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难为: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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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难为:包子-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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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我娘不敢杀你,你嫁过来,是我爹的意思,朝廷上明争暗斗这么激烈,温伯父是我爹爹最忠实的下属,怎么能把自己人往外推呢?”翟清崇边思边说着,一抬眼却看见温淑宜一脸看大熊猫似地看着自己,“怎么了?”

    “没想到你没看上去那么绣花枕头嘛,还是挺聪明的。”

    “有你这么说救你出火坑恩人的吗?”翟清崇再次哭笑不得。

    正事就这样定下来了,温淑宜坐了一会儿,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如英呢?你们把她救出来了么?”

    “云生早把她接回来了,你放心,今日她也受了好大惊吓,这会儿大概正睡着。”

    温淑宜松了口气,“那就好,这几天,拜托云生帮我看着她了。”

    翟清崇白了她一眼,“你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有空管别人。”

    。。。

 ;。。。 ; ;    她一下慌了起来,差点尖叫出声,整个人缩近墙边,随手从头上拔了一支发簪下来握在手里,心脏呯呯乱跳。

    大半夜的,又是在这种阴森的地方,老天爷,这个时候,不管闹鬼还是闹贼,都不是她能对付的了的。

    正当她屏息死盯着地面的影时,头顶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有人吗?”

    影里冒出啦一个圆圆的黑影,温淑宜连忙仰起头,只见翟清崇正从窗户外探进头来,从她的角看去,恰好遮住天上的大月亮,犹如一团狰狞的黑影,又把她吓得小小惊呼了声。

    “别怕,是我,”翟清崇趴在窗上努力往里看,一眼瞧见她,松了口气,“还好,我还担心我娘私下里让人来折磨你,看来倒是没有。”

    看见熟识依赖的身影,方才被吓的恐惧和心里的委屈便成倍地涌了上来,温淑宜将发簪一扔,声音不由带了哭腔,“这还不算折磨?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这却将翟清崇吓得有些手忙脚乱,忙从窗外伸手去抚她的脸,“唉,别哭啊。”

    温淑宜一把拍开他,扭过头去。原本是不想哭的,可是不知怎的,一看见他,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唉……你别哭了,不然你打我出出气?”翟清崇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吓了一跳,一时连安慰都忘了,小心翼翼地说着。

    她睁开泪眼,却见对方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平常十分沉稳的俊脸上满是无辜和懊恼,不由地“噗哧”笑了出来。

    这一哭一笑,让翟清崇越发摸不着头脑,也不敢乱动,只能傻傻地立在窗外,望着她发呆。

    这样一闹,气却是生不下去了。温淑宜擦擦眼泪,好奇道,“这里是二楼,你怎么上来的?”

    “那旁边有棵树,”翟清崇指指楼角,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爬上来的。”

    “真想不到,堂堂郡王世,除了下厨,连爬树也会呀!”

    “我也想不到小小庶女,竟然能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温淑宜微微一愣,抬起头来,正碰到翟清崇饶有深意的目光。

    “云生都告诉我了,我真没想到,你敢当面跟我娘说那样的话,连我都不敢。”

    温淑宜眨眨眼睛,“是世爷说,要自己做主,要是连交什么样的朋友都没办法自己决定,那世爷活得未免也憋屈了些。”

    “我又何尝不知道,”翟清崇似乎有些无奈,长叹道,“可是如今我一无实官二无俸禄,况且爹娘养我十八年,我也不能让他们生气……总之,这事还是慢慢来吧。”

    温淑宜沉默地低下头,尽管早就料到,但心里还是有些淡淡的失望。

    翟清崇却好像没察觉到,继续说道,“其实我一回来就知道了这件事,本来想去求娘放了你,可是我娘不仅不肯,还说我耽于女色,沉溺风月,非要我将你休了,我不敢再说,就只好先离开,原想早点来看你,可我娘却派了翠屏一直跟着伺候我,直到看着我睡下了才守在那儿,还是云生鬼点多支开了她,不然我现在还来不了。”

    “哼,都伺候到床上去了吧,我看王妃娘娘是想让世爷收用了翠屏姑娘,然后就忘了我吧。”温淑宜“咯”地冷笑一声,尖锐地说道。

    翟清崇似乎有些尴尬,忙道,“我的心思你早就知道,又何必再用这种话来怄我。”

    温淑宜撇撇嘴,忽然感到肚一阵发空,忙问,“你带吃的来了么?”

    “出来的急,身边没带。”翟清崇说着,皱了皱眉,“怎么,没人给你送饭么?”

    温淑宜哀叹道,“世爷难道没听云生说,王妃娘娘是打算饿上妾几天那。”

    “这怎么行,”翟清崇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想了想,翻窗进了室内,背对着蹲在温淑宜身前,“来,你上来,我背你下去,咱们去厨房,我做给你吃。”

    “这……”想到翟清崇做的那些可口饭菜,温淑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把心一横,爬上翟清崇的背,“那你小心些。”

    感觉到对方轻柔的身紧紧地贴着自己,翟清崇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幸好在夜色的掩盖下看不出来,忙清咳了声,“放心。”

    。。。

 ;。。。 ; ;    “妾不敢。”温淑宜硬着头皮道,“妾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请王妃娘娘明示……”

    薛氏冷哼一声,走到她身边,绕着她走了一圈,“错?你就没有对的地方,清崇自出生以来,一直都不曾忤逆我,为了你一个贱人,他竟然甘心下跪求情,你说,你是对他使了什么妖法,竟让他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听到这里,温淑宜才算是明白了薛氏对自己的态为何如此恶劣,这一下让她想到了前世那个差点做了她婆婆的人,而眼前的薛氏显然比前世那位更独裁。

    想起曾经的遭遇,从上一世就一直压在心头的那口气忽然窜了上来,她猛地抬起头,第一次直视薛氏的眼睛,“王妃此言差矣,贱妾和世爷虽然相识的时日短,但彼此都觉得相见恨晚,王妃娘娘虽然是世爷的亲生母亲,连自己儿真正的个性都不了解,妾只是做了一个普通朋友都该做的,怎会是妖法?”

    “你……简直一派胡言!”薛氏惊怒,指着她斥责,而温淑宜却一反常态,毫不退缩,两人互相瞪着,一分都不相让。

    薛氏望着地上跪着的前一刻还低眉顺眼的少女,只见她原先甚为呆板的神情此时忽然有了生气,一双眼睛更是明亮而有神,犹如秋水一般,却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哪怕发髻凌乱也掩不住她此时绽放出来的光彩,心里一途突,忽然冷笑,俯下身来,一手握住温淑宜的下巴,涂着蔻丹的指甲刺着她脸上,温淑宜被她刺得有些疼,挣扎了一下,却反而被更紧地桎梏住。

    “原先倒没发现,你还真长了张好脸,你说,我要是毁了你这张脸,清儿还会不会与你‘相见恨晚’?”

    温淑宜心下一惊,但嘴上却不肯服软,“王妃若想世爷从此离心,尽管这样做就是了。”

    “好啊,竟敢威胁我。”薛氏怒反笑,一掌将她挥在地上,叫道,“来人!”

    “娘娘有何吩咐?”守在门口的周嬷嬷忙恭敬地问。

    “把她带下去,关进后园的小佛堂里,饿她两天,看她这张嘴还硬不硬!”

    听薛氏这么说,周嬷嬷便带了两个身体壮实的老妪上来,一左一右将她架了,二话不说便往外拖去。

    “小姐!”如英瞧得着急,正想来阻止,却被另一个小厮拦在后面,薛氏瞥了她一眼,“什么东西,也敢在王府里大呼小叫,给我送去打

    扫茅房。”

    周嬷嬷带着两个婆七拐八弯地绕过园,来到十分偏僻的一座二层小楼中,小楼的一楼堆着些杂物,二楼堂屋却紧锁着,周嬷嬷取钥匙打开房门,示意两个婆将她丢了进去,便关门落锁,人扬长而去。

    被扔在冰冷的地板上,温淑宜揉揉撞疼的膝盖,四下打量起来。

    廉郡王眼下正当权,因此王府十分富贵奢华,这座小楼却是破旧不堪,连边角都结着蛛网,小楼的内墙边放着一张香案,上面是一尊观世音菩萨的法像,像前的香炉里堆着厚厚的香灰,地下有一只蒲团,也是蒙尘已久。

    看来这地方许久没有人来了,也不知道原来是做什么的。温淑宜心里想着,将蒲团拖到身边,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坐了上去。

    她其实不后悔刚才跟薛氏对着干,这些火,她还是林嫣时就已经忍了许久,要不是每一次都被何海拦着,她早就跟何海的妈吵开了。为何会有这样的母亲,从来不顾自己儿的想法,只会自己一厢情愿。然而何海又是个十分孝顺的孩,她要是真的跟她未来婆婆吵架,只怕最后他们两个也还是会分手。

    也就是说,只要何海的母亲不同意,她就永远没可能嫁给那个男人。

    温淑宜忍不住苦笑两声,前世今生都碰见一模一样的桥段,要是有机会回去,她可一定要去买彩票,少说也能中个几十万。

    然而现在,她环视了一圈,发现这里连铺盖的都没有,长叹一声,将蒲团挪到墙角,打算将就着先休息一下。

    一觉睡醒,窗外天已经彻底黑了她摸摸辘辘饥肠,有点后悔没将几天前云生带给她的桂花糕带在身上,然而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事实却让她惊恐起来。

    这个小佛堂里长久无人,根本就没有蜡烛!

    她连忙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只见屋外的天际上一轮硕大的月亮挂在枝头,清辉冷冷地斜照下来,万籁俱寂。

    她咬了咬嘴唇,蹲下身缩在窗下唯一有些光亮的地方,抱紧自己。

    苦她可以忍,饿她也不在乎,可是,她唯一的命门就是怕黑,小时候爸爸妈妈做生意忙,经常把她一个人放在家中,那时候电网还不稳定,经常跳闸,小小的她只好一个人缩在床上,对抗无尽的黑暗。后来有了男朋友,那一个又一个深夜都是在对方的陪伴下入眠,如今想起来,那些回忆,竟都恍如隔世了。

    而现在呢,看看这月亮的位置,大概已经过了时,可她一个人被关在这里,那个人还没来看她,也不知是不想,还是不敢。

    大半夜的,他应该已经睡了吧,也不知道听到消息以后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来救她。

    幸好在古代的月色要明亮许多,她靠着墙,望着窗框的影出神地想。

    这时,窗投下的阴影里,似乎忽然晃过一个黑影。

    。。。

 ;。。。 ; ;    且说温淑宜打着受伤的旗号整天懒在云和轩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天被如英好说歹说才搬了椅到屋外来晒阳,又嫌无聊,干脆指使云生和几个小厮将翟清崇书房里的书搬了几本出来,无聊赖地翻着。

    这个年代的书自然无趣,翟清崇身为世家公,从小读的都是些经史集,最出格也就是几本笔记野史,而且字大多艰深晦涩,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脑实在读不来竖排右起的繁体书,就从中抽了本唯一有图画的《山海经》来看。

    古人对怪兽的想象真是有趣,描绣像的绘画笔法作的图栩栩如生,简直跟书里描绘得一模一样,她瞧得兴起,兴致勃勃地让如英取了笔墨来,照着临摹起来。

    画完一张,她自觉得十分满意,如英也凑过来,一看却吓得咋舌道,“小姐,这是什么?怎么面目这般丑陋?”

    “这叫烛阴,又叫烛龙,”温淑宜笑着道,指着《山海经》上的句给道,“你看,书里说,它‘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启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按照咱们古代的传说,它也是创世的神祇之一呢。”

    听她这样一说,如英看向画中异兽的神情不由有些崇敬起来。

    “就是不知道这些原画是谁画的,好有趣。”放下笔,温淑宜又翻了翻后面的图,不由感叹道。

    “凭他是谁画的,请世爷帮忙查问,哪还有问不到的?”如英笑道。

    “那倒是。”温淑宜想了想,将书和画收在一边,正打算再翻别的时,却看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从门口冲进来,定睛一看,却是云生。

    “你这小厮,什么事风风火火的。”这几日已经熟稔,温淑宜的口气也十分随便。

    “不……不好了,王妃娘娘带……带着薛嬷嬷,正在过来的……上!”云生看样是一狂奔而来,气都没喘匀,就断断续续地说道。

    “她们来做什么?”温淑宜有些疑惑地问。

    “来点水……”云生一面喘气,一面接过如英递过来的茶水,一气干了,用袖抹抹嘴,急道,“听说下午王妃娘娘发了好大的火,这会儿过来十有**要寻姨娘的晦气,姨娘还是先躲躲吧!”

    无事不登宝殿,薛氏亲自找过来,铁定没好事,温淑宜忙让小厮们将院里收拾了,自己则由如英扶着回到床上,将发髻扯得有些凌乱,做出伤得十分严重的模样。

    他们才手忙脚乱地布置好,薛氏就直冲进门来,见她这副模样,不由皱了皱眉,温淑宜忙在脸上堆出谦卑的笑,心里却暗暗提起了警戒。

    可让她料不到的是,薛氏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唇角一动,竟露出笑脸来,走到她的床头坐下来,问道,“好些了吗?”

    这是哪一出?温淑宜愣了一下,下意识点点头。

    薛氏的嘴角有一瞬间的抽动,眼神登时便冷了下来,“是吗?早晨听你的侍女说,还起不了床呢。”说着,眼角的余光不停瞥向门口站着的一个打扮贵重的婆。

    温淑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婆一脸端肃,虽然低眉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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