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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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洞府-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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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头:“不妨事儿的,博儿,去把手包一包,我看着心烦。”

    我一惊,这才想起刚刚他叫的分明是“娘”!

    她像是看出我在想什么,笑了,她真的非常喜欢笑,她笑的也很好看,她一笑,我在恨都说不出口了,只好也冲她不好意思的笑。

    “这回你还叫我姑娘吗?”说着她也捻了一颗果脯,顺便敲敲李博的头,“博儿,去上药。”

    李博身体僵硬的起身,没有说话扭身出去了,我根本没有看他一眼,所以不知道他的表情。其实我是怕我看到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会管不住自己想一把抱住他的冲动。

    漂亮姐姐摸摸我的头:“你想哭就哭出来好了,我们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想念一个人没有错,恨一个人也没有错,只是喜欢,想,恨,痛的都是你自己,别人大抵都是不会懂得。”她没有用语重心长的口气,倒真像是我姐姐,她摸着我的头,怜惜的看着我,我绷住了眼睛,眼泪终究还是没有流出来。

    “你好好休息,我会叫阿娟一会儿来换被子。”她叹了气,起身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只剩下那个人的气息。

    哥,哥,醒醒。哥。

    我猛地醒了过来,只听见小李用他的破锣嗓子在外面敲门。

    来了,我应了一声。

    可能起来的有点猛,脑子晕晕的,我闭了眼,满脑子都是那女人咬人手的画面,我心抽痛了一下,我突然想起我老婆,她们是那么的让我心疼。

    我翻出我的手机,才发现早就因为没电关机了,我赶紧去找另一块电池。老式的诺基亚就是有这些好处,它可以随便更换电池,来保证你在长途旅行中有足够的电力。

    我才开机,滴滴,的短信声。我心里一喜,赶紧点开。很快我就感到了无比的失落,是10086。

    “您本月累计话费。。。。。”

    好长一串,我叹了气,也对,她怎么会给我发短信。她是那样令人生怜的性子,却硬的像块石头,她不会低头,或者她从没低头过。
林中杀戮
    我记得很清楚,太傅下葬的那天,是我那皇帝老子亲自念得铭文,这可是非常大的荣耀。后来也因为那些老学究们把文章写的忒长,加上我伤心欲绝也就没怎么听全,只记得里面依稀讲他的生平,幼年孤身去大漠潜伏了好多年年,最后用计打败了草原大将胡洛尔,成功收复了祖国山河云云。

    那时候我还很好奇了一下,我好像记得我娘的旧姓也是胡什么,但到底是不是胡洛尔我不敢肯定。可能也是因为那时候事情太多,这件事儿也就耽搁了。想来我娘以前是从哪里来,她的娘家是什么人,现在竟是一点都不晓得的。

    我躺在树杈上,看着手里的玉石。

    呼噜呼噜。上面传来呼噜声。我有点厌恶的扭扭身子。

    桑叶子爬得比我高,在我斜上方两三的树杈上,此刻睡的倒是沉。我们从龙渊客栈出来之后,跟着她一路像西,路上也都是起起伏伏的山林,开始还经过些村庄,有些人烟,越走到后头,人烟就是稀少。有时候走2,3天许是能碰上一个采药人。

    说实在的这一路可是把我憋坏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喜闹的性子,跟着眼前这头母驴,我连看都懒得看她,更别说聊聊天。

    其实桑叶子长得真不算是难看,好歹五官算是精细,除了一张圆盘般的大脸和有点微凸的大牙,实际上也能看的过去。偏偏性格简直是乱七八糟,不知道怎么就会火冒三丈,一个不顺心还要打我一顿,你说我这供吃供喝,除了陪睡,我还有什么没做的?丫的就带个路,什么都不说,只问我走不走,不走拉到的欠揍样,我恨不得撕烂她那张嘴。哪有心情和她聊天。这些天走下来,我好不憋屈,她到自得其乐。

    呸,我悲从中来,不由得冲她的方向吐了口吐沫。

    谁知,呼,一阵风声,就这么刚好的就刮回来一阵“邪风”。

    混蛋!我边骂边手忙脚乱的用袖子遮脸,最后自己吐得那口吐沫还是七七八八落回我身上,抬眼一看,那女魔头还什么事儿都没有,呼噜打的震天响。真他奶奶的倒霉!我拿袖子擦脸,心里不住的问候她老娘。

    啊!在这儿!快追!

    正骂着,远处突然火光四起,吵闹声把林子里的宁静生生撕了一道大口子。桑叶子就像没睡着一样,迅速一个翻身就落到我旁边,顺手压住我正要起身的脑袋。

    嘿,这妖妇到底睡没睡着啊!我厌恶的偏偏头,示意知道了不乱动,她才松开手。探着脑袋看着远处的那片火光。

    啊!妖怪!

    惨叫声突然从那群人中间炸开来,紧接着一个两个,惨叫声此起彼伏。

    我吓得一哆嗦,妖怪?!赶紧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不许退!杀了他!

    一个貌似是领队的大汉举着火把大喊,我们离得不算近,只能依稀看的清他满脸的胡碴子,身上好像都是血。瞬间,我只看见一个巨大到骇人的黑影扑过去他就消失在晃动的火光里了。

    我的娘。。。。我正要叫,那恶女直接用一把烂树枝堵住了我的嘴。

    噗噗噗,我赶忙伸着舌头吐嘴里的叶子。

    嘘!

    恶女回头重重的瞪我一眼,我登急闭了嘴。只好恨恨的咬着嘴里的烂树叶。

    啊!尖叫声持续充满整个林子,惊了山林里的鸟,它们开始扑扑的上飞。

    树影晃动。

    不!跑,快跑!有人喊。

    很快,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开始恐惧的大喊,举着火把往后退。不知是谁摔了一跤,火把想来是掉到地上,火一下子燃了起来。

    场面更加混乱。

    糟了!

    我还在想刚才那个巨大的黑影是什么野兽,只听见桑叶子在我耳后说道。

    啊,怎么了,什么糟了!我回头看她,她都已经几个连跳扭身翻下了树。

    诶诶诶!

    我叫都叫不住她,她几个弹跳就很快消失在火光和树影中。

    混蛋,我只好骂骂咧咧的往树下爬,这树上来的时候还是桑叶子给我连踢带打的拉上来的,这下去的的时候只剩我一个,我抱着树干,费劲的一步一步往下滑。

    妈的,不过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巨大黑影是什么?
草原
    月色清凉,繁星点点,想来明日又是晴天。月下一剪影坐在石凳上,桌上配着酒盏。

    那剪影坐了好久,只是饮酒望月,许是在想起了什么,用袖子抹抹脸。

    叶儿,你看这天上的繁星似锦,多么的壮阔雄丽,唯独这样广袤的苍穹,才配得上同样无际的草原。

    嘻嘻,那你喜欢这片草原吗?

    李博回头看嘻嘻笑笑的阿丽叶,他心里想说喜欢啊,可是我说的喜欢和你问的喜欢不是同一种呢。他答应过绝不骗她,所以他没有答话。

    我知道的,阿丽叶没有看他,她像淑女一样小小的抿了一口马奶酒,香醇味像是从她淡粉色的皮肤里溢出来般。李博咽咽口水,扭头的时候,脸竟然微微的红了。

    你和我哥他们一样的,你们好男儿的心就应该比这苍穹还要广,还要大。我都明白的。阿丽叶眨巴这眼睛,像是平时答对了题目一样得意的看着李博。

    李博突然就笑了,你这个小脑袋,都知道些什么啊?!

    他揉着她的脑袋,把她故意梳的整齐的发辫弄的散乱。

    干什么,干什么,这可是塔里娜给我弄了好久的。

    弄什么弄,又不是在头上种花,弄的这么整齐看着就别扭。

    阿丽叶天生一头波浪卷,轻轻一扯,深棕色的头发就像是流水一般倾泻而下,比草原上最柔软的羊毛还要柔然舒适。

    这样才适合你嘛。李博看着脑袋乱蓬蓬的阿丽叶,她的眼睛真是亮,又黑又亮,如此精神。

    唉唉,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草原姑娘吗?阿丽叶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想打他的脊背。

    他穿着厚厚的皮马褂,突然有点怕她拍疼了手。连忙躲着站起来。

    公主,今晚夜色如水,暖风佛面,又有如此美景尽现眼前,不如我们来吟诗吧。

    吟诗?又要吟诗,还不是你那些酸溜溜的句子么?

    酸溜溜的句子?李博大笑,好!今次不吟酸溜溜了,公主且竖耳倾听,他故意轻轻喉咙,站了起来: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李博声音底气浑厚,字正腔圆,念起这首诗来,倒是好一番草原风味。

    风吹草低见牛羊!阿丽叶低声重复着,见牛羊。

    公主,这次如何?李博看她。

    这诗,阿丽叶自己念叨了几遍,猛地抬头,这首不错不错,这才算是好诗嘛!

    是啊,李博目眺远方,月大如盘,清澈明亮,真是好一个风吹草低现牛羊啊!

    阿丽叶比肩站在她旁边,坡下不远处散着蒙古包,马匹的嘶嘶声传过来。几缕白烟,渺渺升起。

    哈哈哈,此刻兴致大发啦,本公主我要跳舞。你这个“好奴隶”,就来弹琴吧!她踢踏着脚步,笑着开始摇动裙摆。草原上本就是能歌善舞的民族,阿丽叶从小喜舞,跳起来整个草原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好手。塔里娜精心梳给他的发辫此刻早就散开来,发梢上海绑着小铃铛,跳起来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她总穿着红马靴,红裙白衫,袖口是她自己绣的的不知名的花草。她说:一岁一枯荣,春风吹又生。她不愿意做那圣洁的雪莲花什么的,她愿意做着开遍草原的野花草。雪莲花要端着,累。野花草,火烧不死,风吹又生,一生长在自己喜欢的地方,不屈不挠,自由自在。

    李博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跳起舞来,满脸都溢着幸福,你能感觉到她有多快乐,像是这天地间无拘无束的飞鸟,任她驰骋和奔跑。

    阿叶,你一定不知道我多想时间就停留在这刻,那该有多好。

    阿丽叶在风中旋转,她的红马裙飞了起来,像是一朵开的正鲜艳的红花,风声中传出她的笑。

    天幕苍穹,无边广阔,少女翩然起舞,红裙飞扬,笑声传千里,笛声荡悠扬。

    好!好舞!李博大笑着吹起笛子,今晚我们月下饮酒,跳舞吹笛,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正文 谈话
    我不是不想他的,我立在石柱后面,看到李博坐在石凳上饮酒。

    我还记得他走的时候,我求他,像个孩子一样拽着他的衣角。那个时候我的哥哥们还活着,即使没有我,胡洛尔家也是可以的。所以我求他带我走,我说:带我走好不好,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不要做公主,不要姓胡洛尔,我愿意跟你的汉姓李,你带我走。

    我哭着,闹着,求他。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平静的像是一汪泉水,他一根一根掰开我的手指头,喝令我松手。我不肯,他竟然举起了剑。

    恰巧我二哥冲了进来,一拳就打飞了他手里的剑。我二哥是草原第一的勇士,谁都不是他的对手。那天我二哥下了狠,李博却没有还一个拳头。

    他被打的不停的咳血,我上前把他扑到怀里。我二哥没办法,他扯不开我抱着李博的手,只好恨恨的走掉。

    那时候他躺在我怀里,一动不动,满脸是血。我心疼极了,起身去拿药。他抓住我的手,用被打的红肿的眼睛看着我。

    滚,离我远点,下次我们相见,我一定宰了你。

    他说的太认真了,我吓住了,我没有想到他说这样的话给我听。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不知道什么盟国,不知道什么臣服,更不知道什么是背叛。

    我只记得他一个人晕倒在圣湖边上,被牧人捡了回来,我们救了他,然后我爱上了他。

    我抽抽鼻子,夜里风还是寒,冷气吸进胃里一阵抽紧的疼。我哆嗦着,不愿在想。扭身要走。

    你来了?

    他倒是耳朵精明。

    过来坐。他起身唤我。

    我想了想,如今他还是不是那个李博我不知道,总之我不在是当初那个阿訇那了。

    于是我径直向他走去,或许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的朝他来,倒是愣了愣。

    我捡了离他最远的石凳坐,其实圆桌配四个凳,再远的位置也还是不远的。

    他倒了酒给我,我摆手:“胃里的伤还没好全,今儿个就不喝了。其实我是有事要问。”

    事到如今,聊旧情没什么意思,我已然明白我们各自的立场,不如直入正题来的爽快。

    “好,公主请讲。”他一饮而尽杯中的酒。还客气的称我公主。

    “将军过奖了,现如今的情势来看,我这个公主也就是个名头罢了,国都快不是国了,公不公主也就是个瞎叫。”

    我说话的时候真的很仔细的看他的表情,想从中寻找一点点情绪的波动。可惜,什么都没有,他果然变成了中原的李博,不再是唱歌作诗教我识汉字的那个李博了。

    “呵,公主过谦了,请问公主欲知何事?”

    “以您这么喜欢精心布局百般设计的性子,会不知道我欲知何事?李博,你不要以为这天地间就你最聪明。你抓我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又有什么目的?”

    “干什么?”李博挑眉,总算是抬眼看我。“无非就是多年未见想帮公主你养养伤,顺便。。。。叙叙旧。”

    “叙旧?呵,这可真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你我之间续鬼的旧。在我心里,你走的那天,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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