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失望地“哦”了声,成老慢慢呷了口酒,忽地嘿嘿一笑:“还有个办法哦,”看着疑惑的两人道:“给小飞找个老婆!我也想早点抱孙子啊,那时想不融入这里也不行啊!哈哈!”
魏老大笑点头赞同:“这主意不错!”
吕飞以手加额,无奈了。
“什么事这么好笑啊?”风满头大汗当先走了进来,一把抢过成老的酒杯,咕嘟嘟一口下去,气急败坏的成老一把抢过,没有几滴了,骂道:“混帐小子,一点不知道孝顺老人家,给我倒满去!”风嘿嘿接过,拿起一边的酒坛子。
魏老简单给几人说了下,几人也开始思考,仔细一想,自己这几天真是……无忧无虑啊。片刻后风大咧咧道:“想那么多干吗?车到山前必有路,魏老爷子说的没错嘛,无良老头不会无缘无故做事的,顺其自然呗。”
魏老皱眉道:“我不管其他的,我只知道你们目前这种思想是很危险的!什么时候铁血出来的战士开始漫不经心了?可以轻视别人了?我只知道,要是在以前,你们抱着这种态度,足以让你们死上一百次!”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
包括吕飞在内,全都冷汗涔涔,屏息凝神,端坐倾听。
魏老横扫场中众人:“现在,都要端正自己的心态!入乡随俗,既已定了世家大族的架子,就要继续完善它!在我想来,老头子要我们以这种身份进入这时代,就是为了契合汉末门阀渐起的背景,你们时刻都要记得,我们是避秦时乱远居海外大族的后人,年轻弟子游历天下增广见闻,而祖宗之邦的大汉,就是我们的最后一站!吕飞,就是我们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以后不可再随随便便,记得你们的姓、名、字、身份!现在,早日了解我们身处何方何年,回到还算熟悉的汉人中去。我相信,我们铁血的战士适应力是最强的!好了,把话给几个丫头传一下,散了吧!”
吕飞想:“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自己还是太嫩了,幸好有老人家把握方向,不然损兵折将灰头土脸结束这一段人生旅程,真没脸了!”心下如放下一块大石头轻松了起来。
“不管如何,珍惜把握眼前的一切吧!好在草原上开了个好头,以后,或许会成为三国大业的一支奇兵吧?”
尽管在复古之风渐起的前世出入各种高级会所的吕飞等人对弓箭、马术不算陌生,但无论如何不能和一辈子都在玩这的草原汉子比,专业和业余就是不同。
为了增加自己在这强者如林的汉末三国时代存活展壮大下去的本钱,他们虚心讨教。豪爽的羌人既已当他们做自己人,毫不藏私,把自己的得意之技耐心得一一向他们展示,让吕飞等大开眼界。
好在他们功底扎实,身体锻炼地彻底,力量、眼力、平衡性、柔韧性远常人,又被那神秘的混沌能量改造过,无意中喝了老头子特意给他们准备的调理身体的“原水”,更何况还有两位老爷子和吕飞这三位理论分析家和人形光脑,很快他们就打开了那一重大门,开始“登堂入室”,学习能力让这些淳朴的汉子们大为惊叹。那是,铁血的战士们要是不能极快时间内掌握新的东西,凭什么能在那百战中存活,打得世界上无人敢叫板?
沉浸在快乐的学习中,恨不能一秒钟当两秒过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黄昏了,马牛羊归栏了,营地重新扰攘起来。泽旺等揉着宿醉疼痛的脑袋起来了,帮忙安置,一夜无话。
早晨,泽旺、阿泽和吕飞一行准备上路了。
尽管日麦在看到泽旺这有惊无险后就派出了人去报告,但仍然还是要有像泽旺这样明了细节又有分量的人回去报告情况,领受处理命令。
伤员们被吕雯几个仔细检查了一番,还好及时正确的处理使他们看起来恢复良好,更好的消息是最重伤的扎西也挺了过来,总算也是“零伤亡”。
马队长长的,有带到大帐的羊毛等收获,也有狼骨狼牙等战利品当作礼物,连腥臊的狼肉都在昨晚被女人们处理腌制了仔细地存放起来,当作粮食储备。草原上穷啊,人节俭啊。吕飞他们感叹着,又不禁想到史书上演义小说里写到中原连年混战田地荒芜致人相食,该是何等的惨景,心下不禁又有些沉重。
尽管有着吕飞一行“强”人,还是在部落范围内,安全不是问题,日麦还是派了几个人打下手,怎么说一些杂事也不能让泽旺或是吕飞他们干的。
向送行的日麦作别,日麦酷酷的没有一丝表情:“好走,保重。”
泽旺向日麦肩上用力一拍,飞身上马,大声道:“兄弟,好好看家!几天后我等着你大显身手啊!”
因为有载着很多东西的马车,行进度并不快。又在自己的家里,走晚了到哪个营地随便一歇就成。不是在战争和劫掠的时候,草原上牧民的生活还是相当舒缓的,既然如此,吕飞等也随意了。看着一路上随风绿绿的草浪和缤纷野花在广阔的草原上摇摆,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任跨下马晃晃悠悠漫步前行,吕飞现自己的心情真是不错。
但泽旺的心情却好象不怎么好。吕飞和他说话都是心不在焉,呆呆的不知在想着什么。
吕飞微微一笑:“还在想昨晚的事?”
泽旺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那意思是你怎么知道?
吕飞也不看他,身体舒适地随马匹轻轻晃动:“都写在脸上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战斗总是少不了伤亡,没死人已经很不错了。”
“但我不能原谅自己。”泽旺闷闷道:“如果我不是大意疏于防范,多派哨卫总能有更多的反应时间,那就能骑上马匹,就能多准备木头点上几堆火,就能少伤几个人,几个兄弟更不会废了!都是我无能!”泽旺越来越激动。
吕飞无语。泽旺也渐渐安静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吕飞笑对泽旺道:“兄弟,想不想听我们的歌?”
泽旺愕然。
本想着吕兄弟会劝导自己,没想到突然扯上唱什么歌。不过也有了点好奇,欣然道:“好啊!”
吕飞回把众人招近点,点上了风:“把你的成名作拿出来唱给我们听。”
众人大笑。
说起来那是风的又一典故了。
早在风雷两人在吕飞命令下性格互补的时候,风觉得摆酷没有自己的标志怎么能成啊?于是一番在歌曲库中的疯狂查找后终于选定,整天矫柔造作,狼哭鬼嚎,再加上那英雄本“色”,众人都觉得这实在太贴合他了,称赞他“慧眼有加”,着实让风在不知情下得意了一阵子。
在众人的期盼中风“千呼万唤始出来”,清清嗓子,开始――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
说实话,“大成”后的风的唱功配上他略带磁性的嗓音效果还是不错的,风也进入了状态,舒缓的曲子随风在广阔的草原四散开去,众人随后的附和声也响起。清唱很容易冷场,有节制的伴唱却烘托出了歌曲的意境,让泽旺和阿泽等几个货真价实的草原人痴了,良久也跟着轻声唱了起来,一遍又一遍。
歌声停了。
队伍还是慢悠悠继续走着。
吕飞笑看着泽旺。
泽旺轻吁,展颜道:“多谢兄弟,我好象明白了点什么……不知怎么,心里好受多了。”
吕飞轻松道:“那就好,有没有兴趣再听一?”
泽旺很高兴:“好,好,谁的?”
吕飞头也不回:“不用找――走四方,准备好了就唱。”
后面的雷直起身子,捏捏喉咙,吼――
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
迷迷茫茫一村又庄
看斜阳落下去又回来
地不老天不荒岁月长又长
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
迷迷茫茫一村又庄
看斜阳落下去又回来
地不老天不荒岁月长又长
一路走一路望一路黄昏依然
一个人走在荒野上
默默地向远方
不知道走到哪里
有我的梦想
一路摇一路唱一路茫茫山岗
许多人走过这地方
止不住回头望
梦想刻在远方
一路走一路望故乡
……
这时的气氛热烈多了。稍微熟悉后泽旺几个就跟着哼唱,吕雯几个边唱边欢快地打着拍子。
终了。
泽旺想了想对吕飞道:“感觉这个更适合我们……兄弟,把它教给我们吧!”
“好啊!”吕飞自无不允。几个草原人都会汉语,让吕飞等特别是二老感叹,强势的汉朝带来的语言优势真不是前世曾经那段不堪回的“举国上下皆鸟语”的时期能比的。
热情的泽旺又让阿泽展示了下她美妙的歌喉。草原上从不缺少天生的歌手,羌人算是近藏族系,前世青藏高原那高拔飘渺的歌曲的美妙众人再一次领略到了。美丽的阿泽既昨晚的舞姿后又一次让人领略了她声音的美。
一天在说笑歌唱中慢慢过去了,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今天第二处营地,歇息了。
………【第十二章 天祝】………
走四方,走过一个又一个营地,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在泽旺等喜悦的申请中到了部落大帐。
展现在吕飞面前的是个庞大的聚落。
厚实高大的削尖木桩作成的栅栏,四处分布的了望哨和箭塔,规划整齐的居所和工作场地,无不显示着这是个有着很强实力的部落。
在泽旺带领下还没走到那高高的大旗杆下,就见一群人走了过来,当先一个,简直就是放大版的泽旺,只不过满脸的胡子,锐利的眼睛已经像是饱经沧桑。
“老爹!”泽旺打了个招呼。
“哈哈!”他大步走了过来,扫了儿子一眼,便又注目在吕飞等人身上,“昆布早听说尊客大非常人,如今亲眼一见,果是不凡!”
泽旺走上前来,满脸堆笑:“老爹,兄弟已经不是客人,我们已经歃血盟誓结为兄弟,所以你当他是自己人好了,随意,啊,哈哈!”
“那感情好!”他笑得更欢畅了,走上前两手拥住吕飞臂膀,“泽旺这粗心的小混蛋结识了你这样的兄弟是他的福气!他粗心大意惹了祸我就不惩罚他了!走到这里就是到家了!千万不要客气!”
吕飞走到这还没开口哪,这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真是热情的……吕飞无奈笑道:“是,老爹!不过,什么叫做客气?”心下不无恶意的想,不让我说话,抄袭一句韦大人的话顶顶。
“呃?”昆布一愣,转而大笑,也不说话,把住吕飞手臂就往大帐走。
刚行了几步,就听前面纷疯嚷嚷――
“大长老来了!”
“长老好!”
“爷爷!”身边的阿泽欢叫一声,奔了过去。
昆布脸上神色一动,想是为此有些吃惊。
“看样子是那位神秘的巫师来了!”说实话,吕飞对这老人是很感兴趣的。在前世,他最信的还是身边的兄弟,身上的力量,对神秘学是不盲从,不反对,顺其自然。但在经过自己一行人不可思议的事情之后,在这草原上又现预知未来的老人,不由他不对一些传说中的东西重视了起来。
几句话的时间,就见笑盈盈的阿泽扶着一位身着长袍的老者走了过来,还未近前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药草的香味。他闭着眼睛,可是吕飞分明察觉到他在注视着自己,那是一种很玄的感觉。
那老者,也就是泽旺这部落的大巫师“许”,轻轻放开阿泽的搀扶,走到吕飞跟前,微微仰着头,点头微笑道:“是你,被上天眷顾的年轻人,你真的很强大。”
吕飞对老人一向很有礼貌,行礼道:“您好,尊敬的长者,您才是一位真正的上通天道的人。”
大巫师摇头道:“我很久以前就预知泽旺将会遇到他一生中最为重要的贵人,但我不能透露分毫,上天是威严不可触犯的,谁知道他知道后会生什么转折呢?全看他自己能不能把握了。前两天我感到他面临生死关头,却没料到正是他的贵人出现了。生死祸福,全在上天一念之间啊。”言毕双手向天祷告,极是虔诚。
周围的人愣住了,泽旺更是傻。
吕飞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沉吟道:“吕飞愚钝,不敢妄测天机。汉人有句话‘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泽旺自有他自己的际遇,我也不是什么救世主。我只知道,泽旺已经是我的兄弟了。”看样子泽旺以后会对自己有很大的臂助吧,反过来自己对泽旺也一样。但是在现在这情况下,自己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虚言以应。
旁边泽旺的神色很怪异,有惊讶,也有激切,更有热忱。
长老点头笑道:“随心而为,你们的际遇更在你们自己,谁知这不是上天安排的另一种道路?背负神秘使命的年轻人,愿上天赐福于你。”修长的双手伸向吕飞头顶。
吕飞不明所以,但见周围的人一脸羡慕之色,料想不是什么坏事,泽旺更是一脸激动,连连向自己比划头顶下压,看样子像是摩顶祝福似的。吕飞身材较高,只好微微躬身,感觉一双手轻轻放在自己头上,接着大长老开始喃喃念颂起含糊不明其义的句子,只觉身心宁静,一种温馨的氛围围绕着自己,如同小时夏天的午后,清凉的树下妈妈轻声呢喃着儿歌让自己缓缓入睡……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吕飞才从那神秘的意境中醒来,抬头看大长老在微笑着望着自己,连忙行礼道谢。
大长老赞叹道:“果然是上天所钟之人,你很有慧根,我感觉到了一些东西……”沉吟不语了,转头对一旁的昆布道:“有时间多陪老头子我说说话吧。”向周围的人微微点头示意,转身缓缓去了,牧民们纷纷恭敬地让路行礼。
大长老去远了,泽旺一脸兴奋地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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