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个以恶作剧为乐的妖怪,没有什么强大的攻击力,一般只用赶跑它就好了。”北川孝堂用一副“我可是资深阴阳师”的表情说着。
我却有些心神难定,只是用话语迷惑人的话,那为什么我却看到了那么真实的……幻觉?
“难道它说了什么话打击到你了?”北川孝堂见我低着头没说话,有心逗我。
“……确实是,有些打击人。”我有些头疼的捂住额头,这都是什么事啊……这个妖怪一来,就把我弄乱了。
什么叫心心念念的人?!
“别分心!”北川孝堂突然猛地把我往后一拉,我不爽的瞪他,现在在我眼里,都是面前这个人的错,要不是遇见他,怎么会有那么多屁事。
然而北川孝堂却是一脸严肃,依旧警惕的望着周围,这里依然是一片迷雾缭绕:
“我刚刚没说完,既然觉只是个爱捣乱的妖怪,那么我们闯进来的这个密林,就不会是觉的,这里还有另外的主人……在这里——”
北川孝堂眯着眸子扫视一周,用神识探查着周围的一切,猛然盯着某个地方,将我往后一推,整个人挡在我前面,原先被他收起来的剑再次出现在他的手里,他将剑立在身前,右手执剑,左手拿符,口里念念有词,左手的符擦过那把散着淡色光芒的剑身,然后猛地飞出去,所过之地带起一片飓风,直直的将这一片浓雾吹散开来,而一直被浓雾遮住的东西也赫然出现在眼前。
然而再看清楚对面的妖怪时,我有些震惊的张大嘴:
“那是……”
树林另一边正趴卧着一直巨大的鸟,不,不能算是鸟,它有着人的脸,蛇身,宛若刀剑般锐利的勾爪时不时弯曲张开着,巨大的翅膀轻轻扇动着,每一下都带起狂风,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人惊讶,最让人惊讶的是,在那暗色的羽毛里,竟然有一根金色的尾羽,金色的尾羽在月光的照射反射着光。
“以津真天……”北川孝堂也是吃惊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它。”
“这是……什么妖怪?”我咽了咽口水,这庞大的身形不像是好对付的。
“以津真天属于巨型鸟类,是一种有着人脸,蛇身的妖怪,翅膀长开时,躯体最宽可达五米。它在百鬼里排行第四十七,它是埋葬的死者之魂幻化成妖怪的凶鸟,经常在埋葬死者的地方鸣叫,呼出自己的名字……其实以津真天是个热爱和平的妖怪,只有入夜的时候才会出来……不过……”北川孝堂解释着,说到最后望着那根金色的尾羽皱眉。
“不过什么?”我有些急了。
“以津真天是个奇特的妖鸟,它虽然是个妖怪,但是它们每隔一年身上就会有一根羽毛转变成叶状的黄金,而居住的山区也会蕴藏着丰富的金矿,所以很多贪心的人会为了抢到那片黄金羽毛而接近他们,久而久之……即使它们热爱和平,但是在每年它们的尾羽转变成黄金的时候就会异常的……凶残。”北川孝堂艰难说着。
“……别跟我说那个金色的毛就是你嘴里的黄金羽……”我嘴角一抽。
“……貌似确实是的……看来是我们不小心闯进了它的地盘……”
北川孝堂的话音刚刚落,下一秒,黑色的火焰迎面扑来,我跟北川孝堂嚎着四处躲避:
“卧槽卧槽卧槽——北川孝堂——你快想想办法——”我几乎感受到了灼热的高温。
“不行啊——根本没有下手的时间——”北川孝堂想要试着用符咒定住以津真天,或者结印也行,但是每次都被发现的以津真天用黑色的火焰好好烤问一番。
我转头,就见以津真天背对着自己,尖声厉叫着,嘴里喷出黑色的火直冲北川孝堂,我明白,要是此时我不做些什么,也许我们两个人就逃不过被火烧掉的悲剧。
我看着以津真天身后那根金色的尾羽,咬咬牙,扑过去,狠命拽住那根羽毛,想要拔下来,但是那根金色的尾羽就像是焊在了上面,怎么都扯不动,但是却依旧让以津真天吃痛的仰头尖叫着。
凄厉刺耳声音只让我觉得精神一晃,但仍没有松开手。以津真天不在对着北川孝堂,摇摆着它的尾巴想要把我甩下去,发现无果之后,扭过头,那张可怖的人脸正对着我,我看着它张开嘴黑色的火焰明明灭灭,我闭上眼睛,豁出去了大喊着:
“北川孝堂——”
“诺诺辜辜左帯三星右帯三牢天翻地覆九道皆塞使汝失心従此迷惑……”北川孝堂的声音从以津真天的身后响起,我看着那迎面而来的火焰,只有一个念头——
北川孝堂你特么念个咒都那么长时间——
然而黑色的火焰并没有烧到我身上,只是擦过我的发,灼烧在我身后的地上,以津真天宛若受到重击,巨大的身体向着一边飞去,掀起漫天灰尘,而我则因为拽着以津真天的尾羽也惯性的向着一边甩出去,却在下一秒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狠狠拽住,往后撞进一个柔软的怀抱里,低低的闷哼声在头顶响起,我却有些呆怔。
我缓慢抬起头。
身周是摔倒在地上的以津真天,熊熊燃起的黑色火焰照亮了环着我的少年。
黑发少年也微微低头,白皙的面颊上印照着火光,眉眼如画。
“委员长……?”我轻轻开口问着。
“恩。”黑发少年清冷的应了一声。
那个时候我还说不清自己当时的心情,每次都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似浓烈又像浅淡,直冲心扉,又沉淀成浓重的色彩。
直到后来我才恍然,原来那种感觉就是动心。
只是彼时,我还什么都不懂,不明白。
我看着黑发少年精致的眉眼半晌,才缓缓伸手,靠近少年的侧面,却在咫尺处停下,少年依旧低着头看着我,如墨的眸子里清浅一片,他不躲也不闪,微颤的指尖终于轻触到微热的肌肤,我有些迷茫的轻轻摩挲了几下,下一秒眼神清明,望着黑发少年依旧略显冷淡的面容,突然将面瘫脸扯成微笑的样子,原本只是覆在少年脸上的手指也变成了捏,狠狠地,死命的向着一边扯着。
“放手!”黑发少年吃痛的皱着眉,冷声道。
我却笑嘻嘻的又捏了一下,才松开手。
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先前的情况,转过脸看过去,就见以津真天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的样子,而北川孝堂还保持着念咒的姿势,一脸震惊的望着黑发少年。
我又望了望黑发少年,见他面色冷漠,一手环抱着我,另一只手反握着拐子,很显然,刚刚以津真天就是被他一拐抽出去的,我终于保持不了淡定的神色了。
“……委员长,你刚刚真的抽飞了它?!”
卧槽——这可是妖怪啊——委员长谁给你这么逆天的武力值!
黑发少年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放开我,迈开步子走到已经摊在地上的以津真天面前,俯瞰着刚刚被自己打败的猎物,眸子里什么情绪都没有,目光顺着那张扭曲的人脸向下,一直到尾部,就看到了我之前一直拽着的金色尾羽;二话不说,手执拐子狠狠捅下去,硬生生在以津真天尾部捅出一个血窟窿,哧哧的冒着黑色的血,以津真天的叫声响彻整个密林,另一只手拽住金色的尾羽,原先我用死劲都拽不下来的尾羽,被黑发少年轻而易举的摘下来,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才重新拔出拐子,干脆利落的反手抽在那张人脸上。
以津真天被摘了金色的尾羽,妖气大伤,哀嚎嘶叫之后,便像被人敲碎的玻璃般,一寸寸的碎裂,最后碎在空气里,半点痕迹都不再有。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边的北川孝堂张大着嘴,好半天才回神,死命的戳着我:
“卧槽——这货真的是人吗?丫比我这个阴阳师还残暴——”
我总算认同了北川孝堂的一句话了——我也觉得忒残暴了点,这么个庞然大物被一拐子抽飞出去已经够让人惊悚的了,最后竟然还被抽的连渣都不剩……
我忍不住抖了抖,果然我先前出现的那些情绪都是错觉吧!死都不要跟如此凶残的委员长在一起——
黑发少年拿着那根尾羽已经走到我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反手就给了我一拐子,我一个不察,硬生生被抽倒在地上。
我两眼冒金光的趴在地上爬不起来,我咬着牙,果然,我是脑子抽了才会觉得委员长有一瞬间很帅很养眼!
“你干什么抽我——”我恼怒的瞪着黑发少年。
却见他站在我面前,皱着眉低头望着我,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半晌才冷声开口:
“让你长点记性,草食动物就要有草食动物的样子,不要想着逞强去跟别的动物打架。”
只是他一个闪神的功夫,这只就跑得没了影,还惹出一个大麻烦,黑发少年眉头皱得更紧了,要不是他感觉到这边的动静,面前这只就已经被烧成灰了。
这番话说的我一阵眼抽,得,我算看明白了,在凶兽委员长眼里,根本没有人的分类,有的只是草食动物,动物,跟肉食动物。
而很不巧,我正是食物链最下面的那个。
说完这些话,黑发少年就率先迈开步子向前走,走了几步,发现我还趴在地上,瞪着他,再次皱起眉,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几欲吐血:
“别撒娇,快过来。”
——卧——槽——你——大——爷——
撒娇这种技能,你到底是哪个眼睛看到的?!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黑发少年,这个词完全是迪诺灌输的,因为当他发现身边一直围绕的某只再次没了踪迹的时候,一直靠坐在一边的迪诺很是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
“恭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明显就是你的小女朋友对你不满,再跟你撒娇,谁让你老是只知道打架打架……”
“不满?撒娇?”黑发少年拍掉迪诺的手,皱着眉看着迪诺。
“对啊,就是撒娇,时不时跑出你的视线,其实就是想让你多在意在意她嘛——哎呀真是年轻人……”迪诺忍不住感叹几句,就被一边嫌他聒噪的黑发少年一拐子抽到一边了。
不过黑发少年却是记住了“撒娇”这个词。
潜意识告诉他,撒娇不是个好习惯。
——还真是现学现卖了啊少年!
“别傲娇了赶紧起来!”北川孝堂先看不下去了,扶着我起来,如果他不说话的话,也许我会对他有点感激,他一说话,就暴露了他是什么货色。
看到北川孝堂,委员长再次紧皱眉头,右手的拐子抽上北川孝堂的肚子,在北川孝堂弯下腰吃痛中,冷淡的说着:
“离草食动物远点,你太麻烦了。”自己麻烦就算了,还连累着他也很麻烦。
“你……”北川孝堂疼的话都说不出了。
而我看着这一幕,则是一脸正经的对着这两个人竖了中指:
“你们都滚吧,中二委员长,以及有名无实的阴阳师。”
25暴躁的委员长一
阳光浅浅的打在身上,我坐在树下,有些无聊的打着呵欠,透过泪眼看着不远处打的难分难舍的两个人。
手里还拿着先前黑发少年揪下来的金色尾羽,放置在眼前,对着阳光打量着手里这根羽毛。
那天晚上解决完以津真天之后,在我跟北川孝堂分别挨了一顿拐子之后,北川孝堂就被黑发少年嫌弃麻烦赶走了,虽然我也这么认为。
阳光在金色的尾羽上流淌着,连带着戴在左手上的戒指也反射着光,我放下尾羽,看着左手上的戒指,摩挲着上面雕刻的浮云,不经意抬头,就看到黑发少年举着拐子,向着对面的迪诺抽过去,上挑的眉眼带上了几分凛冽。
浮云……确实挺像的,不受任何束缚。
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太暖了,我有些懒懒的胡思乱想着。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狠狠给了迪诺一拐子的黑发少年向我侧目,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阳光打在黑发少年的脸上,竟然透着几分柔和。
身后传来的风声让黑发少年下意识歪歪头,黑色的鞭子便擦过脸颊,黑发少年干脆了当的握着拐子削向两边的竹子,倒下的竹子顺理成章的拦住了迪诺的路。
黑发少年看着迪诺停下脚步,甩了甩手里的拐子,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冷意:
“你想要跑到哪里?这几天又是山又是海,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正经的打一场。”
“……恭弥,你还是不打算听我说彭格列指环的事吗?”迪诺叹了口气,看着对面少年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没法的挠挠头:“这样我怎么对得起阿纲啊……”
“没兴趣。”黑发少年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
我倒是有些讪讪的放下左手,瞅了一眼迪诺,又看了看黑发少年,那个叫什么彭格列指环的,早就被委员长扔给我让我随便解决了……
——别逼我我不会承认这是委员长说要送我的。
我忧愁的叹口气,摸了摸腰部,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几天一到晚上……就浑身不舒服,偷偷掀开看了,但是什么碰撞青紫都没有……真是奇怪。
尤其是昨天晚上,难受的翻来覆去,这还不算什么……问题是我特别手贱的摸上了委员长……
——快停下……坚决不要再回想自虐。
脑海里银色拐子闪过的影像滑过,我坚定的甩了甩脑袋。
原本我还以为只是我最近被委员长抽多了弄成的条件反射,等到了晚上,草壁君再次送饭的时候,我才知道,特么的是真的疼啊——
我念叨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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