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咱们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啊。关心悦,就看看咱们谁会笑到最后吧。”
当阴天乐来到宴会厅时,已经有不少人在他之前已经抵达,其中包括了玄心子、天松子、观心子等人,德鲁主教、伯格和格菲索两位圣骑士亦在其中,不过凯文圣骑士等人却不见了踪影。做为宴会的主人,安培宇明和安培佐证父子俩自然早早地就站在了厅门口迎接宾客了。
阴天乐与玄心子、天松子等人打了个招呼,将三女安排在了他们的旁边后,向德鲁主教一行人走去。似乎是看出了阴天乐的疑惑,德鲁主教一番寒暄后,主动地说道:“阴先生,凯文圣骑士他们已经赶回欧洲去了,现在血族在欧洲活动十分猖獗,教廷的人手有些吃紧,需要他们的力量。愿主的荣光永远赐福于他们这些勇敢的战士。”
不过说起这个,阴天乐的心中就不禁有两分愧疚,虽然血族与神圣教廷间千年来一直是战争不断,到了动荡不安的现在,血族更是借机蠢蠢欲动,但若不是自己前往欧洲,引起了血族高层的注意,欧洲的血族们也不至于活跃到如今这个地步。
据他所知,到他离开欧洲返回日本时,欧洲全境内除了意大利还比较平静外,所有的欧洲国家都出现了血族的行踪,其中尤其以法国和罗马尼亚两国情况最为严重。不仅仅血族在国内大肆捣乱,就连亡灵巫师亦出现在了两国,两国的国民死伤十分惨重。
阴天乐随手从身边擦身而过的美貌侍女手中取过一杯红酒,抿了两口道:“主教大人,最近东京传染病研究院的附近并不太平,似乎有许多来历不明的人盯上了那里,其中可能就有血族,听说你们神职人员对血族的气息极其敏感,不知道主教大人现在有否觉察?”对于这些神出鬼没、心狠手辣、行事肆无忌惮的血族,阴天乐可不会有半点掉以轻心,仙台惨案就是前车之鉴。
德鲁主教面带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阴先生你恐怕是有所不知,百年前我们的的确确是有办法可以在城市中找出隐藏在人群中的血族,但是如今血族们隐匿的手段越来越多,也越发的高明,我们如今经很难再在大范围的城区中找到暗藏的血族了。对于您的要求我恐怕是无能为力。”阴天乐暗暗地叹了口气,神圣教廷的势力已大不如昔了。
“啊,对了,阴先生,有一个消息想必你会有兴趣。昨天,教廷传来消息,卢浮宫博物馆失窃,丢失了四十余件珍宝。不过从种种迹象来看,下手的人似乎更像是血族或亡灵巫师所为,这一消息若是让老彼得馆长得知,必然是痛心不已啊。”格菲索圣骑士在一旁插口道,“阴先生这一次欧洲旅行收获不菲啊,我们法国考古界的精英可是被你网罗走了不少。”身为法国人的他对阴天乐这一行为显然是有些不满。
“血族或亡灵巫师所为?”阴天乐闻言不禁心中就是一惊,立时想起来自己曾经在卢浮宫内的古埃及馆内所看到的那柄据说是俄塞里斯所传下的繁荣权杖和那个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圆球,难道说魔族们也发现了它们的奥妙所在。那两件古文物阴天乐已经可以确定应当是古代修行者所留下的宝物,阴天乐亦为之大为动心,曾经想过将其占为已有。
“那可是太遗憾了,落到贼手中的文物终究还有追回的一天,落到魔族手中再想讨回就很难了。这可是卢浮宫博物馆最近这些年来最大的损失了。彼得老馆长若是得知,肯定是极其痛心的,对于这一点相信主教大人和格菲索圣骑士是无庸置疑的。”阴天乐长长地叹了口气,沉声道。那种发自内心的痛惜甚至感染了德鲁主教两人。“阴先生说得不错,这些古文物落到了他们的手中就别再想讨回来了!”德鲁主教亦情不自禁地长叹道。
“主教大人可知道这次失窃的文物是属于哪一个展馆的吗?”阴天乐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听说是古埃及馆的,其中最为珍贵的是一柄1896年法德联合考古队在上埃及的一座神庙中发现的俄塞里斯的繁荣权杖!”一脸郁郁不欢的格菲索答道。
阴天乐心中不禁就是一沉,此时他已经可以确定无疑,必然是血族或亡灵巫师窃取了这柄权杖,至于其他失窃的物品,只不过是掩饰他们真正目的幌子。想到这里,阴天乐不禁有些后悔不已,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将它们掌握在手中。
他已无心再和德鲁主教等人再闲谈下去,胡扯了几句,就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天乐,怎么了?欧洲又出什么事了吗?”一直关注着他的绯狐轻声地问道。
“嗯,很麻烦的事,卢浮宫博物馆失窃了,上一次我和你提到的那个俄塞里斯的繁荣权杖被盗了。我敢说,这肯定是亡灵巫师和血族们搞得名堂。”绯狐闻言亦吃了一惊,眉头紧锁。
“不必多想了,事已至此,我们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阴天乐也只有尽可能地安慰自己,“我后来又想了想,那柄权杖的主人很可能原本就是位亡灵巫师——要知道在埃及神话中,俄塞里斯正是一位掌管冥界死者的神祗,所以亡灵巫师们才会想法子将它窃走。”
就在两人窃窃私语,为此大感头痛的时候,这一场宴会的主角关心悦已在安倍宇明的陪同下,如同众星捧月般地进入了宴会厅,十二名各派的长老紧随在他的身后。原本还算是平静的宴会厅中立时热闹了起来,熟识之人纷纷与其打招呼。
“这小子果然是个名不虚传的俊美少男啊!”阴天乐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关心悦满面笑容地与涌上的众人谈笑着,心中暗暗冷笑道。关心悦那出众的相貌和高贵的气质,再加上他的师门背景,果然是有着他高傲的资本,与他相比,阴天乐立时显得黯淡无光了,除了自己闯出的赫赫威名外,可以说是处处居于下风了。不过更令阴天乐感到在意的是关心悦身上所散发出的微弱而又清晰之极的仙人气息,他可以确定,那是从关心悦身上的一件饰品上散发出来的。天松子说他背后有仙人撑腰,看来不假。
此时关心悦也注意到了站在人群外冷眼旁观的阴天乐和站在他身后的三女,两眼立时为之一亮。摆脱了上前搭讪的诸人,快步来到了阴天乐的面前,上下仔细地打量了四人一番,才开口道:“这一位就是在国内修行界如今大名鼎鼎的阴天乐阴先生吧?”
“不错,我就是阴天乐,你想必就是这一次派来谈判的国内特使一心宗宗主的关门弟子关心悦吧?”阴天乐心中立时泛起一阵不悦,这个家伙显然是把自己视为阴天乐的同辈中人,丝毫没有晚辈见到长辈时应有的礼节。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暖洋洋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随着一阵阵微风的吹过,几片落叶随之飘下,带来了初秋的少有的凉爽。往年里,这无疑是一个出游的好日子,但是如今危在旦夕的日本人们再也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了。妖族的切身威胁、大和民族随时都有可能全族覆灭的恐惧时刻压迫在他们的心中,让他们简直无法喘过气来。
在日本东京成田国际机场的候机贵宾室中,以日本外务大臣和中国新任驻日大使为首的外交人员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来自中国的特使。成田机场,这座原本在日本乃至世界上都名列前茅的、每年客流量近千万的巨型国际机场如今已变得冷冷清清,再也没有往日里那各国旅客川流不息的壮观景像。只有一些货机还在不断地起降,将世界各国运来的救济物资运向全国各地。
随着来自北京的外事专机徐徐地停靠在了停机坪上,在场的中日两国外交人员在日本外务大臣和中国驻日使节的共同带领下,以极其隆重的礼仪欢迎这位来自北京的特使——徐枫华。徐枫华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四五的模样,风度翩翩,说着一口极其流利的日语。在他的身后,除了随机同来的外交人员外,还有一名年轻人,他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高挑的个头、俊美的面庞、精光闪烁的双眸、自信的神情、还有那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的高傲气质,无不吸引着人们的目光,风头一时无二,就连特使徐枫华也难以与其相比。特别是一些在场的年轻女性,简直为之目醉神迷。若不是碍于所在的场合和身份,估计主动上前搭讪的将会大有人在。
“纯清子师兄,观心子师兄,那个紧跟在特使身后的年轻人是谁?为什么身为修行者的他会混杂在外交使团中?”前来接机的天松子站在贵宾室出口处一头雾水地问道,虽然他知道这一次前来与阴天乐谈判药方转让金归属问题的修行界代表亦是随机而来,但是他的身份却并不是外交人员,是不应当混杂在使团中的。
“他就是这一次与阴前辈和贵派进行谈判的修行界代表,‘一心宗’宗主的关门弟子关心悦。不过我也不清楚他怎么会混在使团中下了机。按理说他们应当在机上等外交礼仪完毕才会下机的。”纯清子的心中显然对此亦是大感迷惑不解。
“天松子道长,既然他已经下机了,我们也就别在这里干站着吧,还是去迎接一下比较好吧。是不是?天松子道长。”站在天松子身旁,对这一幕同样摸不到头脑的安培佐证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现在有求于人的他们对于这位中国修行界派出的谈判特使可是绝对得罪不起。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天松子微微地叹了口气道。他们一行人的出现立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虽然大多数人并不清楚天松子、纯清子和观心子他们的身份,但是身着阴阳师长袍的安培佐证还是令他们立即明白了这些人的身份。于是众人纷纷让开了道路,徐枫华亦知趣地拉着日本外务大臣和驻日大使躲到了一旁。
关心悦此时也看到了天松子一行人,立时面带笑容地迎了上去。纯清子与他曾有一面之识,自然就承担起了双方的介绍人一职,双方好一阵寒暄后,由纯清子和安培佐证一起陪同他前往早已准备好的宾馆。天松子则返回了东京传染病研究院。不过此时的天松子心情已是糟糕之极,坐在车上脸色铁青,一言不发,随他一同返回的师兄弟们亦识趣地不去打扰他。
“这个关心悦与纯清子和观心子是言笑尽欢,却有意无意间在冷落着自己,这一点就连安培佐证都似乎有所察觉,这无疑不是一个好兆头啊!”天松子心事重重地想到,“关心悦看起来是个相当高傲的人,这一点从他的言行中可以看得出来,虽然他口中称自己三人为师兄,礼数无缺,却压根没有那份诚意。”看来国内修行界是铁了心要和阴天乐、青城派做对到底了,竟然如此雷厉风行地派来了代表。他不认为对此满怀不满的阴天乐会轻而易举地退让,放弃那笔天文数字般的巨额财富,以后的麻烦之多是可想而知了。
“青华,那个谈判代表来了?这一次他们的行动倒是迅如雷火啊,金钱的魔力果然还是不能小视了的。”从赵青华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的阴天乐表现出了几分惊诧。
“是的,早上随政府派出的特使同机抵达。天松子师兄他们已经去机场迎接去了,听说是一个相当年轻的一心宗弟子,好像叫关心悦,是一心宗宗主的关门弟子,深受宗主的宠爱。”
“一心宗宗主的关门弟子关心悦?一个年轻人?青华,对于他和他的宗门你知道多少?”阴天乐沉思了片刻,这两个名字对于他而言十分陌生,脑海中硬是没有找到相关的资料。
“一心宗,在国内的修行界地位中等,它的山门位于陕西省境内的秦岭之中,门下弟子并不算多,杂七杂八地算下来也有千余人,影响力局限于陕西省和山西省境内,一向行事低调,门下正式弟子亦很少涉足尘世,与我们青城派、还有天德宗、道心宗的影响力那是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这三派中却没有修行者会小视这个一心宗,近千载来,中国修行界只有三人成功进入仙界,其中就有一人是一心宗的上上代宗主。阴前辈,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一般门派的宗主都不见得知道。不过关于这个关心悦的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赵青华答道。
“这样说来,这个一心宗的修炼心法必有其出众之处,我倒是有些小瞧了他。”阴天乐心中暗道。不过纵然他是一心宗宗主的关门弟子,从辈分上来讲,他在修行界中亦是个小辈,也没有什么巨大的影响力,国内诸多门派中的长老宿老不来,怎么会把年纪轻轻的他推到了台前。
“青华,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什么人?”阴天乐接着问道,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一次国内是否派来了足够的援手来坐镇东京传染病研究院。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地和趵勒一同前往层云峡谷。
“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十二人,我看了,都是国内著名修行门派中的长老,其中有几名还是天德宗和道心宗的名宿,实力不在我玄心子师叔之下。虽然人数不多,但是有了他们,我们的压力可就减轻了不少。”赵青华显然是难以压抑自己心中的兴奋,喜形于色地道。
“你们青城派这一次派人来了吗?”闻言暗松了一口气的阴天乐随口问道,有了这些人,他“跷班”和趵勒外出前往层云大峡谷也可安心一些。
赵青华立时如同泄气的皮球般蔫了下来,摇头道:“没有,这一次没有我们青城派的人员。我问过天松子师兄,他却不给我解释原因。”阴天乐暗暗点了点头,看来青城派在国内遇到的麻烦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这几件事,现在甚至于已经受到了排斥,否则以青城在修行界同的地位、实力、和青城掌门一惯的态度,这一次必定会派出门中好手支援,绝不可能说袖手旁观。
“对了,前辈,今晚安培宇明宗主将亲自摆宴欢迎关心悦的到来,刚刚安培佐证亲自送来了请柬,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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