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怒放 米苔米苔处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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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怒放 米苔米苔处处开-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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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的高风亮节我可学不来,我要跟着自己的感觉、按照自己的心意去生活。你不去共乐村的话,我一个人去好了。”

    米苔听了迎迎的一番话后,内心深处触动很大,迎迎对正道强烈真挚的爱情,感动了米苔,打动了她的心。

    米苔心想,按照迎迎的脾气、性格,她要做一件事是高山火海也拦不住的,还是不要去阻止她,随她去做吧。她和正道在共乐村相见,日久生情,也许正道会屈服于她炽热的追求,最终爱上她,但那也是他们的缘分,是一种天意,是冥冥之中的定数。迎迎是会全心全意爱正道的,能得到这样一往情深的爱,也是正道的福分。

    米苔决定尊重正道的意愿,自己不去寻找他。但给迎迎一次机会,让她淋漓尽致地去爱一次,只要正道能够真正幸福。

    “好吧,迎迎,那你去吧。可是,你语言不通,一个人如何从东京到山口,又如何进入共乐村呢?”

    “姐姐,这很简单啊。我们可以去翻译公司聘请一位既会英语又会日语的翻译,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迎迎,你这小脑瓜子真好使,佩服佩服。”

    “对吧?我说我智慧过人,没吹牛吧?只是姐姐以后没有我在身边,你会寂寞的。”

    “谁让我认了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妹妹呢。这样吧,我们去买两个手机,用line(相当于日本版的微—信)联系起来,这样可以互通消息,我也可以随时知道你是否安全,免得我成日担心。你母亲把你交给了我,我责任重大啊。”

    “好吧。不过,我这一去,托马斯就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了,到时你可别哭天抹泪后悔莫及啊。”

    “既然我答应你去,就做好了这个思想准备,一切随缘吧。”

    “姐姐,你真好,真伟大,真了不起。看来,我迎迎确非凡人啊,我看人好有眼光啊!你一进我家,我就看上你了,慧眼识好人啊!”迎迎高兴地又叫又跳,她紧紧抱住米苔,并在米苔前额用力吻了一下。

    “呀呀呀,我的大小姐,你搞什么呀,太新潮啦,我可玩不来。”

    “你也要跟上时代步伐嘛。否则,人未老心先衰啦。我的拥抱和吻,也代表了托马斯。以后呢,我们可说好了,你再见到他时,互相之间要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哦。”

    看着迎迎必胜的笑脸,米苔也被感动了,她在心里为她衷心祝福,祝她马到成功、幸福永远。

    米苔去东京最大的翻译公司为迎迎聘请了一位翻译。这位翻译叫冰冰,是一位中国留学生,在东京大学读大四,毕业学分都已拿到手了,只差一篇论文没交。每天空闲时间很多,就出来兼职锻炼一下自己,顺便把毕业去欧洲旅行的旅费给赚出来。

    米苔和冰冰谈了半个小时,觉得她人沉稳踏实,汉、英、日三国语言运用娴熟,和迎迎似乎也挺投机,马上决定雇佣她,当场和翻译公司签了合同,交了定金。

    然后,去手机公司为迎迎和冰冰各买了一台最新颖的手机,为她们开通了line服务。

    米苔把迎迎和冰冰送上了新干线车站。

    正是傍晚时分,日本最大的车站━东京车站里人头攒动,熙来攘往,热闹非凡。子弹头、流线型的新干线列车一趟接一趟频繁地发车、到站。播音员用甜美动听的嗓音不断播报着列车进出车站的消息。

    在站台上,看着载着迎迎、冰冰的“望号”新干线列车逐渐消失在远方,米苔的心仿佛被一点点又一点抽干了,再然后又被寂寞、不舍、痛惜、伤感所填满。

    “小苔,巧遇啊,你也来坐新干线?”顺着声音转身一看,是大雷,他身边跟着许多提着大皮箱的高大随从。

    “大雷哥,最近你又来日本啦?”米苔惊喜万分。

    “是啊,最近来来去去很频繁。你坐哪趟新干线?也去新大阪吗?”

    “不,我是来送两位朋友的,她们的车才开走。”

    “哦。有空去大使馆坐坐吧。我还要在日本呆一段时间。”大雷要赶列车,他没有停下脚步,边往前走边对米苔说道。

    “好的,大雷哥,您什么时候得空了,就给我发个邮件,我马上过去。”

    大雷登上了车,那是开往新大阪方向的“回声”号新干线。他站在软席车厢门口,向米苔招手。米苔也向他挥动着双手。

    车门关上了,列车慢慢驶离车站。

    大雷还站在门口,隔着玻璃凝望着米苔。他高大健美、神采奕奕、意气奋发、干劲昂扬,能够为自己亲爱的祖国贡献青春、智慧和力量,多么幸福、多么自豪、多么让人羡慕、多么让人向往啊!

    说到大使馆,米苔不由想起自己的护照还有半年就要到期了,该抓紧时间去换本新的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怀揣爱情走天涯(三)

    出了东京站,天色还不算很晚。

    米苔想起这里离蓝梦食堂很近,她不由想念白妈,不知她回日本了没有,对了,管她回没回,先去新桥碰碰运气吧。

    新桥站离东京站很近,走路就能到。不过米苔还是坐上了电车。

    她喜欢坐电车,因为她和正道就是在电车上相遇的(请参照《第二章**丝女(一)》),在内心深处,她期望着能在电车上和正道再次不期而遇。

    新桥被称为“工薪族的家园”,在这附近聚集了很多一流大企业。工薪族们下班后,会在车站附近的居酒屋、小酒吧、餐馆喝杯酒,解解乏,胡乱填吧填吧肚子后再回家。为此,这一带以工薪阶层为对象的大小餐馆星罗棋布鳞次栉比,密密麻麻挤满了车站四周的边边角角。

    这里的空气也带着新桥特有的气味,到处弥漫着烤鸡串、烧酒、牛肉盖浇饭、葱油味噌拉面、寿司、紫菜年糕的诱人香味。

    这里不像六本木、银座、日本桥那么高贵典雅时尚新潮。如果说,六本木、银座、日本桥是一个满砷翠、光辉动人的贵妇人,新桥就是一个身心疲惫、牢骚满腹的苦逼中年男人。在荆棘丛生的人生路上,他伤痕累累,一腔热血不再沸腾,但是,对明天还怀有某种希冀,内心深处那团小火苗还没有完全熄灭,另一方面,他有着一家之主的尊严和有能力养家糊口的自豪。

    新桥一带的餐馆、酒吧大都比较便宜,辛苦了一天的工薪族,在这里借酒浇愁,互相倾吐对上司的不满,他们化解了胸中的块垒后,第二天再人模狗样地去公司上班。

    他们的太太们,会做好美味可口的饭菜,把家打扫得干干净净,把孩子们教育得乖巧懂事,翘首等待家庭栋梁━父亲回家。

    中午,是太太们的黄金时刻。她们把衣橱里平时没有机会穿的漂亮衣服拿出来,化好妆,喷上香水,带上贵重的戒指项链,打扮得光鲜体面,约上几个闺密死党,去法国餐厅吃饭。往往一顿饭就要用去5000到10000日元(合300~600RMB)。

    而在公司胆战心惊看上司脸色,如履薄冰提防同事的“企业战士”━丈夫们,午饭的费用只有1000日元,其中还包含了一天的烟钱和茶水钱。

    却说,一踏上新桥的土地,米苔就觉得浑身的细胞都洋溢着幸福,因为她曾经也是这样一位工薪族,是一位辛苦求生的企业战士。在公司工作时,有着说不尽道不完的苦累辛酸、不满怨言,可是,回过头张望,她觉得在DODO公司的那段时光,才是她在日本最美好最灿烂的岁月。

    “进出车站、走过路过的各位先生女士们,你们好!一天工作辛苦了!……反对提高消费税,建议多开设公办幼儿园……我是由香党推选出来的区议员候选人,我叫那瑞安,请投我一票。”

    出站口,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位身穿不甚合身、前凸后翘的浅色西服,手拿麦克风,在做竞选演讲。

    路过的人流像潮水一般淌过他身边,人们步履匆匆,目不斜视,没有一个人朝他看一眼或停下脚步听他演讲。

    他大概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或者接受过特殊的心理训练,心理承受能力超强,他把蓝天、高楼、空气看成自己的支持者、追随者,面带微笑,从容自若,滔滔不绝,长江大河般自管自说个不停。

    他身边分别站着一男一女,两人头扎白毛巾,身穿大红T恤,胸前印着四个烫金大字:支持香党,大概是助选的工作人员。他们对着人潮不断鞠躬,给过路的人分发传单,嘴里反复说着:“请您多多关照。”,那传单估计是候选人的介绍。

    米苔对政治毫无兴趣,当那个男子把传单硬塞到她手中时,她摇摇头拒绝了。突然,穿红T恤的女子冲着她大叫:“米姐,米姐,您是米姐姐吧?”

    米苔一脸茫然,她很奇怪这位女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我是那家酒楼的敏丽啊,还记得我吗?”女子不再搭理潮水般涌动的人流,她如中流砥柱一般,站在出站口中央。她身宽体胖,满面红光,中气十足。

    “敏丽,你是敏丽啊!你发福了,猛一看还真认不出来了。怎么?你不在餐馆工作,出来替议员打工啦?”

    “是啊,我为我们未来的议员打工!您瞧,那是谁?”敏丽指了指那位身穿浅色西装,拿着麦克风使劲吼的男子问米苔。

    米苔不看不打紧,一看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那不是几年不见的那家酒楼掌柜小那吗?他也发福了许多,头发稀稀落落的,头顶有点光秃,挺着一个巨大的啤酒肚,完全是一个中年人的模样了。

    小那,那家酒楼那个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仗义爽直、热情好客的掌柜小那,他居然做了区议员的候选人?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叫米苔吃惊的事情吗?没有啦!!!

    小那也认出了米苔,他一边继续他的演讲,一边对米苔微笑着摆了摆手。他不吭不卑,镇定从容,看上去颇有政治家的风度。

    “敏丽,这几年你们都到哪儿去了?你的孩子出生了吧?是男孩还是女孩?怎么小那突然就出来竞选议员了呢?瞧,他那日语说得还真不错,这么长篇大论的政论文章,他磕巴都不打一下,张嘴就能说出来啊,太神奇了!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米苔感概不已。

    “米姐,还有一个多小时,这讲演就结束了。您先去我们店里坐坐吧。晚上一起吃个饭,喝点酒,唠唠嗑吧。老娘很念叨您呐。”

    “你们店……”

    “哦,您瞧左前方那栋绿色高楼,上面写着‘龙凤阁’的,就是我们那家的店,您先去歇一会,老娘、肖诗和春香都在呢,看见你去,还不把她们给高兴坏啦!”

    “那间大名鼎鼎的‘龙凤阁餐厅’就是你们那家开的呀?你和肖诗和好了?她回来了?”米苔有一肚子的问题(请参照《第九章马桶女诗人》、《第十二章疯狂美食家》、《第二十七章一妻一妾的理想生活》、《第二十八章妻妾大战那家酒楼》、《第二十九章两个女人我都爱,也都伤》。)

    敏丽笑眯眯地对米苔说:“米姐,一切说来话长。您先请。回头我们慢慢聊。”

    她又开始发传单、弯腰鞠躬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为爱而活(一)

    “唷,米姐,好久不见了。我说呢,今儿早上有只鸽子飞到我们店的窗台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就对老娘说,要有喜事或贵客光临了,没想到应在您身上了。快请进。”

    米苔才踏入龙凤阁新桥分店,肖诗就迎了出来。时光之神仿佛对她特别优待,在她这里停住了脚步,她一点儿也没变,只是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镜,粉红色的镜框,小巧精致,人看上去比以前更加秀气,充满了知性美。她上身穿着印有“龙凤阁”三个大字的T恤,下面穿一条窄窄的牛仔裤,头发梳得油光水亮,一丝不乱地高高盘在头上。

    米苔吃惊的不是她戴上了眼睛,而是她居然这么主动、热情,说话非常中听,像一个八面玲珑的生意人,她的面貌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性格脾气似乎改变了很多。以前,她可是个邋遢冷淡,万人不入自己眼的清高孤傲之人啊。

    米苔紧跟肖诗,进入了餐厅。

    新桥分店和上次去过的总店的装修风格很接近,极尽金碧辉煌、华美奢侈。迎面是一紫檀木刻花漏门,上面刻满了奇花异草,祥云水波,还有一些古典美女穿插其中。跨过这道门,就是一大厅,里面放着十几个大圆桌,上面罩着大红织锦桌布,客人坐得满满的。身穿各色紧身短旗袍的女孩子沿墙角站成一排,她们对着米苔用中文大声喊:“欢迎光临。”

    穿过大厅,拐一个弯,进入了一条窄道,两旁有好多房间,都关着门,门上分别用烫金大字写着:“九寨沟”、“拙政园”、“云冈石窟”、“四方城”等名字,都是中国的世界遗产。

    肖诗把米苔带到了一个叫做“三孔”的房间前,轻敲一下后,推门而入。“瞧瞧,谁来了?”

    “米姑娘,是你呀,这些年你都到哪儿去了?可把我惦记坏了。”从最靠外的椅子上站起来的是小那的母亲,她老了许多,但是,红光满面,腿脚利索。

    她一把抓住米苔的手,把她拉向自己怀里,“来,米姑娘,让我好好端详一下。”

    “老人家,你好吗?我也一直想念您啊。”

    “好,很好。你瞧,我们老那家的店开了一家又一家,这新桥分店是第108家了。眼瞅着我们龙凤阁就要上市了。米姑娘,我现在的日子啊,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这都是托你的福啊,还有,就是托我乖儿媳肖诗的福啊。”老人家说到高兴处,拉起衣襟抹起了眼泪。

    “老娘,您可别捧我了,再捧就把我捧坏了。”肖诗对那妈妈撒着娇。

    肖诗和那妈妈原来一直不对付,她希望小那和肖诗离婚,娶敏丽进门,怎么突然她们关系这么好了,而且,看样子,那妈妈还挺拍着肖诗的。

    “米姐,给您介绍一下,她叫可人,是我的结拜姐妹。”

    “米姐,您好。虽然我们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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