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见雪雁秋蝉俱都张大嘴巴,瞪大着眼睛惊恐的看着自己,呵呵一笑道。
“姑娘当初既知道宝二爷要娶那薛宝钗,为何还要如了他们的意了。毕竟那薛宝钗不进算计姑娘,更是因为他二人结亲,姑娘才……尽管是梦中做不得数,也是他们对不起姑娘了。”
雪雁气愤道,至今她都觉得便宜放过薛宝钗了,如今看来姑娘的心中竟是那样的苦。
“呵呵,很不必伤感了,她既喜欢给她亦无妨的,是谁的就是谁的,抢也抢不来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又何苦与她争夺,况宝玉竟是好的么?比哥哥如何,比王爷又如何?”
黛玉想着原先的剧情发展自己必然是泪尽而亡的冷冷一笑道。
秋蝉雪雁自是知道宝玉的性,实在非是自家姑娘的良配,如今姑娘不仅依然寻得良人,更是通过自己的改变已然摆脱了悲剧的命运,也便高兴起来。
主仆几人心中畅快便唧唧喳喳的一宿未眠,直至天亮才稍稍歇了。
却说宝玉一睁开眼睛却是到处的找晴雯涕泪交流只言:“晴雯死了,晴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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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湘云袭人谈体己,晴雯托病回怡红
上回说到,黛玉主仆几人谈论梦境之事,揭开了心结兴奋非常竟是一夜无眠,至天明方歇了。
的宝玉却是一大早刚睁开眼睛哭哭啼啼直喊“晴雯死了,晴雯死了。”
袭人哭笑不得劝道:“二爷也不嫌忌讳,大早上的晴雯何时死了,不过病了身不爽被她哥接了家去。”宝玉只不听哭喊着要晴雯。
众人哭笑不得,大家知道宝玉的痴病,也安慰一番各忙各的了。袭人见宝玉只是哭诉,心中一酸道:
“二爷即是惦记,打发人接了回来就是了。如今只顾哭闹,叫老,知道了,责怪奴婢照顾不周也便罢了。
若是叫老爷知道了,再叫那不着四六的人嚼个舌根,晴雯还活不活了的。金钏是怎生没得,二爷岂不明白,如今又闹,没的意思。”
宝玉听了,怔了半日叹口气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亦不言语,只泪珠汩汩而下。袭人见了越发心疼连忙连哄带骗说了好一阵话,又忙宝玉才止了泪水,又忙着人前去接了晴雯回来养病不提。
用了早膳湘云也来到,湘云本与宝玉情分深厚,素来是直入不用禀报的。况近段时间越发的往来频繁竟是比原先的宝姑娘勤奋更多,竟是一日往来四回的。
众人见惯不怪亦不阻拦,湘云便直入宝玉卧室,见袭人一人坐在锦凳上做活计问道:“袭人姐姐,二哥哥呢?”袭人一看是湘云来了亦不言语只想床上努了下嘴。湘云会意轻声道:“又是为何,这都日头老高了还不起床的,早膳可曾用了的?”
袭人四下一观道:“还不是晴雯,今儿二爷一早醒来就直呼晴雯死了,哭喊着要立马接了回来,我劝了几句就成这样了。只喝了几口粥罢了,真急死人了的。”
湘云听了冷笑道:“一个晴雯算得什么,凭的如何能越得了姐姐的情分,竟是连姐姐的话也不听的么。横竖一个奴才,二哥哥真真糊涂的分不得好坏的。就很看不惯晴雯那轻狂样,整日的装像个病西施的,再也是比不上林姐姐的。”
袭人听了心中一动,自是明白,虽然林姑娘已然对宝玉不再有意,但还有一个金玉良缘的薛宝钗在虎视眈眈的。
晴雯虽在众丫鬟之中出落得最好,性情上亦与林姑娘有那么一两分的相似,到底只是个奴才还是个家生的,连自己都比不了的,自然是不能跟林姑娘比的。
不知湘云是个什么意思,晴雯并不会对她构成威胁,她一个名门闺秀跟一个小丫鬟置什么气的。便说道:
“云姑娘,快别这么说,叫二爷听了越发不好了。晴雯与我都只是个丫鬟的命罢了,还能飞到天上去?只盼的遇个好主也便罢了。如今只看着半载光景二爷的生辰便到了的,不知老那边是个什么意思?”
湘云一听袭人语气不对,知道自己梦浪了,晴雯是奴才,眼前的袭人却也是个奴才的。无论将来如何,就算做了姨娘,也始终是个奴才的命。连忙歉意道:“姐姐自不比他人的,竟不许多心才是呢。”
袭人心中一叹,她如何会跟湘云生气,如今她既背叛了王夫人,跟湘云结成了同盟自是一条道走到黑的。况如今的宝姑娘成天冷着脸却是枯井不波的,她也猜不透宝钗是个什么想法,只得紧紧地靠着湘云了。忙说道:
“云姑娘,不必多心,奴婢如何敢生姑娘的气。”
“好姐姐,可见你就是不原谅云儿了,云儿若有心中看不起姐姐的,叫我立时嘴上生钉,叫小鬼拔了我的舌头的。”湘云见袭人一口一个云姑娘哭诉道。
“呵呵,好云儿妹妹,这总行了吧,快别说这些怪话,怪渗人的。”
袭人听得湘云急哭只赌咒发誓的,心中明白湘云却是没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连忙劝道,自己可是从小也曾伺候湘云几年的,最了解她的性情不过,心直口快,心地却是善良的。
湘云听了才破涕为笑,一时间两姐妹又说了不少体己不足为外人道也,湘云见宝玉仍旧未醒,也便去了。
直至晌午宝玉才起了床,不多时晴雯已被接了回来,宝玉听了大喜连忙跑出去迎接了。
晴雯还未病愈听说宝玉要她回来,便挣扎着随接的人回了贾府,一颠簸,等回了越发的不好了。宝玉只急的抓耳挠腮暗中派人去请御医,闹腾一天众人都乏了。
各处的耳报神依然早就把此处的情形汇报给了自家主,只有宝玉不闻不问仍就像个小厮似的围着晴雯,又是喂药又是端水的。晴雯看了自是内心感动非常,燃面上却不露神色道:
“竟不用蝎蝎螫螫的,我自知道我的身,你赶紧睡你的去。吵得众人不得安宁,又是我的不是了。”
宝玉听了看看几个丫鬟打着哈欠一脸的不耐,讪讪一笑道。你们都睡吧啊,都睡吧。
说着嘱托麝月好生照顾晴雯,也便随了袭人前去安歇了。半夜到底又跑来看顾一会也才罢了,晴雯心中一切明白,只转了身被蒙了头暗中流泪不叫人知道。
晴雯心中自然明了一切,中的事情岂能瞒的了她,袭人的心思,湘云的心思众丫鬟的心思,哪一个不在她心中思虑再的。
她性情如此并不愿同别人争夺,倘若两人有一二分心思的,也变好了,又与他人何干。若是没了心思的整日守着又有何益的,不如趁早撩开就跟林姑娘一般。
说起林姑娘晴雯是真真佩服的,以前那样的小性儿,哪日里不来或者二爷不去潇湘馆都要生气好一阵的,自打南边回来性到是变了很多,待宝玉也不似往日上心。
宝玉却一如既往地赖在这女儿国里,晴雯暗叹口气,如今即是宝玉待自己真情,自己便守着他也直到自己死了也便罢了。晴雯胡乱想着便沉沉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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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回洪水滔天奈我何,念恩情太子赠玉
上回说到,宝玉生气赖床不起,袭人与湘云闲话体己。
晴雯念着宝玉的情分拖着病体回到,宝玉悉心照料,晴雯暗下决心守着宝玉至死不渝。
却说北静王水溶于偏殿之中静候皇帝下朝,空荡死寂的大殿之中仅有他一人而已。
微风拂过锦幔,扬起水溶已然斑驳的头发,竟丝丝飘落。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发丝却从指间轻轻滑落。
我在这里等什么,我要向皇伯,不,如今应该叫陛下了。我要向他揭发一切么,揭发了又如何?抄家,流放,灭族么?
抄家!流放!灭族啊!那我又去哪里!去哪里!
北静王府,养育我十数年的地方,给予厚望的父王,疼爱我的母亲。他们又去哪里呢?抄家,流放,灭族么。
黛玉妹妹!玉儿,我最爱的玉儿。我的命!我的支柱!我的信仰!她呢?她又去哪里?沦落教坊,又或与披甲人为奴么!
死寂的宫殿里只有水溶粗重的呼吸声与愤怒却力压制的喃喃。
“啪……啪……啪”
那是散朝的净鞭之声,清脆而嘹亮,代表着天的威严,一下一下的抽打在水溶的心上。
水溶的呼吸越发的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眼睛已布满了血丝,头发亦是无风自动,冰冷的寒意自水溶的身上散向四面八方,若是此时有人进入大殿,必然会察觉此处的温要比别处低上不少的。
水溶紧了紧拳头嘎嘎作响,心中怒吼一声:不!绝不!权势又如何,霸业又如何。我本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携手走天涯。
见鬼的使命,该死的的年恩仇,又与我何干,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遂起身出了偏殿。亦不再去觐见皇帝,径直离了皇宫。
北静王府
“姨妈,溶哥哥可回来不曾?”黛玉殷切的望着妃柳媚。
近两个月这已经不知多少次来北静王府了,黛玉觉得自己再见不到水溶,说不定会疯了,无论前世今生从来没有如此渴望见到某一个人。
“玉儿不要担心,溶儿已经被陛下派人接回了,就在这几天的。”柳媚看着消瘦的黛玉,越发的惹人怜惜了,紧紧地抱了抱黛玉说道。
“恩,溶哥哥身怀绝艺,定然吉人天相的。”黛玉一边说着一边挥着小拳头,期望这样能给自己打气。
尽管知道哥哥不会骗她,既说了水溶已被皇帝接了正赶回京都,那必然是真的,但黛玉心里总是没着没落的。
“狠是呢,溶儿这个臭小并无其他贵族弟的纨绔习气,只好读书练武。武艺颇为不俗呢,定不会有事的,况且还有随身侍卫。对了,如今正在王府,想要谢谢玉儿呢。”
柳媚看着黛玉的小模样儿,如何不知道黛玉也是情根深种了。
如此到是一段佳话呢,两个孩结合无论对林家,亦或者是北静王府都是最好的结果了。自己无论儿女儿都留在了身边,却是此生无憾了。
“恩,姨妈,我也相信溶哥哥定会安然归来的。”
黛玉虽然十分担心水溶,也明白这事急不来,也便慢慢安下心来。
听柳媚说起,方才想起自己救到北静王府的水洌,那时候受伤颇重不知近况如何了。
黛玉对的印象很不错,温尔雅并无高傲跟霸气,给人以平易近人的感觉完全一副邻家大哥哥的做派。连忙问道:“姨妈,不知殿下可安好,当时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呢。”
柳媚见成功的转移了黛玉的注意力,心中舒了口气,方要回答。只听得一声,“黛玉妹妹,愚兄在此。”。
黛玉吃了一惊,回头只见水洌微笑着走了进来,脸色稍稍有些苍白,脚步亦有些虚浮,想来是重伤初愈的原由。黛玉方要施礼,水洌忙上前止住。
先向柳媚施了一礼告声打扰,转向了黛玉一揖到地说道:“黛玉妹妹,愚兄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这一举动可吓了黛玉一跳,连忙避开道:
“快别这样,殿下我可承受不起的,你可是一国储君,怎能向我这个小女行此大礼。”
“呵呵,黛玉妹妹,还说什么储君的,若不是妹妹救了我,我早已命丧在荒郊野外。仅仅给黛玉妹妹作个揖能如何,以我的意思就是磕头也是应该的。”水洌微看着黛玉吃惊的样笑道。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哥哥与溶哥哥又是兄弟,我岂能见死不救的。”黛玉听了心中感动,堂堂一国储君能如此的平易近人却是十分难得。
水洌看了看黛玉心中好后悔,如此美丽动人,善解人意的姑娘。自己为什么就不争取一下呢,到便宜了水溶这个臭小。如今也只能把这份感情深深的埋在心底,暗叹口气苦涩的一笑道:
“呵呵,拿着小王的玉佩,东宫的大门随时为黛玉妹妹敞开。只要有愚兄在,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这是我水洌的承诺。”说着拿出了当处黛玉救他时身上的那块儿龙佩递给黛玉。
“这如何使得,玉儿只是个弱质女流孤女之身,如何当得起殿下如此厚待的。”
黛玉见水洌把他的玉佩递给她心中一震,连忙推辞却拿眼看了柳媚一眼,黛玉如今心有所属并不想与扯上关系,怎会去收的玉佩。
柳媚在一旁看了自是明了水洌心中所想,与当今的皇帝水钧也算是同病相怜了,情形何其相似,在感情之事上同样败在了林家人手中。但两人却都是以大局为重之人,并不会纠缠不放。心中一叹说道:
“玉儿收下亦是无妨的,玉儿虽不是皇室中人,然林家与皇室渊源颇深,称洌儿一声哥哥到很使得呢。有洌儿护佑,今后再不必看别人脸色,尽可开开心心的才好呢。”
“北静姨母说的是,且不提林家与皇室的渊源,难道孤一国的性命还不值得一块儿小小玉佩么。”水洌见黛玉推辞不收,佯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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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物竞天择继皇统,黯然销魂人空候
上回说到,水溶最后放弃觐见天离宫而去。感念黛玉救命之恩要把自己的贴身玉佩赠给黛玉,黛玉自不愿意收水洌的东西。
北静妃却言林家与皇室渊源颇深,劝黛玉收下,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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