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总裁追妻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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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缘浅,总裁追妻路漫漫-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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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徐暮川循声看过去,便见江承郗拿着几盒药进来,两人对视的时候,江承郗微愣了下,但也只是半秒,便似了然。

    他的西装外套早已脱下,身上的灰色衬衫也有些皱巴巴的,而原本系在颈口的领带,更是已松垮的不像样,双眼猩红,发丝凌乱,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情敌相见,本就分外眼红。更何况两个人,一直都在明争暗斗中,此刻加上纪唯宁的事件催化,即使是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徐暮川,也是倏然站起身。

    似是怕吵醒刚刚睡下的人儿,他忍着怒意,缓步走向门口的江承郗,压着声:“麻烦江总出来一趟。”

    江承郗微扯起一边唇角,算是回应,在徐暮川率先出了病房之后,他也放了手中的药盒,随后跟了出去。

    虽是深夜,过道上没有人行走,但两个男人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如果动作太激烈,难免会吵到里面的人。

    所以,他们一前一后,难得有默契的走进连着过道的露天台。

    江承郗几乎是刚走进站稳,一个拳头便向着他招呼过来,力度猛的硬是将他打偏了头,足以可见出拳之人的怒气。

    徐暮川不是粗莽之人,他从来就不喜那些用暴力来发泄心中怒气,或者解决任何问题的行为,可是今天,他不出这个拳,他心里的火气无法消灭。

    “你怎么敢下得去手!”徐暮川咬牙狠斥,勾起长腿又是向着他腹部踹了过去:“你他妈的到底用了多大的劲,敢把她掐的双眼都充血。你有没有常识,你再掐久一点点,她的命就断送在你手下!”

    他活到三十一岁,出口说粗话的次数,屈指可数,可眼前,无论他怎样,都好像无法泄下心中的愤怒。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说她是无价之宝吗?你就是这么爱她的?江承郗,你简直是个混蛋!”

    自始至终,无论徐暮川怎么往他身上招呼,江承郗都未曾还手,对纪唯宁使出如此暴力的行为,他比谁都要憎恶自己。

    如果身体上的疼痛,能缓解一下此刻他心尖的痛楚,那他愿意这样彻彻底底的痛一回。

    以前两个人天天在一起,好像什么都理所当然。纪唯宁的身边,从未有任何异性靠近过,因为有他,她对再多想要追求她的异性,都是毫不客气的拒绝,其中也包括在医院一路领着她的乔治。

    也许是她一直以来都太过本分,太过专心,以至他便得意的忘了形,以为她真的是非他不可。

    所以,他安心等着她长大,等着她心甘情愿将自己交付给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更是曾未想过,成为她男人的,并不是他江承郗。

    他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女孩,竟然就那样,被别的男人夺去了她的美好,偏偏,那个男人还是他心头之结。

    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恼,又如何不心痛。可是再怒再恼再心痛,他也不该如

    此对她,他想,他真的是疯了,疯的像个索命的魔鬼。

    可是,他的悔痛,也仅仅是对纪唯宁而已!

    唇角传来撕裂的痛,他踉跄着站起身,这番动作又是牵扯到了被踢到的腹部肌肉,让他不由的‘嘶’了一声。

    江承郗站起身子,狭长的眸子里,有着比纪唯宁的充血还要严重的红丝,瞪视着面前这个即使是连着几番激烈动作过后,依然是衣衫齐整的男人。

    他的嘴角已经是红紫一片,然而,他却是毫无所谓,随手抹去唇角渗出的鲜血,笑着出声,有着自嘲:“听说,你们睡过?”

    徐暮川神色自然,就好像那是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

    “你他妈的凭什么睡她!”江承郗一声怒吼,飞身上来,同样朝着徐暮川挥拳,拳风很猛,用足了劲。

    只是,徐暮川警惕,在他的拳头就要砸过来的时候,他头一偏,猛拳掠过,并未动得他分毫。江承郗是将心底的所有情绪都发泄到了面前这个男人身上,一拳没打到他,忙转手,又朝着他挥了过去,动作极快。

    这会儿,徐暮川没有躲闪完全,以至脸上也同样挂了些彩。但比起江承郗来说,是好太多。

    “我守着她那么多年,从来都舍不得动她,你凭什么!”他低吼着,愤怒不甘。

    因为身上受着伤,再加上刚才打徐暮川时,卯足了劲,江承郗这会儿已经耗完了劲,连退着脚步,向后撑手跌座下来。

    “当初是你自己弃她不顾,你有没有看过她被你抛弃之后的失魂落魄?如今,你又能怪得了谁!”

    徐暮川隔着他几步远,冷声指责,他的唇角同样破了口,渗着鲜血的腥味。

    “仗着自己学医出身,在医学界人脉甚广,叫来国际一流的心理医生接近连素敏姐妹,引导自闭症孩子说出那几个字,跟叶婧订婚,逼我交出证据。徐暮川,你倒是深情,为了摆脱自己身上的婚约枷锁,竟然连一个孩子都要利用。你不知道,那样的场面,会刺激到那个有病的孩子吗?兴许,他的心里会留下抹不掉的阴影。而你,就是加重他病情的罪魁祸首!”

    正当徐暮川想踏步离去的时候,江承郗沉沉开了口,也成功让他的身形顿了下来。徐暮川紧抿着唇,只是停了那么几秒,没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再度提脚,大步走出露天平台。

    只是,不过走了那么几步,却是被眼前忽然出现的纤瘦身影阻去了步伐。

    她穿着医院过大的红色条纹病号服,满头青丝直顺的垂在肩头两侧,布满血丝的双眼,有过一瞬惊疑,但也只是几秒,便被她敛住。

    徐暮川看着她踏步过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一直握拳垂放在身侧的手,不由的伸出来,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蹙着眉心,出声:“唯宁……”

    然而,她却只是抬头,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勾起浅笑,而后,便伸手拿下他覆在她手腕上的大手,直直向着江承郗走去。

    徐暮川随着她转过身,清眸紧紧盯着她的背影。

    他刚刚的注意力没在入口处,不知道她在那儿站了多久,也不知道她听了多少,可是,看着这样的她,心里也是清楚,重要的话,她都是听入了耳。
149。149我们是不是在造孽
    徐暮川很清楚,她一直以来都是处在一个比较洁白正义的世界里,心向善。不若他,虽然也是从医出身,但毕竟在商场这个大染缸里摸爬滚打过来,再多的黑暗,他也见过,早就麻木。

    确实,为了干脆利落的摆脱叶婧,不给她反扑的机会,他是利用了一个什么都不懂表达的孩子。但他也同样认为,比起叶家一家人做的事,他做的这些,不足以伤天害理。

    他之所以始终都没有把这个事件中的细节跟她交底,也就是怕她若是知道,会阻挡他的行为,也怕她会产生深深的愧疚心理。

    徐暮川双手自然垂放在大腿侧,看着她站定在江承郗面前,无法猜到她下一步是想要做什么,心也在那一霎,闪过些许慌乱。

    纪唯宁垂眸看着江承郗。

    印象中,江承郗一直都是光鲜亮丽的,他五官很俊美,身姿挺拔,有着让女人趋之若附的本钱,纪唯宁鲜少见他有过衣衫不整的时候。

    而此刻,他却是鼻青脸肿,满身狼狈的撑坐在地上,一派颓然。

    说起来,这段感情确实是她变了心。

    可是感情的事,她也无法自控。如果当初不是他那么一声不响的离去,或许这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到了现在,她已经不想再去纠结谁对谁错。但勿管如何,这个男人终究还是给过她太多温暖,给过她成长岁月中的太多安全感。她想,哪怕这辈子到了尽头,她依然会记得,生命中有过这么一个兄长。

    至于母亲的墓地,如果他非要这般要挟,她大不了就将墓地迁出来,父亲那边,她愿意承受他给的任何责难。

    纪唯宁伸手,掌心向上,朝着跌坐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嘶哑的嗓音极为难听,却也能够分辨出来,她在说:“哥……你起来。鲫”

    江承郗怔过一会,而后撑手起身,倒没有把自己的手伸到她手上,她那个小身板,拉不起他一个大男人。

    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抬起头,勾着浅笑:“你……去找护士,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就回家吧。我没事,很快会好。”

    “阿宁。”江承郗出声,眸光闪着痛楚,忍不住要伸手把她搂进怀中,破裂的唇角轻轻扯开,喃喃说着:“对不起,是我疯了。”

    若是往常,纪唯宁肯定会二话不说的推开他,可是,这会儿,她没有,任由他抱着。

    而这一幕,却是刺痛了始终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那双清眸,他的薄唇抿的死紧,攥紧的拳头泄露了他此刻不好的情绪,可任凭两人拥抱的那一幕如何刺目,他却依然是硬撑着不肯离去。

    “好了,我不怪你,因为,你是我哥。”纪唯宁仰头看他,艰难的说着话。

    “呵……”

    头顶上方忽然传出一声嗤笑,而后江承郗便退开了身子,扯着唇笑:“阿宁,对你来说,我只是哥哥?”

    纪唯宁敛了敛眼皮,再次对上他半眯着的眸子,布满血丝的瞳眸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而后,轻轻点着头。

    她做不到对他漠然,但也同样不想给他任何错误的信号,以至两人之间,纠缠不休。

    她的心没有那么大,里面已经满满都是徐暮川,她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再将它拨开来,分给另外的男人。

    哪知,如此的回答,却是让他蓦然笑了开来,笑声很大,有着肆意,语气里也有着愤然沉痛:“哥哥?!阿宁,我会让你知道,我不仅仅是你的哥哥!”

    话完,他便转身大步离去,经过徐暮川身边的时候,纪唯宁不知道他跟徐暮川说了什么,声音压的很低,她无法听清楚。

    纪唯宁本来是想,通过观察一下徐暮川的面色,或许可以猜测一下江承郗在说什么。

    可是,他听完,脸上却是没有任何反应,面色无波。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总是冷静的让人吃惊,甚少因为某些事情,控制不住情绪。

    可是刚刚,她却在楼道外,看着他挥拳打江承郗时,那种不管不顾的狠劲。

    他们之间的谈话,她全都听在了心里,可是,对着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待自己的男人,她又怎么忍心责备。

    江承郗走后,露台只剩下两人,他没有过来,深谙的眸色一直盯着纪唯宁,像是在等着她主动过来。

    纪唯宁知道他不悦,有些畏惧,朝他扮着鬼脸吐了个舌,而后才提着步走向他。

    “生气了?”她走到面前,识趣的主动出声。

    “没有。”

    徐暮川*的吐出两个字,若不是后来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他还想再过去把那个男人揍一顿,怎么可能没生气。

    “他是我哥,我不许你以后再打他。”纪唯宁蹙眉,却是再一次在他面前,强调着她对江承郗已没有了男女之间的情感,也想让他安心。

    徐暮川听罢,才似是顺了气,浓眉一跳:“只要他不再欺负你,我自然不会找他。”

    无法形容,刚刚看着他们那样亲昵搂抱时,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有过慌乱,有过害怕,但还好他控制住了,不然他就听不到她后面跟江承郗说的那些话,也没办法确定这个女人的心,是否如他那般坚定。

    已快进入九月份,深夜里的露台,难免有些凉意。纪唯宁穿的单薄,徐暮川怕她受凉,便牵过她的手,从露台走回到病房。

    纪唯宁看着他唇角的破口,想要叫护士给他处理一下,可是徐暮川却是不愿意。说这大半夜的,护士也要休息,不要再去打扰了,而且,他就想两个人静静呆着。

    她靠坐在床上,听着他这样的话,难免欣慰满足,而后想笑,可是没一会,又觉得感伤,扭头看着坐在床沿的男人,叹了一声。

    “叶婧歇斯底里的时候,那个孩子焦虑的不行。徐暮川,我们是不是在造孽?”

    徐暮川蹙着眉心,淡声道:“不要胡思乱想,有心理医生在,会正确引导他的。而且,造孽的不是我们,是叶婧。叶婧生下他,却始终没给过他关爱,跟我们比起来,她这个做妈妈的,才是罪恶。”

    纪唯宁敛眸,不置可否,而后抿唇说了声:“那我睡了。”

    “好。”

    他淡应了一声,而后给她捏了捏被角,看着她重新闭目,因为脖子有伤没办法扭动,便只能仰躺着。

    其实,纪唯宁并没有睡意,她只是觉得心里烦乱,所以想一个人静静。她刚刚本来是已经睡着,可是因为脖子上的不适,久不久的疼意牵扯着她,而后,便随着那疼痛感醒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没看到徐暮川的影子,也没有看到江承郗的影子。徐暮川来的时候,江承郗正好去给她拿药了,按理说,他不可能不声不响的就离开。

    心里疑惑,便下了床,走了出去。病房隔着露台不远,她只需稍稍抬头,便能看到那里的场面。

    看着他们在打架,她心里自然着急,便小跑着走了过去。本来是想劝下他们,可是,两个人都太激动,她发觉,她根本无法下手。

    想喊住他们,可是她现在连轻声说话都困难,哪里还喊的出来。于是,便只能那样傻站着,等着他们停下来,却不料,听到了他们之间那样隐含深意的对话。

    那个孩子的事,固然让她心酸,让她觉得,心里没来由的发闷。

    可是她也没忘记,江承郗说了,徐暮川逼他交出证据。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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