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兄…,不,前辈!”那弟子见雷雨明显不高兴了,只好一口吞下了那枚丹药。此事虽说不大,雷雨随意而为,却似一枚重磅炸弹,在注视着他的三人心中,一阵翻腾。
余可馨见到雷雨的这番表现,一道暖流涌向心头,自豪感油然升腾,脸上不禁露出赞许与骄傲的红霞:“能结识他这样慷慨的朋友,足以证明自己识人的眼光,对一个不相干的弟子,都是那样的掏心掏肺,那么的在乎,若是与他亲近的人,那会怎么?若是能…。”
余掌门、黄大长老,一见他居然随手拿出一枚四品丹药,毫不犹豫就让一个仅是炼气期修为的弟子服下,脸上不禁露出惊讶与赞赏,“这年青人,竟会是如此的富有、如此慷慨地对待一个普通人,那枚丹药可是价值十万枚中品晶石,可以随便就拿来救人?是他真的有钱、还是他的本性使然?…,此子绝对不凡!”
四品丹药的疗效,确实没话讲,那弟子服下,只一会儿功夫,身上深可及骨的创口,在肉眼可见之下,迅速地愈合,整个人的精神、真气也很快就恢复过来,比平常时还要感到舒服。
他一下就站了起来,要向雷雨磕头致谢,却被早有防备的雷雨一把拉住:“若当我是你的朋友,就不必这样客气,我结交的朋友,都是有骨气的铮铮硬汉,宁死也不会给人跪!为朋友,命都可以不顾,区区一枚丹药,算得了什么!”
“说说昨晚发生的事,人员的伤亡情况如何?”雷雨随手拖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转过话题问道。
“昨晚半夜时分,整个街面,全被仙剑门、天鉴宗的人封锁,凡是我们门派的商铺,全被他们砸破,闯入进来,能带走的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物品,全部毁坏,商铺值守的弟子,也全被他们当场杀害。
他们来时,我还在楼上做账,从窗户中听到他们破门而入,赶紧收拾紧要账薄,听到了楼下师兄弟传来的惨叫声,我收拾好账本,躲在了楼阁的屋檐下。最后,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只好跳楼逃跑,他们在后紧追不舍,差点就被他们追上。
幸好,我知道一条下水通道,可以通到城西的墙外,就乘夜,跳进下水道,一路逃了出来,在城外绕了好几十里,赶着回来报信,所有商铺的账册,我也全部带回,没有受到损失!”那弟子说着,从储物袋中,将一摞摞的账册,拿了出来。
“在商铺值守的师兄弟,大概有多少人?”雷雨问道。
“所有商铺晚上值守的人算下来,有六十四人。”
“做得好!面对如此的紧急关头,还想到为宗门做事!回去好好休息,一切都会好的,放心吧。”雷雨说道,让那位弟子离开了书房。
“此人的忠诚可见一斑,今后一定要重用!”雷雨对余掌门说道。
“雷兄弟,以你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余掌门问道,他一直没吱声,看着雷雨做着这一切。
“开启大阵,任何人不得外出,做好强敌来犯的一切准备!”雷雨沉声答道。
“按雷兄弟说的去做!”余掌门对黄长老吩咐道,暗自点了点头,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盲目行动,就正中他们的下怀!
一时间,随着警钟的敲响,整个天机门的内、外门弟子,从未有此经历,几万人的宗门,一下乱成了一锅粥,东走西跑,不知该在那里、怎样做才好,惊慌失措,人心惶惶。就这一道警钟,整个门派的问题,全都暴露了出来。
待黄长老出去安排、布置时,雷雨等三人,来到大殿上,看着乱成一团的众弟子,雷雨一阵冷笑,转身问道:“就他们这个样子,还能形成有效的防御?不知这些长老,平时在干啥,是如何训练弟子的!”搞得余掌门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十分地难堪。
“三级防御的体系,是一个门派最基本的防御手段,也是最容易办到的事,烦余小姐去告诉黄长老一声,让他调整一下!”雷雨对余可馨说道。
“余掌门,联络五行门,退守防御!我们就是要装出一副被动不敌的样子,麻痹他们,三天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另外,这件事,对门下弟子,也是一个很好的煅炼机会,遇敌时慌作一团,怎么能形成有效的战斗力,本来可以取胜的战斗,因为惊慌失措、指挥不力,白白地葬送许多人的性命。我不是夸口,若我此时放出二千人,足以击败你眼下的几万人!”
“雷兄弟说得对,本门的弟子,实在是煅练太少,养懒了,让雷兄弟见笑了。”余掌门有些不好意思,自责地说道。
“责任不在弟子身上,是那些长老,平时高高在上,有丹药、晶石养起,自认为了不起,却没有真正负起责任,将一个好好的门派,带得如这般模样,等会将所有长老召集起来,我来给他们上一课!”
大半个时辰后,在黄长老亲自布置、督导下,内、外门的弟子,才基本形成了三级防御体系,各自心中有了底,哪里才是自己该值守的岗位,没有那么乱了。
看得余掌门是不断地摇头、叹息,“问题太多了,的确如这年轻的雷雨所说,过去,生怕那些长老不满意,担心他们心生离意,什么事都是由着他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连说句重话,都要斟酌再三。看来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第二百二十五章 是战是和 警钟长鸣
用什么来留住人心,特别是留住金丹期修为长老的心,这是余掌门以及许多门派都要面对的问题。现在,人类界天地灵气匮乏,能修炼到金丹期修为的人,少之又少,在宗门就是宝贝,是门派的核心实力,但是各人所处的位置不同,想法不同,做事千差万别,良莠不齐。
如何能将他们凝聚在一起,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掌门人通常拿这些人是没办法的,只好用物资来笼络,能给的就给,目的不外乎是指望着他们,能在关键时有所作用,可是今天的一道警钟,让余掌门感到了不安,“这样乱哄哄的弟子,能有几分战斗力?这样能去同仙剑门、天鉴宗对决吗?”
“这雷雨神情间露出的不屑,说凭他的二千人,就可轻易战胜这几万人,看来绝不是假话!他随便点提的三级防御,在这大半个时辰里一弄,效果立显,说明什么?想到此处,他不禁扫了一眼正在深思的雷雨,别看他年纪不大,修为不高,说什么事,却是一针见血,击中要害!
难道他也是一个宗门之主?凭他的修为,不可能,金丹期修为的人,他怎么压制得住?但他处事的冷静、沉着,又不得不让人信服!
仙剑门、天鉴宗,昨晚捣毁天机门的商铺,撕破了遮羞布,公开向他宣战,想用两个门派之力,铲除他在县城的势力,置天机门于死地,现在自己再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不想办法,就这样暂时的躲着,覆灭只是早晚的事,若他们两个门派的人马,共同对付自己一个门派,凭这乱哄哄队伍的战斗力,那是必死无疑!
给五行门发了传音,也迟迟未见他的回音,“难道他也被…,”余掌门一想到此,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更是一阵不寒而栗。
现在这个局面,若是五行门在他们的yin威之下,作壁上观,不出手相帮,也不是不可能,若任由他两个门派施为的话,那天机门必死无疑!
看来,他们肯定与五行门达成了某种协定,否则,申洪逸的传音,无论如何也该到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偷眼看了一下雷雨,“一个门派的生死存亡,反而落在他这个年纪轻轻,一个炼气期修为的外人身上了。”
看他一副平静如常,处变不惊的样子,余掌门此时,既感欣慰,也提着七、八分的担心,“他凭什么这样自信,三天后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他的援军真的会如期而至吗?”此时的余掌门,真是百味杂陈,见自己的弟子这样的表现,争强斗勇的信心,一下就落之千丈,再不敢说凭他自己宗门的能力,去同两个门派抗争了。
“雷兄弟,你的援军三天后,真的能如期而至吗?”余掌门不安地问了出来。
“我对他们承诺过,三天不交出一半的财产,就灭了他们,时间尚不到三天,我不能失信!哈哈,哈哈,余掌门还是不放心吧,我哪用得着等什么援军啊!”雷雨笑着回答道。
“就凭你们三人,没有援军?”余掌门吃惊地问道,这唯一稻草的一句话,让他的信心,跌入到了无尽的深渊。“完了,完了,天机门,这下真的完蛋了!”余掌门露出了十分失望的表情。
“哈哈,哈哈,余掌门看来是不相信我雷雨,对我说过的承诺,信心不足,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您,三天后,眉武县,将是一个崭新的县城,那些恶霸,会一个不留!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管理您的宗门,约束这些长老的事,时间差不多了,让他们集中在议事厅,该是他们清醒的时候了!”雷雨笑着回答道。
半信半疑的余掌门,没再多说,按雷雨的意思,让大殿的值守通知下去,立即召集金丹期长老到议事厅开会。
很快,十七位金丹期的长老,包括黄大长老在内的三位化婴初期的大长老,齐聚议事厅,等着余掌门讲话,雷雨坐在余掌门身旁。
“…,昨晚发生的情况,就是这样,现在我天机门,已是处在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大家说说,此事应该如何应对?”余掌门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在众人心里炸开。一时间,众长老,谁都没说话,全都被此事震惊,心里在想着对策。
“我们也去砸他们的商铺,大家都撕破颜面,拼着损失些弟子的性命,也不能服软!”一个长老,思考了好一会,提议道。
“我们不是同仙剑门联姻了吗,这次的事情,可能是个误会,让可馨小姐出面,说清楚不就行了?”另一个长老提议道。
“我们两个门派人数和他们差不多,下个战书,同他们对决!”又有一个长老愤愤地说道。
“他们的长老比我们多几位,我们去硬拼,肯定不是仙剑门的对手,最好请黄大长老出面,协商解决,就算吃点亏,忍一忍就过去了,都是一个县城的势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和他们硬斗,吃亏还不是我们!”
……
一时间,众说纷纭,各种想法从在座的长老中冒出,主战的,主和的,胆小怕事、息事宁人的,在会上争吵得不可开交。
余掌门等几个大长老,坐在那没有发言,听着他们喋喋不休地争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暗自想着应对办法。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下面的众长老,仍是意见杂呈,没有一个统一的认识,所提议的方案,对解决眼前的困局,根本没有实质上的帮助,余掌门见状,皱着眉头,望向雷雨,雷雨微微点了点头。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外来的雷雨兄弟,是我天机门最好的客人,下面请他来讲一下,对此事应对的看法。”
“各位长老,听了你们的建议,觉得都很有道理,主张和平解决的,有九位长老,现在我提议,您们九位就一起去仙剑门,代表天机门,与他们讲和,开出什么条件,余掌门都同意!”雷雨微笑着说道,没再往下说,睁着眼睛瞧着他们。
“我们怎能代表天机门去议和,要去,也应该是大长老出面,才有身份,才能代表宗门的诚意!”一个长老说道,其余的人,一下找到了借口,七嘴八舌地都附和着那位长老的说法,全都说自己出面,没份量,他们决不会听等等。
“您们这样的顾虑,也在情理之中,那我再提议,其余主战的长老,您们不是要去砸他们的商铺,去向他们下战书吗?那我代表余掌门同意你们的看法,现在您们就亲自带人去给我砸,去给我杀,想怎么做都行,要多少弟子都行,去吧!”雷雨仍是微笑着说道,转而望着余掌门。
“雷兄弟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你们照着他的话去做就行了!”余掌门坚决地说道。
那几个声称要去砸,要去抢的长老,这下傻了眼,你瞅着我,我瞅着你,一下不知该如何做了。
“去吧,为我们宗门出口气,出点力,狠狠地去干!”雷雨鼓励道。
“这大白天的,我们怎么做?也没个规划,就这样乱哄哄地去杀人,去抢,我实在做不了!”一个刚才激愤的长老,颓然地说道。
“既不愿去议和,又不敢去杀,去抢,那我们就龟缩在宗门等死?”雷雨用好奇和声音问道。是啊,门派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个万全的对策,就这样龟缩不出,算什么事啊,众人不由得将目光看向了余掌门,可此时余掌门却在闭目沉思,不表任何态。
一时间,整个议事厅,一片寂静,就算掉一枚针,可能都听得见。
“宗门的长老,就是掌门的左右臂膀,门派的核心力量,与宗门共荣辱,平时门派好吃好喝供着,能给的全给了您们,也不用您们做什么事,关键时刻,就要凝成一股绳,紧紧地团结在掌门的周围,誓死捍卫宗门利益,至死不渝!
遇事就宁愿牺牲宗门利益,贪生怕死,去向敌人求和,苟且偷安,屈辱地活在世上,有意思吗?这样的宗门,您们也愿意呆下去?反过来说,宗门每年拿出那么多的晶石,供奉着您们,难道您们就不该为宗门出力?
一个宗门的长老,面对别人明目张胆的挑衅、来打脸,还要去向他赔罪、议和,甘心屈辱地忍受,若是能力不够,尚能情有可原,在座都是金丹期高深修为的长老,都是修真之人,他们这种行径,您们也能忍受,也愿意与他们和平共处,难道就不怕自己的道心泯灭,修为止步不前吗?
再者,遇事就想用牺牲弟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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