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鹤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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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鹤记-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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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老鬼似乎有些不耐烦地道。

    “首先,绝对不能使用暗器;其次,旁边的人不许乱说话,这会影响我发挥的;再有嘛——”罐子顿了顿,朴刀笨哦他交到左手里,右手使劲挠了挠后背,“什么东西,痒死我了!”

    “没了,开打!”罐子话音一落,一蓬不知名的白色粉末抖头就撒向老鬼,他什么时候离老鬼那么近了?

    “卑鄙!”

    “无耻!”

    “小人行径!”

    罐子现在哪里还有刚刚的英雄气概,完全就是个无赖流氓。其实罐子也没撒什么躲歹毒的东西,也就是点痒痒粉,最多痒两个时辰也就没事了。不过这一蓬粉末撒出去,穿着重甲的老鬼怎么样也躲不过有些许粉末会从盔甲的缝隙里掉进去,麻烦大了。看老鬼不停地跳脚就知道了,痒痒粉的效果发作了。

    老鬼一边脱下盔甲不停地挠来挠去,一边心有不甘地叫喊道:“你不是说不绝不能使用暗器的吗?”

    “我说你就信啊,这可是战场,我们可是敌对关系,敌人的话你也信,只能说明你这里有问题!”罐子拿手指指自己的脑袋笑嘻嘻地道,“要不我等等你,等你不痒了我们在开始!”

    “还不去把老鬼揪回来,还不嫌丢人现眼啊!”管事的家伙对旁边围观的中秦兵大声吼道,虽然他也很想老鬼失利,但却不是以如此丢人的方式的,这是在扇他的耳光,在扇秦军的耳光。如今只有将眼前的这个家伙砍成碎片才能消心头之恨,才能洗刷掉今天所受到的耻辱。

    “等下我会敲碎你身上每一根骨头,挑断你身上每一根筋,让你一辈子做个只能在地上趴的臭虫!”一个字一个字似乎都是从他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怨气。

    好像跑到老子的计划之外了,有点过头了,罐子感受到那家伙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不对劲,一股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莫非老子看走眼了,他难道还是个隐藏的高手,点儿没这么背吧,这撞见高手的几率也太大了点!

    “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说那么多干嘛!”罐子即使在气势上处于下风,但嘴上可不会饶人,事儿都让你做了,老子说说还不行嘛。

    “唉……”管事的竟然在这时叹了口气,“你们蜀人就会玩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阴招,别的还能干什么!”出奇的没有冲上来找罐子拼命,反倒说了一句莫测高深的话。然后语气一转,变得正气凛然,“准备接受惩罚吧,为你刚刚的所作所为!”



………【第二十一章 险象环生之雾隐饮血】………

    冰冷的语调让罐子很不爽,什么意思?说我们蜀人没用?上不了台面?你上得了台面还不是被老子整的死去活来啊!什么是光明正大,什么是阴险狡诈?两者本质上有区别吗?没有,活着才是硬道理,死了屁都不是。对待敌人,就得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想尽一切办法置其于死地,决不能心慈手软。罐子从不觉得有阴险有什么不对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想做好人就只有被欺负,被侮辱的份儿,想起曾经受过的磨难和痛苦,罐子有点生气了。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罐子就看不惯那些自以为掌握了别人生死的嘴脸,说话毫不留情面,反正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份上了,死也要拉个垫背的,“给你点颜色,就想开染坊啊,欠敲打的东西!”

    “破”,管事的一声巨喝,破山对准罐子遥遥地一个直劈,一道无形的罡气迎面击向正在开骂的罐子。

    预感到不妙的罐子迅速将朴刀移到胸口挡住要害,但以虚化实得罡气仍然透过朴刀狠狠击中了他的胸口,身体瞬间被击飞出数丈之远,狠狠地砸在坚硬的山岩上,然后滑到地上。半天罐子才捂住胸口,拄着朴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靠你个星星的,真强悍,差距太明显了,刚刚恢复的身体又被轰成重伤了,虽然老子恢复能力强,但也不是拿来这么糟蹋的啊,罐子郁闷得想死!

    “原来你就这点本事,连我一招都接不住,你有什么好嚣张的!”管事的那冷冰冰的声音清晰地传到管子的耳朵里,“我想杀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蚱那么简单,你太让我失望了!”他张开的右手缓缓地我成一个拳头严重的鄙视之意溢于言表。

    听他如此看清自己,罐子怎么着都得争一口气,罐子稍稍调匀自己体内到处乱窜的真气,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笑嘻嘻地走到场中,右手食指指着管事的,然后收回来轻轻地摇了摇食指。表达的意思很清楚,“你,不行!”

    “不见棺材不掉泪!”管事的没想到罐子被打得吐血还敢这么嚣张,语气更加冰冷,怒火在他的眼中炽烈的燃烧,那我就让你好好的记住有的人是你永远也不能得罪的。火焰般的赤芒在眼中一闪而过,破山刀轻轻地画出一道圆弧,光滑的刀面泛起晶莹的亮光,凝聚成实体的真气静静地包裹着锋利的刀刃。“就让你成为我踏入大圆满境界的第一个刀下亡魂吧!”

    “原来你才刚踏入大圆满境界啊,搞这么大阵仗,想唬我啊!”罐子还装模作样地拍拍胸口,做受惊之状。星星那个月亮的,咋哪里都能碰到大圆满境界的高手,老子不过是个刚踏入江湖的菜鸟,怎么老被这些江湖大佬虐啊,境界差那么多,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得嘛!

    管事的可没看出罐子如此复杂的心里活动,只知道自己讲出大圆满境界竟然没镇住这家伙,听他叫嚷的口气似乎还见过比自己更高境界的大圆满境界的高手,不过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啊,就凭他那个无赖委琐的样儿也能跟那样的高手扯上关系?谁信啊!这家伙嘴里没一句真话,信他才怪了。

    “小子,别以为说大话我就会放过你,这只会更加惹怒我,倒霉的可是你自己!”管事的坚信罐子不过就是瞎忽悠的,哪里会引起他的重视。

    “信不信随你的便,齐东来是我老哥,你动我试试看撒!”罐子抬出老气的名头,能不动武解决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了,都忘记自己还有老齐这么强悍的靠山了,不用白不用。

    “齐东来?”管事的脸色大变,硬生生的压住了即将放出的杀招,语气里带着深深的不相信道,“你说的可是号称‘辽东孤狼’的齐东来?”

    “当然了,除了他谁还敢叫这名!”还是老齐的名头好使啊,一说出来就把人给镇住了,罐子在心里感叹道。

    “哈哈哈哈”管事的突然仰头连声大笑,“齐东来是你老哥?哈哈哈哈”尖利的音波如狂风一样席卷向罐子。

    “你不是被吓疯了吧!”罐子耳朵被音波刺得生疼,身体被劲气逼迫得连连后退,知道后背撞在岩壁上才停下来,麻花的,没事笑个屁啊,脑壳有问题!“坏了,”罐子知道遭了,他突然想到这齐东来就是个惹祸的根子,到处都是跟他有仇的,眼前这家伙看样子是被老齐虐过的,不然怎么一听到他的名儿就跟疯了似的。

    “小子,本来还打算给你留个全尸的……”管事的表情显得格外阴森,“但现在我改变注意了,你就等着被我剁成肉酱喂狗吧!”

    “喂你妈个麻花,拿你老母去喂吧!”罐子正在气头上,被他一讲更加烦躁,本来打算拿老齐的名头出来耀武扬威一下,谁知道第一次用就招来个大麻烦。老齐,这回被你给害死了!

    “小子,就让你再嚣张一会,等下你就只有到地狱里去嘴硬了!”管事的现在好像反倒不急了,任凭罐子嘴上站便宜也不着怒,像是在等着看罐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想当年齐东来在我面前是如何的嚣张跋扈,今天我就灭了他的兄弟,让他知道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哈哈哈哈!”

    管事的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讲着,讲到高兴处竟然又大笑起来,看样子心情很好啊。不过他一笑,罐子就得捂着耳朵了,笑不死你丫的。

    “没得完了吧,那就受死吧!”管事的瞬间回复了冰冷,凛冽的杀气如寒冰一样阴冷刺骨。

    罐子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真凉快,再来点!”这武功高了就是好,难怪人家都说练到最后可以寒暑不侵,感情是这样的啊,罐子算是切身体会到了练武的好处了。

    “杀!”管事的一声杀字叫出声,四散的气劲转眼汇聚到手中的破山刀上,一道比刚刚更加凶猛的劲气已经形成,管事的身影与破山刀合二为一,挟着这股劲气化为一道虚幻的残影射向罐子。

    罐子在强大的气势下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动作,身后就是坚硬的岩壁,退无可退。眼看破山刀就要将她劈成两半,敏锐的直觉在紧急关头再次发威,与漫天杀机中扑捉到一丝小小的缝隙。说时迟,那时快,在千钧一发之际,罐子的身体终于摆脱了杀机的束缚,就势往旁边一滚。

    管事的一刀狠狠地劈在岩壁上,飞沙走石间,坚硬的岩壁被劈出好长一条深深的裂缝,足见这一刀是带着如何的决绝与杀意。一刀落空,管事的气势不减,毫不停留,手中破山随意一撩,斩向滚到一边的罐子。

    罐子虽然关键时刻神奇地躲开了这一刀,但左臂还是被破山刀犀利的刀气伤到了,血顺着手臂留下来,浸湿了整条袖子。还没来得及处理,管事的一刀再次出现在眼前,顶你多个娘的,好歹也让老子传口气啊!

    “老大,你终于来了,快救我!”罐子突然对着管事的身后叫了起来,脸上带着无比的激动和兴奋,好想见到多年未见的好友。

    罐子这一叫,管事的心里一蹬,难道齐东来真的来了,眼见就要将这个该死的家伙给劈了,但心里又实在不安,终于他放弃了即将结束的战斗的一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空空如也,不远处围观的秦兵面面相觑。管事的知道自己又被这小兔崽子给耍了,脸色变的极不好看,无尽地怒火从胸中生生地爆发出来,我要把你给活剐了!

    管事的回头准备好好的收拾这个让自己接二连三丢脸的家伙,但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支破空疾射而来的弩箭。原来罐子知道自己硬拼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灵机一动又借老齐的名头给自己解了围,同时趁着管事的回头的刹那掏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军用版雾隐手弩。

    罐子的这只雾隐手弩是他最后保命的家伙,当初为了从看守兵器库的老张头那里搞来这支手弩可是费了他不少功夫。军用手弩的制造并非易事,只有在执行超高难度任务的时候,军方才会动用。经过特殊加工处理过的机簧,远胜弓箭的短距离弹射速度,加上其优良的隐蔽性,面对这样的利器,就是大圆满境界的高手在一丈之内也不见得能轻易避开。而这只雾隐更是军用手弩中的精品,罐子自从得到这只手弩之后,除了试射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动用过,他非常满意他的杀伤力,一丈之内,精铁铸造的盔甲完全可以射个对穿。

    没想到今天竟然要动用它了,本来罐子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这个秘密的。多拥有一个秘密,生命就会多一层保障,这是罐子一直奉行的处事原则。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当你没有任何秘密的时候,你也就离死不远了!而今天,雾隐终于要饮血了,罐子能感受到,它在不停地低吟,鲜血让它很兴奋。



………【第二十二章 沉睡的愤怒注定回归】………

    管事的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个瘪三竟然还藏着这样阴险歹毒的暗器,虽然竭尽全力想要躲开雾隐的嗜血一击,但电光火石间,也仅仅只能险险的避开了身体的要害,却仍被雾隐击中了左肩,入肉三分,血花四溅。

    太可惜了,竟然被他躲开了要害,不然肯定一命呜呼了!罐子见雾隐只是击中管事的左肩,心中大感遗憾,真后悔当初没在雾隐上边涂点见血封喉的剧毒之物,娘那个西匹,好不容易一击必中的机会就这样被破坏了,最后的绝杀竟然无功,接下来面临的必将是疯狂的反扑,星星的,死定了。

    竟然让自己受伤了,管事的彻底被激怒了,完全不顾正在流血的左肩,破山刀拖出一道残影对着罐子就劈了过去,虽然罐子已经趁刚刚他中招的时候与他拉开了距离,但这一怒出手的致命杀招硬是将罐子劈得再次横飞出去,与岩壁再次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浑身仿佛被千刀万剐一般的痛,罐子软软地躺在地上一丝动弹的力气都没了,老子不是死了吧,感觉灵魂正在离开他的躯体,意识逐渐模糊起来。根本没有多少武技修为的他完全依靠自己的多端诡计方才能硬挺到现在,但真正实力上的差距到底不是靠心机就能弥补的。在管事的发挥出全部实力的情况下,罐子毫无反抗的余地,等死或许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起来啊,再来啊!”管事的狠狠地踢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罐子几脚,“你刚刚不是很嚣张嘛,现在怎么挑不起来啦!”踢完似乎还不解气,奋起一脚,罐子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头部直直地撞在远处一块突起的岩石上,殷红的鲜血顿时染红了岩石,但罐子就跟一堆烂泥一样,一点声息都没有。

    “哈哈哈哈”管事的连胜狂笑,周围看着的秦兵也都附和着大笑。对他们来讲,能看一场猫捉老鼠的好戏就是战斗之余最大的乐趣,而现在这只老鼠已经被猫彻底地踩在脚下。“就这么死了吗?老子还没玩够呢!”管事的变得有点癫狂,狰狞的面孔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刚刚罐子的戏弄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无存,强烈的报复心理让他失去了冷静与理智,鲜血唤起了他心中最暴力的因子。“来人啊,给我把这家伙切成几段喂狗!”

    “是”,几个秦兵兴高采烈地朝一动不动的罐子走去,他们经常干这种事,交战这么久,他们没少在战场上对蜀兵干同样的事,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觉得特别兴奋,那种将人随意地剁成几块,然后扔到饿了几天的疯狗群里,看着疯狗争抢着撕咬的血肉模糊,他们就觉得特别过瘾。今天,他们更加兴奋,因为这个家伙刚刚还让他们吃了瘪,而现在马上就会在他们的刀下被分成一块一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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