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风一跺脚,懊恼地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庄明禹一脸的困惑:“今晚不是你约了那丫头出去吗?我本来想要赶在你的前面,怎么你在这里,她倒不见了?”
“她要是肯赴我的约那就好了。”
“不是与你有约,那她又去哪儿了?”
林之风瞅着庄明禹,像看怪物一样:“你,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什么?”庄明禹一头雾水。
“来不及解释,一会儿在车上我再说给你听。”林之风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庄明禹往外走,“喂,你是小诺的上司,知不知道她是哪所大毕业的?”
庄明禹怔了一下,才说道:“大伟是精英院毕业的,他说过苏诺是他的妹,应该也是那里的。”
“好,我们现在就赶去精英院。”
两个人上了林之风的跑车,一风驰电掣地奔向精英院。
一上,林之风对庄明禹讲述了苏诺与左傲天之间发生的故事——小时候被父母遗弃的相同经历,在孤儿院里一起青梅竹马地成长,长大后成为深深相恋的一对爱人;再之后是左傲天的莫名出走,远赴异国他乡迎娶别的女人,而苏诺为了他的一句话雪藏容颜,苦守五年。
今天,正是苏诺与左傲天五年之约的最后一天!
讲完这一切,车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庄明禹和林之风都是沉默不语。
就在今晚苏诺不告而别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对立仿佛突然之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于同仇敌忾的情绪。
因为,两个男人似乎都感觉到,一个强大的对手正在向他们靠近,即使是两人联手,也未必能撼动他在苏诺心中不可动摇的地位。
。。。
 ;。。。 ; ;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旁边传来哼的一声:“庄大导演,已经好了。”
庄明禹沉迷在温软的怀抱中,对旁人的话根本就是置若罔闻,倒是苏诺的手臂微微一动,惊动了他。
苏诺正在松开环抱着他的手臂,并将他推离自己的身边。庄明禹一惊,也不多想,条件反射般一把抱住苏诺的腰,又把她拉了回来。
旁边还有别人看着,两个人间这种亲密的姿势让苏诺颇为尴尬。不过,她以为庄明禹是被打针吓坏了,也不好责备他,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说道:“庄导,没事了。”
庄明禹听到苏诺的声音,这才肯抬起头,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痴迷。
苏诺脸上一红,说道:“庄导,针已经打好了。你看,我没骗你吧,是不是不疼?”
庄明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输液针早已被稳稳固定在自己手背上,透明的药水正在一滴滴地注入他的血管。
他嘿嘿地傻笑:“你说得对,真的不疼。”
托尼在一旁看着,觉得说不出的丢脸。
不过就是在一个丑丫头怀里呆了一下,至于一副没魂的样儿么?他还是那个号称身经战、美女当前却坐怀不乱的庄明禹吗?!
等他好了,第一件事就是与他断绝关系,以后打死也不承认认识这家伙,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托尼又哼了一声:“苏小姐,麻烦你在这里守着。万一有什么输液反应,请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气归气,临走之前还是不忘给老同营造机会。
托尼和护士走了,屋里只剩下庄明禹和苏诺两个人,一时安静下来。
苏诺搬张椅坐在床尾旁,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吊瓶。
庄明禹见她坐得离自己远远的,心里有点儿烦躁,用手拍拍身边的床铺:“丫头,坐过来。”
苏诺摇了摇头:“我坐这儿挺好的。”
“你好我不好。”庄明禹闹起脾气,命令道:“快过来!”
苏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见他这么说,立刻顶了回去:“我喜欢坐哪儿就坐哪儿,这又不是做节目,不必听庄导的命令。”
庄明禹一看硬的不行,立刻转了口风,耍赖道:“你不坐过来,我就不打点滴了。”
苏诺白了他一眼:“爱打不打,少拿这个威胁我。”
“怎么说我也是为你受的伤,你要忍心,就不管我好了。万一真的细菌感染,要了我的命,也省得你瞅我碍眼。”
说着,庄明禹伸出左手去拔右手背上的针头。苏诺见他来真的,连忙起身,抢过去按住他的左手。
“别动!”
庄明禹趁机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坐在自己身边。
“怎么,心疼我了?”庄明禹一笑,俊逸的脸魅惑人心。
“我是怕你真有个好歹,还要对你负责。”苏诺翻翻眼睛,用力甩开他的手。
庄明禹的左肩有伤,苏诺这一下又很用力,庄明禹当下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苏诺见弄痛了庄明禹,也紧张起来,连忙去看他的伤处。没想到一抬头,正对上庄明禹痴痴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才同时开口:
“谢谢你!”
“对不起!”
庄明禹和苏诺同时开口,彼此之间都很意外,愣了一下,便相顾莞尔。
一笑过后,两人之间的别扭似乎也随之不见了。
“苏诺,我要说声对不起,刚刚我不该和你做对,故意找理由不让你去赴圣诞夜的约会。”
“不,庄导,其实应该我说声谢谢才对。”苏诺没有了先前的不满,而是一脸的诚挚,“刚才在外景地,要不是你为我挡下那盏电脑灯,也许现在就要换我躺在这里了。”
“英雄救美,是我的荣幸。”
苏诺扑哧一笑:“庄大导演什么时候对美女的要求如此之低了?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因为这副容貌,你差点儿不肯收下我。”
庄明禹星眸闪耀,认真地盯着苏诺:“你知不知道,你虽然算不上一个美女,但绝对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庄明禹眼光灼灼,看得苏诺心中一凛,勉强笑着:“相对于刚才的评价,我更希望在庄导心中,我是一个有能力的下属。”
苏诺明显是在避重就轻,庄明禹却不容她回避,一把拉住她的手:“苏诺,你当然是个有能力的下属,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除此之外,你在我心中还有更重要的分量,其实我……”
“庄导,你不要说了。”苏诺急促地打断了庄明禹,脸色有些苍白。
庄明禹微微一怔:“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不管你要说什么,我都不想听。”
庄明禹脸色一变,头一次有女孩这么直接地拒绝他。
“为什么?”他不甘心,也不服气,一定要知道理由。
苏诺犹豫一下,说道:“天之后就是圣诞晚会,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做导演,我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开始。所以,现在我会把全部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这期节目上,任何与节目无关的事,我都不想听。”
庄明禹听完,反倒笑了。
从这丫头对工作的认真和投入来看,这倒的确是她的风格。更重要的是,这个理由也让他很能接受。
“苏诺,你这么说,是不是代表着圣诞晚会之后,你就肯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如果庄导到时候还想说的话,我会听。”
苏诺心想,到那时候傲天已经回来,任何男人见到相爱的他们,相信都不会再想说什么了。
然而,庄明禹却不这么想。
苏诺刚刚的犹豫,必然有她的理由,而且十有**就是为了那个与她有圣诞之约的男人——林之风。
不过,既然庄明禹已经决定要向苏诺表白,他就不会惧怕任何强劲的对手,哪怕对方是大明星林之风。
勇往直前,迎难而上,这才是他一贯的作风!
庄明禹眉毛一挑,冲她一笑:“好,丫头,记住你说过的话,我就等你到圣诞之夜!”
庄明禹果然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天里,他没有再对苏诺说过任何与工作无关的话,只是陪在她身边,看她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
偶尔,庄明禹也会在没人处对苏诺稍加提点。苏诺聪明过人,立刻知道自己的工作中出现遗漏或是不足,马上着手处理,心中对庄明禹却是越来越佩服了。
终于,在所有人的等待中,圣诞节到了!
。。。
 ;。。。 ; ; 托尼看着庄明禹,认真地问道:“明禹,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喜欢这丑丫头什么?如果你说你喜欢上一个美女,我还能理解,毕竟你小一直都是好色之徒。可你现在喜欢的却是这样一个连姿色平庸都算不上的女人,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庄明禹一听托尼批评苏诺,立刻用手指着他鼻,翻脸道:“喂,不许你这么说她!她长得好看难看与你无关,你再这样说,我跟你断交。”
“完了,你这回是来真的了。”托尼看他的表情就像世界末日。
庄明禹白了他一眼:“我本来就很认真。”
“既然认真,就跟她表白好了,以你的条件,即使对手是林之风也有得一搏,没什么好怕的。”
“我本来是打算向她表白,可今天早上却听说,林之风要在圣诞节晚上向她求婚。”
“什么?求婚?”托尼一脸的不可思议,“明禹,你确实碰到了对手,那个林之风简直比你还疯狂!一会儿那丫头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长着头六臂,能引得你们两大帅哥都为她发狂。”
“不许看!万一你也看出她的好处,也加入战团,到时我不是平白又多了一个对手?”
托尼气得发笑,这小真是疯了,以为人人都会喜欢那丑女。
“托尼,帮帮我。你鬼点多,帮我出出主意,怎么才能打败林之风,赢得美人归?”
“就你那位也算美人?”托尼没好气地说,待看到庄明禹脸上变色,怕他真会为那丑丫头跟自己断了十几年的交情,才妥协道:“好好好,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是美人吧。其实说到追女孩的技巧,你比我强多了。刚刚不就是用了十六计中的一计嘛?”
“什么计?”庄明禹一脸茫然。
“苦肉计。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小故意装熊靠在人家怀里,没少赚得人家的同情。既然效果挺好的,一会儿就干脆将苦肉计进行到底。”
“怎么做?”
托尼用手比了个打针的动作。
庄明禹立时觉得背脊发麻,连连摇手:“不行,这个真的不行!”
“来不及了。”托尼唇边勾起一抹坏笑,“你的美人已经回来了。”
话音未落,庄明禹已经人向后仰,砰地一声倒在床上,嘴里还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托尼看得瞠目结舌,这家伙不做演员浪费了吧!
庄明禹刚躺好,苏诺就匆匆走了进来:“医生,药取来了。”
托尼二话不说,按铃叫来护士,用手一指庄明禹:“给他静脉注射。”
护士一听主治医生吩咐了,立刻手脚麻溜地兑了药,然后把庄明禹的袖推上去,用软管扎住他的右胳膊。
庄明禹本来还在咬牙硬挺,可当他一看到护士手中往外冒水的长长针头时,立刻吓得头皮发麻,一声惨叫:“我不打针!”
托尼狞笑道:“不打不行,动手!”
说着,托尼用力按住庄明禹的右手臂,护士也把手中的针头高高举起。
庄明禹一见形势不对,吓得用力挣扎。他的力气很大,托尼和护士按他不住,根本就没法用针。
苏诺见这种情况,连忙上前拉开托尼和护士,皱着眉说道:“你们医院一向都对患者这样用强吗?”
“只有庄大导演才有如此待遇。”托尼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他的肩膀虽然没有骨折,但有大面积擦伤,如果不用药,很有可能引起细菌感染。如果再由此产生并发症,那问题就会非常严重了。”
苏诺一听医生说得这么郑重,忙转头劝庄明禹:“庄导,既然医生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就打一针好了。”
“我不打。”庄明禹瞅着护士手中的针头,觉得异常恐怖,连连摇头。
护士看他这样,不禁笑道:“看你一个大男人,长得也很魁伟,怎么像小孩一样,连针也不敢打,简直比女人胆还小。”
护士如此取笑庄明禹,苏诺立刻不满地反讥道:“白衣天使小姐,你在医院工作这么多年,应该见过很多人天生就是晕针晕血的,这与男人女人、大人小孩有什么关系?”
托尼见苏诺如此维护庄明禹,不觉心中一乐,看来丑丫头对老同也不错嘛。
他故意板着脸说:“你们决定一下,这针打还是不打?如果不打的话,就由家属签字,后果自负。”
苏诺心中痛恨这些医护人员一点儿人情味也没有,可想一想,如果不打针,还真怕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于是,她弯下身,又像哄小孩一样劝说庄明禹:“庄导,其实打针并不疼的。我小时候就打过针,针头扎进去的时候就像被蚊叮一下,只有小小的一点感觉。”
“不可能,你看她手里的针头那么长,全扎进去,一定很痛,我不扎。”庄明禹头摇得似拨浪鼓。
“我不会骗你的,你就相信我一次,好不好?”苏诺努力地劝说着。
庄明禹看着苏诺的眼睛,心里有一丝动摇:“真的、不疼?”
“真的。”苏诺冲他绽放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那我就听你的试一试。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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