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姽婳说道兰魁湘兰,丁灵这才想起母亲交代的事情,好像母亲是让她来通知贱丫头去兰魁房里吧?也不知道这丫头上辈修了什么福分,都被贬了,还能得到兰魁的赏识收进房里。丁灵越想越气愤,可又碍着湘兰的身份不好发作,忍了忍,才恶狠狠地剐了姽婳两人一眼,“哼,算你们走运,要不是兰魁小姐赏识你这贱丫头,我非得不扒了你们皮,竟敢和我作对。”
“哼~”阿杏冷哼了声,一双红通通地小眼死死地瞪着对面的丁灵,担心着那丫头又会给她们使绊。
丁灵气的脸都涨红了,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姽婳,你打算就这么去东厢?”眼神歧义地扫扫姽婳两人空无一物的双手。
姽婳轻笑,“我都是个丫头人物了,你还期望我有什么东西可收拾呢?”暗暗讽刺着丁灵一个丫头出身的人,居然连这个基本道理都不懂。春风楼的丫头们都是靠楼前姑娘们吃饭的,姑娘好,她们也就好。
阿杏和丁灵皆听懂了姽婳话里的意思,前者是扑哧一声咯咯直笑,后者的肥脸是越显朱红。
知道自己在姽婳这儿是赚不到什么便宜,丁灵只得珊珊地摸一把鼻梁,“贱丫头就是贱嘴!走了,东厢的湘兰小姐还在屋里等你呢。”
阿杏闻声不解地看向姽婳,后者给了个‘跟上’的眼神,于是两人就跟着丁灵往东厢走。
姽婳沉着脸,边走,边琢磨着如何应对待会所遇到的种种事情。
到了东厢后,丁灵就自发的离去,她是楼里厨娘的女儿,在春风楼也只是个下等的身份,这东厢兰魁的寝地她自然是无法进去。
。。。
 ;。。。 ; ; 回忆起刚才的暗杀,姽婳心恍然一怔,她杀人了?适才还暴戾的脸上急速地被不可置信替代,她居然在古代杀人了。
“怎么会,怎会这样……”咻地扔掉手里的杀人利器——发簪,姽婳不敢置信地回到岸上,脑袋空白地只剩下她杀人的事实。
她不想的,她真的不想杀人了,她只是看到阿杏被人欺负,她心里发疼地想保护她,虽然有过阻止那些大汉的想法,但是从来不曾想杀他们的。
眼泪从姽婳的眼角滑落,瘫软地身、被水侵湿的身恍如无骨地跪倒在地,凤眸看到池塘里的血水,嘴角勾起惨淡的笑。事情已经发生,她还在自欺什么呢?
凤眸转到一侧的阿杏身上,看到她颤巍巍地抽泣模样,姽婳猜想她定是吓到了吧。轻叹一声,玉足轻挪,“姑娘,对不起,吓到你了。”温柔如水的声音悠悠地自娇唇荡漾。
阿杏听到熟悉的声音,先是心兀自的抗拒,可是那声音终归是自己曾今伺候了多年的人发出的,忍了忍,她颤抖地抬起头,“小,小姐……”害怕的意思,让她忘记了对方不一样的称呼,“姑娘”若是意识到姽婳不一样的称呼,她一定不敢轻易碰触她吧。
“对不起,吓到你了。”瞧到阿杏眼里映出自己被血液染红的素颜,姽婳忍着心底的异样,温柔道,“是姽婳的不对,吓到你了。”身由心动地拥住阿杏赤果的身,姽婳轻声地安慰着。
拥住阿杏的那一刻,姽婳心底莫名升腾的温暖,她猜测着此人对姽婳原体必定是有所关联的人。轻叹一声,可惜她已非她。
“小姐,小姐……”阿杏担忧而害怕地回抱住姽婳羸弱的身躯,声音里地慌乱显而易见。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小姐杀人,那如花一样的娇柔美人,怎会像个地狱使者那般恐怖呢,此时的阿杏脑里空空的。
“对不起,我……”对着阿杏的耳畔,姽婳紧张地想要解释什么,眼前却是袭过一片暗沉,瞬即,她便疲惫地瘫软倒地。
姽婳这一倒地不醒,着实吓坏了身旁的阿杏,红肿的小眼睛触到昏迷在地的姽婳,顿时脑里空洞的只剩下小姐的安危,想也不想的扶起小姐就往自己原来的住处走。
幸亏阿杏原来的住处就离春风楼的其他丫鬟远些,以往她是魁主姽婳的贴身婢,住处自然是高贵些,住的地方也是合着魁主的身份远离了楼里的嘈杂。
回到自己住处,阿杏扶着姽婳昏迷的身,安置到床榻上,双眸触到姽婳惨白的秀颜以及猩红一片的罗裙,唇瓣抿了抿,转身瞥见自己一身的破败碎衣,小脸白了又红,随后化为一声悠然叹息,认命的为自己换了件干净的青绿色碎花裙。
阿杏换了身衣后,也顺带着为姽婳带了套服装,望了眼还在昏迷的姽婳,径直朝床侧不远处的脸盆架走,边走边从袖间取出薄纱绣帕,绣帕沾了沾水,她为姽婳清洗血染的身躯,一个时辰后,姽婳一袭简单的淡粉荷边绣裙裹身,安静异常地躺在与气质不符的粗制床榻上。
安置好姽婳身后,阿杏的眼神再一次犀利地落到被扔到地上染血衣衫,这衣服断然不能留下,否则会给小姐留下危机的。心里怎么思量着,阿杏不知从哪里端了个铜盆放在屋内宽敞处,取出火折,拣起碎衣就往盆内点燃,星星火一点即燃,瞬息碎衣化为灰烬,姽婳这才安下心。
“恩……”床榻上,姽婳轻呜声响起,大有醒来的势头。阿杏闻声欣喜地起身。
“小姐!”
“恩?”睁开迷蒙的凤眸,入了眼帘的便是阿杏焦急担忧地双目,意识还没反应过来的姽婳,睁着双出尘的不然任何烟雾的双眸痴痴地看着阿杏,疑惑,“你是?”
阿杏怔了怔,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小姐,我是你的贴身婢阿杏啊,你不记得我了吗?”紧紧地揣着姽婳的手,阿杏害怕她真的会忘却了她。
迷蒙的凤眸里蕴含了不解的惑色,道,“姑娘,你是何人?你我认识吗?”
阿杏闻声顿时傻了,“小姐你在说些什么啊!”她实在无法理解,小姐不过是昏迷了一场,怎就不认识她了呢?
双手急急地摇晃着姽婳昏沉的身,阿杏再一次试探,“小姐,我是阿杏,从你七岁进入春风楼的那年起就侍奉你左右的阿杏,你不记得了吗?我是阿杏,阿杏啊!”说到最后,阿杏的声音有些狂躁,这叫她如何冷静呢?轻昵了十多年的小姐怎么就说不记得她,就不记得了呢?
凤眸眨了眨,姽婳摇了摇头,十分为难咬了咬下唇,“姑娘,对不起,可能你真的是认识我的,但是我实在想不起你是何人。”精致的秀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一道精光从她的眼底划过。
“小姐……”阿杏急得眼泪都飙出来了,“你怎么可以忘记阿杏……呜呜呜……”瘫软在地,她像个幼女般哭的潸然可人。
凤眸怜惜地看着阿杏,起身扶起瘫在地上的女,“姑娘,虽然我忘记了你,但是见到你哭,我的心就揪心的疼,我猜测你与我该是认识的,而且情分不浅。你若是愿意的话,不妨将我的身份解析于我,看看我有没有以往的印象。指不定能想起些什么。”
看到姽婳嘴角弯起的嫣然,阿杏看的如痴如醉,许久才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唉~忘了也好,或许这就是命吧,至少你不必再受那人的单思之苦。”
阿杏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悠扬恍若隔世,姽婳直觉这其中原委必有故事,可是黛眉皱了皱,还是止住了心底的疑问,继续听下去。
“小姐,我唤阿杏,自小便贴身服侍于你,算是你在青楼中少可信任的人之一。而你是这春风楼中拥有着倾城之貌,西施之德的如花魁主姽婳姑娘……”
近两个时辰的传诉,姽婳也渐渐地从起先的迷惑不解,到了现在的深思不语,原来姽婳的过去竟是那般凄惨。
姽婳,原名为乐清尘,意欲为一位清雅出尘的意思,可惜的是天不由己,从她出身后她家就家道中落直到堕落成乞,她父亲承受不了一夜被变为乞丐的打击,为了能重新攀爬高位,乐父将她卖给牙婆得到一份丰腴的钱财后就上京谋财。而乐清尘其悲惨的牙婆几经辗转地送入春风楼为妓,当时的清尘不过七岁幼女,初入青楼的她天生丽质,貌美若仙,让鸨娘一见便觉是个赚钱的好主人,于是懵懂的清尘开始了她笑脸迎客的香艳人生,她十年受青楼调教,十五及笄挂牌,凭一张俏颜颠倒众生吃香于恩客间,同时也看透了人世的冷暖情怀,她自知一生都将于青楼,也做好了生于青楼死于青楼的打算,却不想碰到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东岳怀,他是从襄城慕她美名而来的,明知他是风流之人,她却还是心系于他,只是一面叫她难以忘怀。
为了她,姽婳自赎离开,却不想昔日对她缠绵悱恻,恩爱无悔的东岳怀竟然抛弃她,声称她身份卑微,攀比不上他,断然的与她决了关系。本就心存卑微的姽婳闻此,甚是伤心的欲要自尽,虽然被贴身婢阿杏所救,但她已没了生存的念头,又加上青楼鸨娘的威胁,她不得不回到春风楼,同时也被鸨娘贬去了魁主,成了如今的烧火丫头姽婳。一夜之间从天上掉到地狱的姽婳再一次承受不了打击的昏死过去,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一昏倒便是永生永世,也因此有了异世灵魂——秦慧俯身了。
听到这里,姽婳也算明白‘她’的过去遭遇了,经过是悲惨了写,可却有着多多少少狗血剧情。
“原来过去的我,竟是如此痴情,唉……”叹了声,姽婳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强忍下心底的怅然,疑惑,“阿杏,我被贬为烧火丫头后,鸨娘可有为难于你?”她们关系这么好,鸨娘会放过阿杏吗?
。。。
 ;。。。 ; ; 听到自己被佳人怀疑能力,刘脸上一尴尬,怒火、yin火顿时滋滋上升,“贱人!”红着脸,抡手就要扒姽婳身上的衣服。
看到粗壮的大掌朝自己袭来,姽婳脸色一肃,借着自己身小敏捷,弯腰躲过刘的袭击。刘眼见要抓到的人从自己手底逃脱,脸上青红交杂,“兄弟们,咱们都是鸨娘的人,今个来荒园本就是来教训教训阿杏这贱婢的,即来姽婳小姐不受我等劝解,我们不妨也将她也给办了。”淫、邪的话卑鄙又无耻地从刘的嘴里吐出。
姽婳闻声大惊,自知今日过冲动,要是再不逃自己怕是要被他们欺辱了去,黛眉下的凤眸滴溜急转,快速地扫过周身的坏境,除了楼台房地,就是池塘,姽婳凤眸盯着池塘好一会儿,美眸暗沉,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刘。”扔掉手里的竹棒,姽婳在阿杏不解微恼地眼光下,对着刘等人轻解腰际衣带,然后素手挽下香肩两侧的衣服,露出圆润可人的肩头,“刘哥哥,怎么办,奴家今儿个不知怎么浑身燥热难当,好想‘要’啊。”姽婳故意在‘要’字上加重了魅音,勾魂撩人的媚眼含怨似嗔看着刘等人,不是地还能抛上几个媚眼。
“嘶~”刘等人被姽婳突然起来的浪意激荡地浑身热血澎湃,老二直翘翘地顶在外裤上,支起一个个小小的帐篷。
“小姐!”阿杏看到姽婳发情的模样,小眼怒瞪,“你怎么……”
“闭嘴!”姽婳叱声及时堵住了阿杏即将发言的小嘴,媚骨恍若无物地腻偎在刘胸前,“哥哥,怎么办,姽婳身好难受,好想要沐浴更衣呢!怎么办呢?”魅音袅袅环绕众人。
刘听到姽婳的情不自禁,喉间不耐地吞下一口唾沫,虽然奇怪着她突然的浪意何来,但是他直觉的是姽婳sao浪的身想男人了。
“去,去,我们这就是鸳鸯戏水!”又一口唾沫下肚,刘伸手就要拥住佳人。只是不想佳人肌肤嫩滑如丝,才刚接触,就被躲开。刚要发怒,就看见阳光下的姽婳香肩横露,身上只着一件粉色花边肚兜和乳色亵裤,娇身挺立在暗潮汹涌的池塘边,“咕咚咕咚”一声声口水咽下。
“哥哥们,来吗,我们快来鸳鸯戏水了!呵呵……”凤眸媚眼惑人,巧笑嫣然地璀璨笑弧从她的娇唇吟出,阳光下的姽婳步入池塘中,媚眼不停地勾搭着岸上的痴迷大汉们,眸底一抹阴狠快速滑过。
“好,好,你刘哥哥这就来!”刘一声朝天吼,衣袖一抹嘴角不自觉露出的口水,阴阴一笑,纵身跃入池塘。随着他的跳入,岸上的其他大汉们也跟着跳进池塘,魁主想要,即使是过气的,也是他们眼里的饽饽啊。
“来呀,来呀……”姽婳巧笑地伸出食指够弄着眼前被自己惑入池中的大汉们,脸上春情涌动。
“嘿嘿……”阴笑声声。
引着大汉们逐渐地步入池塘正中处,此时的池水已经涌到大汉们腰上胸下,姽婳也被池水充斥只露出妖冶如姬的倾城美颅,突然娇艳的脸上寒光乍现,还不等大汉们反应,姽婳的头颅就消失在水面。
姽婳消失,刘等人一开始以为是姽婳的故意挑逗,可是直到距离刘最近的大汉被迫隐入水中,水面上逐渐浮现猩红的血水时,他才知道他们上当了,暴怒阴狠一一显露在众大汉的脸上,知道自己会有危险,刘开始带头往岸上走,他们几个人都是春风楼老鸨从江南带来的,泅水之能无一人会,要是不回到岸上,这水里怕是会有鬼姬等候。
可是姽婳并不想让他们轻易离去,隐没在水底的曼妙身姿急速地游曳在众大汉周围,水底的凤眸精光闪闪扫到意图向岸上走的大脚,凤眸冷光熠熠。
“啊~”第二个大汉被拖进水里,水面的血光越渐增加。
“啊~”第个——
“啊~”第四个——
……
荒园的池塘中逐渐被血红色的暗光席卷,漂浮在水面的浮萍也被沾染上了猩红的寒意,红色,又是红色的,仅存在水里刘瞳孔惊悚地睁大,放眼望去,整个池塘水猩红一片,它恍若置身修罗地狱,危机四伏。
刘害怕地驱动着双腿,扑向近在眼前的岸边,差一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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