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想来是牢里面的任我行身手接过了那个马桶。
然后老仆在将那个放着清水和饭菜的木盘也伸进了那个方孔。
岳灵风想道:“就在此刻!”突然一扬手,将一包药粉从方孔中洒了进去。一阵淡淡的花香弥漫在了整个地牢里面。
铁门里面突然传出来了一个人的怒喝之声:“竖子胆敢?卑……鄙……”。
铁链的哗哗之声、木盘和碗罐落地的声音从方孔之中传了出来。一阵劲风从方孔中吹出。想来是任我行急速后退,同时用掌风将一部分药粉吹了出来。
那老仆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
可是被掌风吹出来的药粉也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大部分的药粉还是弥漫在囚室里面。任我行退到牢里的角落里屏住呼吸。
岳灵风又是一扬手,五个纸包从铁门上的方孔飞进了囚室。岳灵风投掷的时候使了暗劲,五个纸包刚刚飞进囚室便在空中炸开。更多的药粉弥漫在囚室之中。
这药粉是百药门制作的一种吸入式的强力迷药,叫做“百花消魂散”,药劲强力价格不菲。岳灵风通过黑道途径买到了不少。
要是在别的地方和任我行这样的高手交战,这些药粉类的手段是很难见效了。似他这等高手,只要屏住呼吸,用掌风和袖风逼开大部分的药粉,同时快速离开药粉的污染区域。这撒药粉的伎俩便是毫无作用。
可是现在他被困在了这斗室之内,不能脱身。铁门上的方孔就两尺见方。在室内爆开的药粉一经扩散,任我行用掌风逼出方孔的连一成都不到。而他又被铁链锁在囚室之内无法脱身。
现在只是屏住呼吸暂时没有中毒。可是人是要呼吸的。他不可能永远不喘气。岳灵风也不急,他事先在口中含了解药,这“百花消魂散”对他不起作用。他就静静的站在铁门的旁边。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任我行终于憋不住了,张开嘴大口的吸了一口气。一股淡淡的花香入肺,立时也觉得天旋地转,他内力深厚,手扶着墙壁竟然强撑着没有立刻摔倒。
当他吸第二口气的时候终于撑不住了,伴着铁链的叮当之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岳灵风又在外面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到铁门正面,从方孔朝囚室里面望去。虽然过道里面点燃了油灯,但是从除了从方孔shè入灯光照到的地方。其余yīn影之中一片漆黑。
不过岳灵风自然早有准备。他摸出了五根蜡烛,在油灯上点燃之后。抛进了方孔之中。岳灵风手上劲力控制极为jīng妙。这蜡烛在空中平飞,烛火虽然被风吹的变小,却并未熄灭。
当蜡烛稳稳的落在地上之后,烛火稳定下来。五根蜡烛照亮了整间囚室,这间囚室不大,任我行躺倒在一侧角落里,手足均被镣铐锁住,通过一根铁链连在墙上。
岳灵风依然不敢大意,用弹指神通一连弹出二十几个石子。将他从铁门方孔这个角度能够shè中的大穴全部都shè了一遍。
也不能怪岳灵风小心,这间囚室的铁门需要“江南四友”的四把钥匙按照顺序先后开启,才能打开。如果用寒铁重剑硬劈,估计也能将这扇铁门破坏。但是岳灵风担心和对之前三道门的担心一样,暴力破坏不知道会不会触动什么机关。
因此岳灵风只有按照原著中令狐冲和任我行的办法,从这个铁门上两尺见方的方孔处钻进去。
可是,任我行修炼的武功是要命的吸星**。若不事百分之百确他已经失去反抗能力,万一自己钻洞钻到一半,被他吸成了废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岳灵风shè完了他身上的大穴之后,这才放心。他先是将寒铁重剑靠在门上,一闪身,像个泥鳅一样,从铁门上面的方孔钻了进去。然后再伸手把靠在门上的寒铁重剑从方孔中拿了进来。
岳灵风小心谨慎地靠近任我行,从背囊中取出了两个jīng钢铐子,一边戒备一边快速将任我行的手背在身后,紧紧拷在一起,然后再把双脚也依样拷在一起。这两个铐子之间还有一根鸡蛋粗细的jīng钢链子相连。
这般扣好之后,一代枭雄任我行便是一个四马倒全蹄的憋屈姿势趴在地上。
这时候岳灵风才真正的舒了一口气。
他拾起地上一根蜡烛,走到任我行睡觉的床边,掀掉覆盖在上面的草席。露出了下面的铁床板。
借着烛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床上铁板之上果然刻满了字迹,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有多少字。
岳灵风从头上快速浏览起来,上面写着:“老夫生平快意恩仇,杀人如麻,囚居湖底,亦属应有之报。唯老夫任我行被困于此,一身通天彻地神功,不免与老夫枯骨同朽,后世小子,不知老夫之能,亦憾事也。
兹将老夫神功jīng义要旨,留书于此,后世小子习之,自可纵横天下,老夫死且不朽矣。第一,坐功……”以下所刻,都是调气行功的法门。尽是“呼吸”、“意守丹田”、“气转金井”、“任脉”等等修习内功的用语。
岳灵风心想:这个就是《吸星**》了!他连忙从背囊中取出了一块白绢,因为绢布极薄,打开之后足有床单大小,还有一个装满调好墨汁的葫芦和一些拓印工具。然后开始往铁床板上刷墨汁拓印了起来。
不一会,便拓印好了。岳灵风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功聚双掌,将绢布上的墨汁迅速蒸干,然后将这个拓印着《吸星**》的绢布折好收入背囊之中。
岳灵风把拓印工具收好之后,从革囊中取出寒铁重剑,在铁床板上一抹。刻在上面的《吸星**》便被抹平了。
接着重剑连挥,齐根斩断了墙上连在原来那四个镣铐上的铁链。岳灵风收起寒铁重剑,先从方孔中把重剑顺了出去,接着把任我行也从方孔塞了出去。最后一闪身,自己也从方孔钻了出去。
岳灵风一手提起地上的任我行,一手拎着寒铁重剑沿着来路,向外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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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南屏山上释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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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风没有理会被“百花**散”放倒的那个哑仆,一手提着被jīng钢镣铐铐成驷马倒攒蹄的任我行,一手拎着裹了寒铁重剑的革囊沿着来路连续穿过了棉絮夹层铁门、铁门、石门。到了地道的入口。
侧耳倾听,确定除了衣柜里面黄钟公的呼吸声之外再没有其它异常的声音。这才跃出了地道口。
黄钟公的卧室之内一切如常,和岳灵风进入地道之前一般无二。
岳灵风略一思索,先把任我行和裹着重剑的革囊先放在地上,然后打开柜子看到黄钟公依然是处于昏迷状态。
岳灵风把黄钟公从衣柜子里面拎了出来,把他平放躺在地上。先是点了他的哑穴,然后将之前用劈空掌封住的六处穴道,解开了五处。只留下了一处未解。。 。
虽然任我行给下了“百花**散”这种百药门的强力迷药,又被弹指神通封住了多处穴道。岳灵风还是不太放心。
毕竟《吸星**》的威名太盛。记得书上写令狐冲和冲虚道长比剑的时候,能在两人长剑相交的时候将冲虚道长的内力吸过去。通过长剑能用《吸星**》,那通过jīng钢手铐和铁链也应该能用《吸星**》吧?
岳灵风可不想yīn沟里翻船。又弹出了十几粒石子,将任我行身上所有能限制肢体活动和真气运行的重要穴道都点了一遍。
将裹着革囊的寒铁重剑从已经铐成驷马倒攒蹄的任我行双手和双脚之间插了过去,好像农户逢年过节杀猪宰牛时穿根杠子抬牲口那样。然后把黄钟公的绸缎床单拽了过来,将任我行和寒铁重剑一起裹了一个大包袱。
这才拎起来包裹,心想:“就算你功力深厚,半路醒了。通过这绸缎应该施展不了《吸星**》了吧?就算能施展,我运功撕裂这绸缎,你四肢被反绑不能动弹,总是吸不到我的内力了吧。”
想罢,提着绸布大包裹快步离开了黄钟公的卧室。出了屋子立刻窜上屋顶,施展轻功,飞快的离开了梅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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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钟公的五处穴道被解开,毕竟他内力深厚,岳灵风刚刚离开他的卧房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也悠悠的转醒了。双眼缓缓的睁开,发现自己身体依然不能行动,想要开口呼叫结果哑穴也被人点了,想要呼救也叫不出声来。
黄钟公仔细回想自己昏倒之前的事情:“刚刚有个灰衣人闯进我的卧室,凌空发掌将我的穴道制住了!这灰衣人还带了一个头套,只能从头套剪开的孔洞里看到两只眼睛和一张嘴,看不清真面目。糟糕!地牢里那个人!”
无论如何心急,奈何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平躺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屋顶的房梁和椽子。
心急没用,黄钟公便开始静下心来运功冲穴。他的内力本就极高,加上岳灵风无意伤他,劈空掌力只是认准穴道,用力却不狠。穴道被封的并不牢靠。原本还点晕过去的时候还好。
现在他恢复了意志,用全身功力去冲那穴道,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把被封的穴道冲开了。身体刚刚恢复行动能力,立刻伸手在自己的哑穴上推宫过血。
哑穴一解开。黄钟公发出了一声长啸。这啸声高亢中不失浑厚传遍了整个梅庄。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听到他们大哥的啸声,立时抄起兵刃没命价的向他们大哥的院子疾奔。
三人冲进了黄钟公的卧室,只见他们的大哥黄钟公手持一具黑sè的铁制瑶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一口同声的问道:“大哥怎么了?”
黄钟公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反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被大哥这么没头脑的一句话问的三兄弟一愣,黑白子虽然不明白大哥是什么意思,还是老实的说道:“大约快到戌是三刻了。”
黄钟公心中“咯噔”一下。自己昏迷了将近半个时辰。看着地道的入口,心中冰冷,但还存有一丝的希望。说道:“刚刚有敌人闯进梅庄了,一个照面就制住了我的穴道,现在也许还在地道里面。可能是冲着任我行来的。”
三人心中大急,丹青生问道:“大哥,任我行被他救走了?”
黄钟公说道:“还不知道,三位弟弟,咱们下去查看一下。如果那个人还在下面,少不了要一番厮杀。”
丹青生离柜子最近,此时他还不忘从柜子里面拿出四只布套,分给三位哥哥套在头上。
套上头套,黄钟公第一个跃入了地道。黑白子紧随其后,随后秃笔翁和丹青生也跟着哥哥进去了。
三人一路疾奔而下,通过三个大开的门户,黄钟公心中还在不断祈祷:“是哑仆开门送饭,哑仆还在里面呢。”
其实这只是黄钟公的自我安慰罢了,那个哑仆送饭从来都是不到两刻钟就能出来的,绝对不会耽搁半个时辰之久。
当“江南四友”看到那个哑仆躺倒在任我行囚室的铁门之前,心中升起了巨大的恐惧感。
黄钟公还不死心,想到:“一定是今天任我行心情不好,把哑仆收拾了解气。”
四人来到囚室的铁门之外。都迫不及待的从门上的方孔朝囚室里面望去。此时岳灵风在囚室之中点燃的几根蜡烛还没有燃烧尽。烛光照亮了整个囚室,里面哪还有任我行的影子?
四个人立时如坠深渊,心不断的沉了下去。秃笔翁失神的说道:“完了!任我行跑了!完了!全完了!任我行跑了!”
黄钟公最先回过神来,说道:“快快!他们才逃走不久。我们快给神教传讯。走,快上去给神教传讯!”
四个人就像刚刚急吼吼的跑下去一样,又急吼吼的从地牢深处跑上了地面。黄钟公纵身跃到院子里面,从怀中取出一根铁管,晃出火折子点燃了铁管顶端的引线。
当引线燃尽的时候,从铁管中shè出了一道烟火直冲天际。在上升到最高点的时候,爆开而来一团红sè的烟花。
看着大哥发出了任我行脱困的信号。黑白子终于忍不住说道:“大哥,任我行逃出了梅庄,东方教主不会放过我们的。那任我行给我们关了十二年,也一定心中记恨我们。我们还速速离开梅庄为上。”
黄钟公苦笑道:“离开梅庄了,东方教主和任我行就能放过我们吗?离开梅庄我们又能去哪里?”
黑白子心急如焚的说道:“大哥说救走任我行的人一个照面就把大哥制住了。天下间能一招就胜大哥的人有几个?定然也是威震江湖的绝顶高手你能活下来已经是福大命大了。
遇上这样的高手来强行解救任我行,我们根本无力阻挡。还是快点离开吧。再寻一处东方不败和任我行都找不到我们的好地方隐居。”
秃笔翁和丹青生也觉得二哥黑白子说的有道理,秃笔翁附和道:“大哥!咱们还是出去避一避吧。东方教主也不是当年的东方教主了。自从他宠信杨莲亭,教中的老兄弟一个接一个的被杀,我们不过是自我流放到这里甘当狱卒才得以安身而已。”
黄钟公站在那里天人交战良久,最后无奈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想当初咱们四兄弟身入rì月神教,本意是要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作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可惜任教主xìng子暴躁,威福自用,咱们那时候就已经萌生退志。
我本道东方教主接任之后能整肃教规,革除弊端,不想他xìng情渐改宠信jiān佞,不断诛除教中的老兄弟。”
黑白子看到大哥松口,连忙附和道:“是啊!咱们四兄弟打那时候起便的更加心灰意懒,因此才讨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
黄钟公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