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今天罗莎莉还要开车呢?”
“你没注意到吗?现在我把所有的规则都打破了。”他和我在车前碰头,当我们走进校园里的时候,他一直紧挨着我。我很想把这段小小的距离消灭掉,想要伸出手触碰他,但我很怕他不喜欢我这样做。
“为什么你们的车都是那样的呢?”我大声地表达了自己的疑问。“如果你们想要保持隐私的话?”
“一个嗜好。”他顽皮地笑着,承认道。“我们都喜欢开快车。”
“有道理。”我低声呢喃道。(“德性。”其实我很想这样翻来着。。。figures。。。但人家是俚语。。。)
自助餐厅的屋顶伸出的屋檐下,杰西卡在等待着。她的眼球几乎要掉出眼眶来了。在她手臂上的——上帝保佑她——是我的夹克。
“嗨,杰西卡。”当我们走到几英尺外的时候,我说道。“谢谢你还记得。”她把夹克递给我,什么也没说。
“早上好,杰西卡。”爱德华礼貌地说。他的声音是如此地让人难以抗拒,但这真的不是他的错。也许他的双眸要负上一点责任。
“唔……嗨。”她把那双大眼睛移向我,试图找回混乱的思绪。“我猜,我们三角函数课上见。”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抑制住了一声叹息。我到底要告诉她什么呢?
“好的,待会儿见。”
她走开了,但途中停顿了两次,从肩膀上偷瞄我们。
“你准备告诉她什么?”爱德华低声说道。
“嘿,我以为你不能读我的心!”我嘘声说着。
“我确实不能。”他惊愕地说。然后,心领神会的神情点亮了他的眼睛。“但是,我能读她的心——她正等着在课堂上伏击你呢。”
我呻吟了一声,把他的夹克拉下来,递给他,穿上了我自己的夹克。他把它搭在了手臂上。
“那么,你打算告诉她什么?”
“给点提示?”我恳求道。“她想知道什么?”
他摇了摇头,坏心地咧嘴一笑:“这不公平。”
“不,你不分享你知道的内容——那才叫不公平。”
我们一边走,他一边仔细思考着。我们停在了我要上第一堂课的教室外。
“她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在偷偷地约合。还有她想知道你对我的感觉。”他最终说道。
“呀。那我该怎么说?”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非常无辜。人们从我们身旁走过去上课,也许在盯着我们看,但我几乎没有注意到他们。
“呃。”他停下来,抓住一缕迷路的,从我脖子上的发卷里逃离出来的头发,把它缠绕回原处。我的心过度亢奋地砰砰乱跳。“我料想,你最好对第一个问题说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比任何其他解释都要容易得多。”
“我不介意。”我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至于另一个问题……嗯,我会自己去听答案的。”他的一侧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我最喜欢那个不对称的撇嘴坏笑。我来不及稳住自己的呼吸,对那个备注作出回应。他转身走开了。
“我们午餐时见。”他从肩膀上向我喊道。三个人正要走进门的人停下来盯着我看。
我冲进教室,又羞又恼。他这个卑鄙小人。现在我更担心自己要跟杰西卡说什么了,我愤怒地把包砰地一声扔在座位上。
“早上好,贝拉。”迈克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招呼道。我抬起头,看见了他脸上古怪,甚至有些讨好的神情。“天使港怎么样?”
“这……”这可没办法如实汇报。“棒极了。”虽然我的情况不完全是这样。“杰西卡买了一条非常可爱的裙子。”
“她有谈到周一晚上的事吗?”他问道,他的眼睛闪闪发亮。话题居然转到了这上面,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她说她过得非常愉快。”我让他放心。
“她真的这样说?”他急切地问道。
“千真万确。”
马森老师让全班都听他说话,要我们把论文交上去。英语课和gov_erment课都在一片模糊中过去了,我一直在担心着要怎么跟杰西卡解释,同时为爱德华是否真的会以杰西的思想为媒介听到我说的话而焦虑不安。他的小小天赋是多么的让人不便啊——当它不是用来救我的命的时候。
第二堂课结束的时候,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但天空依然阴沉沉的,云层低低地压在天边。我微笑地看着天空。(。。。到这里贝拉已经被洗脑得差不多了。。。呜呼哀哉。。)
当然,爱德华是对的。当我走进三角函数教室的时候,杰西卡正坐在最后一排,兴奋得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了。我勉强走过去坐到她旁边,努力说服自己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如让它早些了结。(横竖是死,早死早超生)
“告诉我每件事!”我还没坐下来,她就命令道。
“你想知道什么?”我不想正面回答她。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他带我去吃晚餐,然后他开车送我回家。”
她瞪着我,板起的脸上写满了怀疑。“你怎么会那么快到家呢?”
“他开起车来像个疯子。那太吓人了。”我希望他能听到这句话。
“那像是个约会——你告诉他在那里和你见面吗?”
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不——看到他时我吓了一跳。”
她撅起嘴,对我话里再明白不过的坦诚很是失望。
“可他今天去接你来上学了?”她试探着。
“是的——那也很让人意外。他注意到我昨晚没穿夹克。”我解释道。
“那么你们会再一起出去吗?”
“他主动提出载我去西雅图,因为他觉得那玩意儿,就是我那辆卡车,没法撑到那里——这算吗?”
“算。”她点点头。
“嗯,那,是的。”
“呜…哇…哦。”她夸张地把这个词拖成三个音节。“爱德华?卡伦。”
“我知道。”我很赞同。“哇”根本不足以概括它。
“等等!”她飞快地伸出手,掌心冲着我,就好像她在拦截车流一样。“他吻你了吗?”
“没有。”我含糊地说道。“根本没那回事。”
她看上去很失望。我敢肯定,我也是。
“你觉得星期六……?”她扬起眉毛。
“我相当怀疑。”很难掩饰我声音里的不满。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她耳语道,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详情。已经开始上课了,但温纳老师没怎么注意我们俩,教室里不止我们一对在说话。
“我不知道,杰西。说了很多话。”我对她耳语道。“我们稍微讨论了一下英语课的论文。”非常,非常少。我想他曾经提到过这个。
“求你了,贝拉,”她恳求道。“再跟我说得详细些。”
“嗯……好吧。我想到了一个。你真应该看看那个女招待是怎么向他卖弄风情的——简直太过分了。但他根本没注意到她。”让他自行理解这件事吧。(让他自己一边琢磨去。)
“这是个好兆头。”她点点头。“她漂亮吗?”
“非常漂亮——大概是十九岁或者二十岁的样子。”
“更好了。他一定很喜欢你。”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这实在很难说。他总是含糊其辞。”为着他的缘故,我叹息着,加上了这句。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有勇气和他独处的。”她喘息着说。
“为什么?”我震惊了,但她误解了我的反应。
“他太……吓人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她做了个鬼脸,大概想起了今天早上或者昨晚的事,那时候他把那种充满了压倒性的魔力的眼神施展到了她身上。
“当我在他身旁的时候,我确实很难让自己保持理性。”我坦承道。
“哦是的。他俊美得不可思议。”杰西卡耸耸肩,就像这是某种可以原谅的缺点一样。这个,在她的字典里,也许是这样。
“他不仅仅是这样。”
“真的?例如?”
我希望我能把这话说出来。这种愿望几乎和我所希望的他只是开玩笑说要偷听一样强烈。
“我没法确切地解释……但他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还要让人难以置信。”一个想要做个好人的吸血鬼——他四处奔忙,去拯救别人的性命,那样他就不会是一个怪物了……我注视着教室的前方。
“这可能吗?”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不去理会她,试图装出正在专心听温纳老师讲课的样子。
“那么,你是喜欢他的咯?”她不打算放弃。
“是的。”我简略地说道。
“我是说,你真的喜欢他?”她催促着。
“是的。”我叹息着说道,两颊飞红。我希望她没有把这个细节纳入她的思路里。
她受够了这种单音节的回答。“你有多喜欢他?”
“非常喜欢。”我向她耳语道。“比他对我的喜欢还要多。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叹息着,羞怯一阵接一阵涌上我的脸来。
然后,谢天谢地,温纳老师把杰西卡叫起来,让她回答一个问题。
整堂课她都没有机会再继续开展这个话题,当铃声响起的时候,我采取了规避话题的行动。
“英语课的时候,迈克问我你有没有提到周一晚上的事。”我告诉她。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你是怎么说的?”她渴望地喘着气说道,完全被转移了话题。
“我告诉你说你过得很开心——他看上去很高兴。”
“确切地告诉我他是怎么说的,还有你确切的回答!”
我们把走路的时间都花在了剖析句子结构上,而大部分的西班牙语课都用在了描述那一分钟里迈克的面部表情上。(天杀的接力。。。翻译成西班牙语课上用来分析句子结构的时间以及走路的时候被我们用来描述迈克的表情。。。大意如此。。。我居然被荼毒了四五遍。。。)我本不会禁得住花那么多的时间在绘声绘色地讲述这一切上,但我不想让话题回到自己身上。
而后,铃声响了起来,提醒我们午餐时间到了。当我从座位上跳起来,粗暴地把书塞进书包里的时候,我亢奋的表情铁定向杰西卡出卖了我。
“你今天不跟我们一起坐,对吧?”她猜测着。
“我不这样想。”我不便下定论,他可能会又一次消失不见。
但就在我们的西班牙语课教室外,倚着墙的——看上去比任何人都有权利更像一位希腊神祗的——爱德华正等着我。杰西卡只看了一眼,转了转眼睛,然后速速闪人。
“待会儿见,贝拉。”她的话里充满了浓浓的暗示。也许我得把电话的铃声关掉。
“你好。”(哈罗……)他的声音同时充满了快乐和懊恼。显而易见,他一定偷听了。
“嗨。”
我想不出别的话可说,而他也没说话——我猜想,是为了让他等会儿的时间更显得宝贵些(bidding his time。。。这个真的不会翻译了。。。勉强搪塞一下)——所以我们一路沉默着向自助餐厅走去。和爱德华一起走在午餐时段蜂拥的人潮里很像我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每个人都在盯着看。
他带头向排成长龙的队伍走去,还是什么也不说,但每隔几秒钟他的目光就会落在我脸上,里面有着不确定的神情。懊恼似乎压倒了快乐,成为了他脸上的主要表情。我惴惴不安地把玩着夹克上的拉锁。
他走到柜台前,拿了满满一盘食物。
“你在做什么?”我伉仪道。“你该不会全都是拿给我的吧?”
他摇摇头,走上前去交款。
“当然,有一半是我的。”
我扬起一侧眉头。
他带路向我们上次坐过的同一个地方走去。当我们面对面地坐下来时,长桌的另一头,一群学长们惊奇地注视我们。爱德华似乎根本没注意到。(oblivious。。。接力这里翻成Edward似乎很健忘。。。)
“想吃什么,随便拿。”他说着,把那盘食物推向我。
“我很好奇。”我说着,拿起了一个苹果,让它在我手里转着圈。“如果别人问你敢不敢吃食物,你会怎么办?”
“你总是很好奇。”他扮了个鬼脸,摇了摇头。他注视着我,抓住了我的目光,然后从盘子里拿起一片披萨,故意咬了一大口,很快地咀嚼了几下,然后咽下去。我看着这一切,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如果有人问你敢不敢吃土,你也会吃的,对吧?”他谦逊地问道。
我皱起了鼻子。“我吃过一次……在一次‘敢不敢’大冒险的时候。”我承认道。“味道没那么糟。”
他大笑起来:“我猜我不会惊讶的。”我背后的某些事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杰西卡正在分析我的一举一动——稍后她会为你一一分解的。”他把剩下的披萨推给我。提到杰西卡像是一种暗示,他早先的懊恼又回到了他脸上。
我放下苹果,咬了一口披萨,然后看向别处,想知道他将要怎样开口。
“那么,那个女招待很漂亮,对吗?”他若无其事地问道。
“你真的没注意到?”
“没有。我完全没在注意她。我脑子里有太多事情要想。”
“可怜的女孩。”现在我能够表示宽容了。
“你和杰西卡说的某件事……嗯,困扰着我。”他拒绝被转移话题。他的声音沙哑着,他不平静的双眼从睫毛下凝视着我。
“我对你会听到你不喜欢的内容毫不惊讶。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谈论窃听者的。”我提醒他。
“我预先告诉过你我会听的。”
“而我预先告诉过你你不会想要知道我在想的每一件事的。”
“你有提过。”他同意道,但他的声音还是很沙哑。“但你说得并不贴切。我确实想要知道你在想什么——每一个细节。我只是希望……你不应该那样认为某件事。”
我皱起眉。“这确实有很大区别。”
“但这不是现在我要说的重点。”
“那么,重点是?”现在我们都从桌子上方向对方倾斜过去。他把那双雪白的大手交叠在下鄂之下。我向前侧着身子,我的右手握成杯形放在脖子下。我不得不提醒自己我们是在坐满了人的午餐室里,也许还有很多双好奇的眼睛注视着我们。我们太容易陷入我们两人私有的世界里,这是紧绷的气氛带来的少许幻觉。(; tense little bubble。。。)
“你真的相信,你对我的喜欢比我对你的还要多吗?”他低声说着,说话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