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千这么一说,陈绵绵微微的点了下头,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被左千看了出来。
能被陈绵绵认同,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虽然比不得走在路上捡个几十两银子,但也至少说左千在陈绵绵眼里有了进步。
别看左千以前是锦衣卫的探子,但也只是探子,在一些场面上还能做到应变之外,真要论大局观和谋略的话,可能还不如陈绵绵这个匹夫。
“那么你是想做安乐伯还是做黑水北的土皇帝?”陈绵绵说道。
左千微微扬起头颅,看了看天上并不刺眼的金乌,缓缓的说道:“先做土皇帝”。
左千这句话说得很是模糊,什么叫先做土皇帝?不过陈绵绵却是不觉得奇怪,他认为男人就该有纵横万里的气魄,而不是安于一方。
就在这时,只听得‘希律律’的一阵马匹嘶鸣的声音传来,而且听数量还不少。
“来了”陈绵绵满不在乎的说道。
“没想到动作还挺快的,早上才把告示贴出去,中午就来了”,虽然这么说,但左千却并不感到害怕,因为他有陈绵绵左后盾。
只要来人不是上千号的正规军,对陈绵绵都造不成威胁,何况只是少量的土匪而已,当然这个少量也只是对陈绵绵而言。
不过片刻功夫,一支有着二三十人的马队呼啸一般的来到了城主府门口,只见来人个个都拿刀提剑挎兵器的,而且还都是一脸的凶相看着坐在门口的左千和陈绵绵。
这时一名骑士打马离开马队,来到了左千和陈绵绵二人面前,骑在马上一脸倨傲的看着二人,用以副高高在上的俯视姿态问道:“你们那个什么劳什子伯爵在哪里?叫他出来,我家大当家的有话说”。
左千与陈绵绵二人就坐在他面前,居然还在叫什么伯爵出来,看来是真的不认识,这也难怪人家会这么说,左千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这么看也不像他们映像中的伯爵,然后再看陈绵绵,一副死人脸,就是打死他们当家的,他也不信这个穿着一身朴素的男子会是伯爵。
可能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感,左千不慌不忙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顺带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说道:“我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为劳什子伯爵”。
“去去去,你一个小屁孩在这里装什么大半蒜”,那名男子骑在马上很是愤怒说着,仿佛左千的话是在对侮辱他的智商。
“哦!你还不相信?”左千用了及其怪异的语气答道。
那名男子看到眼前这个小屁孩三番两次的顶撞自己,不错,在那男子眼中,左千就是在顶撞他。
“你这是找死”,那名土匪有些恼羞成怒,举起手中刀一夹马腹就往左千冲去。看到这个场景的陈绵绵反而还站远点,根本就不担心左千的安危,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他怕死,可只有左千清楚,那是陈绵绵想要他自己出手解决这次麻烦。
在那男子眼中,自己眼前的小孩,已经是个死人了,眼中露出凶光,嘴角也呈现出残忍的笑容,而且他身后的那群人,也一个个的在那里低头狞笑,仿佛对于他们来说,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正常。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左千,在外人眼中就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就这么两眼圆睁的看着快要落到自己头上的刀,然而就在这时,一副让所有人都眼珠掉落一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男子手中的刀快要劈中左千时,左千一个侧身先是让头顶劈来的刀,接着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冲过来的马匹,这才闪电般的抽出腰间的雁翎刀,一个反手一刀就劈在了男子的后背。
只见那男子中刀后,背上鲜血如柱一般的流了出来,不过片刻就染红了男子后背的棉衣,感觉背后传来的疼痛感,男子本想转身看一下身后的,可左千没给他这个机会,就在男子转身的瞬间,左千一个跳跃,一刀劈砍在了那名男子的脖颈上,只见好大一颗头颅,一颗尚好的六阳魁首就这么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咕噜噜的在地上滚了两下,而一腔子热血也从断头处喷了出来,左千本想极力避开那喷洒出来的鲜血,可还是有些被喷在左千的青色长衫的下摆处。
鲜血粘到清衫上,彷如一朵朵血色的梅花一般,只不过这一朵朵的梅花却是用生命描绘出来的。
原本还无比嚣张的男子,此刻却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尸身,不管他以前叫什么,有多少丰功伟绩或恶性,但此时却只有一个名字:尸体。
无头尸身从马上摔了下来,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失去了主人的马,发出一阵嘶鸣声,就往城主府内跑去了。
刚杀完人的左千,感觉就像杀死一只家禽一般好无感觉,转过身对陈绵绵故意的问道:“陈叔,你看那马儿还真懂事,知道它自己现在是我的战利品了,居然自己就跑进去了”。
陈绵绵也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自己知道是战利品?
那队土匪的头子有些看不下去了,说道:“你们二人当真好大的胆,连我大马山的都敢杀,看来是活腻了,本想让你们拿出个几万两银子就滚蛋,可现在是不行了”。
“嘿!哥们,我看你是做土匪都做傻了吧?难道别人要杀我,我还得把头伸出去让人砍不成?还有什么叫我拿出几万两银子,然后放我们走?你难道不知道整个黑水北都是我的地盘吗?我可是陛下亲封的沧顺伯,整个黑水北都是我的,你说我们两个究竟是谁该滚蛋呢?”左千手中提着滴血的刀,很是鄙视的说着。
那名领头的男子仿佛是听见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你说这黑水北是你的地盘?就算是皇帝老儿来到这里,他也得乖乖的滚蛋,别说是你这么个小崽子”。
看着那笑得很是猖狂的土匪,左千头一歪眼一斜,怪声怪气的说道:“呵呵,看来你是想造反,既然连皇帝陛下都不放在眼中,还说这黑水北是你们的,看来你们真的是想喝朝廷对着干了,既然这样,我只好把消息传递给朝廷了,到时朝廷大军以到,你们就知道这地盘是谁的了”。
“哼”
那土匪头领冷哼一声说道:“牙尖嘴利的小子,不等朝廷的大军到来,你现在就会死在我的刀下”。
那土匪头领说完,就策马向左千奔去,并同时举起手中刀,可还不等马儿冲到左千近前,只见一道人影闪过,那名土匪头领连人带马都被劈成了两半,人和马的内脏落到地上混成一堆,分不清谁是谁的。
当然,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自然是陈绵绵了,可从陈绵绵出刀到收到然后再回到椅子上坐下,谁都没有看清楚,包括左千在内,陈绵绵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了人的眼睛看不清。
陈绵绵杀完人后,还是之前一样,就那么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仿佛他从来就没动过一般。
看到这一幕后,别说那群土匪了,就连左千都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说看到这血腥的场景,而是陈绵绵出手的速度,那一群土匪则是被这两样都吓傻了,一是陈绵绵的速度,因为谁都没看清楚,刚刚还在说话的大活人,下一刻就死了,二就是,你说死就死吧,怎么还搞得这么血腥,让人看得直反胃,就连昨天得夜宵都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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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钱能通神
看到那一地血腥的左千,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对陈绵绵说道:“我说陈叔,你以后能不这么血腥吗?你看看,等下地上那一摊烂肉谁去收拾啊?”
听道左千这句话的开头,众人还以为是左千不喜杀戮又或者说是他心中还存有善念,但结果却是人家怕麻烦,不是他真的心存善念。
陈绵绵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表示这事情他不管。
看到陈绵绵那一副无赖样,左千也只能翻翻白眼。谁叫人家是自己的长辈,最关键的是自己还打不过人家,用左千的话说就是:要不是看打不过你,早和你翻脸了。
左千徶了徶嘴,看着那群骑在马上呕吐的土匪说道:“嘿!我说,你们这群人好歹也是土匪,怎么连着点心理素质都没有,怎么对得起土匪这份有前途得职业?”
你二大爷,我对得起你全家,老子就没见过这么小的屁孩,说出这么猖狂的话,什么叫没心理素质?我们是土匪没错,但是也没血腥暴力到你这个程度,还能在这种一地碎肉的场景下,说出这么气人的话,究竟你是土匪还是我们是土匪?这是一群土匪的心里话。
左千话说完后,从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这次算你们狠,你给我等着,你们人少欺负我们人多”。
这句话一出,把向来淡定的陈绵绵都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叫人少欺负人多?最关键的是,明明是你们来找我们的麻烦,说得好像是那啥和那啥了。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就欺负你们一下又何妨”左千说完,向陈绵绵那里看了一眼,只见陈绵绵点了点头,左千提刀就往人群中冲了过去。
左千前脚刚迈出去,陈绵绵也是一个闪身就进入了马队中间,他虽然比左千慢一步,但他那速度还真们几个人比得了。
接着就听见传来两声惨叫和马匹嘶鸣的声音来。
俗话说泥人都有三分火气,这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能不还手?最关键的是,自己就是不还手也会被人家杀的,所以众土匪就开始和陈绵绵打起来了。
当地上躺下几具破碎的尸体后,一众土匪发现陈绵绵是个硬茬子,于是就有几个机灵的向左千冲去。
在这些人眼中,左千即使在厉害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要收拾他还不简单,关键是他们看出,这左千是那杀神的主子,要是抓住了左千,那么他们就有活命的机会。
当然,想法是很好的,要是遇到寻常人的话,这也是个办法,可关键的是,在他们眼中的小屁孩,接下来就是要他们命的死神了。
看着突然脱离马队,向自己奔来的三名土匪,左千脑子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无非就是想抓住自己,然后威胁陈绵绵,不过他们的如意算盘是打错了。
左千打定主意,提刀往前一纵,一脚用里在地上一蹬,一个窜步就越上了一名土匪所起马匹的背上,还不等那名土匪有所反应,只见左千刀光一闪,一颗大好的六阳魁首就被削下了脖颈,一腔子热血喷到两丈高的空中,落下后就仿佛下了一场血雨一般。失去了头颅的尸体,闷声就载到在地,失去了主人的马匹疯也似的不知跑去了哪里。
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左千从越步上马杀人,然后在脱离马背,只不过瞬间的事情。
当左千杀完第一个后,另外两个还惊魂未定的看着左千,眼神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因为受到惊吓的二人,嘴都张得老大,都快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然而就在二人惊讶的时候,左千可不会惊讶,在次的跳上马背,一刀一个就将二人斩于马下,看着失去主人又要跑的马儿,左千把刀归于鞘中,然后一手抓住一匹马的缰绳,这才把两匹马留了下来。
“妈蛋,可惜刚才跑了的那匹,这可是战利品,这可是钱啊!”此时的左千,活脱脱的一个地主老财的样子。
可当他自己还在这里心痛跑掉的那匹马时,当看到陈绵绵那边时,左千那才叫一个心痛,看到那一地的尸体,除了人的,其余的全是马尸。
左千牵着两匹马,也不管地上的碎肉和那些快聚成小河的鲜血,来到了陈绵绵的身边。
“陈叔,你怎么就全给杀完了呢?你把人杀完了也就算了,怎么连马都给杀了?”左千很是心痛的问着陈绵绵。
看了一眼左千,陈绵绵甩了摔刀上的血迹,就把刀藏在了身上,然后不慌不忙的开口道:“这事啊!习惯就好了”。
看到陈绵绵亲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左千就像用是尽全力的一拳,突然打在棉花上的怪异感觉,别提有多别扭。
只见说完话的陈绵绵,信步的就走出了这堆烂肉,仿佛在他看来,他是行走在花海樘谢中,而不是一地尸体的杀戮场。
“人我没杀完,放走了两个”
“我现在去外面找人来收拾这里”
陈绵绵说话很随意,就像是在找人收拾一堆垃圾一般。
此时的左千有种跳脚的感觉,妈蛋,我们两个究竟谁是伯爵?
问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和感觉到脚底黏糊糊的左千,牵着他的两匹马就往城主府内走去,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
进得城主府后,左千看到最早的那匹马也在院中,顺手就牵了过来,然后把三匹马都栓到离他最近的柱子上。
左千做完这些后,也不去管其他,就盘膝坐在地上,因为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有些躁动,尤其是在他杀人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居然会自行运转,左千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盘膝坐好的左千,定了定心神,就沉浸在了其中。
因为真气的躁动,左千在运转真气时,发现速度比平时练功快了许多,如果以前运转一个周天需要一盏茶的时间,那么现在则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可以运行一个周天。
然而在左千运行真气时,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随着他真气的运转,左千周身渐渐的出现了一层好似血色的烟雾,把左千承托得就像一个血人一般,看起好不恐怖。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左千缓缓的收功,那原本缭绕在他身边的血色烟雾,随着他的呼吸,化成两股血色雾龙就进入了左千的鼻孔里,当周围的血雾被左千全盘吸收后,这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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