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知怎么的感觉也比其他的衣裳暖和许多,穿上后走路也便轻了。
“好看。”夏茹兮看着这么活泼的夏冉衣,难得脸上露出了慈爱温和的神色。夏冉衣得到了夸奖十分心满意足。
不过花满楼有规定下人不能在小姐的厢房呆太久,这一会的功夫就到了小姐儿们休息的时间了,夏冉衣皱着一张小脸恋恋不舍地走出了房门。
跨出门槛后,又扭头回来,“娘,新年我们一起去放烟火,看花灯好不好,冉衣在这里都快憋死了。”夏冉衣因为年纪太小,加上前几年夏茹兮身体并不好,所以一直都没有出过花满楼。每次看到外面热热闹闹,别提心里有多痒了。现在看着娘亲气色越来越好,就想出去溜达溜达。
“好。”夏茹兮一笑,答应下来。夏冉衣得到娘亲的肯定,才欢天喜地的出去干活了。
“哎哟。”可能是太高兴的缘故,就在下楼的时候,夏冉衣一头撞上了人。她揉揉额头,发现自己撞上的人竟然是上官浩。
此时的上官浩没有了昨日的那般轻佻模样,脸上全是焦急,被撞了竟看也不瞧夏冉衣一眼,直奔楼上而去。
这大白天的来一次就很稀奇了,竟然还来了第二次,就有点不寻常起来。夏冉衣看到上官浩怀里似乎还揣着什么东西。而且这么火烧眉毛的样子,她心里好奇,便鬼使神差悄悄地跟了上去。
蹑手蹑脚又回到了夏茹兮的厢房外,夏冉衣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门缝上,果然听到了上官浩的声音。
“茹兮,你要的可是这件东西?”轻轻一个声响,打开盒子的声音。
“是了。”夏茹兮的声音平淡中还带有些许欣喜。
“这可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家族里偷偷带出来的。”上官浩心想,这东西一直被当做家族的宝贝,被老祖宗护着,若不是今天凑巧钻了空子,也没办法带出来。只是这东西看起来平平无奇,为什么夏茹兮那么执着呢。
他想起家里年过百岁的老祖宗说什么这是宝贝,一直觉得他是老糊涂了,但是想着夏茹兮这些年来的传闻。思来想去,上官浩还是不敢托大,并没有把东西递到夏茹兮面前,而是又问了一句:“茹兮,你能告诉我,你要这东西来做什么吗?”
“这个东西对我大有用处,但是你可以不用知道了。”说着,夏冉衣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屏息凝视。在下一刻,只剩下‘咚’一个重物倒地的声音。
“还不进来吗?”夏茹兮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而门外的夏冉衣确是一惊,在门口蹉跎了一阵子,才捂着眼睛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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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雨欲来
兰香袭人,一双手轻柔地抚上她捂着眼睛的小手。夏冉衣撑开一丝丝手指缝,左望右望,什么都没有。上官公子一脸安详地躺在地上睡着了。
“娘?这是。。。”夏冉衣一肚子的问题,无从问起,只能睁着茫然的大眼睛看着夏茹兮。
夏茹兮拉起夏冉衣的小手,在古琴旁坐下,摸了摸她的头,缓缓说道:“娘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太早的,你还太小。”
“娘,冉衣想知道。想知道娘是不是仙人。”夏冉衣双眼露出渴求,她想知道她的娘亲是不是跟仙人一样,如果真的像仙人一样,那就没有人敢骂娘亲了。
夏茹兮看到她如此执着的模样,微微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是仙人,是修真者。”
“修真者?”是像以前她看到的那些下山来挑选根骨合适的孩子一样的人吗?
“嗯,修真者从上古时代便已经存在了,一直延续至今。所谓修真便是修炼心道,逆天改命,以求长生。而我就是这芸芸众修真者的其中之一,一直心向大道,也幻想着有朝一日能踏入长生大道,并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着。只是。。岂料被奸人所害,打落修为,不得不藏身凡人qing楼,以求一线生机。”
“有人害娘?!”夏冉衣拽紧了小拳头,眼睛里满是坚定。“冉衣也要修真,去打跑那些欺负娘的人!”
夏茹兮苦笑的摇了摇头。“修真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只要稍有差池,轻则修为皆废,重则灰飞烟灭,万劫不复,灵魂都不一定能够轮回。逆天而上是需要代价的。”
“修真很难吗?”夏冉衣一张小脸顿时就皱了起来,但是而后眼睛里又充满了奇异的色彩。“冉衣不怕,冉衣会很努力的!”
夏茹兮拉过她,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心想,若真是有这份如此坚定的心,那未尝是件坏事,姑且就顺其自然吧。而夏冉衣窝在夏茹兮怀里,问着淡淡的兰花香味,幸福的闭上双眼,心里暗道,谁都不能抢走她的娘亲。
也不知睡了多久,夏冉衣揉着眼睛醒来已经躺在了自己屋里的小床上了。眼看窗外的夕阳就要落山,赶紧又爬起来,去打盆水洗把脸醒醒后,好准备干活了。
“小冉衣,你起来了。晚饭的时候没见你过来,便给你留了份饭菜还热乎着。”花大娘看到跨进厨房的夏冉衣又笑盈盈的打招呼,拿着个小食盒就塞到夏冉衣怀里。“今天你在夏花魁房里睡着了,夏花魁抱你回房。夏花魁力气可真大,一点也别想别的小姐一样端盆水都嫌重。”
“谢谢花大娘。”夏冉衣由心里很感谢这位经常照顾自己的花大娘,但是她并没有接过她的询问,潜意识里,她并不像让别人知道她娘亲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特别是今天还听到娘亲说有人要害她,就更不愿意多嘴半句了。
夏冉衣打开食盒,三下五除二快速的把饭菜吃完,满足的一抹嘴。“花大娘,我去干活了。”
“诶。”花大娘脸上还是笑盈盈的,看着夏冉衣没入夜色中,又继续忙活手中的活计,今晚叶妈妈为夏花魁广发请帖,说是要献艺,估计这京城里里外外甚至别地也有转程赶来一睹夏花魁芳容的公子哥们要挤满花满楼了。什么小姐花魁的,还是可都离不开这些吃食。
说来夏茹兮能当上花满楼头牌也是件奇事,因为从来没有哪家qing楼,有孩子当娘的女子做花魁这等先例。但偏偏夏茹兮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一个女子独自带着个孩子确实不容易。只是不知怎的那手段凌厉的叶妈妈竟然也慈悲心肠了,还真让她稳坐了花魁4年。自从她当上了花魁后,花满楼也从区区的三流qing楼,成为京城qing楼的上上之流。来着的公子哥儿足足多了两倍不止。
如果单单只有这些,可能会觉得只是个手段十分高明的女子而已。可是这生了孩子且快十年以来还是保持二十来岁的样貌,像是吃了不老药一般,不见一丝皱纹的脸庞,恐怕想起都会觉得心里有着隐隐惧怕。
这生了娃的女人当了花魁,剩下的那些十几岁的小姐们压根不会服气,可这事只要捅出去,夏花魁绝对就坐不住这位置了,但四年来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去揭发她,包括自己或者说着花满楼的里里外外。总感觉如果那么做了,定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不服归不服,生气归生气,但让人生不起一点揭发的念头。
而且跟了这夏花魁进楼里的不止源源不断地客人,还有些怪事呐!有位小姐说半夜起来去茅房看到夏花魁房附近有许多人影,可一眨眼却又什么也没了。大半夜的,看到这景象,那小姐大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大半个月才缓过气了。加上她那一成不变的容貌,楼里都在流传着这夏花魁是不是那些仙人嘴里说的修炼了魔功的魔头。
花大娘想到这里忽然全身一个激灵,赶紧放下手中和好的面,拿起油壶往油灯里再加点油,拨弄了一下,灯光照得室内更亮堂了,才抹了一把额头的细汗,放心下来。
这一打岔,仔细想想,可能那小姐睡糊了吧,才眼花了。夏花魁的女儿不是也正正常常的嘛,除了那小姐之外也没人亲眼见到过什么。这花魁连坐了那么多年,也有不少人想生些事的。大概也是自己多想了,现在这沼离国可是有仙山照拂的呢,那些无所不能的仙人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夏冉衣离开了厨房后,她不知道花大娘在她走后的想法,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无论娘亲是什么样的人,娘亲始终是她的娘亲,娘亲不会害她,这一点她坚信是不会变的。
来的路上又被小姐儿冷嘲热讽了一番,却恰巧从她话里得知她娘亲竟然派发请帖献艺。娘亲现在肯定正在准备,也轮不到她帮忙。
夏冉衣立刻转身来到了大厅,开始了布置场地的活。看着大厅内不停忙碌的人和已经有翘首以待的零星客人,她莫名的心里升起一股烦躁。想起今天在娘亲房里看到的一幕,总感觉这突然的献艺可能跟早上的那位上官公子有关,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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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穷追不舍
“客官好好玩啊。”叶妈妈今天抹了一层的厚厚脂粉,满脸堆笑着招呼着来往形形色色的人。看着偌大的厅内渐渐填满,与她那脸上俗气的妆容十分不符的眼神里却一片清明。
“娘。”夏冉衣原本还在大厅跟着大家一起干活,忽然有人传话让她来到这里来到夏茹兮的房里。看着夏茹兮严肃的神色,她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夏茹兮挥手示意让周围的侍女都退下,也没有回应夏冉衣,打开窗户,伸手一揽她到怀里。夏冉衣顿时感觉到双脚离地,拨开遮挡住她的秀美绫罗,看到脚下的花满楼,以肉眼可见的情况下逐渐变小,家家户户的零星灯火正在远去,她在飞!
娘真的是仙人!夏冉衣这时的心里都是开心和喜悦,可抬头一看,夏茹兮的神色十分凝重,她压下内心的激动,乖巧地靠在夏茹兮怀里。
不多时,夏冉衣感觉到身体正在下降,下一刻脚便碰到了地面。
“冉衣,你乖乖在这里等着娘亲,娘亲去拿回一些东西后,就回来带你离开。”夏茹兮怜惜地摸摸夏冉衣的头,看着她稚嫩的脸蛋,眼里充满了不舍。
“恩,冉衣会乖乖的在这里等着娘的,娘你一定要回来。”夏冉衣从来没见过娘亲如此如临大敌的模样,娘亲一直都是风轻云淡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感觉。这让夏冉衣隐隐感觉到发生了什么大事。“是之前要害娘的人找上来了吗?”她想起了先前夏茹兮有跟她说过的事情。那些人也是跟娘亲一样的仙人吗?娘亲会不会有危险?
她从夏茹兮的语气中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伤不了我的。”夏茹兮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往前走五十棵树后右边有一面山壁壁,你闭上眼睛踏入墙壁里,呆在里面不要动,明白吗?”
“恩。”夏冉衣忍着泪水,重重地点了点头。
“放心,娘会回来的。到时候带冉衣去看花灯放烟火。”夏茹兮紧紧抱住她,接着就松开头也不回的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夏冉衣看着那消失的身影,站在原地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打量现在的环境。
这是一片小树林,根据刚才飞来的方位,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在城东的青枫林里。她要好好的等着夏茹兮回来,不让她担心。尽量平复了内心的情绪,确定好环境之后,她朝着夏茹兮给的指示,接着微亮的月光来到地点后确实看到了一面山壁。
这面山壁十分光滑,似乎是旁边的山体延伸出来的一小部分,最主要的是无论怎么看都是十分坚硬的样子,做不得假。夏冉衣想起夏茹兮说的话咬咬牙,闭上了眼睛,向山壁迈了一步,并没有想象中会撞到山壁疼痛感,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再次张开眼睛,却发现眼前是个山洞,而自己已经在山洞里面了。这应该是娘亲的仙法吧,夏冉衣如是想。
山洞里十分干燥,还铺了一层柔软的干草,有一颗莹莹发亮的石头。她走到干草处缓缓坐下,也没有心思去好奇那块发光的石头。双手抱着膝盖,看着外面月光从树叶洒下的斑斑驳驳,周围寂静得只有虫蚁发出的细微声响。
夏冉衣要紧下唇,忍不住眼泪顺着脸孔缓缓流下,。她好想去帮娘亲打跑坏人,但是她根本没有这样的实力,连飞都飞不起来,谈何帮忙呢。她暗暗下了个决心,以后一定要跟娘亲学好仙法,有了实力,才能保护娘亲!
哭着哭着,在这么连续的冲击之下,夏冉衣躺在干草上,蜷缩着睡着了。
“铛。”
夏冉衣猛然惊醒,擦了擦眼角还未干的泪水,向洞口望去,是娘亲回来了吗?
她趴在洞口好一阵子,屏住呼吸,不敢贸然出了这个有仙法的洞口。万一是敌人的引诱或野兽,她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可惜除了这一个声响,接下来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这让夏冉衣摸不准情况,更不敢踏出山洞了。
许久,这一个声响宛如没有出现过一样,四周又是寂静一片。她发现此时就连虫蚁的声音都没有了,静得可怕。
忽然!
一阵巨大的压力出现,夏冉衣原本撑着身体的双臂不得不弯曲下来,匍匐在地面来承受这股压力。纵使已经接近贴在地面的她也十分不好受,感觉周围压下了千万斤似的,沉重无比,她只能竭力抵抗着。
这时山洞出现了水一样的波纹路,接着一个人跨了进来,夏冉衣身上的压力也随之一轻。来人正是夏茹兮,她已经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暗色衣裳,眼中透露出来的是不曾见过的凌厉。
夏茹兮又是一捞起夏冉衣到怀里,那莹莹发亮的石头看也不看,便出了山洞,腾空而起。向远处急去。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