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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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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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我先试试,不行再麻烦你们”,雷雨说道,他不想靠陈万顺的关系进入长生门,再说了,若真的考不上,还有玉瓶在手,找马长老也是能进入长生门的。

    万峰山脚下,长生门的入口处,同陈万顺分别后,雷雨来到招收入门弟子的报名处,报了名。

    报名很简单,填写姓名、年龄即可,重要的是签一份生死契约,核心意思就是:“若入宗后,发生意外伤亡,与长生门无干”,也即是长生门的免责条款。

    雷雨来得真是恰到好处,新弟子的考试在后天上午举行。

    在山门旁边小镇的一家小店,吃过简单的晚饭,雷雨来到镇外的树林。他在想怎么才能找到马长老,将师傅托付的物品亲手交给马长老,摸了摸贴身藏的玉瓶,还在。

    过了会,雷雨鬼使神差般地拿出玉瓶,摸索中打开了瓶盖,想看看这玉瓶里,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师傅会这么慎重、这么在意。

    说来有些奇怪,玉瓶揣在身上已有两年多了,从来没想到过要打开来看看,现在,来到长生门,这个玉瓶很快就要交给马长老了,才想起要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何物。

    将瓶盖小心地打开,瓶内装着一枚黑糊糊、黄豆般大小的珠子,将珠子倒在手中,触手有点暖暖的感觉,很光滑、很柔顺,雷雨就这样拿着,体会着。

    突然,握珠子的手心传来如火烧般的疼痛,根本是条件反射地,手一下就飞舞起来,想将其甩掉,可没用,那火烧般的疼痛,很快手心移到了手臂,继而移到胸部,移动腹部下方。

    此刻的他,根本作不出任何动作,开始是手心、手臂,随着那道钻心的疼痛的上移,后来全身都处于僵直状态,只感到炙热的气流从下腹丹田,狂暴的窜出,沿全身经脉肆虐,五脏六腑,都被熔化般的钻心疼痛,浑身经脉被狂暴、肆虐的那道气流不知撑大了多少,血液在身体里飞快的乱窜,一遍遍地在身体里循环。巨量的汗液从雷雨的头上、身上冒出,浑身被蒸汽笼罩,抽搐不已,偏偏头脑十分清楚,身体僵直,口里也发不出丁点声音,其痛苦程度,真真是生不如死。

    雷雨想大声呼救,可叫不出声,除了万箭钻心的痛苦,还惊恐地担心着:“下一刻可能全身就会爆开,自己快死了”,过了会,他的意识终于支撑不住,渐渐地模糊,昏了过去。

    昏迷中,脑海中有个声音仿佛在不停地呼喊着他,似醒非醒的状态下,觉得脑海中那雾团慢慢浸出一丝清凉气流,从双眼间的泥丸宫溢出,沿着经脉在缓慢地流动,最后汇入到腹下的丹田,清流过后那种钻心的焚烧感就随着消失了。就这样,身体里的焚烧感在那丝清凉气流流出后,慢慢退缩,感觉得过了很久一样,焚烧感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醒过来的雷雨,一身虚弱无力,皮肤表面,结了层黑糊糊的硬壳似的,浑身充满了汗臭味,心里很是后怕,为什么身体会发生这种情况,差点就被折磨死了。

    突然,想起了手中拿着的那枚珠子,此时手里哪还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摸索着找了好久,也没找到:“那可是师傅临终前的托付啊,没了这东西怎么去见马长老,师傅说过此物重要无比,怎么办?”,越找越急,越急越找,雷雨急得都要哭出声了。

    无意识的搓着手,心中闪出一个荒谬念头:〃难道是它钻进了手中,才导致出这可怕烈火?,不相信,打死也不信!”。

    一晚上都在惶恐不安中渡过,第二天清晨,天才刚刚见亮,雷雨就在原地、附近反复地搜寻,无果。

    “暂时不能去见那马长老了,等以后再说”,确实找不到后,雷雨只得这样想着,只是心里满是愧疚、负罪的感觉。

    差不多快到中午,雷雨才极度失望地离开了这片树木,到小溪边冲洗了下身体,换了身衣服,昨晚因为珠子的事,连一身的汗臭,皮肤上结的硬壳都全忘了,现在冲洗过后,才感到一身真是舒坦,呼吸都要爽快多了。

    还是来到镇上昨晚吃饭的那家小店,买了几个馍,要了一碗汤喝。

    小镇就一条街,明天就要考试了,街上满是前来考试的人,穷人、富人家的孩子都有。在不长的一条街上,雷雨不时会看到三、五个穿着统一灰胞的人在街上转悠,神情高傲,不时吆喝几声,要其余的人让路,可能是巡逻,防止这些外来人在街上滋事。

    看着行走在街上的这些门内弟子,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众人心里都是痒痒的,露出羡慕的表情,恨不得自己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不觉间雷雨来到镇头的一片树林,林间传来一阵争吵声,一大群和他年纪相仿的人围在那看闹热,圈子里,穷富分明的两群人,相对而视。

    穷人群里,一个个头不高,胖胖的人可能与对方交过手了,半边脸肿起,脸上,身上血迹斑斑,只是伤得不算重,他的同伴有的在帮他止血、有的却在与那群看上去有钱的人群理论。

    “真是蛮不讲理,仗着人多,欺负一个女孩子,别人说了两句,居然还要打人”,穷人中的一人愤怒地道。
第七章 观战感悟
    “你们这群穷鬼,也不看看你们穿的是什么?又脏又烂,看到都恶心,谁愿意和你们同桌吃饭?,叫她走开,有何不对?,你一个穷酸居然敢出头打抱不平,若不是在这,换到其他地方,打不死你,算你命大,哼!”,那群衣着华丽的其中一人不屑地道。

    “你们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几个人打一个算什么,有本事就出来单挑?”,穷人堆中一个穿着破烂,显得有些胖的人,不服气地说道。

    他之前可能出面打抱不平,被对方数人围攻,身上多处受伤,衣服被撕破,半边脸也肿了起来,鼻子被打破,脸和身上到处都沾着鼻血,现在用一块破布将一个鼻孔塞住,在他周围站了一帮同样穿着破烂的人,愤愤不平地怒视着对方。

    “我叫黄鸿飞,徐家堡的人,现在就一人在这,和你们切磋,你们哪个不服,只管上来就是”,一个武林打扮,年纪十五、六岁的人傲然站立场中,不屑地看着那帮穿着破烂的人说道。

    “我来会会你,我叫齐大柱”,一个差不多年纪,个子高大、结实的青年站了出来。

    “好”,说话间,黄鸿飞摆出个长拳起手式,半蹲着身子,慢慢围着齐大柱转,双方的人退到了场边,那群衣着光鲜的人,都露出不屑,有黄师兄出马,那小子只有找虐待的份。

    片刻间,黄鸿飞瞅着一个空隙,挥拳直击对方,同时纵身向前,右腿闪电般的踢出,整个身体扑向了齐大柱,双拳挥舞的频率快捷无比、力道用得也是相道刚猛,衣衫带起呼呼的风声。

    再说齐大柱,功夫也是不弱,伸手格挡着击来的拳头,伸脚便封住了对方踢来腿,同样也是以快打快,躲闪腾挪,伺机出拳伸腿,毫不弱于对方。

    场中的对战形势是以快治快,以强对强,只见二人的身影在方圆十来米的范围,奔来突去,片刻间就换手几十个拳脚,观战的众人,都是前来参加入门考试之人,年龄相差不大,绝大多数人也都在学习武功,尊崇力量、尊崇强者,此时见二人这番以力道、速度相搏,心里都觉得爽快,一时间竟看得是鸦雀无声,都紧张地盯着看,不漏掉任何细节。

    就这样,两人是拳来脚往,左突右袭,各显本领,激烈地拼斗,场边两个阵营的人都紧张地注视着交战情况,观看人群时不时发出“好!”的赞扬声、或“唉!”的挽惜声,为双方精彩的动作加油或叹息。

    雷雨在场边看着他们相斗,被他们相互间快速的拳脚转换、腾挪躲闪,眼花缭乱的对战深深吸引,没想到这二人的功夫会是这般地了得。心想对比着:“若自己是那齐大柱,对方的那次出拳该如何化解,又如何能躲得过对方接下来踢出的腿?”,除了双眼紧盯着二人的打斗,浑不在意旁边的观众的表现,那些高呼的呐喊声,也视若不见。

    当他完全专注二个的比赛后,看着看着,慢慢发觉他们双方的打斗速度怎么显得是那么慢,出拳也是懒散无力,每次出拳(出腿)后,自身会留下了太多的破绽,并且出拳的时机、角度也没掌握好,本来是一击必中的一拳(或一踢),却因迟缓了半拍,贻误了最佳时机,而不能奏效;明明可以轻松避过对方一击时的,却直楞楞地呆在那,被动挨打。

    “怎么会这样呢”,雷雨他想不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此时,双方经过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激烈争斗,齐大柱的体力明显有些不支,步伐显得有些跟不上节拍,只是咬紧牙关,仍在坚持对抗,很快就吃了对方几拳,陷入了被动之中。

    “打死这个穷鬼,看他还充不充能?”,徐家堡的那群人,见齐大柱体力下降,挨了几拳后,更是嚣张地吼道,眼中更是露出不屑。

    “大柱加油!,这群穷孩子一看大柱的体力有些不支,急了,不断用话语为他打气鼓劲。

    “穷鬼就是穷鬼,称什么能?,鸿飞,起左脚,踢他裆部”,徐家堡领头人徐志强,嚣张地大声说道,同时也得意地在提醒他的人,找齐大柱的空档。

    有徐志强的提醒,黄鸿飞的气势就更盛了,现在是压着齐大柱在战,若这样下去,很快的,齐大柱就会非输不可。

    “左闪,打右胸”当见到齐大柱眼看就要吃亏的瞬间,雷雨不自觉的喝道。

    齐大柱此时,力气用尽,已处于强弩之末,尽管不甘心,胜负也就在这一、两招了。慌乱中依言向左一闪,本能地伸出右拳,根本不知是谁在提醒,这样能不能躲开,出手又有何用处?。

    “碰”,徐鸿飞的右胸被齐大柱狠狠地击打了一下,本来或许就是最后的一次出手,却未曾想到,非但没有奏效,反而挨了一拳,自己的攻势一下就被破解了,忍着疼痛,飞起左腿,踢向齐大柱的档部,二人靠得是如此之近,齐大柱眼见对方踢出的腿,就要击中自己的要害,只是不知要怎么才躲过,只听有人提醒:“伸手格挡,出拳击面部”,条件反射似地就这样做了。

    “碰”,齐大柱感觉到了拳头触及对方面部后传来的反弹感。

    “啊!”,只听徐鸿飞一声惨叫,蹲在了地上,双手捂面再也打不下去了,穷人阵营中传来一阵欢呼声,都跑到齐大柱身前,扬眉吐气、开心地欢呼起来。

    此时的齐大柱,满头是汗,气喘如牛,累得话都有些说不出了,只是在那苦笑。

    吃了憋的那群富家人群,黑着脸,闷声不响。

    “你是谁,竟敢出口助拳,与我徐家堡为敌,等会有你好看的”,徐志强黑着脸,恕气冲冲地对雷雨道,随后转身对他的那伙人道:“我们走”,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徐家堡的一干人,很是不服气地恨恨瞪了眼雷雨,跟着徐志强离开了。

    在场围观的人群,见没了争斗可看,也是一哄而散,很多人走时也带着惊奇的目光,回过头来看了看还楞在那里的雷雨。

    “谢谢台兄出言相帮,我齐大柱感激不尽”,剩下的那帮贫穷人,走到了雷雨面前,齐大柱连声道谢道。

    “我叫张光祖,谢谢台兄相帮,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胖子做着痛苦像,艰难地说道,脸上中了一拳,说起话来牵着伤口。

    “不用客气,我叫雷雨,你们也是来参加入宗考试的吗?”。

    “嗯,我们家都住在德源县附近,明天若能被录取,以后我们就是师兄弟了”,齐大柱说道。

    “是啊,我们这些人,更要团结在一起,抱成团才不会被别人欺负”,雷雨感叹地道,从小就被别人看不起的他,对刚才那伙人,他心里是深恶痛绝的。

    “雷兄,徐志强这人,心肠歹毒,容不下这般受辱,小心点,他们肯定会报复的”,齐大柱好心地提醒道。

    “你们也要小心,告辞了”,雷雨说完离开了树林,向溪边走去,趁着现在的太阳,将昨晚换下的衣服洗了晾干。
第八章 危险示警
    小溪边的树林中,雷雨将洗好的衣服挂在阳光照射着的树干上,坐在一棵大树下,还在不断地回想刚才打斗时的感悟,一幕幕地回放,思索着。

    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随口的提醒,明显就要败下阵来的齐大柱,竟然能反败为胜,而且赢得还是那般的轻松,难道他们真的意识不到,还是自己的眼光变得更快了?,两年来,自己虽说天天打坐不辍,可并未练过功夫啊,只是那丝丝的气流随着时间的推移,明显的有些增长而已。下次有机会,一定要找人切磋一下,在对战中试试”。

    他正在想着这些事时,突然脑海中捕捉到有六、七个人正急冲冲地向他奔来,从他们沉稳的奔跑步伐中看出,功夫并不弱。

    “你是活腻了,竟然敢助拳”;徐志强带着一伙人走了过来,气势汹汹地说道。

    “给我朝死的打,看他还敢不敢与老子作对”,待这伙人快奔到雷雨面前,徐志强那狂傲地嚣张声就传到了雷雨的耳中。

    六人边向雷雨奔来,边举起了手中的木棒,朝他劈头打来,根本没给雷雨任何准备的机会。

    雷雨一个翻身,站了起来,拾起地上的预先准备的树枝,伸手挡住第一个向他击来的木棒。雷雨听齐大柱说,这伙人要报复他后,在溪边的树林中,事先找了根称手的树枝,作为防身之用。

    六人的年纪看上去也都是十六、七岁的样子,面对个子、年纪都比他们矮小的雷雨,并未露出一丝怜悯,全都是出手狠辣,恨不得一下就打死雷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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