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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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千岁-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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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夫人说,是因为张妾室说了菡妃不好的言语而起了争执,最后落得溺水而亡的结果。姑诗云怕有心人利用这制造些不好的谣言出来,毕竟有时候谣言当可杀死一人。特别是大户人家,多的是因为谣言而亡的冤魂。

    “王妃的担忧亦不错,但如若有心人要为之,你我在此担忧却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何不先静观着。”顾梓菡道。对流言她到不惧,但如若真只是流言四起,却也太轻易了些。

    姑诗云微微颔首,而后一笑道:“当你是比我豁达。”

    “喂,你听说没,张妾室的冤魂回来索命了。”园子一处回廊里,四五名婢女围在一处议论纷纷。

    “你从哪听说的啊?”

    “前几日,芙妃屋里的一个婢女,在经过昔日张妾室住的院落时,慌神间,却听到一阵凄楚的哭声。”

    “我也听说,有人在张妾室溺水的地儿夜里看见有白影飘过,顿时感觉周围一阵寒。”

    “真的假的!”

    “当是真的,你知道王妾室吧,她本是和张妾室住一个院的。昨儿黄总管将其安排到别处去了。我听闻是因为院子里的婢女夜里时常看见白影和听到哭声。有一日,一个守夜的婢女在张妾室生前住的屋里真的看见了张妾室的鬼魂。吓得病了好几日。后来王妾室以此让黄总管给她安排住处,黄总管本是以乱神之说不当信回绝了。但前日夜里,黄总管亲自带人去看了。昨日便让人收拾了何夫人院子里的一间屋给王妾室住。你说可信不。”

    “不会吧!”

    “我在老家曾听说,枉死的人会有不甘,特别是在头七时会回身前住的地儿和死的地儿游荡。”

    “你别吓我,后日便是张妾室的头七,那日正巧是我上夜。”

    “那你得小心些,明日上街去讨个符吧。”

    年纪小的婢女吓得脸一阵惨白。

    顾梓菡屋里——

    离愁看着坐在暖榻上正看着书的顾梓菡好奇道:“菡妃,你说这个世上真的有鬼魂吗?”

    顾梓菡翻了页书,淡淡道:“我未见过。”

    离愁咬了咬嘴唇,“奴婢希望有。”淡淡的声音里带着思念,如此她便还能再看见姐姐了。

    顾梓菡盯着书的眼眸微闪,她知道离愁是想其姐姐鸣鸢了。

    “初五那日你上街去帮我买些东西吧。”顾梓菡突然道。

    离愁微愕,“菡妃要买什么。”

    “那日是我一位旧人的死祭,我不便出去你去帮我看看她吧。她的墓在城外五里玉雪山上。”顾梓菡淡淡道。真快,不觉便是一年了。鸣鸢,不知她在地府一切可好。

    离愁顿时红了眼,菡妃她还记得,记得的姐姐。

    “要哭出去哭去,本宫见不得人落泪。”顾梓菡淡淡道。

    离愁吸了吸鼻头,“是菡妃。”而后真的转身走到门外去哭去,只是那哭声可谓大声。

    顾梓菡放下手中的书册,重重地叹了口气。

    鸣鸢,你的妹妹,她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深夜——

    芙妃屋里的小牧手里提着灯笼,神情畏惧地四处张望,脚步小心翼翼地。

    今夜轮到她守夜,最近府里张妾室冤魂的流言四起,她本就有些害怕。谁知道芙妃夜里突然肚子饿,年长的婢女不敢出院子,便使唤了她去厨房。

    这从芙妃院子去厨房便两条路,一条要经过昔日张妾室住的地儿,一处便要经过这园子里的水池。但前一条路甚远,思前想后,她决定走这一条。

    刚走到石桥前,便见一个人影立在上面。

    小牧顿时吓得连喊叫都忘了。

    张妾室被发现后,王妃下令让底下的奴才禁了口。所以张妾室尸身被发现的地儿除了少数几人大家并不知。但都传言便是在这周围。

    如今见一个站在石桥上,小牧哪还冷静得了。刚想回神想大叫,却见桥头上的人突然抬起原本低垂的头。

    今日月色皎洁,小牧一看便认出是昔日张妾室身边的婢女迎夏,顿时松了口气。

    小牧走到桥上,碰了下迎夏道:“迎夏,大半夜的你在这做什么,差点没吓死我。”两人年纪相仿,且是同乡,平日里多有闲谈,却也熟悉。

    然而迎夏却未回小牧的话。

    小牧疑惑,扬了些声音大唤了声,“迎夏。”

    迎夏身体突然抖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小牧有些茫然地唤了声,“小牧?”

    小牧见迎夏回神又道:“迎夏,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

    迎夏扫视了眼四周呢喃道:“我怎么在这?”俨然一副似乎刚清醒的模样。

    小牧低头眉头紧蹙,见迎夏一副慌神的样子,再想起方才迎夏的样子,眼里呆愕无神仿若被迷了魂一般,再想着近日的传言。迎夏该不会是——

    小牧正欲问迎夏,抬头却见迎夏一脸惨白嘴唇不断发抖地看着自个身后。

    “张——张——张妾室。”迎夏发着颤的声音惊恐道。

    小牧脸一般,僵硬着脖子缓缓转身。

    身后立着一个一袭白衣,黑发遮面。

    一阵风而过,黑发荡起,露出一双满眼赤红的瞳孔,瞳孔下流着冉冉鲜血。

    “啊——”终于,小牧受不住大叫起来,接着两眼一白昏死了过去。

 ;。。。 ; ;    黄总管眉头紧蹙,无心曾是冷绝宫的人,口里的主上当是冷绝宫宫主绝杀。他未想,菡妃既然和绝杀有所牵连。

    无心咬牙切齿地看着黄总管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计谋,我要菡妃的性命。我要她死在我手里。”

    黄总管蹙着眉头道:“此番未能除去菡妃,她恐已起了戒心。再下手难。”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你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无心发怒道。

    一句“你欠我的”堵得黄总管说不出话来。

    黄总管低头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

    “很好。”无心冷冷道。而后起身打算离去。

    黄总管唤住无心,苦口婆心劝道:“蛊王咒太过凶猛,你且少练的好。”

    无心面无表情道:“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说完,无心推开房门,一跃而走。留下黄总管黯然伤神地立在原处。

    翌日清晨。

    顾梓菡正用着早膳,婢女小七匆匆跑进来道:“菡妃,不好了,有人在园子里的水池里发现了尸体。”

    顾梓菡夹菜的手微停,而后继续用膳,空隙间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菡妃。”婢女小七退了下去。

    顾梓菡放下筷子,离愁拿起一旁漱口水递给顾梓菡。

    “菡妃,你说水池里的尸体会是谁啊?”离愁好奇地问道。

    顾梓菡清了清口中的味道,放下漱口的杯子,淡淡道:“张妾室。”

    离愁惊道:“张妾室,她该不会是畏罪自缢吧!”黑狼说跟他接头的丫鬟身上有股淡淡的梅花味和耳垂下有一个颗朱砂痣。张妾室的院里刚巧种了梅花,而其身边的婢女,自个昨日专程去偷瞧了,的确耳垂下有颗痣。

    顾梓菡看了离愁一眼,不语。

    “菡妃,王妃屋里的婢女来了,说是王妃请你过去一趟。”婢女小菲进门道。

    “可说是何事?”顾梓菡问道。

    “应该是今日早晨池水里发现的尸体有关。”婢女小菲回道。

    “知道了,你去回话,便说本宫待会儿便去。”顾梓菡道。

    “是,菡妃。”

    须臾,顾梓菡领着离愁来到姑诗云屋里。

    屋里除了姑诗云,芙妃、茗妃和几位夫人都在。黄总管也在,身后还跟站了名婢女。

    姑诗云招呼着顾梓菡一同在宝座上坐下。

    姑诗云看着顾梓菡道:“方才园子里池里发现尸体之事,菡妃可听说了。”

    “方才听婢女说起了。”顾梓菡淡淡道。

    姑诗云叹了口气道:“是张妾室。昨儿她还来本宫这坐了坐,未想今日却……”姑诗云露了抹难受,而后看着黄总管问道:“张妾室落水的原因当查清呢?”

    “当是昨夜不慎掉下去的。”黄总管道。

    姑诗云眉头微蹙,问道:“张妾室何以会如此之晚去那,身边何以没个婢女?”如若有人跟着,便是落水亦救得了的。

    此时,黄总管身后的婢女道:“回王妃,昨日张妾室去了舒夫人那,不知为何会发生如此之事。”

    姑诗云看着婢女问道:“你是?”

    “奴婢是张妾室屋里的。”婢女迎夏回道。

    “既然张妾室去了舒夫人那,何以身边没有一个奴婢跟着?”姑诗云问道。

    “回王妃,奴婢本是跟在张妾室身边的。但屋里的婢女来报说屋里少了些东西。张妾室想恐是婢女手不干净,便让奴婢先回去看看。后来回来后奴婢发现,不过是放错了地儿而已。本想折回舒夫人那的,但舒夫人那却派了奴婢来说,张妾室夜里要留下,让奴婢不必两头跑了。奴婢便没去了。”婢女迎夏回道。

    “便是舒夫人传了话过来,你却也不该让张妾室一人在那。没贴身的婢女却多是有所不便的。”姑诗云道。

    婢女迎夏鼻头一红,道:“张妾室和舒夫人是同乡,两人历来走得近。张妾室也时常在舒夫人屋里过夜。有时院里有事,奴婢便回去处理。张妾室独自留下亦是有的,未想昨日会——”说到最后,迎夏低声哭泣了起来。

    “本宫知道了。你先退到一旁吧。”姑诗云见迎夏难受,也不再问。

    “是,王妃。”

    姑诗云对着一旁婢女道:“去将舒夫人请来。”

    “是,王妃。”

    稍许,舒夫人进了屋。

    “舒夫人,昨夜,张妾室可是在你屋里?”姑诗云看着舒夫人问道。

    舒夫人微微颔首,道:“昨日是妾身的生辰,张妾室备了些酒水来为妾身庆生。”

    “那何以张妾室会跌入水池里?”姑诗云问道。

    “昨日妾身与张妾室谈得高兴便多喝了几杯。妾身见张妾室有些醉意,便留了她下来。但几杯下肚了,张妾室便有些胡言起来。妾室劝了其几句她未听,言辞上有些争执,她一气之下便走了。”舒夫人道。

    “便是有言辞的争执,她离开你亦当让奴婢跟着。”姑诗云道。

    “妾身是有要让奴婢跟去,但张妾室在气头上,不让跟,还打了妾身屋里婢女的耳光子。妾身一时起了气,也便随她去了。未想会成这样。”舒夫人满脸自责道。

    “你二人当是为何事争执,而导致如此局面?”姑诗云问道。

    舒夫人咬着嘴唇,眼角看了眼坐在姑诗云身旁的顾梓菡,一副难言之隐一般。

    顾梓菡见状道:“王妃在此,你大可无所顾忌道。”

    “是。”舒夫人微微颔首,而后道,“妾身见当是张妾室已然喝了不少,便劝她酒。谁知她酒上了头,说妾身以侧夫人的身份压制她。妾身赖着性子劝了她几句,不知为何她却扯到菡妃身上。说菡妃仗着四爷的宠爱胡为,当有一日会——”舒夫人省去了后话。但众人却都知,当是不好的言语。

    舒夫人叹了口气道:“妾身听她如此胡为,便劝她别接着酒劲生事端,她却谩骂妾身。妾身亦有了不悦便说了她几句。她便摔门而出。当时都在气头上,未考虑这么多。如若知道她会如此,妾身说什么都会让人跟着的。”

    舒夫人满脸的自责。

 ;。。。 ; ;    顾梓菡微微低头道:“昨日王妃的帮衬,我定然会记在心里。”对于帮衬过自个的人,她历来是有恩必还的。

    姑诗云微微回首,浅笑道:“在这园子里能交心之人不多。今日我帮你亦不过是不想失去一个能交心的姐妹而已,你无需放在心上。”

    话完,姑诗云在婢女小玉的搀扶下出了屋。

    姑诗云和婢女小玉出了屋。

    “菡妃昨夜担忧离愁未能休息好,午膳前别去打扰她。园子里有任何事,直接来找本宫。”姑诗云对着屋外的婢女吩咐道。

    姑诗云进府后,顾梓菡原本该将打理府里之事交给姑诗云的。但姑诗云总是借口推辞,如今见顾梓菡方才掩不住的疲惫,便主动暂时担了下来。

    “是,王府。”院里的奴婢回道。

    须臾,姑诗云和婢女小玉离开顾梓菡院子。

    二人走在园子里的游廊上。

    见周围只剩彼此二人,婢女小玉道:“王妃,方才那菡妃也太过无礼了些,对王妃你竟然自称我。”而王妃却也任由那菡妃胡为,对话间也不用本宫自称。

    姑诗云看了小玉一听道:“本宫知你心里又犯了小气的毛病。其实你哪知菡妃对本宫自称我便是接了本宫这份情谊。”

    曾经她无意间听闻菡妃对其身旁的婢女离愁自称我,当时她只当菡妃恐是与其相处久了,以往是夫人时便在身旁伺候,一时改不过来。

    但昨夜见菡妃为那婢女离愁如此不顾自身的安危,明知有诈却依旧前往。她便知,一个单单的称谓,便是亲疏之别。而如今菡妃对自个自称我,在旁人看来是大胆。但唯她知,那是菡妃将自个当了朋友的转变。

    小玉眉头紧蹙,“奴婢不若王妃您为人想那般和善。但毕竟是身份在那,如此乱了被旁人听了,不知又要生出什么祸端来。”

    “你的顾虑本宫亦知。但菡妃不是那般粗枝大叶之人,凡事当会有所考虑的。”姑诗云让小玉宽心。便如离愁那般,便也是私下菡妃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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