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琬华在佟公府待了半上午便带着念伊回到了四贝勒府,此时未到中午,估摸着胤禛也快要回来了。
回到屋,丫鬟忙奉上茶来,琬华见是温的,一气儿喝了半盏:“再去沏一壶茶,用冰镇一下,一会儿爷也该回来了。”
蕊香笑着道:“回主子,爷已经回府了,这会儿正同人在书房呢。”
琬华微怔:“今儿倒回来早些。有客人在吗?”
橘香回道:“也算不上客人,是去年皇上为已经封爵的皇子选赐的佐领包衣,拨到咱们爷门下的是年家,爷对年家两个成年儿子挺看重的,特别是年二爷,听说他如今已经在翰林院做了个什么检讨。今儿过府来的就是他,爷正同他在书房谈事儿呢。”
琬华听到个“年”字,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自从了解过雍正朝一些历史,由于自己是胤禛福晋,自然对雍正后宫人物特意多留意了几分,知道年家有个女儿嫁给了胤禛,正是年羹尧的亲妹妹,大概是康熙五十三年入府,为侧福晋,颇为受宠,生过好几个孩子,后来被封为皇贵妃,但英年早逝,谥号敦肃。
算起来,此时的年氏大约才七八岁,估计也就比念伊大一点。
琬华有些心情郁郁,放下茶碗,想了想道:“这年家我也听说过,年羹尧的父亲也是一方要员,据说很有能力,也难怪会有两个成器的儿子。对了,听说这年羹尧还有个妹妹,可到府里来过?”
“额娘是说年淑云么?”念伊爬到琬华腿上坐好,清澈的大眼一眨一眨的,“小伊知道呢。去年她跟她兄长来过咱们家,小伊见过她一次……嗯,也没有什么印象,她很害羞呢,小伊把花给她,她就脸红了……还有,她长得挺好看的,对了……”念伊不知想到什么,嘿嘿地笑起来,颇有几分神秘的样子,凑到琬华的耳朵边,“额娘,小伊跟额娘说一件事,可千万别说是小伊说的,特别不能告诉哥哥们。”
琬华好笑地摸摸她的小脑袋瓜子:“什么事?额娘一定不跟任何人说是小伊说的。”
念伊双眼弯弯,像月牙一般:“那天年淑云的兄长同阿玛去书房说话,就把她留在园子里陪我玩,后来哥哥们来了……嘿嘿,哥哥们好像很喜欢她,都把自己常戴的玉佩送给她了,说是什么见面礼……哼,可是小伊看得出来,哥哥们不过是看人家长得好看想博得人家芳心罢了……”
琬华差点一头栽到了地上:这、这也太出乎意料了!现在的小孩子都是些什么小孩子啊?怎么小小年纪啥都知道?!
“额娘,小伊玩去了,额娘要跟小伊保证不跟哥哥们说,拉钩。”念伊伸出小指头。
“好了,额娘不把小伊的话告诉任何人。”琬华同女儿拉钩保证,看着念伊蹦蹦跳跳的背影,她的脸上仍是一片阴晴不定。
不一会儿,念伊喘着气跑了回来,拉住琬华的手:“说曹操,曹操就到。额娘你快去看,哥哥们带了个小女孩儿回来了,那小女孩儿就是年淑云!”
琬华不由皱眉:“在哪儿?”
念伊终于喘匀了气:“不知道,哥哥们刚回来……”
正说着,橘香进来禀报道:“主子,两位阿哥来请安了。”
琬华将念伊抱在怀里,语气不由加重了几分:“让他们进来!”
弘晖和弘昐在外间听到额娘的声音中似乎透出些不高兴,小哥俩对视一眼,低着眉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到琬华面前并排站好,这才打千行礼:“给额娘请安。”
“起来,都坐吧。”琬华看着已经长高了不少、颇有几分玉树临风之势的俩儿子,不由揉了揉额角,“这几日额娘也没有问你们的功课,也不知有没有进步,今儿就跟额娘汇报一下。”
小哥俩遵一声“诺”,便把这些天学习的文章以及各自的理解、掌握程度分别细细讲来,倒是有明显的进步。
琬华微微颔首:“这么短的时间里有这样的进步很不错,额娘要表扬你们。但是,”见两人很是高兴,琬华适时的将话语一转,“不可以骄傲自满,学习上一定要谦虚谨慎,要保持这种进步的势头,今后就应该更加刻苦心无旁骛的学习。须知,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千万不能放松,更不能三心二意。”
哥俩儿很是虚心地用力点头:“是,额娘的话儿子们记住了!一定不会让额娘失望!”
琬华知道这俩小子一直都是很听自己话的,闻言脸上终于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你们能这样额娘很是欣慰。你们现在还小,心思只能用在学习上,其它乱七八糟的事儿不要去想,等你们长大了再说。明白了吗?”
弘晖和弘昐偷偷地互看了一眼,再次对这琬华重重点头:“额娘,儿子们明白了!”
琬华微微一笑:“听说你们方才带了个小女孩儿回家来,可有此事?”
哥俩儿心说果然是这件事!弘晖忙解释道:“儿子们方才在门外看见有一辆马车,正好看见年淑云在马车上,一问才知是年羹尧来了,她在车上等她哥哥。儿子们见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那里,天气又热,就干脆带她进来了。”
弘昐也忙一个劲儿地附和:“额娘,确实如此。儿子们让丫鬟带她去厅上吃茶了……”后面一句话“天气这么热,她一定渴了”适时地咽回到肚子里。
“是啊。”弘晖接着道,“儿子们是见她一个人在那里挺可怜的,就带她进府了。”
琬华将俩人一丝慌张的神色尽收眼底,却也不点破,这个年纪的孩子基本上已经开始萌生逆反心理,不可逼迫太紧,再者对异性产生朦胧的好感也是很自然很正常的事儿。于是颔首道:“好了,对这事儿额娘也不再多问你们。时辰不早了,也该去温习功课了,寸金难买寸光阴。”
“是。那儿子们就告退了。”俩人一起起身行礼。
弘昐挠挠头,眨了眨一双亮闪闪的桃花眼:“额娘,那年淑云她一个人还在厅上……”
琬华看着俩人稍显紧张的表情,有点儿无奈:“让丫鬟陪着她便是。放心,咱们家的猎狗被关着呢,总不会跑出来把她给吃了。”
“噗嗤……”小哥俩和念伊都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弘晖和弘昐笑道:“那儿子们就回书房学习去了。”说完行礼退了出去。
其实说起来,俩人虽然只有十一岁,但见过的各种美女也有不少:宫里的无数宫女、府中的无数侍女、还有在外面遇到的一些女子,也都不乏容貌出众气质温婉的。对年淑云,不过是觉得她比较惹人怜爱,既然佳人来到自己家,当然要给她留下个好印象,就不由稍显热情了一点。十一岁的男孩子,正是到了需要被异性肯定和关注的年龄,也是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形象的年龄。若说喜欢人家小姑娘倒并不至于,更多的只是想通过获得漂亮小姑娘的肯定和关注来展现自己不同于其他青涩小男孩的魅力罢了,因为对小孩子们来讲,这也是成熟的标志之一。
换句话说,只不过是多余挥发出的荷尔蒙在发生作用而已。
而琬华也是明白了这一点,才并不点破,只是从玩笑中揭过。自己儿子的性格,她这个做额娘的十分清楚。
听到怀里传来平缓有节奏的呼吸声,低头一看,不禁轻笑:这丫头竟然就这么睡着了。便将她放在炕上,为她盖上薄毯,自己也在她身旁歪着。
迷迷糊糊竟睡着了,睡梦中感觉似乎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拂在脸上,痒痒的,最后终于醒了过来。揉揉眼,对上一张温柔的笑脸——身旁的小伊不知何时换成了胤禛。那家伙正拿着一只绒布兔子,将兔尾巴在她脸上蹭着,见她醒来,凑过来就在她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下。
“起来吧,该用膳了。”胤禛摸摸她的脸。
“小伊呢?”琬华坐起身。
“在园子玩呢,让丫鬟去叫了。”说着也跟着坐起来。
琬华看了他一眼,偎进了他的怀里:“你不是在书房同人议事么?那人走了?”
胤禛抱起她往外走去,不在意地道:“早走了……”然后将她放在餐桌旁的椅上坐好,自己在主位坐下。
孩子们不一会儿就到齐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开始用膳。
胤禛还是像往常一样为她布菜,琬华抬眸看向他,心中不由一暖:当爱一个人已经成为了习惯,无论将来遇到什么,她都会有勇气去面对,因为她相信他。
……
话说,到了当日下午,十四胤祯温习完功课,就约上同样被邀请赴宴的十三,悠哉悠哉地出了宫去,打马直往茗香楼。
舜安颜早包下一处高级雅间,这雅间不仅布置精美,对着戏台的角度也是十分好。
三人也不是头一回到这里聚在一起吃茶听戏,自然是轻车熟路,让老板选了好几位美丽不俗的清倌人来陪酒——喝了半盏茶,面前就换上了酒宴。
三个好朋友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相聚,拉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了,真是无所不谈。当然,谈得最多的话题还是“女人”,大家都是自诩风雅之人嘛,这种话题是最能体现自己有多“风雅”的了。一时间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好不热闹。
酒至半酣,胤祯只觉小。腹中如着火,急需找美眉泻火,强自坚持半晌,实在是忍不住了,抱起身旁的美人告一声“我要去发泄一下”,就在另外两人暧昧加了解的眼神中大步出去了。
舜安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嘿嘿,好戏还不止于此呢。
59第59章 家有一宝
“爷;不要,奴家是清倌人……”
“爷要的就是清倌人!”
十四只觉体内的火越烧越旺,差点快把自己烧化了,轻车熟路地抱着美眉到了三楼;一脚踹开一间空卧房,径直走到床边;将怀里的人往床上一抛;不顾美眉挣扎就扑了上去。
急着要泻火,动作就显得粗鲁了些;弄得那女子惊呼不断;十四却浑然不觉。他现在是箭在弦上,蓄势待发;早就准备大干一场。
谁知正要入港;忽觉腹痛如绞,捂着肚子差点趴在那女子身上,额头立刻冒出冷汗,也顾不得形象,一把抓住女子衣襟急道:“爷要如厕!快带爷去茅房!”
那女子已是吓得小脸苍白,闻言忙裹紧已经被扯烂的衣裳,战战兢兢道:“爷请跟奴家来,茅房不远。”
到了地儿,十四一头冲进茅房,带上门的时候还没忘记说一声:“拿手纸来!”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十四有些脚步虚浮地从茅房里出来,见那女子还在外面侍立着,柔柔弱弱好不惹人怜惜,身上原本就没歇下的火又“蹭蹭”窜高了几分。净手之后,又将那女子抱进方才的屋子,欲要把方才没做完的事进行到底。
那女子虽说是清倌人,但毕竟在这风月之地长大,又从小受老板的教育,若是被一般男人如此对待定是不肯,然而她知道眼前这人是位阿哥,与平常客人断不相同,自己若能攀上皇子,今后指不定就飞黄腾达了,即使不能,事后也要狠敲一笔,茗香楼老板对此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茗香楼里多得是像她一样的清倌人。所以既然反抗不了,干脆将心一横,顺从于他。
十四见这女子不再挣扎,秀丽的脸上还现出几分媚色,顿时更加的食指大动,嘿嘿一笑,几下就剥光了女子的衣服。
然而老天实不作美,这次依然是正待入港,腹中又突然疼痛起来,十四一边骂娘,一边抓着手纸直冲入茅房……
如此这般,几经折腾,大半个时辰之后十四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那女子想他怕是吃坏了肚子,忙让小丫鬟去跟前面还在喝酒的舜安颜和十三告知一声。
不一会儿,两人匆匆赶来,就看见神色萎顿面青目赤的十四正坐在椅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副好不难受的模样。
“哎呀呀,想是今天的海鲜吃多了些,竟然闹起了肚子!”舜安颜对着随后赶来的茗香楼老板道,“还不快去请大夫来?若是十四阿哥在这里有什么不妥,你们也逃不了干系!”
老板自知此事不小,连连赔罪:“是草民该死!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草民一定将今日厨房掌勺的几人好好责罚一顿!”
于是又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十四喝了药之后总算止了泻,不过体内的那团火却毫无消减,宛如猫爪挠心,搔得他似乎浑身都犯痒,只是实在没有体力再“作威作福”。望着美人就在眼前却吃不到,十四心里别提多恨。
舜安颜让大夫给他开了安神并安眠的药服用了,最后十四便在如火如荼般难受的睡梦中被十三和舜安颜送回了宫去。
……
琬华听完舜安颜的工作汇报后还算比较满意,若不是怕把十四折腾出个好歹来,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不过他已经知道是我下得药了,”舜安颜苦笑道,“以为是我报复他。”
琬华秀眉一挑:“他难为你了?你直接跟他说是我指使你干的,他敢欺负你,可不敢欺负我。”随即又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姐是不会让颜儿吃亏的,你只管跟他讲清楚便是。说起来十四并非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这是自食其果。再说,他也没受什么罪不是?”
这还叫没受罪?舜安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缩了缩脖子,心道:这对男人来讲可是受大罪好不好?那种痛苦女人怎么能体会到?真是,惹谁都不要惹女人,特别是我姐这样的女人!
琬华这两日心情不错,精神也很充沛,给自己制定了一个每日锻炼及生活计划,包括早上至上午练拳、瑜伽、形体,顺便教念伊一些塑身舞蹈,下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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