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会错过什么,这就是云天北的性格,他对于自己没见识过的东西都会产生极其浓厚的兴趣。
得月楼的伙计闻言一愣,半响方才匆匆走入店内,殊不知因为自己狗眼看人低而丢了赖以生存的工作,就连分支族人身份也被剔除,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大哥,我们不去见宗系族人了吗?”云天北与云天佑离开得月楼后开口问道,脸上满是不解之色,这可是个天大的机会,如果能与其拉近关系,对方在族长身边进言几句,没准不用参加族会就能将族牌拿回,当然这是云天北的想法,他也一直这么认为。
走在前头的云天佑开口说道:“我们暂时先不见了,等到族会的时候有缘分自然可以见到,你没看出那位伙计怀疑咱们两人所说,如果锲而不舍的非要进去,那三位宗系族人也是如此傲意凌人,我们岂不被人看低,与其这般还不如就此离开,日后见面也好说话。”
云天北很聪明,联想刚才二人对话,以及伙计种种反应瞬间便回过味来,有些气愤道:“如果不是我们昨日相帮,他们绝对死在城外,没想到宗系的人竟会如此。”
云天佑摇了摇头道:“这与他们并没有关系,也许是我多想,但不管如何天北你要记住一点,我们清水城分支一定要有自己的骨气,实力不足还没有骨气的话,谁都会看不起,也得不到任何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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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城内谋生
第080章 酒楼伙计
云天佑听到这话神色瞬间阴沉下来,有些生气道:“天北,我们两个是出门历练来了,做伙计怎么丢人了,而且清水城的云家你现在去城中问问有谁知道,恐怕连清水城都鲜有人知,怎么就给家族蒙羞了!我们不偷不抢,完全凭借自己的本事换口饭吃,这叫本事!”
说完这些云天佑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刚才他基本是喊出来的,带动了胸腔伤口,有些针扎般疼痛,随之开口继续道:“如果我们能用自己的本领抵达洪天城,并且将族牌拿回,相信路上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没有人会说我们丢人,只要不乞讨,只要不偷抢,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得来的,到什么时候都能挺直了腰板做人!”
云天北不知道自己的话突然让云天佑反应如此之大,可是对方说的很有道理,他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站起身来低着头,半响过后一脸羞愧道:“大哥,我错了。”
云天北说的很真诚,他也是诚心实意的道歉,云天佑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天北,刚才我的话可能重了一些,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有时间找酒楼问问,看看有没有愿意招收短工的。”
这一次云天北没有在反驳,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便转身离开,云天佑则坐在床上,他的心里很痛苦!不是因为云天北刚才说的话,而是两人的处境,虽然他说的义正言辞,可心中到底怎么想的只有自己清楚,云天北并没有什么错,但云天佑却几乎用责备的语气去说对方,他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打算,接下来的路程可能会更加辛苦,如果开了这个先例,两人别说能否顺利抵达洪天城,就是接下来在洪明城如何度日都是个问题。
洪明城相比于凌天城虽然不大,但是人口居多,而且附近行来过往的商队应接不暇,以至于客栈和酒楼的生意很好,所以云天北很快便找到了工作,对方听说不要工钱只是吃住,虽然不愿招收短工,但也没有拒绝,让两人明天一早便去上班,今天就可以搬进酒楼去住。
两人也十分干脆的将客栈退掉,直接来到了城南的雅居酒楼,这家酒楼共有三层,伙计跑堂十人左右,平时生意异常火爆,所以才会不定期的招收伙计。
管事是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此人看上去慈眉善目,将云天佑和云天北安顿好后便离开后院,酒楼的后院并非客栈那种有花园和活动区域,这里除了厨房以及库房外,就是一排很小的房子供伙计使用。
大通铺,五六个人挤在一个房间,这就是云天佑和云天北刚进入房中时看到的景象,各种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让云天北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云天佑也是皱眉不止,但二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将行李放好,收拾一下睡觉的地方便和衣而睡。
可是别的伙计震耳的呼噜声让云天佑碾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已经起来开始忙活,云天北十分担心他的身体,甚至提出让云天佑回到客栈,不过都被他拒绝了,因为没有时间熬制药材,只能切下几块参片放在舌头下方含着,吃了一顿十分简单的饭菜,两人就开始收拾桌椅板凳。
等到天亮的时候,酒楼就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进客人了,伙计是最忙的,点菜迎客传菜收拾除了做菜不用他们,所有的事情都要一头挑。
第一天在这种紧张忙碌的氛围中很快度过,根本就不是云天佑所说的活动筋骨,不单单伤口很疼,全身也很疲惫,如果是先前没有受伤,这样的忙碌对于他来说基本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可现在身体很差,情况自然也不一样。
等到了很晚的时候伙计吃过饭菜便来到后院房间睡觉,云天北并没有休息,他借来厨具开始给云天佑熬制药材,折腾到了后半夜方才睡去。
周而复始一直过了七天时间,云天佑的身体恢复速度越来越快,各种滋补药材和他身上黑色令牌都给其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虽然断裂的骨头一天两天是养不好的,但体质已经恢复大半,酒楼的劳累算不得什么。
反之在这里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也碰到了很多好玩的事情,让两人眼界开阔不少,云天北在也没有先前的情绪,虽然谈不上喜欢这个工作,但是每天闲暇时候听着客人天南地北讲述各种事情很有意思。
这日正午,酒楼的生意异常火爆,云天佑和云天北与别的伙计一样,脚下就没停过,云天佑因为听着一桌客人讲自己的见闻走了神,不小心将菜汤洒落在地,如果这样顶多会挨管事责骂,但菜汤溅到了一个女子的裙摆上,恰巧那女子穿着白色长裙,看上去异常醒目。
“瞎了你的狗眼!”那桌一位男子拍了一下桌子,猛的站了起来,虽然岁数不大,可模样凶神恶煞,足矣让普通人感觉到畏惧。
可云天北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会感觉到害怕,但是他有错在先,所以连忙弯身赔礼,开口说道:“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
如果是以往云天北可能会说更多,诸如赔偿对方裙子的话语,但现在他可没有那个底气,只能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希望对方消气不与他一般见识,说完话抬头之际,云天北瞧见了那位身着白裙的女子模样,双眼顿时移不开了。
嘴角微张的他完全愣在了原地!虽然女子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容颜,可五官也不算难看,很小巧,也很可爱,尤其是刚才看着自己时嘴角流露出来的笑容,让他如痴如醉。
云天佑和酒楼的管事都被云天北弄出的乱子吸引过来,那位凶神恶煞的男子瞧见云天北如此看人,气更加不顺,拿起椅子边上的长刀猛的就拍在桌子上面,其意不言而喻。
酒楼管事步子更快,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上来就赔罪道:“不知小号哪里得罪了张公子,我这里给您赔罪了,还望张公子消消气。”
听管事的话,应该是认识对方,而且谦卑的模样证明这位张公子来头不小,云天佑看见如此阵仗心中一沉,走到桌子前不用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弯下腰赔笑说道:“四位客官,我兄弟小不懂事,做事情也毛手毛脚,给几位添麻烦了。”
说完将手帕放在女子的身边,想要让她自己擦拭一下,毕竟男女有别,云天佑不可能替她去处理这种事情。
女子从容头到尾都保持着微笑,另外一男一女则没有说话,只有张公子非常不满,即便酒楼管事出来赔罪依旧开口喝到:“我可是你们得月酒楼的常客,以前可没见过这么不长眼的伙计,难不成你们得月酒楼不想开下去了!这件事情必须给个说法,否则后果自负!”
听此人如此叫嚣,云天北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尤其还是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突然硬气起来道:“这位小姐的裙子我,我赔”他说的很没有底气,怎么看那条裙子都不便宜,两人现在身上只有几两碎银,拿什么能赔偿得起。
张公子听闻这话怒极反笑,一拍桌子道:“好!我让你赔!我妹妹的裙子是在锦绣裁缝铺定做的,花了一白两银子,你给八十两今天的事情就此揭过!”
八十两银子,听到这云天北顿时有些傻眼,就在气氛陷入尴尬和僵持之际,云天佑连忙用十分客气的语气道:“张公子稍安勿躁,我弟弟他不懂事,不过这位小姐的衣服还是要赔的。”
云天佑并没有拆台,也没有过分指责云天北,他能看得出来云天北似乎对白衣女子有意思,两人身上虽然没有现银,但这个面子是说什么都不能落下的,即便将所有的药材都拿去便卖他也不能让云天北太过丢人。
说完这话,云天佑对云天北道:“天北,去房中将东西拿到当铺,看看能换多少银钱,赔给这位小姐。”
云天佑随之又对张公子说道:“张公子,我弟弟年纪还小,刚才言语可能冲撞了你,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与我们一般见识,莫打扰了几位吃饭的雅致。”
张公子很喜欢云天佑的态度,而且事情也解决了,但怎么看云天北怎么不顺眼,如果不是那位女子拉着他,恐怕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就此罢休,管事见兄弟两人料理清楚,也不忘在一旁谄笑赔罪。
这时云天北却犹豫了,他怎么可能拿云天佑的药材当掉,就为了在女子面前逞一逞英雄,太自私,也太幼稚,于是他红着脸对四人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一人承担,这件衣服的钱实在太贵了,我赔不起,愿打愿罚绝不犹豫。”
云天北已经想明白了,云天佑刚才等于给他上了一课,人在什么环境,处于什么身份就应该有什么样的表现,打肿脸充胖子不但不会得到别人的赞誉,反之会让人更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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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张家族人
那位张公子原本轻松下来的脸再度浮现阴霾,陡然间便陷入了凝重的气氛之中,云天佑连忙赔笑道:“我弟弟的意思是我们可能凑不出那么多银两,您也知道,我们这种伙计每个月银钱有限,不过身上还有一些珍贵药材,可以拿到当铺换取一些银两。”
说完这话云天佑看着云天北道:“天北,去后院把东西当掉,莫要让这几位客观等急了,错在我们就要承担,你可明白?”
这一次云天北没有再犹豫,也没有再多言,低着头便要向后院走去,这时那位白衣女子突然拿起桌子上的手帕,开口道:“不过是溅了一点汤汁而已,擦擦就好,不用你们赔了。”
那位张公子一脸不满之意,说道:“妹妹,你莫要太惯着他们这群下人,在族中你都给他们惯成什么样了,要规矩没规矩,要礼数没礼数,出门吃饭也要忍这种闲气,今天不听你的,我偏要治一治他们。”
白衣女子并没有理睬自己的哥哥,擦干裙摆上的汤之后,来到了云天北面前将其拦下,把手帕塞到他的手中道:“你将手帕洗干净然后送给我就可以了,裙子不用你们赔。”
原本听到张公子所言让云天北觉得无比窝火,就快要到爆发的地步,可是这女子的话却让他火气全消,拿着手帕呆愣愣站在那里,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云天佑连忙对女子行礼道:“感谢这位小姐,今日之事我们两兄弟定然铭记于心。”
说完他又对另外三人行了一礼,便拉着云天北转身离开,酒楼的管事则在一旁赔笑,没过多久也回到了柜台那里,虽然这件事情就此掀过,但他看向云天佑和云天北两兄弟的目光颇为不善,这二人不拿工钱不假,可若是在毛手毛脚的得罪几个客人,吃亏的还是酒楼,今日过后就要找个机会将其辞退才对。
“妹妹,你总是这样日后我何以管教他人。”张公子显得很气愤,不过却没有继续找云天佑两人麻烦,看来他还是比较宠溺自己的妹妹。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大哥,难道你就没发现这两人不简单,就算你没看出来,张沐和张玲也没瞧出来吗?”说完白衣女子的目光便望向另外两人。
那二人对视一眼,男的叫做张沐,女的叫做张玲,都是洪明城张家子弟,张玲随之开口说道:“那位当哥哥的处事比较稳重,弟弟则略显浮躁,而且我看他们并不像是酒楼伙计,没有伙计该有的圆滑与市侩,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哥哥可是看出了不同之处?”说完张玲便看向张沐。
张沐沉吟半响方才说道:“二人的衣服很不合身,应该刚来得月楼不久,而且还是生面孔,并不像本地人,除此之外我看不出别的。”
那位张公子名叫张楠,是张家族长的大儿子,白衣女子则是张雪,是张楠的亲妹妹,为人极其聪颖,张楠也很疼她,此时听闻张雪话里有话,又听张沐和张玲的分析,仔细回想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同寻常之处。
这时张雪望向在酒楼内忙碌的云天佑和云天比开口说道:“你们三个都看错了,这二人是修炼者,那位当哥哥的有伤在身,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沦落于此,但这二人绝对不会是散修,那种世家培养出来的傲气错不了,我猜他们两人应该遇到一些事情不得已才这般,能不交恶最好不要交恶,否则会为张家树立潜在的敌人。”
“他们是修炼者?”张楠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云天佑,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