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都紧绷了起来,戊戌的食指插在了领带里,扯了两下就扯掉了。我呆呆的看着他,还特别怂的咽了口口水。
戊戌伏在我的身上,气息像柔软的刷子一样,在我的脖子处清扫:“把我的衣服脱了。”
“不好——”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舔上了我的耳垂:“快点,要不衣服撕坏了还得重买,过日子不能这么浪费。”
他的话就像一壶温水,温热了我那颗一直动荡的心,他都这么说了,我还纠结什么呢,ru如果不跟他在一起,我也没办法跟别人在一起。
我伸手,一颗一颗解下了他的纽扣,我们坦诚相见,我们赤体交织,我们熟悉彼此的身体,我们紧紧的结合。
我只觉得天与地交换,陆与海颠覆,连空气都被染上了粉色。
这一次和上一次的感觉截然不同,我的身与心都极度的愉悦,在戊戌的碰撞下,达到欲与念的高峰。
我抓紧床单,一片空白,我清楚的感觉到,有一股清泉流入我的体内,那是……
“宋瑶,我…”
我抱住了戊戌的被,用眼神询问他那句未说完的话,他却只是动了动嘴巴,什么也没说。
“戊戌,我很快乐。”我讲着,眼泪却不合时宜的落了下来,这么多的日日与夜夜,我在这一刻才真实的感受到,我们真的在一起了。
戊戌盯着我,用手指抹去了我的眼泪,他侧过头,声音小到几乎让我听不见,他说,宋瑶,别这样。
我躺在戊戌的怀里,我的身上还沾着未干的汗水,戊戌的唇一直贴着我的额头没有离开,他搂着我,大手抚边我身体的角角落落,我的手,陌生而瑟缩的搂上他健壮的腰肢,这一刻,我实实在在的体会到性别带给我的不安与颤栗。
他是僵尸,是我男人。
我幸福的咧起嘴角,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他把我打横抱起,说:“我给你洗。”
因为洗手间比较狭小,所以只有淋浴,结果这货洗着洗着就不老实,直接把我抵到墙上就把我给办了,第二天一早,我浑身酸痛的如同被抽了骨头似的,一起身,发现戊戌竟睡在我的旁边。
光滑的脊背露在外面,阳光在他细腻的皮肤上肆意流淌,我顾不着羞,直接穿着内裤就朝窗户跑了过去,将窗帘死死的拉上之后,才有空心有余悸的拍拍胸脯,这一拍才发现自己没穿内衣,那叫一个羞。
我飞速的穿戴好,拖着酸痛的身子去洗漱,看来我们两个昨天干柴遇烈火,烧的有些过了,不过谁知道戊戌的时间会这么久,弄的我骨头都要酥了。
我看着镜中双颊红晕的自己,羞答答的抿起了唇,一个劲的傻笑,直到戊戌一句你傻乐什么呢在我耳边响起,我才从发愣中抽离出来,竟发现脖子上有两个格外明显的小草莓。
“戊戌,你要死啊,干嘛嘬在这么显眼的位置,过会我还要回家呢,你叫我怎么见我妈啊。”
“这有什么不能见,你妈不是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吗。”他皱着眉头,扯了扯我给他买的内裤,说:“太小了,勒。”
我忽略他的话,继续跟他发牢骚:“那也不行,我妈不让我婚前跟异性有过分亲密的行为。”
他哦了一声,说:“那你怎么不听你妈的话。”
我闻言,气的直翻白眼:“少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讨厌。”
他笑着要要头,扔给了我一件白色高领t,说:“这不就行了,蠢。”
“就你精!”我龇牙道。
我把他锁到了门外,因为目前还没办法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淡然自若的换衣服,我边换衣服边问他:“刚刚为什么阳光打在你身上你都没事,我记得放在之前的话,不是会变黑吗。”
“我以为你知道就没告诉你。”
我闻言,说了一声我不知道。
戊戌站在门外,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才知晓,戊戌之前之所以会憨傻,是因为他处在像旱魃过渡的阶段,理所应当,现在的他已今非昔比,对阳光也有一定的抗性了。
“那你现在就是旱魃了。”
“还差一样东西。”
“什么?”
门外的他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了一个字:血。
125 隐夜帮个忙吧
门外的他没有应答,只是沉默,我紧张的眉心跳动,自己在心里问自己,如果他要吸我的血,我会不会同意
此时我已经穿好了衣服,便拉开门,面对着他:“戊戌,你是不是需要我的血,才能够变成旱魃。”
他直视我,神情竟有些歉疚:“现在和之前的情况不一样,如果我吸了你的血,除非吸干,否则,你也会变成僵尸。”
僵尸?!
我的心里开始变得忐忑,如果这样,我当然不会允许他吸我的血,因为我不想变成僵尸。
“难道……你一定要变成旱魃吗?”我有些艰难的问出这句话,因为我觉得这句话有些自私,这么长时间,或许变成旱魃就是他想要完成的事。
他摇摇头说:“我不会伤害你。”
他这话说完,神情却不怎么轻松,似乎藏着许多心事,我想问,却又不知为何问不出口。
每个人都有**吧,如果他想告诉我的话,又哪里等的我去问,我如是的想,便按捺住了呼之欲出的好奇心。
我没办法说别的能让他感到欣慰的话,我没办法牺牲自己,去成全他,他变不变成旱魃,比我变不变成僵尸这个问题要好解决多了,可是,如果他不变成旱魃,有可能会自身难保。已更新
首先隐夜,还有沈氏家族,就是摆在眼前的问题。
“戊戌,像以前一样,我割手腕,把血滴给你可以吗?”
戊戌闻言,眼神一下子变得凶巴巴的,死死的扣住我的手腕,说:“下次再有这种不要命的想法,否则我直接展开惩罚,还有,这样的血液对我来说没有用,别偷喂给我。”
我想起他口中的惩罚,霎时间红了脸颊。
在我看来,戊戌是很矛盾的,如果他真的不想变成旱魃,他就不会让我知道他需要的东西是血。但他不想吸我的血,我也不会同意他吸我的血,可如果不吸我的血他就没办法变成旱魃,所以他在心烦。
“别人的血不行吗?”
他摇摇头:“还有一个人
。”
“谁?”
我怕,怕他说出的那个人名是沈岚颜,可万万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隐夜。
隐夜是僵尸王,所以吸了他的血,可以让戊戌度过这个临界点吗?
“如果是隐夜,你间接吸他的血,能不能让你变成旱魃。”
他颔首。
我欣喜的看着他说:“那就好了,我可以帮你拿到他的血,又不会死,他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戊戌并不像我一般乐观,只是有些沉重的说:“他想我死。”
“剩下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如果从隐夜这行不通,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我不想让你放弃坚持了这么久的事情。”
“宋瑶……”戊戌搂住了我,轻轻呢喃我的名字,下巴在我的头顶摩挲:“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
我摇了摇头,钻到他的怀里,用开玩笑的口吻对他说:“那你当时为什么还要逼我说我喜欢你。”
他搂着我的胳膊收紧了一分,没有作答。
我没往心里去,而是换了话题:“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倒是以前,才委屈,讨厌死你了。”
“对啊。”他的手搂着我的后脑:“不该绕这么大个圈子。”
我跟戊戌撒了谎,说要去超市买东西,他在玩新下载的连连看,玩的不亦乐乎,根本没空理会我因为撒谎而僵硬的面部表情。我有点生气,虽说不需kissgoodbye这么矫情,但至少看我一眼吧。
我走到楼下,下意识的抬头,没料戊戌正站在窗前,一指挑着窗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的心里瞬间乐开了花,赶忙对他做了一个飞吻。
他用口型对我说:“快点回来。”
我乐颠颠的点头,对他做个让他回去的手势,便哼着歌走了
其实想想这样的日子挺好的,白天我去上班,他做他自己的事,晚上回家的时候,有他在家等我,不像别的男人有事业在身,经常夜不归宿。况且他不吃不喝,不穿不用,很好养活的。实在不行,就让他去夜场当少爷。
我邪恶的幻想着戊戌被一群富婆点钟的样子,乐的差点笑出声来。
可心头的大石头还没有被拿走,我没办法舒心的笑出来。我打了的士,报出隐夜家的住址,不知道他在不在家,但总可以蹲点吧。
到达隐夜家的时候,我没急着敲门,而是在门外一遍一遍的练习面对他时的对话。
“隐夜,你好,我给你带了益气补血的东西哦。”
“隐夜,我们做个交易吧。”
不好,不好……
“隐夜,是不是哥们,帮个忙吧。”
不行,不行……
说什么好呢?不管了,随机应变吧,我刚要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跑出来一个只围着浴巾的女人,那女人显然惊吓过度,匆匆的看了我一眼,一副一副见鬼的模样,噔噔噔的跑上了楼。
隐夜一只胳膊撑在门框上,凝视着我,我一时间大脑短路,结巴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冒出来。
“刚刚不是练习了那么久?怎么这会儿没话了?”
“啊?你都听见了?”我下意识的就问。
他挑了下眉,两只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说:“看。”
“那好吧。”我沮丧的叹气“刚刚那个女的怎么回事,好像吓着了。”
“楼上的,说她家的浴室坏了,要用我的。”
他说的一脸坦然,可任谁看,那女的过来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自家的浴室坏了。
“然后呢?”
“然后她要参观我的卧室
。”
“再然后呢?”
“再然后……”他拖长了尾音:“再然后关你什么事?”
我讪讪的笑笑说:“是不关我什么事,我这不没话找话吗。”
“你喜欢站在楼道里聊天?”他仍是倚着门,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那是因为你……没有邀请我进去。”
令我惊讶的是,隐夜的房间里竟然添置了不少的家具,有电视,沙发,落地灯,还有我特别喜欢的蛋椅,这些家具都一尘不染,而沙发,就像从来都没有人做过一样平整,崭新。
我一进去,便啧啧称奇,抓准一切机会讨好他:“隐夜,你的房子装修的可真漂亮。”
他虽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很满意,我见状,就立马瞅准这个方向继续夸到:“没想到你还挺有品味的,这么惬意舒适的样子,比上回好多啦。”
“喜欢吗?”
我傻笑着,点点头,说:“喜欢。”
见他喜上眉梢,我便提出想参观他卧室的想法,他扬扬唇,有些好笑的说:“怎么你也想参观我的卧室。”
“不能用也,目的不同。”说话间,我推开了他卧室的门,霎时间,阴风袭面,冷的我打了个抖子。
只见空荡荡的卧室被粉刷成了黑色,冲着门的这面墙正中央贴着一个大大的奠字,奠字上面贴着他自己的黑白照片,冷着一张脸,眉眼看起来却带着阴郁,一如我初见他的那般。
房子正中摆着一个漆黑的大棺材,棺材两边立着半人高的红烛,正中摆放着一碗倒头饭,饭上叉着三只香。
我被面前的景象吓得惊叫,一下子躲到了隐夜的背后,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会被吓得脸色煞白,连我这个做好心理准备的人都快被吓得半死,更别说她
“隐夜,你搞什么飞机,演鬼片啊!”我怒视着他,想要溜须拍马的想法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是你要参观我卧室的。”
“可你外面的家具什么都买了,收拾的也挺温馨的,为什么不给自己买个床,好好一个卧室弄得那么的阴森,难怪把刚刚那个美女给吓成那样。”
隐夜看我的眼神颇有些指责我不知好歹,他说:“我买那些家具是因为你上次说我家徒四壁,你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听他这话的意思?这些家具是为我买的?随即我便自己嘲笑自己自作多情,这怎么可能。
“那你为什么还睡棺材?”
“你要是跟我一起睡,我就换床。”
我闻言,愣了两秒之后,在心里腹诽一句流氓。
我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隐夜翘着个二郎腿坐在侧面,用眼角瞟着我,说:“找我有什么事,不用嬉皮笑脸的。”
“隐夜,你想喝血吗?”
他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指指我的脸,表情特别嫌弃:“啧,我刚刚没发现,你还特意化了妆来的?口红都抹到外面去了,笑起来真丑。”
我听了他的话后,立马拿出手机照镜子,手机刚举到半空中,隐夜冰冷的手指便伸了过来,细细的给我擦了两下。
他翳动嘴唇,说:“不用那么麻烦。”
我抬头,竟撞上了他那双有些清冷的眸子,刹那间,我的头撕裂般的痛,脑海里不停的闪过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他的头发被蜜蜡打理的整齐,额头光洁饱满,可无论如何,我就是看不见他的脸!
“宋瑶,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桌子上的茶被打翻,隐夜用力握住了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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