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此人心中一定有鬼,等一下我等试他一试。”鹰眼马冲阴沉地说道。
说完,三人便悄悄地靠近农夫家的门前,只听里面传来一个老妇的声音:“儿呀,外面来什么人啊?”
“娘,外面来的是三人道人,没什么大事,您就不用操心啊!来,娘,您把这药给喝了,这样您就能看见东西了。”农夫将床上的老娘扶起,喂她吃药。
老妇喝完药后,说道:“儿呀,人家来人是客,你快去招呼人家去。”
农夫却没有听老娘的话,说道:“娘,我看那三人不像是什么好人。”
“胡说,人家是修身养性的道士,怎么会是坏人?”老妇骂道。
“娘,是真的,他们拿着张医师家的药篓子,在打听张医师的下落,而且,气势汹汹的,找张医师不像是有好事的。”农夫悄声地在老娘耳边说道。
老妇心中一惊,一下子沉默了,然后,悄悄地嘱咐道:“嗯,你做的很对,张医师一家对咱们有恩,咱们可不能做对不起他们的事!”
但是,他们的谈话如何能逃得过三位修仙者的耳朵,不等老农回应老娘,只见三人便闯了进来,鹰眼马冲阴沉地问道:“张医师是谁?他在哪里?”医师?这就对了,医师要采药,必须背着药篓子进山,他们不由得心中一喜,终于有线索了。
农夫大惊,怒道:“你们怎么能乱闯别人的家门!快出去,我家不欢迎你们!”说着便想将他们轰出房门。
鹰眼马冲冷哼一身,右手一吸,老农不由自主的落到他的手上,被掐着脖子离地而起。
旁边的黑脸英奎,冷笑道:“哼,一介凡人也敢如此无理,快快将那张医师给我道来。”
“儿呀,不能说啊,他们一定是来害张医师的,张医师一家对我们恩重如山,你千万不能说啊!”老妇算是明白了这些来意不善。
原来,这对母子正是七天前在张家医馆医治眼疾的那对孙姓母子,孙农夫年轻时在张家屯听过张庭伟的讲课,让他明白了很多道理,百善孝为先,更是他一直奉行的准则。
“哼,老不死的,要你多什么废话!”黑脸英奎一脸愤怒,一把将老妇拉下床,砰的一声,掉到地上。
“娘!额咳~咳~你们这帮畜生!额咳~咳~”孙农夫极力地挣扎,却始终挣脱不了鹰眼马冲的手掌心,看着老娘受苦,心如刀绞,泪流满面。
“怎么样?说不说?不说的话,这个老不死的腿可就废了!”黑脸英奎阴笑着,一脚踏在老妇的右腿上。
“不要!不要动我娘!你们有什么就冲我来!”孙农夫喊道。
“喝喝~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把这个筐篓的主人告诉我在哪里,我们就放了你和你娘,怎么样?想清楚了没?”鹰眼马冲将孙农夫按在中央房柱上,一面阴沉如水。
“儿呀,不能说,死也不能说!”老妇异常坚韧,怒斥孙农夫。
“哼,老不死,你当真是活腻了!”黑脸英奎一脚怒极地踩下,咔嚓一声,老妇的腿骨断裂,老妇一声惨叫,全身痛得冒着冷汗,但是,她依然坚韧地说着:“不能说~不能说~”
“娘!”孙农夫叫得撕心裂肺,全身经脉暴起,双拳死死地握着,手指嵌入掌心,鲜血直流,全然不知,满眼充血,留下血泪。
“我说!”突然,孙农夫仿佛全身力气消失,瘫软在柱子上,呆呆地看着地上痛苦的娘亲,全是自责和内疚。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做了一个聪明的决定,现在告诉我那个张医师在哪里?”鹰眼马冲嘴角微翘,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孽障!不能说!不能说啊!”老妇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叱骂着。
孙农夫心死如灰,他知道出卖了恩人,他老娘怎么都不会原谅他,但是,又如何忍心看着老娘受苦,痛苦地说道:“张医师就住在张家屯,那里的医馆就是他开的。”
老妇听到儿子真的出卖了恩人,一时间,满脸灰白,无力地流着泪,一直喃喃着:“孽障啊~孽障~”
“张家屯?为了防止你耍花招,就麻烦你陪我们走一趟了。”鹰眼马冲说道。
“不!放开我,你们不讲信用,快放开我!”孙农夫极力的挣扎,却被鹰眼马冲打入一道青光之后动弹不得,看着对他失望之极的老娘,他满眼悔恨。
三人提着孙农夫出来。鹰眼马冲问道:“张家屯在那个方向?”
孙农夫满心悔恨沉默不语,鹰眼马冲眼中闪现出道道冷芒,说道:“哼,还想反抗,去把老东西提出来。”“呜~呜~”孙农夫满眼恐慌,却说不出话来。
他提着母子二人飞上高空,鹰眼马冲阴冷地说道:“你要是不说,现在就把这老东西扔下,要是还不说,那么这村里的人就全部给你陪葬!说还是不说!”
孙农夫眼睛暴突,被鹰眼马冲的话语震惊,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惨无人道,他不想来累乡亲们,没得选择只能点了点头,身体被放松自由,他终究还是指向了张家屯的方向。
崇阳派三人心中一喜,急速朝张家屯方向飞去,危机慢慢地降临平静安详的张家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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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卑鄙
张家屯,依旧如往常一样平凡,人们充实的干着手中的农活。
突然,从远方射来三道青芒,停在了张家屯上空,正是崇阳派三人提着孙姓母子而来。
只听鹰眼马冲问道:“是这里吗?”孙农夫哀默地点了点头,老妇含泪地哀叹着“作孽啊~作孽~”
鹰眼马冲打量了着下方的村庄,果然在村腰上看见了一个门前排着病人的医馆,放心似的松了口气,想来那就是什么张医师开的医馆了,笑道:“很好,你做的不错,现在我就放了你们!”
鹰眼马冲跟黑脸英奎打了个眼色,黑脸英奎了然一笑,手一松,顿时,老妇便坠落了下去。
孙农夫惊恐地看着老娘坠落而下的身影,悲伤欲绝,喊道:“娘!你们~你们这些恶魔!我跟你们拼了!”
“哼,不自量力,你也给我下去。”鹰眼马冲冷笑道,撒手将之扔了下去。
“啊~”悲惨地吼叫声自空中传来,张家屯在外干活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朝空中望去,看见从高空中坠落下两道人影,顿时,引起一片惊呼。
“混账!”一声怒吼从张家屯传出,响彻整个张家屯,只见随着怒吼一出,天上的两个人为之一顿,接着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托着他们的身体缓缓落下,一片轻“嘘”声,村民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孙农夫一落地来不及庆幸,便朝自己老娘那里冲去,“娘,孩儿不孝!”一把跪在老妇跟前,老妇撑坐在地上,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理会孙农夫,而阿宝第一时间跑来,将老妇搬进了医馆。
然而,虚立在高空的崇阳派三人却是身体猛地倒退而出,似乎被什么物体撞飞,直到张家屯外空才稳住身体停下来。
只见医馆房顶之上出现一个平凡的老农,却又不怒而威的威严,怒视着他们,鹰眼马冲脸色凝重,不敢小视眼前这个老农,对方一出手不仅救下两个人,而且还顺便将他们三人逼退,可见实力不凡,但是,对于凡人中的高手,他们一向有恃无恐。
张家屯的村民纷纷走出家门,望着那飞在高空的崇阳派三人,纷纷感到惊讶和好奇,温慧母女和张诚推着铁牛也出现在医馆门口。
“哼!我说谁敢抢我崇阳派的东西,原来是凡人中的高手。”鹰眼马冲不动声色地将自家师门道了出来,观察着老农的变化。
那老农自然是张庭伟,不一会儿,张天赐也跃上了房顶,站在他身边,他点了点头,脸色不变,淡然有礼地说道:“原来是青州宗门之首的崇阳派道长大驾光临,失敬失敬,只是,不知道三位道长为何要戏耍我们着两位人族同胞呢?”
“哈哈~,这二人不尊天道、无类教养,正好被我等遇上,就出手小小的惩戒惩戒,也好让他们长个记心。”鹰眼马冲一副道岸貌然的模样,悲悯地说道。
“无耻!”铁牛坐在轮椅上怒不可及,想要大骂无耻,却被张诚按住,说道:“铁牛,不要冲动,难道吃的亏还不多?”“唉!”铁牛愤怒地哀叹一声,愤愤地在扶把上捶了一拳,以泄心中的愤怒之气。
张庭伟当然知道他胡说八道,杀人都说得冠冕堂皇,心中也是极为愤怒,却依然迎合道:“哦,既然道长惩罚也惩罚过了,我想他们一定会铭记一生的,还望道长能原谅他们。”
“好说,好说,想必这个你应该认识吧。”鹰眼马冲笑道,将筐篓朝张庭伟掷去。
筐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入张庭伟的手里,张庭伟心中一突,这是自家的药篓子,怎么会在他们那里?这时,张天赐的声音悄悄地传进他耳朵里。
“糟糕,爹,这是我落在山里的药篓子,看他们衣着,应该是和那青羊道士一路的。”
“嗯,这个为父知道,只是没想到他们能找到这里来,看来他们对那血莲子很重视啊!躲是躲不过去啰!”二人传音入密交流了一番。
张庭伟不反对的说道:“不错,正是老农家的药篓子,老农都找了好些天了,真是多谢道长把它送回来了。”
“好说,那你是不是要回谢点谢礼呢?哈哈~”三人一阵大笑,似乎认定对方会摄于崇阳派的实力而乖乖交出血莲。
“哦,不知道道长要什么谢礼,我们这里穷山僻壤的也没什么好东西。”
崇阳派三人立马停下笑声,听出了对方的拒绝之意,看来他是不想轻易的交出血莲了,鹰眼马冲脸色阴沉下来,说道:“哼,不要装疯卖傻了,快快将血莲交出来。”
“喝喝~道长莫急,血莲我们没有,但是,血莲子却是有半颗,要是道长不嫌弃,倒是可以送给道长。”张庭伟始终举止得当,谦谦有礼。
“血莲子?怎么是半颗?”鹰眼马冲一愣,竟然不是血莲,不过很快就想通其中缘由,但是,一听到只有半颗,一时感到不妙。
“不错,另一半我们为了救人用了一半,如今,只剩半颗。”张庭伟解释道。
“好啊,崇阳派的宝物你们也敢抢也敢用!还不快快将那半颗血莲子交出来。”黑脸英奎怒道。
张庭伟却笑道:“这位道长却是误会了,这血莲子乃是犬子捡到的,何来抢一说,喝喝~~道长说笑了。”血莲子是夜光魔和青羊道士互相残杀后,被张天赐得到,确实说的上是捡的。
黑脸英奎盛势凌人的说道:“胡说八道,这等宝材是随随便便能捡到的,分明是你儿子杀害了我青羊师弟抢来的,快快将血莲子交出来,然后,你儿子自裁,便可饶了尔等性命。”
“道长却是冤枉犬子了,道长师弟可是与魔门之徒两败俱伤而亡,何来是犬子将道长师弟杀害的?”张庭伟以理据争地说道。
鹰眼马冲感觉这老头老奸巨猾,如泥鳅一般滑溜,抓不住他的把柄,便阴沉地逼迫道:“哼,还敢狡辩,你是无视崇阳派的威严啰?”
张庭伟恭维道:“不敢,崇阳派乃青州之首,正道之楷模,我想也不会无辜冤枉好人吧!否则,传出去可就败坏崇阳派的名声了。”
“你!~”鹰眼马冲顿时语塞,便悄悄地和两位师弟说道:“两位师弟,这老头当真不好对付,现在血莲子只剩一半,作用不大,但是,我等就这样走了,却是落了师门的脸面,看来只能作过一场,试试这老头的深浅再说,你们觉得如何?”
黑脸英奎心中暗暗盘算到,那半颗血莲子对于已经化神境界的鹰眼马冲确实用处不大,但是,如今他已经元婴巅峰,对他却是刚好能用,看样子大师兄是想有了退意,他赶紧说道:“大师兄,您说得对,绝对不能落了师门的脸面,而且,大师兄已经是化神强者了,难道还会怕一个凡人高手,再说了能比大师兄厉害的凡人高手本来就不多,更何况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能有什么高手,刚才那一下也是他趁我等不备,偷袭得手的。”
八字胡东阳也赞成道:“对,大师兄,他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嗯~”鹰眼马冲沉吟了片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下方,能看出有修为的人有六人,轮椅上的莽汉和旁边虚弱不堪的中年可以忽略,还有一对母女,那女娃修为浅薄也可忽略,但是,那妇人却是看气息应该和英奎师弟差不多,然后就剩下那对父子了,那老头麻烦一些,应该和自己伯仲之间,最后,就看东阳师弟能不能快速解决那个小子了,不过,观那小子应该比东阳低一个境界,如此看来,自己这方的胜算的确更大一些。
而张庭伟那边见他们迟迟不出声,便暗中嘱咐张天赐和温慧小心他们动手,如果动手了,最好将他们引出张家屯,免得伤及无辜。
一场争斗即将爆发,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要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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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出手
烈日当空,毒辣的阳光晒得人热汗滚滚,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静静地看着高空之上的崇阳派三人。
热得压抑,静得压抑,呼吸得压抑,所有人都明白他们是来者不善。
他们迟迟没有回应,似乎在商议着什么,张家屯的人也明白,商议之后就是决定了,是战是和?他们在压抑中等待着。
清风吹过,带来一阵清凉的舒爽,让人精神不免为之轻松了一下,只听那高空之人终于说话。
“好了,我们崇阳派是讲道理的,如此,其他的我等不再追究,但是,那半颗血莲子你们必须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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