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彦闻声也是一愣,眼前忽然就冒出林亚茹早上红着脸给他换绷带的娇羞模样,眼底划过丝丝难以辨别地深情。
理智地摇了摇头,“我不可能会喜欢上别的女人。何况她还是个青楼女妓。”是的,在第一次见到林亚茹的时候,他便查过她的身份,春风楼的过气魁主,怪不得还那么风韵犹存。
“这很难说,感情这种东西即使有药物控制也很难阻止。你要相信爱情的力量也是无穷的。”
银剑微微刺向夏洛脖上的皮肉里,“别给我撇开话题。为什么你要让她和你一起去京城。你不知道你现在很危险吗?”
脖上传来被蚂蚁般啃咬地酥麻痛楚,夏洛好看的眉毛微微拢起,“我当然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伸手挪开脖上的银剑,“但是现在除了林亚茹,没有人能帮我们了!”
“什么意思?”
“这几日夏清然的人为了镇宫之宝的遗失,一直在追查十天前出现在冥花宫的盗贼,现在镇的两头都被她的人秘密督查着,我出不去。只能利用与夏清然签了承诺契约的林亚茹带我们出去,夏清然一向自命武艺超群无人敢忤逆她,一定想不到一直揣在她手里的蝼蚁居然会背叛她带她心心追杀的盗贼逃出平安镇的。
等她想到了,我们也已经成功上京,若是见到九连镯,一定会嘉赏我,到时候我们就不必在夏清然手下隐姓埋名。”阴冷地落下这句话,夏洛的双手突然伸向自己的脖厮磨着什么,一盏茶后,一张人形面具出现在他的手上,放眼望向真容,翩若惊鸿地翘楚姿容更是媚骨天成地娇艳夺目。
看到夏洛的真实容貌,冷寒彦地眼底闪过嫌恶,撇过头,“怎么把面具摘下来了?要是被夏清然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夏洛邪魅地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怕什么,那女人从宫里带来的人早就回去了。现在留下一帮的老弱残兵,不足为惧。看到了,杀了就是。”谈到打打杀杀,他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话一样随便。
“哼!”冷哼一声,冷寒彦清冷地道,“夏清然要是知道自己的亲弟弟早就死了,你说她会不会把你拆皮抽筋做成人棍?让你生不如死?”
“谢谢你的警告,把我做成人棍?她还没有那个本事。”
“但愿如此。”
“既然是为了九连镯的事情,我也不再和你计较。但是……”琥珀色的双眸阴狠暴戾地瞪向那张雌雄未辩地脸上,“我不希望到时候茹儿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如若不然,就是出面,我也能要了你的命!”
“你……”黑眸里风雨聚拢,“你来真的?”
“……”冷寒彦的俊脸上升起一丝迷惑不解。
“……不管你有没有动情,后果都是一样。你爱的人终究会死在你的手里。”
冷寒彦盯着夏洛的脸许久没有说话。
竹林里的竹叶飒飒地传来清幽地脆鸣声,抬头瞧向头上的西落的斜阳,冷寒彦收回银剑,飞身踏着竹身轻盈离去。
林亚茹躺在主床另一侧的暖炕上,手枕着下巴琢磨着去京城的事情,想到未来的好坏事宜,眉头一颦一蹙,深思忧虑啊。
突然屋门被推开,林亚茹以为是阿杏又回来了说京城的事情,侧头望向门口,见是那位本以为离开的男人,小嘴张起,眼里又惊又喜。
“冷寒彦?你怎么回来了?”双眼落向对方的全身上下,没有看到鲜红的颜色,紧张地心口才略略地手下,眼神犀利地扫到沾满尘土地靴,皱眉,“怎么才出去一个时辰,靴就被你弄的跟从黄泥地里打了滚一样?怎么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啊。”
冷寒彦地眼皮微微地睨向林亚茹着急的小脸,唇角扯起淡淡地笑,“我的女人在这里,我自然不会走的远。”
自然地脱下在竹林里踩脏了的靴,扔到林亚茹坐着的炕头旁,“出去了一趟,身都酸软的发痛,我躺着睡会儿。”自发地脱了衣服躺上床,也就没看到林亚茹脸上的无规则抽搐行为。
林亚茹下了炕头,嫌弃地挑起底下沾满黄泥的靴,扔到冷寒彦躺下的床侧,“你把靴扔给我干嘛?难道我除了要照顾你身体外,还要给你洗靴?这都什么事情,救命恩人还要兼包洗伤员的衣服。”盯着脏兮兮地靴,嘴角抽了抽。
。。。
 ;。。。 ; ; “阿杏,明儿中午的事情,你晚上收拾也不迟。何况我们这趟上京有可能是要在京城谋取新的财,前方途远又险阻,你带上这么个大箱倒是耽搁了我们的行程。只要挑上几件干净保暖的衣裳和一些吃食即可。”
侧眸扫了眼傻站着一旁盯着阿杏看的董金宝,轻笑,“金宝,晚上你也回趟家里跟董妈说说这上京的事情,我准备捎上你一块去京城。”眼神暧昧地瞟了眼一脸期待的阿杏,林亚茹心想,她怎么可能会让这一对小鸳鸯在还没修成正果的情况下,让她们彼此单飞呢。
一听自己也可以上京,董金宝激动地一把抱住阿杏,绕着木箱就转悠起来,“喔喔……我也可以去京城了,不用和阿杏分开,哈哈哈哈……”
阿杏被抱得又羞又恼,小手丫胡乱地拍在董金宝地胸前后背,“混蛋,瞧你激动成什么样,快把我放下来。放我下来了啦!”
一挣脱掉董金宝的怀抱,阿杏逃也似的溜到林亚茹的身后,粉嫩嫩地小脸纷纷地好不可爱,她像个刚出壳的雏鸟从林亚茹的背后伸出脑袋,睨了眼董金宝,“混蛋,下次再抱我,砍了你。”
“呵呵……”林亚茹掩嘴轻笑。
“……”董金宝却是盯着阿杏粉嫩的小脸失了神。半晌,嘴角傻傻地扯出灿烂地微笑。
“林老板,我现在就回家跟我娘说这事!”说完话,董金宝拔腿就跑出了屋。’
“姐姐!”金宝一走,阿杏娇羞地逃离了林亚茹的背后。
“阿杏,金宝看起来对你很有意思,你说姐姐要不要把你许配给他?”林亚茹揶揄道。
“姐姐,你在说些什么吗?”说着这话,阿杏跳着脚丫,脸蛋红的跟苹果似的让人心生怜爱。
“阿杏,你终究是个女孩,不可能一直陪在姐姐身边的。”敛眉,凤眸失神地垂下,“你早已过了及笄的年纪,若姐姐用有些,你早该嫁给好人家了。”
林亚茹的落寞,阿杏敏感地抬眸,抿唇,眼神坚定地看着她,“不,姐姐在阿杏的眼里永远是最伟大的存在。不管是在春风楼还是龙凤坊,你的出现都是那么的耀眼夺目。阿杏每每想到姐姐,都会觉得很是骄傲。”粉唇轻咬,“至于嫁人,阿杏从来没有想过。况且姐姐还没找到好的归宿,我怎么能趋于姐姐?”
提到春风楼,林亚茹神经一崩,她一个月多生意巅峰,她差点忘了自己曾经是个青楼女妓。
“阿杏你何必呢?至少到现在你还完璧。而我已是残花败柳!”双唇被小手捂住。
“姐姐,阿杏不许你这么说自己。”瞪着晶莹地双眸,阿杏生气地大声斥责,“姐姐无需再逼迫我嫁人,阿杏现在还小还不想嫁人!”
看到阿杏眼眶里打转的泪花,林亚茹难受地咬着唇,没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凤眸落到地上的大木箱,林亚茹抬脚就将它到床侧的屏风后。
看到林亚茹的举动,阿杏才恍然大悟地盯着林亚茹,“头昏的我啊,怎么差点就忘了这茬事情了。”
“姐姐你刚才冒冒然地到前院就说要上京寻取什么商机,我先前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当时那边人多我也不好问你,现在没人你可否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说要到京城寻找商机?商机又是什么东西?难道我们赚到一万两黄金了?不对,我记得龙凤坊好像没有赚过金啊。姐姐,难道你和夏小姐解除月契约了?”
噼里啪啦地问话,懵地林亚茹一时没有转过来,好半天才解释。
“恩,平安镇的姓皆是普通人,富足之人也都被夏府挖走。我要是想要赚到黄金只能望天脚下的皇城走。商机的意思过繁琐,我就不做解释了。”其实不是商机的意思过繁琐,而是林亚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当时去前院也是随便搪塞的话。没想到阿杏还会记得。
“哦,原来是这样啊。”心思简单的阿杏,不作他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既然要去皇城,那我上厨房让厨娘多准备下上的食物。别去了,还要到处找吃的。”
“恩,好。”林亚茹点头,想到他们走了就无人管理龙凤坊了,招手又吩咐,“吩咐完厨房,帮我去账房找下梁生来。”
梁生虽是个酸秀才,但是账房手艺不在话下,脑又转的快,生意经又是说的头头是道,年轻人果然敢于直闯。要是梁生敢背着她干坏事,林亚茹想他们签了五年制的劳动合同工,梁生要是背叛她,她就上衙门废了他。
林亚茹成功交代完梁生,又让吉祥带着明和月上夏府走了个形式后,她才放松地回屋休息。
上面说到冷寒彦向林亚茹扔下句“你还会关心我去哪里?”的话,就离开了龙凤坊。林亚茹一直以为他是真的离开,可最终她还是猜错了。
平安镇夏府后院的某处紫竹林,冷寒彦因为身体上的伤口还没权益,直花了半个时辰才到了竹林深处的中心空地。
空地上有座大理石堆砌的石桌石凳,桌上一瓶酒壶,两只淡青色酒杯,夏洛一身墨发红袍,妖魅惑神容貌此时淡若处地静坐在石凳上,白玉地纤长手指捏着酒壶,然后一一执壶浸满两只酒杯。
听到风里淡若无痕地冰雪气息,薄唇邪气地勾唇,“你来了!我已为你斟好酒水,我们今日便不醉不归。”
恍若没注意到空气里激荡而起的杀气,夏洛慵懒地开口。
听到夏洛的话,躲在竹后的冷寒彦意识到自己的藏身处已被发现,走出身,下意识的捏了捏放在腰侧的银剑。
黑曜石般的眸状似无意地扫到冷寒彦腰侧的银剑,红唇伤感地开合,“冷大哥,难道你就是这样来看老朋友的吗?你这个样,我的心会很痛的。”心碎的话缓缓流出,黑眸下的却没有一丝温可言。
琥珀色的眸底闪过阴郁地暗光,冷寒彦没有回答夏洛老不正经的话,“为什么要把她拉下水?”
。。。
 ;。。。 ; ; 林亚茹去前院向阿杏董金宝交代些上京的事情,也不管他们为此忙的焦头烂额的样,转身回了自己屋。
没想到的是冷寒彦居然早早地起身坐在桌旁,因为受伤而愈见削瘦的身看的她心意怪不是滋味的。
“身都还没康复,怎么就起来了?”走上前,林亚茹搀扶起冷寒彦往床侧走,手却被对方推开了。
“我没事。”琥珀色的双眸执拗地盯着林亚茹,“刚才那人是不是夏洛?”
林亚茹一愣,疑惑地看着冷寒彦,“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不高兴地蹙起眉头,她明明记得自己和夏洛的地方故意找了块偏僻地角落。
冷寒彦没有正面去回答林亚茹的疑惑,反而又抛出个问题,“他找你做什么了?”剑眉横挑,难道是东西得手了?
见林亚茹迟疑地眼神,冷寒彦又开口,“他是不是让你陪他上京?”
这句话抛下,林亚茹彻底懵了,“你果真跟踪了我!”移步坐到凳上,在桌上倒了杯茶,“跑那么远的就是为了来偷听我们的话,看来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凤眸瞟向冷寒彦的胸口,她记得几个时辰前这上面还淌着斑驳血迹,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
双手被冷寒彦一把抓住,“你干什么?”
“答应我,不要跟夏洛去京城。”冷寒彦的声音突然变得急切,琥珀色的眸里尽是担忧之色,“那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不能去京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虽然和冷寒彦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林亚茹地第六感告诉她,冷寒彦不会那么莫名其妙地说这些话。或许这趟上京真的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危机在等着她。
“茹儿,不要问我为什么,你只要答应我就可以了。”冷寒彦突然深情款款地盯着林亚茹的凤眸,“相信我,我不会害你。”至少现在他还不想让她出事情。
林亚茹因这突如其来的深情,不知所措地挪开手上被冷寒彦抓着的手,“你究竟在做什么神秘?你不把话说出来,让我如何才能相信你?”
“况且,夏洛给了让我自由的承诺,那是我倾尽现在所有的财富也无法获得。我——无法拒绝他的要求。”十家店铺附加一万两黄金,她不仅能解除掉与夏清然的契约,还可以自由发挥她的所有才能,届时的财富权利不是她现在能比的。
夏慧承认,她也是个利益雄心的女人,财富、权利不是生命的唯一,却是生命中无法去除的物质,在这些物质面前她也会沉醉、甚至被迷失心智。
“他给了你什么承诺?”
“京城夏府十家店铺,附加一万两黄金兑现。”
冷寒彦嗤笑,“十家店铺合上一万两黄金就把你收买了?”
冷冷地嘲讽听到林亚茹的耳朵里很不是滋味,但她同时也很无奈,“你不懂,我还欠夏清然主一万两黄金,那是我最初承诺给她的。”林亚茹没说的是还有那个月的期限,个月成功赚到了还好,赚不到等待她的就是血溅尺。
冷寒彦自然不理解林亚茹的苦衷,琥珀色的眸此时冷冷地都可以溺出透骨地寒澈。
“最后一次问你,你真的要陪夏洛上京?”
“恩。”踟躇了好久,林亚茹咬着唇,艰难地点头。
“……”琥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