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镇定自若了!”肖宗义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不错。那就是阴天乐太镇定自若了。即便是只带了绯狐一人前来。也从未在一心宗弟子面前露出过半点畏首畏尾地模样。反而是毫不退缩地与一心宗针锋相对。精舍一事如此。关心悦一事上亦如此。就连祖师。他也要争上几争。就仿佛他如今并不是在一心宗内。而是在青城或者楼兰一般。
昨夜里,阴天乐登台讲述了妖火的修炼原理以及其的特性,令在场的修行者们耳目一新。要知道,对于妖火这种一旦沾染上就是吸骨附髓的东西,绝大多数的修行者们都是闻之色变。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肖宗义他们这些各宗派的首脑人物,其实都已经知晓,盘踞地海外的妖族中,有不少是擅长操纵妖火的,其中亦有在林彬和那些古妖族指点下,领悟这一技能的土生土长的人界妖族。虽然他们的修为还不精深,但是对于修行者们的杀伤力,却是不容忽视。所以阴天乐的这一番话,无异于雪中送炭,令这些修行者们为之感激不已。而且天下道法殊途同归,这妖族最终修成正果的,在远古时代亦比比皆是,所以那些同样是修行火属性道法的修行者们,从中领悟的更是多多。
不过,对于肖宗义而言,他更在意的是——阴天乐他是以能够操纵妖火而扬名修行界的,对于他而言,妖火显然是他抗衡其他敌对态度修行者的最大底牌。但是他却敢当众来剖析妖火的优缺点,以肖宗义他们的修为,自然可以清楚地分辨出这话中的真伪。
“句句是真!毫无虚假!”这是昨夜之后,一心宗几位长老们共同得出的结论。而正是这个结论,令肖宗义更是感到心中有些无底。他不认为,阴天乐是一时头脑发热,分不清轻重缓急,仅仅为了和一心宗争口气,就将自己的最大底牌公诸于众。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张底牌,对于阴天乐而言,已经不是最大的秘密,或者说他有足够的信心,即便自己这些人听去,也奈何不得他!这样的霸气,究竟是因何而来?
如果说真的是那样的话,他的倚仗又是什么?肖宗义感到有些头痛!这个阴天乐崛起的速度太快了,快到了大家对他的背景来历师承技能至今还大多在迷团之中!
当时至午夜,关剑宇结束了讲“道”时,整座山上暴发出了如同雷鸣般的掌声——经过了这两天,所有的修行者都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最好不要沉迷于某一位的讲“道”中,否则你就会错过其他人的。也许后者没有前者讲得精妙,但是敢上这高台,向天下修行者宣讲的,又怎么会没有其独具匠心之处?所以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尽可能地将其内容全盘记录下来,日后再细心地去领悟去。只有这样,才能获得最大的收获。
所有的修行者都站起身来,即便是阴天乐和青城中人也不例外,用掌声和礼节向这位修行界中唯一的仙人,表示敬意。
接下来,除去一心宗高层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青城的座席。这几天来,继关剑宇之后的讲“道”之人,皆是来自这个席位。而其所讲授的内容,无不是众人所翘首以待的,所以众人也在企盼着,看这最后一天,他们会有什么精妙的内容与关剑宇抗衡!
生灵的反击(下) 第三百六十七章 反击(四)
令场中的修行者们感到吃惊的是,阴天乐和玄真子他们竟然毫无上台的意思,鼓掌完毕后,就又重新坐了下来。
“王东启王长老,该您了,请上去吧!”费言心中带着几分惶惶不安,却表面镇定自若地说道。
众人不禁哗然,就连被叫到的王东启也是一副吃惊不已地模样,满面诧异地指着自己反问道:“费长老,你确定是该我了?”
“不错,王长老,请速速上台吧,不要让大家久候了。”费言心中这个气啊,虽然说的确是自己方才考虑不周,没有提前通知他一声,但是你就不能随机应变?赶紧上去就是了,怎么还摆出了这么一副模样来。
“玄真子道友,今天贵宗无人打算上台吗?”若等王东启起身,云若雪已经娇声地问道,“大家可是企盼了一整天了,大家都在猜,贵宗和**友今天又会有什么精彩的内容奉献给大家的。”
玄真子微微一笑道:“云仙子,诸位道友的厚爱贫道实不敢当。说实话,此次应邀前来一心宗参加庆典,由于事先并未做这方面的任何准备,所以到了今天,已经是……哈哈。/*”他连打了个几个哈哈,在场的人自然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云若雪眼睛一转又落到了坐在玄真子身旁仍然“不用看我,我倒是准备了,但是费言费长老给我驳回了!”阴天乐一边吃着绯狐送上来剥了皮的水果,一边懒懒地用手指了指上面道,“而其他的东西,我不想讲,也不适合讲。所以今天我们就缺席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在此专心致致地聆听道友们的高论了。”
场上的众人们立时来了兴趣,阴天乐他究竟是准备了什么讲题,居然会被费言驳回了?这可是个新鲜事。这八卦之心人人有知,就连修行者也不能避免——以阴天乐如今在修行界中的地位,他所想讲的自然不会是些鸡毛蒜皮地小事,而费言更不会轻易地否认他所提出的要求,所以这才更加吸引众人的好奇心。
“费长老,阴天乐阁下他准备的究竟是什么讲题啊?能不能说出来让大家听听!”许东山第一个站起来粗着嗓门叫道,“大家可是都很感兴趣的。*大家说是不是?”
“是啊!费长老,说说吧!”南方各宗的代表们自然是七嘴八舌地附和道。其余人虽然没有明确地表达出其意愿,但是看那模样,也是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
“咳咳!”费言不得已只能站起身来沉声道,“诸位道友,阴天乐道友他的确是向我提交了一个讲题,但是费某觉得此讲题与这次讲道脱节在这里登台宣讲有些不合适。所以费某劝**友另换一个。只是没有想到**友索性拒绝了今天的讲道,费某对此也是倍感惋惜。”他这一番话是连消带打,隐隐约约地将责任推诿给了阴天乐一方。
“费长老,那么阴天乐阁下地讲题到底是什么呢?”许乐山有些不耐烦地插口道。这个费言,说了半天,尽在解释和推卸责任了,到底阴天乐今天原本想要讲什么。还是没有说清。
费言眼中厉光一闪,强压下心中对于许东山的不满之心道:“许副宗主,阴天乐阁下今天想说的是论资本在如今社会中要如何运作,不知道许副宗主对于费某的决定可有什么指正?”
“论资本在如今社会中要如何运作?”这个命题显然是令场中的修行者们均是颇感意外,众人不由得纷纷交头结耳起来。*
许东山也不禁为之一怔。这样的结果也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如果说是这样的话,费言地决定倒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道理,这个命题听起来地确是与以往的讲题差别较大。不过他却不甘心就这样坐下,再说他也相信,阴天乐是绝不可能在这种事情胡开玩笑的。他既然想说这个,就必然有他想这样做的道理。他长相虽地精明,否则又怎么可能坐到副宗主的位置上,并代表云浮山宗出席这一庆典?
“论资本在如今社会中要如何运作啊?嘿嘿,费长老。这样好的命题竟然会被你们否决了。也难怪阴天乐道友他赖得再上台了,难怪啊!难怪啊!”许东山冷笑了两声后。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坐回到了席位上,再不发一言。
他这样地态度自然令在场的人一齐为之一怔,随之所有人都在思索这番话的背后之意,琢磨整件事上是否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没有考虑到的。*整个小广场上一片寂静,就连在场的一心宗长老和肖宗义也不禁皱起了眉头——难道说阴天乐选择了这个命题还有什么潜在地含义不成?
卢泉义突然啪地一拍手掌,失声叫道:“原来如此啊!我明白了!难怪啊!难怪
只是他说完后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后,吸引了绝大部分人的目光后,同样和许东山一样,坐在那里是闭口不言,令其余人一个个坐在那里是如同百爪挠心般。
青莲真人忍不住接口道:“卢道友,恕在下愚鲁,能不能为在场的道友们解释一下,道友和许副宗主到底是明白了什么?**友选择了这个命题又到底有什么用意?”
“是啊,卢道友,妾身也是很好奇的。”柳雨菲也轻道。
卢泉义用目光扫了阴天乐一眼,见他微微地点了点头,这才施施然笑道:“诸位道友,也许大家在看到那个命题后,会觉得它与我们这些修行者关系不大,更不是大家所期盼的精妙道法,所以觉得费长老拒绝了这个命题也是有道理的,是不是?”
费言冷着脸坐在台上是一言不发,卢泉义的这番话显然不是站在他这一方的。*场上的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就连肖宗义等人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中亦是同感。
“那么我想问问在座地诸位道友,如今我修行界若是论道法精通修为高深地第一人是谁?”卢泉义笑嘻嘻地问道。
“那自然是关仙人了!”王东启毫不迟疑地答道。
“那么论丹道又是何人可以称尊?”卢泉义接着问道。
“玄真子道长也许称不得丹道第一人,但是在丹道中绝对是顶级的人选!”许东山地话引起了诸人的纷纷颌首。
“那么我修行界中,谁又能称得上是敛财的第一人呢?”卢泉义笑道,“也许青城、一心宗、或者说还有其他宗派的长老会说,本宗的资产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积累,具体的数目已经无法计算。这第一人到底是谁,实在是很难说。也许会有人说,财不外露,就是家中财富无数,也不承。但是我要说,诸位都错了!这第一人,阴天乐道友是当之无愧!”
在场的修行者立时纷纷恍然大悟!他们实在是忽略了这一点,如果说从敛财的速度来说,阴天乐他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修行界的第一人了,像那些顶级的宗派也许家产比他更为丰厚,但那是经过了数千年的积累才积蓄到的。而阴天乐只用了短短的几十年,就已经是富可敌国,他的一个命令足以令一个国家的经济为之震荡,这样的成就又岂是他人所能相比拟的!
“我想,从这一点来说,阴天乐道友被称之为当代最具有经济头脑的修行者,亦不为过。他愿意与大家分享这一经验,为大家指点发财致富的道路,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卢泉义挑衅地看了一眼已是冷若冰霜的费言道,“偏偏就有人拒绝了他的好意,阴天乐阁下自然是赖得再说什么
“卢长老!的确如你所说的这样,**友的确是我修行界最富有的修行者,那也不能改变这一命题更适合世俗界经济论坛的结果。这里是供祖师和诸位道友说法讲道的地方,并不是什么世俗界的富豪聚会!”费言不满地道。
“不不不!费长老此言差矣!”卢泉义连连摇头道,“费长老身出一心宗,自然是没有受到过什么关于这方面的家大业大,无论是什么修行中所需要的东西,很少会有不完备的。但是像我们这些小门小派,还有那些甚至于是世家或者说独立修行的道友们,他们可是对此感触极深!没有了足够的财富,这宗中的各种开销如何解决?不能解决这些开销,宗门下的弟子们又怎么能安心修行?也许你有好的修行功法,但却因为无法买来足够的丹药而不得不靠一年年的苦苦积累;也许你有好的丹方,却因为无法购买到足够的原料,只能望丹兴叹;也许你有一手打造法器的好手艺,但是却买不起那些珍贵的原料;也许你的同门因伤濒临绝境,明明有办法治疗,却因为你无钱去购买去交换,而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向死亡,到了那个时候,我想没有人再会说,这财富对于我们修行者来说,不重要!”(
生灵的反击(下) 第三百六十七章(五)
卢泉义的这一番话可谓是掷地有声;没有人能够否认,也没有人可以否认,他所举得那些事例对于修行者们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而且越是那些小宗小派的修行者,还有世家和**的修行者,对这种因为财富不足而造成的遗憾就越有切身之痛。在山腰中的广场上,聚集的修行者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鼓起掌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其中,直至整个广场之上,掌声雷动!不少修行者们甚至于高喊起来,要求阴天乐上台。
而永镇殿前的小广场上,卢泉义的话也引起了一阵阵在场修行者们的小声赞叹,只是碍于一心宗和费言的脸面,大家还只是交头结耳、小声传音。
费言的脸色立时变得铁青,卢泉义的这番话和山腰上传来的雷鸣般的掌声无异于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了几记耳光,令他在天下修行者的面前,失尽了脸面。而在场的一心宗中人,一个个也面色诡异,虽然说其中不少人认为卢泉义说得也的确是有道理,但是谁又敢当众去捅费言的马蜂窝?
“**友在短短的几十年里,从无到有一手建设起他的经济帝国,不仅仅为他自己在塔克拉玛干沙海中建设起了楼兰城,而且如今还有力地推动了国家的重建,保证了社会杀。/我在这里问一句。在座地诸位,有谁能举出来,在其所在的省份里,工商企业的复苏中,没有来自楼兰的订单?至少我知道。我宗名下的各类企业。至少有百分之七十因此而受惠,而因此产生地连锁效用,嘿嘿,我只是个修行者,不是经济学家。就无从计算清楚了。也许有人会说,**友地财富,很大程度上来自国外,是乘人之危的敲诈!”卢泉义稍稍顿了顿,扫视了一下全场,接着道。“我倒觉得,近代几百年来,中国受到的国外的敲诈勒索和疯狂地掠夺还少吗?凭什么他们做的,我们就做不地?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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