,就独自的往前走,高大的背影向一座高山,戊戌,你凭什么要在这个不属于你的世界里横行霸道,你凭什么。
我怎么没有离他远一点,每一次的见面并不是我刻意的,并不是我主动的,难道他要我从这个城市消失吗。
或许,我离开了这个城市,就可以摆脱他……
药效缓缓的显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了上来。
我扶着路面的垃圾桶,摇着头,努力的使自己清醒过来,风吹过,头部震裂的痛,我的双眼不受控制的打架,嗓子又干又渴,身上热的发烫,我脱了自己的毛衣,跌跌撞撞的想要去打车,刚伸出手臂,就被人凌空打下。
“我说了,以后只能求助我,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嘴不要硬。我就在你前面,你是瞎了没看见?”
我用力的推开他,擦了一下脖子上的汗,有些气喘的说:“你走开,你都让我离你远点了,还来管我干什么,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
“看你现在这副欲求不满的小模样,恐怕是会让陌生人白吃一口,既然这样,我相信我会是更好的人选。”
“喂,你放我下来!”他一把把我扛在了肩头上,我胡乱的踢着腿,大吼大叫。
他轻嗤一声,嘴皮轻抬:“记得当日,你也是这么不安分。”
……
我呆住了,在他的肩上忘记了挣扎。
当日,现在想想真是久远,我从没想过他会记得一切,甚至将我的反应,也记得一清二楚。
我想起了那副画,想起杜梓霜说他经常抚摸画中的我的脸,心口一痛,苦涩涩的无法呼吸,这是什么滋味,为什么让人难受。
他突然停了下来,把姿势从扛着我变换成背着我,我条件反射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不敢松手,只感到的身形猛震了一下。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你很烫。”
他话音一落,我身上立马变得更烫,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太暧昧了……
我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闭上了酸痛的眼睛,能不能让我贪恋一下这一时的安全感,安安稳稳的睡个小觉。
如果我们彼此不说话,彼此不动作,彼此不伤害……
会不会,在一起。
我自己嘲笑自己,嘲笑我竟开始幻想一个僵尸,宋瑶,你千万不要,爱上他。
喜欢一个人需要多少时间,这段时间,又磨掉了你多少的勇气。
我睡得很沉,但是却很舒服,我抱着一个冰块,抱得很紧,恨不得把这个冰块揉进我的皮肤里,我好热,热的汗流浃背。
突然,冰块也抱住了我,有胳膊,有腿,真神奇。
冰块进入了我的嘴巴里,我的嗓子干的快要冒烟,于是拼命的吮吸冰块,可是无论我怎么用舌头包裹,它就是不化成水钻进我的喉咙。
“嘶——真是头小饿狼。”
带着**的声音猛的钻进了我的耳朵,我浑身被冰水浇了个透,立马睁开双眼,雾蒙蒙的看着眼前人。
他柔软的头发抚在我的脸上,好看的眼睛此时闭了起来,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挺直的鼻子不时地与我相碰,我浑身都变得酥酥麻麻,心脏开始急速的跳动。
他离开我的唇,扯出一条莹亮的津线,他喘着粗气,眸底染着暗红色。
“戊,戊戌……啊哈……”
我刚叫出他的名字,他的唇便隔着薄薄的睡衣朝我胸上舔去,被他舔过的地方,濡湿一片,如同电流穿过全身,齿缝中挤出嘤咛。
“不要,你走开……”因为药效的缘故,我说出的话听起来完全就是欲拒还迎。
他帮我换了睡衣,又帮我洗了澡,我的身体全都被他看光了,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我滚烫的眼泪流了出来,推着戊戌的身体,他却纹丝不动,他支撑着两臂,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哭的抽噎,他就这么一直静静的看着我,裸露的胸膛,轻轻起伏。
“你干嘛!”我哭着说,声音无比的委屈。
“等你哭完。”
我张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他将我的胳膊举过头顶,趴在了我的耳边,舔着我的耳垂,音色迷幻:“第一次,是用来享受,不是用来哭的。”
“我不——唔……”他一下摄住了我的唇,将我的一只手取下,一路引导,摸上他的私密处。
我如同摸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他死力的拽着我的手,让我摸着上面的圆环,我记得这个圆环,在我唤醒他的时候,曾看见过。
他蛊惑的微笑,带着剥茧的手刻画着我的眉眼:“这个圆环代表着,我这辈子,只能有一你这一个女人,无论是一千年前还是一千年后,你都是我唯一的女人。”
我的喉咙开始发紧,心里漾开了波浪,他是僵尸,他是只僵尸啊!
理智越来越不能够控制,从开始的抗拒,沦为无法自拔,他的手像是有魔法,轻易地把我化成一滩水,软成了泥。
我浑身战栗,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渴望,不行,我不能这样!
他是个僵尸,他会伤害我,他会不负责任的走掉,他根本不爱我!
我浑身的神经都被撕扯了起来,当他进入的那一刻,猛的抓紧了床单,痛的骨骼发颤,我最终还是坠入了罪恶的沼泽,不断地深陷,渐渐地缺氧……
薄薄的睡衣早就在戊戌的撕扯下变成碎片,他被我温暖的身体和我的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我们的肌肤之间挤满了粘腻的汗水,所谓肌肤之亲,就是这样么。
“会有点痛,我轻点。”
我咬紧了唇,扼制住那要钻出喉咙的嘤咛,我鄙视自己,却无法停止。随着他的动作,我颤抖的缩起腰肢,眼泪润湿了眼眶。
戊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白皙的脸变得潮红。
“宋瑶,说你爱我。”
他突然张开了漆黑的眸子,眼尾上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不爱你。”
他眼眸深锁,一下子退了出来,我浑身如同被抽空了,没有一丝力气,特别的空虚。
“原来你跟不爱的男人也可以做这些。”
戊戌表情讥讽的看着我,一丝不挂的站在我的面前,我触电似得收回目光,因为他冷冰冰的话语,燥热退去了大半。
我真是疯了,竟然跟老僵尸……
“女人没了初夜,在男人眼里自然就低了一等,所以——”他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视他:“别给我想别的男人。”
我红着脸,用被子把自己的裹得严严实实的,我瞪大眼睛,惶恐的看着他,事后才担忧的问:“我……我不会怀孕吧。”
“如果我说会呢。”
我闻言,瞳孔放大了一圈,冷汗流了一背。
“那我无论如何都会打掉它。”
戊戌冷眼看着我,浑身如同笼罩着极地寒光,他的剑眉压低,如同两把锋利的刀。
沉默了一阵,他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是你的杰作,我要永远留着。”
他对我轻轻转了一下背,露出上面遍布的挖痕,我面上一红,香艳的画面不合时宜的钻进脑海。
我捂着懊悔的脑袋,对他说:“今天只是个意外,我就权当做了个春梦。”
他将自己的手机扔给了我,上面是杜梓霜发的短信:“离婚。”
我看到这两个字,突然苦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夺眶而出,我竟把他是有妇之夫这件事给忘了,合着他这是被人甩了,来拿我消遣。
我不是备胎是什么,我竟然被一个臭僵尸拿走了第一次,我竟然会相信他说的只有我一个女人的鬼话,我怎么这么贱,还差点……
这事做的,真是太恶心人了。
我拿起他的手机,就狠狠的摔倒了地上:“我不想见到你。”
“忘记我说的话了吗,如果我离婚,就会和你住一起。”
他慢悠悠的穿起自己的衣服,优雅的打好领带,在完全呆滞的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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