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吕荣和慕大人一同来到吕荣书房外。
门外护院见吕荣上前道:“老爷。”
“贼人在哪?”吕荣问道。
“回老爷,绑了在屋里。”
“给本老爷带出来。”吕荣严峻这脸道,嘴角却划过一抹阴笑。
稍许,一名蒙面的黑衣人被绑了出去。
吕荣对着一旁的护院问道:“他都拿了些什么?”
护院从怀里拿出一个卷宗递给吕荣道:“这是方才从此人怀里收到的。”
吕荣接过摊开,其身旁的慕大人侧目看了一眼顿时瞥开了眼,脸一白。
吕荣合拢卷宗。
慕大人露惊恐的神情道:“吕大人,还好这人被抓住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卷宗乃是京城禁军南营的布阵图!
吕荣一脸严肃地道:“给本官揭了她的面纱,本官倒要看看是谁。”眼角却露了阴险,菡姑姑、宜妃这盗取布阵图可不是小罪。此番,他吕荣倒要看看你们如何脱罪。
“是,老爷。”护院上前欲解开黑衣人的面罩,黑衣挣扎不随。护院上前一巴掌打扇到黑衣人脸上。
黑衣人顿时怒目看向护院。
护院一把解开黑衣人的面罩,而后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
而护院身后的吕荣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这被绑之人竟然是——
一旁慕大人惊讶道:“这不是令公子吗?”
吕荣面色惨白,上前一步便是一巴掌道:“你个不孝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吕远支支吾吾说不全。
慕大人见状道:“吕大人,今日之事恐是有所误会。吕大人先别急得发火。”
吕远一听点头道:“是的爹,这完全是个误会。”
其实以吕远的蠢钝根本不知道吕荣手里的卷宗是何东西,只当是偷东西被擒住而已。
吕荣怒目看着吕远。
慕大人见状道:“吕大人府里有事,在下便不打扰了,先告辞了。”
吕荣微微点头,“今日让慕大人见笑了,改日本官再给慕大人赔礼去。”这慕大人还算是知趣,说是他府里之事,便是告知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否则这慕大人休想走出他吕府。
稍许,慕大人离开。
吕荣让人绑了吕远到大堂上问话。
张姨娘闻讯赶来。
进门便见吕远被拨了上衣捆绑着跪在地上。
张姨娘一见心痛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虽说入了春,但夜里甚凉,要是冻坏了远儿如何是好。”
说着,张姨娘转头对着一旁的丫鬟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大公子拿衣服来。”
“谁敢去,老爷我打断谁的腿。”吕荣声道,而后对着张姨娘斥骂道,“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冻死了也便那样。”
张姨娘一听沉了脸,但见吕荣真的动怒亦不敢再出声。
此时,赶来凑热闹的杜姨娘在吕荣耳旁道:“老爷,你别发火,气坏了身体可怎么是好。”心里却暗笑,张姨娘,今日这戏她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
吕荣气得直喘,瞪着吕远道:“说,你为何去我书房偷东西。”
吕远顿时大叫道:“爹,儿子冤枉啊。儿子不过是去找爹说事,却被当贼人给拿下了——”
“住口,你找我需要穿夜行衣蒙面,你当我跟你一样笨好忽悠吗。”吕荣大声道。
吕远咽了咽口水,而后思量稍许全招了,“儿子是和人赌输了才会去爹那想拿些东西卖了抵债的。”
张姨娘一听沉眼道:“那日你向我拿的银两没去还债。”这儿子什么都好,便是被下人给带坏了,离不了一个“赌”字。为此她没少操心过。
吕远看了张姨娘一眼愤愤道:“本来儿子是打算还的,但儿子一想不服气便想把输的赢回来,结果——”谁会想把银票全输了不止,还欠得更多,他不敢再向娘要怕被说才起了这心。
吕荣一听气急败坏道:“慈母多败儿,你看你教出的好儿子。”
吕荣气得坐到太师椅上,一旁杜姨娘扶着吕荣的胸口道:“老爷,你别急。”而后对着张姨娘道,“张姨娘,这便是你不对了。大少爷如有不对之处你应当劝诫,怎么还拿钱帮他。你这岂不是害他。”
张姨娘一听顿时恼怒本想回几句的,但接到吕荣透来的责备眼神,却也不敢出声,但心里却记了恨。这个杜姨娘,仗着女儿如今做了呂嫔,是越发地不把她放眼里了。
 ;。。。 ; ; 顾梓菡夜里偷偷出了吕府,留了鸣鸢在屋里做应付。
顾梓菡来到金秀楼,找到了花无涯。
花无涯见顾梓菡却不惊,而是一笑道:“果真让主上说准了,姑娘会来找奴家。”
顾梓菡眉头微蹙,绝杀,他怎么知道她会来此。
其实来这亦是黔驴技穷的下策。
这金秀楼虽为妓院,但应是冷绝宫搜集情报之地儿。冷绝宫便是厉害,很能懂得如何利用女人来套取想要的信息。
所以她思前想后最后决定来此一趟,她探不得的消息,冷绝宫些许知道些什么。但她不想欠绝杀人情,所以不到没有一丝办法的地步她亦不会来此。
花无涯对着顾梓菡嫣然一笑道:“姑娘在此等候稍许,奴家去去便回。”说着花无涯转身出了门。
一盏茶后,花无涯折返了回来,手里多了个包裹。
花无涯将包裹放到顾梓菡面前的圆桌上道:“主上说这是给姑娘的,姑娘想要的东西里面都有。”
顾梓菡眉头微蹙,而后拿起包裹欲离开,却被花无涯阻止道:“主上说了,包裹里的东西姑娘可以在此细看,但不得带出此处。”
说完,花无涯退出了房门。但房门底下透过的身影看得出花无涯安排了人受在门口,看来花无涯倒是谨慎。
顾梓菡看着手里的包裹微思,而后将其打开。是两个卷宗。
顾梓菡摊开其中卷宗,里面记载着的是那日吕荣和黑衣人碰面的院子买卖的记录。如此一个破旧的院落冷绝宫却弄得了如此详尽的记录,这不得不让她起了些疑问,冷绝宫当真只是做人头买卖的吗?
收回心思,顾梓菡细细研究起卷宗来,这卷宗前面所记录都很正常,但十年前突然出现的一名姓莫的商人买下此处后却放置不用倒引起了她的怀疑。
那处院落靠近深巷地理位置并不佳,且里面修葺得粗糙,根本进不了一个商人的眼。那那名姓莫的商人何以会买那院落呢?
顾梓菡看向另一个卷宗,将其摊开,眉头微蹙。
那名姓莫的商人通关册上的原籍是靖国。
靖国、姓莫的商人、黑衣人、吕荣、东陵公主。
顾梓菡瞳孔猛地一紧,昔日宜妃被吕梓惠揭穿陷害皇后之事,她便怀疑过吕荣与靖国有所勾结。
而此番吕荣送东陵公主入宫恐和靖国有关系。但是何关系呢?
顾梓菡眼眸微眯,如若她能查出来,拿了吕荣通敌卖国的证据。那端了整个吕家便不再话下了。
顾梓菡嘴角微扬,吕荣,等着吧,她会让其得个诛九族的大罪!
一个时辰后,花无涯敲了敲门进了屋,见包裹已然包好,对着顾梓菡一笑道:“看来姑娘已经看完了。”
顾梓菡对着花无涯微点头道:“替我谢谢你们主上。”
花无涯莞尔一笑道:“姑娘要谢主上便亲自谢去,让奴家转达恐主上不悦。”
顾梓菡眉头微蹙,这花无涯是话里有话啊。
见顾梓菡沉脸,花无涯一笑道:“姑娘也别介意,奴家便是瞎想的而已。如若姑娘无事,奴家便不留姑娘了。毕竟奴家这不是个好地方。”
顾梓菡又看了花无涯一眼,而后告辞离开。
这花无涯当是红尘中人,为人圆滑而知进退,也便只有花无涯这样的人,才能将金秀楼经营成这般。
顾梓菡离开后,花无涯进了方才顾梓菡所待的房间的隔壁。
花无涯看着坐了里面的绝杀道:“主上既然来了,为何不与那姑娘相见?”
绝杀冷冷地看了花无涯一眼,花无涯自觉多嘴低头不语。
绝杀沉眼,何以不见,是因为她不想见他吧。
对她而言,自个也便是多余的负担。
绝杀轻叹了口气,而后一个跃身没了踪影。
绝杀离开后,花无涯抬起头,看着绝杀方才坐的地儿眉头拉拢。方才主上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叹息她听见了,那女子对主上来说似乎过于重要了些。
花无涯犹豫,这是否需要告诉主子呢?
顾梓菡回到吕府,细想。
吕荣是如何和靖国之人沟通的,比如那日吕荣去见的黑衣人,两人又是如何约定的呢?
“奇怪了,上次才说了没这人,这信差咋又往府里送。”鸣鸢陪着顾梓菡刚走到吕府后门处的走廊后便听见前方一丫鬟道。
此时另一名丫鬟走了过来,拿过那丫鬟手里的信函道:“如此东西给我处理了便是,张姨娘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
丫鬟一听顿时一急,道:“姐姐不说我都忘了,我马上去弄。”说着丫鬟匆匆离去。
丫鬟离开后,拿着信函的丫鬟前后望了望,而后便转身从小道离去。
此时,顾梓菡和鸣鸢从一旁走廊后走了出来。
鸣鸢对着顾梓菡道:“姑姑,那名丫鬟有问题。”
顾梓菡看了鸣鸢一眼,“你跟去看看。”
“是姑姑。”
顾梓菡坐在屋里饮着茶。
鸣鸢从外面推门进来,而后走到顾梓菡身旁道:“姑姑,那丫鬟拿着信函去了吕荣书房。”
顾梓菡手指滑过着光滑的是茶杯边缘,沉思不语。
鸣鸢问道:“姑姑,要奴婢去将信函偷出来否?”
顾梓菡摇了摇头,“不必了。”如若真是接头的信函,吕荣恐早就销毁了。
深夜,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吕府后院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墙角阴影处,顾梓菡和鸣鸢走了出来。
鸣鸢看着顾梓菡道:“姑姑果真料事如神,吕荣他果然今夜会出门。”
顾梓菡看着后门眼眸微眯。
“姑姑,是否需要奴婢跟去看看?”鸣鸢道。
顾梓菡微微点头,“你去吧。小心别打草惊蛇。”
鸣鸢一个跃身跟了过去。
顾梓菡转身离开。
三更——
顾梓菡坐在屋里的太师椅上,鸣鸢跟踪吕荣回来。
鸣鸢走到顾梓菡身旁道:“吕荣果然是去跟人碰面去了。”
“看清是什么人没?”顾梓菡问道。
鸣鸢摇了摇头,“奴婢遵姑姑的指示不得打草惊蛇,所以并未近看。不过奴婢看得那人交了个包袱给吕荣。吕荣拿着回了吕府,而后便进了书房。”
顾梓菡眼眸微眯,沉思。
 ;。。。 ; ;该章节内容暂时丢失或没更新,请稍后刷新试试吧! 花无涯一个旋身站起,张大人见状不舍地欲拉住花无涯,却被怀里的杜鹃拉住手,嗲声道:“张大人,陪奴家喝酒啦,奴家这么久未见大人,可是想得紧。”
张大人顿时一身的酥麻,哪还惦记着花无涯离开。
花无涯离开前院,向后院偏僻的一处院落而去。
走到院门前,花无涯对着身旁跟着的丫鬟道:“在这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脸上神情严肃,早无先前那风骚之色。
“是!”丫鬟恭敬地道。
花无涯进了院,绕过石屏,穿过走廊,而后上了楼梯,来得二楼阁楼处。
花无涯推门进去,便见屋内圆桌前坐这一抹白色的身影。
花无涯上前恭敬地道:“主上。”
绝杀抬眼看了花无涯一眼,而后冷声吩咐道:“给她治伤。”
“是,主上。”
花无涯走到床头,看着躺在床榻上带着面纱的顾梓菡。心里微惊,这人虽带着面纱,但以她花无涯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这人和前些日子带着主上玉佩来找主上的是同一人。
那次她留口信让主上护皇后,而后主上受了重伤而归,她虽未问,但很肯定主上是为了护皇后受的伤。
花无涯解开顾梓菡上身的衣襟。方才顾梓菡疼得难受,绝杀为其用了迷药,所以此刻顾梓菡正昏睡着。
花无涯解开顾梓菡胸口绕着的布条,为其处理伤口。
稍许,花无涯弄好,合上顾梓菡的衣襟,转身走到圆桌前道:“主上,弄好了。”
绝杀抬眼看了花无涯一眼道:“她的伤怎样?”
“伤口有些深,但未伤及要害,休息些时日便无碍了。”花无涯回道。心里却暗自思量着这女子究竟是谁,主上一向是个清冷之人,但她看得出这女子对主上来说似乎是个特别的存在。
绝杀起身走到床榻前,见被褥只盖到顾梓菡腰间,眉头微蹙,而后伸手将被子拉到她胸口,动作轻而小心。
站在绝杀身后的花无涯见状妖媚的眼眸微眯,主上他动了心!
可是——
这女人上次让主上受了如此重的伤,她是主上的软肋,这女人留不得。
“花无涯,这次便算了,下次你再动伤她之心,你便留不得。”绝杀如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花无涯惊愕,抬头却见绝杀依旧背对着自个。花无涯低头道:“属下明白了。”看来方才她的杀气惊扰了主上。
“你下去吧。”绝杀冷冷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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