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胆懦夫。”
甄家的人和王季护卫,看到这时都是暗爽,什么狗屁踏顿,能抵得我汉儿雄风吗?
ps:
额,这章有点冲忙,但好歹赶在凌晨前上传了,太对不住大家了,明天一定赶早更新。
 ;。。。 ; ; “来找人参?”
听到甄俨来辽西,是为了寻找人参,王季一愣。
人参自原始社会中期就被人类发现并逐渐采用,到了秦汉时期,随着医术发展,人参的地位也越来越重要。
并且,由于古时环境优越,有很多山林都是未开发的原始地带,所以野人参并不算稀缺,百年份的人参也实属常见,完全不像后世那么珍贵。
“本来,我们甄家是有不少人参的,也和辽西和辽东许多参客有来往,可惜自从去年张举和胡人叛乱以来,辽西和辽东就一直不太平。”
甄俨看王季迷惑,就解释道:“虽然胡人忌惮我家的药材供货和马匹生意,没有对我们的商铺下手,但处于安全考虑,无论是商队还是商铺,这两年都逐渐撤离了辽东和辽西。”
王季听后点点头,胡人虽然需要甄家的药材,也需要和甄家贩卖马匹,但难保一些个别胡人部落,见财起意,生意撤出辽东和辽西也是正常。
“尽管如此,我想以贵家的人脉,求购些人参不难吧?何必亲来一趟?”王季又疑问道。
甄俨苦笑:“若是一般人参自然不难,况且我们家就有不少囤货,可是这次我父病重,需要五百年至八百年的人参做药引,配一副药来续命。”
“八百年?”
王季听了暗暗咂舌,就算古时环境优越,但是到了八百年那就了不得了,这种人参放在后世,就相当于真正天然的百年人参一样罕见,属于绝世稀品。
甄俨点点头:“这种人参市面上很少出现,短时间内要想得到救家父的命,就只有找参客才行,而辽西和辽东山林遍布,尤其是辽东的白山,更善出人参,所以参客最多。
不过这种人参几乎有了灵性,就算是参客得到了,也会当作参宝供起来,若是单单派仆人出面,份量是不够的。
所以,我才会和家姐,亲自跑一趟,先在这辽西看看,实在不行,就到辽东。”
“我明白了。”
王季听了点点头,甄俨说的白山就是后世的长白山,这座大山以及其支脉确实出人参,就算到了后世也是有名的。
至于参客就是专业采集人参的一帮人,这些人大都是祖辈相传的手艺,从寻找到采集,再到保存,都有特别的技巧。
另外,由于参客常年出没于深山老林,和人参为伴,所以对人参比较信重,几乎到了迷信的地步,一旦发现上了年份的珍品人参,都会把它当作参宝供起来,认为它是被赋予了大自然的灵性,就算出卖或食用,都有很重要的仪式。
甄俨就是怕仆人的份量不够,所以才亲自跑一趟,以显示甄家的诚意,当然,也未尝没有以孝感人的想法,毕竟汉代最重孝道。
“看来那甄逸病的不亲啊,只能靠这种虎狼之药来吊着性命。”
王季暗暗猜测,几百年的人参虽然是好东西,但多用于养生,单纯治病的话,年份多少并不重。
凡是医者都知道虚不受补,过犹则不及的道理,几百年的人参若是做药,也就只能用于那些必死之人,承受的了就多活两年,算你走运,若承受不了,那死也了也算太吃亏。
“但愿公子能早日寻得良药,医治令父之病。”王季真心安慰了一句,甄俨看起来是真的孝心,心急父病,对这种人,他是抱以同情的。
甄俨苍白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借你吉言。”
通过这番了解,王季和甄俨的关系视乎拉近不少,吃了午食,二人就要一起上车。
不过,就在这时,北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车队周围众人一惊,在往北一看,只见滚滚烟尘下,卷起数十匹狂骑,正在向他们迅速靠近。
“快,小心防御,是马匪。”
“马匪!”
甄家三十几个护卫匆忙拔刀,纷纷挡在了车队北面,另外还有十几个弓弩手也躲在马车后面,搭上了箭支。
徐大管家吓得脸色直白,最后招呼着丫鬟仆役,围在了甄俨身边,也不知是护主心切,还是吓得失去了主心骨。
草原有三怕,一怕迷,二怕狼,三怕马匪来抢粮。
在大草原上,迷了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空旷的大草原虽然不像深山老林一般,野兽毒虫众多,但是那种空旷更能折磨人心,另外还有就是狼,草原狼向来是成群结队,凶残无比,最爱袭击人类,单纯的行人在草原上遇到了狼很难活命。
不过,最可怕的还是马匪。
所谓马匪抢粮,不单抢的是粮食,更有人粮,传说马匪饿极了,人都敢吃,是草原上最可怕的一类人,这些人仗着人少而精,又熟悉地形,经常是来无踪去无影,专门袭击商队和过路行商,就连胡人和边卒也奈何不得他们。
“可恶的马匪,莫不怕我甄家报复吗!”
甄俨苍白的脸上此时居然有了一丝怒气,他不怕马匪,但却担忧马匪耽误了他寻找人参,为父亲治病。
不过,等那几十骑马壮汉接近后,他的脸色忽然变了,有一丝害怕。
是的,开始提到马匪时他不害怕,而等到这几十骑马壮汉接近,他看到为首一人时,他害怕了。
“哈哈,原来是甄俨公子,不知道来辽西有何贵干啊,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那几十骑兵的骑术很精湛,马匹控制的极为到位,高速奔到马车前三步时,齐齐一转弯,划了个圆弧,然后所有马匹骑士,皆是安静的停了下来。
几十骑兵壮汉为首一人是个青年,长相凶恶,语气蛮横,高坐在马匹上,俯视甄俨,好像完全没把甄家放在眼里。
“我来辽西为父亲求得人参,你来干什么?”甄俨的语气尽管还未混乱,但却失了平常心。
那骑马青年大声一笑:“这个你就不用管了,让甄姜出来见我,我知道她在后面车上。”
“放肆,家姐岂能是你想见就见的。”甄俨被这无理的要求激怒了,脸上既害怕又愤怒。
这时,中间一辆马车上,走出了一位丫鬟,她也寒着脸道:“还请世子请回,我家小姐不见客。”
“哼,别给脸不要脸,今天就就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骑马青年顿时一怒。
甄俨听了大喝道:“难道你不怕我甄家报复吗?”
“甄家?还是等着我报复吧。”
骑马青年扫了颤颤惊惊的甄家护卫一眼,不屑的笑道:“就凭你这些人还拦不住我的亲卫,到时把你们全杀了,甄家知道是我干的吗?”
此话一出,包括甄俨,所有甄家人都愣了,随后吓得面色直白,没想到这青年如此狠心。
瞬间,整个马队安静了下来,似乎只剩下甄家的惶恐之色,以及骑马之人的不屑笑意。
中间一辆马车上的女子,发出一声叹息,似乎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了。
“不知,在加上我们这些人,能不能拦住你?”
突然,一直沉默的王季站了出来。
而恰后,这时,一直在后面远远游戈的周仓,带着五十个唐县士卒出现了,他们虽然隐藏了竹甲,但刀盾还在手里,就算没有排成战阵,但身上那股杀气也不容小觑。
“你是谁?”
骑马青年看着逐渐接近的周仓等人,在看王季时,目光里突然有了一丝忌惮,这些人加上甄家的护卫,就算他能赢,也绝讨不了好,更会放出活口,到时让甄家知道就麻烦了。
王季笑了笑,没说话,本来他是让周仓离远点好打探胡人消息,所谓的一明一暗不过是借口,可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他是失散的颍川行商,后面那些人都是商队护卫,现在托在我们甄家麾下,我告诉你,你别乱来。”
看到王季的人出现,甄俨一喜,连忙威胁道。
这时,甄家人见到王季手下出现,也都大出一口气,就连徐管家,也不禁往王季身边靠了靠。
“哼。”
骑马青年冷哼一声,然后一双狼眼里忽然转了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注意。
最后,只听他忽然又大笑起来,“哈哈,本来我听说甄家来到辽西,是一片好意,想尽一番地主之谊,为你们护卫,顺便也看望一下小姐,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
不过,也罢,我也跟着你们一段时间吧,我知道哪里有人参,而且是近千年的野生人参,就在北面白山支脉里,还没有被采集,本是我父帅麾下发现的,现在既然甄小姐需要,我就做主送给你了。”
“什么,近千年还未采摘的人参?”
甄俨脸色一喜,那位医匠可跟他说过,人参年份越高越好,越新鲜越好。
这时,就连中间马车上,那一直未露面的甄家小姐,也再次掀开了车帘,看向骑马青年,认真的问道:“此言当真?”
那骑马青年看到甄家小姐,顿时一脸痴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满脸喜意的拍着胸脯保证道:“我还敢骗你不成,我家跟甄家也算是世代交情了吧,更何况你我还有婚约在身。”
“别提什么婚约,早就解除了。”甄小姐一脸冷色道:“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帮我找到人参,甄家自由厚报。”
“厚报什么的就不需要了,能为甄小姐效劳,是我的福气。”
骑马青年好像没到甄小姐的讥讽,得意洋洋的带人加入了车队,并且还示威性的看看王季。
王季一脸无语,最后对甄俨低声道:“这人明显不怀好意,岂能信他?”
“没关系,有你在,他不敢冒着风险对付我们,得了人参我们就走。”甄俨自信满满的道,还有点得到人参的喜色。
王季看着一脸天真的甄俨,在看看中间那辆马车,顿时无语。
这不是明显的与虎谋皮吗,明显他是有所图谋,你居然还让他指挥方向,不怕人财两空吗?
“甄俨处事不深,呆板直厚,还可以理解,但那甄家小姐明显是心有沟壑的人,为何还信他的鬼话?”
王季一阵郁闷,最后向甄俨问道:“这个骑马青年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们之前认识。”
甄俨听了回答道:“跑,他是乌丸单于丘力居的义子,叫踏顿,之前丘力居没反叛时,跟我甄家有婚约,不过后来张举反叛,我们就跟他解除了关系。”
“什么?踏顿!”
王季勃然变色,包括旁边周仓听了丘力居三个字,也是脸色大变。
瞬间,王季内心狂跳,居然是踏顿,他不应该在管子城下,随丘力居围困公孙瓒吗,之前公孙瓒还派细作探查过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他怎么不认识我?
对了,踏顿之前应该一直在柳城留守,直到丘力居调兵围困管子城才出现,没参加过石门之战,所以没见过我。
这时,王季在看踏顿,满脸的忌惮。
历史上的踏顿,可是和曾经辉煌一时的匈奴冒顿单于和鲜卑檀石槐并称,虎踞辽西,统一了乌桓大部,称乌桓大王,比丘力居在世时还要强盛许多倍,曾一度是边境大患。
记得,丘力居死后,他就接任了乌丸单于,为人凶横又狡猾,作战也够勇猛,深得部下信赖。
“他为什么会离开管子城,出现在这里?”
不知为什么,王季总觉得,踏顿出现在这里,好像和自己有关。
 ;。。。 ; ; 决定留在车队后,王季本以为那个美丽高雅的姑娘会出来迎见自己。
可惜,那位姑娘一直未露面,反而是第一辆马车停了下来,从中走出一位锦衣长袍的青年男子,大约二十出头岁,比王季大不了两岁。
不过,这位锦衣长袍的男子脸色有些苍白,虽然气度举止也不凡,可总有一股虚弱不堪的味道,就连下车辕,也是用两位丫鬟搀扶。
“兄台有礼了,在下甄俨,之前吾体有恙,未能迎接,还请见谅,敢问兄台大名?”
锦袍青年在丫鬟搀扶下,虚弱的走下马车,面对王季拱手谦虚,礼仪俱全,不愧是大世家培养出来的子弟。
“甄兄无需多礼,在下王季。”
王季连忙还礼,他虽然明知青年是在虚言推脱,但却生不起恶感,何况后面车辆中的姑娘已经做主,他也没必要斤斤计较这等小事。
甄俨见王季礼仪虽粗,却从容淡定,自有一股沉稳之气,便起了好感,开口问道:“之前听闻王兄有事相求,不知是何事?”
王季听了松一口气,他之前被那车中的姑娘搞糊涂了,也不问自己有什么事相求,直接就要自己做护卫,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姑娘有什么企图呢。
不过现在他放心了,甄俨既然这么问,那就应该不知道姑娘的想法,更不可能有什么预谋。
“是这样的。”
王季自然不可能一开始就说实话,编了个谎言道:“我们本是颍川客商,来北地贩卖些丝绸,不过因为遇到了胡人叛乱,一时惊慌,所以和大队车马走丢了,流散到这辽西之地。
恰好,碰到贵家商队,我便想借个方便,不知甄兄能否代我寻人。”
甄俨听了眉头一皱:“实不相瞒,此次我们来到辽西,实有要事,一刻也耽误不得,寻人本是举手之劳,可无奈时间紧迫。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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