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凤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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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啸世-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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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夜终于慢慢转过身来,望着殷悠,道:“说了什么?”眼中似有些许惊异之色。
“说他喜欢你啊。”殷悠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一个白眼。
“你早就知道?”离夜的眼睛微眯,一道厉色闪过。
殷悠有些心虚地避开了离夜的目光,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以为你知道啊。”言外之意就是,我怎么知道你会那么迟钝啊?
听了殷悠的话,离夜没做什么表示,只是向后微微靠着窗子,看来似乎有些泄气的样子。
离夜不再说什么了,殷悠的好奇心却被吊起来了,看着离夜问道:“那你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看殷悠突然一副狗腿的样子,离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所谓八卦,还真的不分阶层,不分年龄啊。
“就是他跟你说他喜欢你的时候,你的感觉啊?”殷悠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模样。
“你想听实话?”微挑了眉。
“当然。”殷悠迫不及待般地直点头。
离夜一阵沉默,似在思考该如何形容。
“惊悚……诡异……匪夷所思……”
等到离夜三个词终于出口的时候,殷悠终于忍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被呛得厉害,却依旧没有抑制住一连串的笑声。
终于笑过了,殷悠一面暗下决心,以后在离夜说话的时候自己还是少喝茶为妙,一面满脸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还说人家匪夷所思,依他的看法,是离夜的反应可能比较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吧。
离夜幽幽望了他一眼,才缓缓道:“如果翼儿突然跑到你面前,告诉你他爱你,你有什么感觉?”
殷悠想了想,这样的话的确是很怪异的,但是,璟燚和翼儿能够等同来看?
仿佛能够看穿殷悠的心思,离夜淡淡补充道:“我对他的印象,好像一直停留在我第一次见他,他被抱在手里的样子。”说到这儿,离夜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似也有些疑惑的模样。
殷悠差点儿又要不给面子地笑出来了。不由在心里替璟燚哀悼一番。
唉,璟燚公子,我真是对不起你,当年我干嘛没事拉着他去看你啊?
殷悠脸上的笑意盎然,在出了离夜的房门,却马上消失殆尽了。
可能连离夜自己都没有发现,离夜再怎么觉得不可思议,却没有丝毫的厌恶之意,甚至连最起码的排斥都没有。
又想起离夜颈上的痕迹,若是换个人,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吧。
不同的,特别的。
这些事情代表着什么,殷悠很清楚。
即使退一步来说,离夜现在还不爱璟燚,但是,璟燚在他心里的位置,却是绝对低不了的。
只是,这样的感情要用什么来作为凭依,一旦崩溃的话,就真的……
脑中不自觉地浮现曾经漫天血雨,难道同样的事情又要再来一次吗?
那个人,又还能承受几次?
慕容炽羽,果然是个危险的人啊!
璟燚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候了。
璟燚也不多说什么,径自走到上位坐下,才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祁老先站了出来,道:“主上可知如今京城已是各方人马聚集?”
璟燚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却有突然想起什么,看向一边的紫问道:“怎么?还是找不到吗?”
“属下该死。”紫跪下道。
璟燚眸中一丝厉色划过,但是更多的却是惊异。
慕容寒玥的生母贤仁太后的陵墓居然没有人知道在何处。这句话说出去,原本怕是没有多少人肯信,但是,现在那些忙于寻找它的人,怕是不得不信了。
皇家陵墓的位置,本不是秘密,但是,有人甚至把皇家陵墓所有的图纸都拿到手了,也没有找出贤仁太后陵墓的位置,实在是有些难以置信。
“欧阳情也不知道吗?”璟燚沉吟了一会儿才问道。
仍然没有起身,紫跪在地上摇了摇头,道:“她说当时所有的一切事宜都有寒帝亲自经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璟燚想了想,把目光投向了一边的祁老。
“主上,属下真的不知。”祁老苦笑道。
璟燚静静地看着祁老没有说话,最后点了点头,又看着下面的人问道:“那么,那些人准备怎么办?”
下面一人走上前,道:“有些人继续寻找,一些人打算进入皇陵寻找线索?”
“哦?”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那他们准备怎么找啊?”
“寒帝在位时,还有另外一位太后,也就是繇帝的皇后,后来的贤德太后,她生前似与贤仁太后还算亲近,而且又是在贤仁太后之前不久去逝,所以,大多数人可能比较倾向她的陵墓。”
“具体有那些人?”
“南宫世家,江南宁氏,武林盟司徒,八大门派的人,还有一些人,也都是些比较有实力的人。”
当然该有实力,否则怎敢打皇家的主意?璟燚暗忖。
不过,居然连南宫家也扯进来了,想来慕容清也不打算袖手旁观吧。
当今的太子殿下,居然去打自己老祖宗的主意,说出来还真是丢人!
只是,那个人会同意吗?
第七章
“祁老。”祁老刚要离开,却又被璟燚叫住了。
“主上有何吩咐?”祁老停下了脚步,面对璟燚恭敬道。
此时其他人已尽数退下了,房中只有璟燚与祁老二人。
“把找他的人手都撤下来吧。”
“啊?”祁老有些惊异。主上打算放弃了吗?
“我见到他了,”没等祁老询问,璟燚已经作答了,只是语气中除了该有的喜悦,似乎还有些其它的情绪,“他居然住在青楼。”口气有些微酸。
祁老笑了笑,没有说话。
有些时候所谓印象还真是有些奇妙,离夜那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住在妓院里的人。或者,他正是看准了这一点。
不过,却也不表示包括他们在内的人的找寻会漏了青楼。那也就表示,那个人对于他们所有的找寻模式都非常了解,所以,即便只有一沙之隔,也只能擦肩而过。
排除璟燚的关系,连他是越来越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或者他身边的人是做什么的人呢?
即使知道一个四神一族,但是,也只是模糊地知道了一个符号,却不了解那个符号代表的具体含义。
“王爷,南宫世家南宫澈公子来访。”两人的谈话被门外突然到来的通报打断了。
璟燚想了想,道:“请他到书房来吧。”
祁老行了一个礼,退下了。
璟燚站起身来,走到一个架子旁,从架子上拿下一个玄色的檀木盒子打开,里面赫然就是那块“宁”字玉佩。
将玉佩拿在手中慢慢把玩着,微微勾了勾唇角,却是寒意逼人。
这个该就是此次南宫澈的目的吧。
四大家族的荣耀吗?
一块破石头而已。
不过,倒是一块好饵。
正在思索间,人已经进门了。
南宫澈一身锦袍,不似以往的随意;司徒清傲照例相陪。
只是另一个人,本以为该是宁远,却没想到居然是至当日西湖一别就再也没有消息的允曦。
三人进得门来,见璟燚站在书架旁,神情打扮一如昨日,甚至连手中的“宁”字玉佩也与往日无异,然而,情势早已是天地之别了吧。
“苍王千岁,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南宫澈率先行了礼,口中说着一般初见是的社交辞令。
其余二人也是一样,只是,允曦相比与另外两人,显得有些不大自然。看来该是不惯做戏之人。
璟燚点了点头,没有答话,走到一边坐下,随即也向三人比了个随意的姿势,冷漠而疏离的模样。
既然南宫澈已经选择了形同陌路,那么他也没必要再说什么,反正,那段岁月,除了那个人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
侍女上过茶,退下。
南宫澈看着璟燚手中把玩的玉佩,微笑着说道:“想不要王爷对玉饰也有兴趣。”闲话家常一般的语气。
“怎么?南宫公子也有兴趣?”璟燚微一挑眉,问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在下也有一块玉佩,与王爷手中之物甚为相似。”南宫澈温和一笑,至怀中取出一物,正是南宫家的“晏”字玉佩。
微抬眸看了看南宫澈手中的玉佩,又望了望自己手中的玉佩,璟燚点了点头,道:“的确很相似。”听语气仿佛真的第一次见到这两块玉佩一样。
南宫澈依然笑着,只是着温润的笑意中却多了些嘲讽。
“安宁清晏”,寒帝分赐给四大家族,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岳凌,不,慕容炽羽,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呢?
“王爷有所不知,寒帝陛下当年将寒玉分割成四块,‘安宁清晏’分赐四大家族,王爷手中的玉佩与其中的一块很像。”一旁的司徒清傲突然插言道。
“这位是?”璟燚看着司徒清傲朝南宫澈问道,眼中却没有丝毫疑惑之意。不过,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不是吗?
“这位是在下的好友司徒清傲。”南宫澈对于这场戏似乎也很配合的样子,“清傲唐突了,还请王爷见谅。”
刚说完,也不待璟燚回答,南宫澈又道:“因为在下一位好友也有这样一块玉佩,与王爷手上的那块很像,连其上文字亦甚为相似。”平静地叙述,却突然话锋一转,“只是在下这位好友至今下落不明。”眼中黯然之色,仿佛真是一个担心朋友的下落。
璟燚暗神微暗,将玉佩随手放在身旁的小几上,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轻垂下的眸中,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
既然已经选择遗忘,为什么有要提起?
南宫澈,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
一场骗局中能有几多真心,你眼中所谓的真诚又想用已往的虚假来挽回什么呢?
南宫澈,现在南宫世家实质的掌权人,应该不是如此愚蠢之辈才是。
他的身份已明,目的以南宫澈的脑子要猜到也该不难,只是,你打算如何来阻止呢?
没有错过璟燚唇角的嘲弄,但是,南宫澈脸上的笑容却是愈加温和起来,悠悠道:“说起来,在下原本失踪的还有另一位好友。”
璟燚眉头微皱,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在下此次到京城来,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来看望这位好友的,”说道这儿,南宫澈眼中的真诚之色似乎又多了几分,“只是,这位好友在前不久也失踪了。”有些黯然的神色,却迅速恢复过来,“还好就在今天,那位好友找到了。”欣喜之色真是溢于言表。
璟燚的脸色愈发沉了下来,眼中却是一丛幽深,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屋内的气氛却冷凝下来,压抑得竟然让人有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在下这位好友,姓离名夜,不知王爷听说过没有?”仿佛对屋内的气氛毫无所觉,南宫澈依旧温和的笑意中似乎比开始多了些深意。
璟燚看着南宫澈,突然轻笑出声,只是,那样的笑容,明明美得令人不敢直视,却也冷得冰心彻骨。
“南宫公子,你想要怎么样?”
“合作而已。”
南宫澈握在衣袖中的手怕已是血迹斑驳了,冷汗怕也湿了重衣,只是,脸上笑容依然相当完美。
虽然,过程比想象中来得艰辛,但是,终于,还是,赌赢了。
离夜,你可会因此而看不起我,毕竟,我利用了你。
唯一的赌注,就是璟燚的情。
璟燚对于离夜的情,注定了他不可能将过去所有全部抹杀,即使那段过去中有太多的欺骗。
因为抹杀了那段回忆,也就抹杀了离夜啊。
除非你在面对离夜时,也可以戴上面具说那岳凌从来就只有虚假。
但是,你不会的,不是吗?
那样情深四海的告白,怎么会是虚假?
所以,你输了。
南宫澈在心底撤出一抹苦笑。
他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见到离夜,他本来是去找璟燚的。
但是,清晨的阳光灿烂,他却只能满心阴霾地看着璟燚站在离夜面前述说着爱意,什么也不能做。
但是,以璟燚的警觉,居然没有发现,果然,还是因为乱了心吗?
那么,离夜发现了吗?
还是,也乱了心吗?
第八章
初夏时节,窗外柳絮纷飞,清风过,带着些许湿意。
殷悠一手捻着白子,轻落在棋盘,端起茶水轻抿,望着窗外。
春色未逝,夏季的盛绿却已经开始攻城略地了。热烈的夏季,看来今年的夏天该是格外地热闹啊,要不然怎么像这样静静坐着,似乎也能感觉到那风中带来的点点的炽意。
下意识般,殷悠拉了拉衣领,看向对面方落子的凤渊,面色似有些许苦笑之意,两人目光一对,不约而同一声叹息,朝着房间的一处软榻望去。
软榻上,一人披衣斜卧,丝缎一般的长发未束,零落地披散在胸前身后,更添了慵懒之意。
将睡未睡,点点的墨晕随着那似睁未睁的双眼悠悠地晕染开来,初初望去,竟有些晕眩,仿佛迷失在了那一片墨色中。
仿佛感受到了二人的目光,墨晕渐渐消散,最后凝结在一汪幽谭中,深不见底,却仍旧仿佛有些迷蒙之意。
“有事?”虽然睁开了双眼,却没有望向二人,只悠悠地望向一处,仿佛注释着虚空,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淡然。
殷悠与凤渊两人对望一眼,有各自摇了摇头。
离夜,还是离夜,但是,却总有一种感觉,在某个很微妙的地方,仿佛在悄悄地改变。
“那么,”离夜眼眸微转,原本仿佛残存的一丝迷蒙终于散去,望着二人的双眼明晰而深沉,“她找到了?”平静无波的幽谭似有一丝波痕划过,锐利冰寒有如千年寒冰。
这样仿若陌生的离夜,却是殷悠与凤渊所熟悉的,当即不敢怠慢。
“已经有消息了。”凤渊正了正身子,恭敬答道,“我们现在?”
一阵沉默,凤渊与殷悠也静坐着等待。
“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终于等来的话语却仿佛是无奈的叹息一般,仿佛责备的话语却又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深处似乎仿佛还有些未曾说出口的宠溺之意,“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样形同妥协一般的话语,至离夜口中悠悠传来,凤渊与殷悠却没有丝毫意外,仿若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宫里的那位?”殷悠确认一般地问道。
离夜似是有些意外,短暂的一愣之后,道:“暂时不用理会。”
“对了,”突然想起什么,“那些人真的要去挖那个女人的墓?”
“唉。”殷悠抚额长叹。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怎么说人家也是太后,你说话也好歹注意一点好不好?
凤渊看了看殷悠,轻笑道:“应该没错,这次夜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离夜轻摇了摇头。麻烦的事还是不要插手来得比较好。
殷悠突然神秘一笑,道:“刚才我受到一个消息,夜你要不要听听?”
离夜瞟了殷悠一眼,没有回答。他怎么觉得殷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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