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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麻子心神不定，就独自满大街闲逛起来。
突然，他和牛二相遇了。
“小，小兄弟，你也在压马路呀？”王麻子亲热地打着招呼。
“马路又不是你家的，我想压就压。”牛二没好气地说。
“小兄弟，我正要找你。今晚，你已经见到了我的女朋友，该把《坦白书》还给我了吧？”王麻子说。
“还给你？什么意思呀。“坦白书”又不是找你借的。”牛二板起脸说。
“我这个还，就是卖的意思。”王麻子改了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说了，就会照做。”牛二说。
“那你出个价吧？”王麻子说。
牛二想了想，伸出了两个指头，幽幽地说：“这个数。”
“两千。”王麻子故意把价格压得低一点。
“乘以十。”牛二轻描淡写地说。牛二本来只想卖一万元。但一想：如果只要一万元，那么，刚好够张婷还债。不行，得给张婷手里留几个余钱，不然，家里再出点什么事儿，又得去借高利贷。于是，牛二打定主意，必须要找王麻子要二万元钱。
“两万呀？！”王麻子不悦地说：“一张破纸条，哪儿能值这么多钱？”
“你不干就算了。我卖给老板娘的老公，说不定他会出五万元呢。”牛二说。
“小兄弟，老板娘的老公是个吃软饭的，手里一分钱也没有。即使他想要，也拿不出钱来。”王麻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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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052】章：捏住老板娘的软
牛二斜眼瞅着王麻子，冷笑着说：“你怎么知道他拿不出钱来？说不定还会出大价钱买呢。”
“小兄弟，不信，你就去试试吧。”王麻子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还对牛二做了个怪相。
牛二心想：娘的，老子喊两万元，已经是跳楼价了，你还跟老子讨价还价。难道还想让老子送给你呀。好，老子就找老板娘的老公谈谈。
牛二又一想：也许老板娘的老公真的是个窝囊废，说不定知道老婆出轨了，也不敢吭声呢。如果真是这样，难道就便宜了王麻子。
突然，牛二心生一计，他悠悠地说：“算了，这个《坦白书》我不卖了，明天我把它复印几份，贴在证券营业部门口，让大家看个西洋镜。现在，股市行情不好，大家也没心思看盘，正好有兴趣看这个玩艺。”
“什么，你，你要把《坦白书》张贴出去？”王麻子大吃一惊。心想：这楞小子做事不计后果，说到就能做到。如果真把《坦白书》贴出去了，他王麻子的脸就算被抛进了茅坑。
不管怎么说，他王麻子还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户，远近也有点小名气，这个脸面可丢不起。想到这里，王麻子低声下气地对牛二说：“小兄弟，何必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呢，有事好商量，好商量嘛。”
“不是我不跟你商量，是你没个商量的样子嘛。我喊两万元钱，不算高吧。象这种新闻，没个十万、八万谁愿意出手呀。我是看在你请我吃了一顿饭的份上，就给了你一个优惠价。可是，你不但不领我这个情，还无油盐地压价。所以，错在你！”牛二气呼呼地说。
“小兄弟，咱俩再谈谈。”王麻子一脸的媚笑，他点头哈腰地说。
“两万元，一口价，没什么可商量的。你同意，就把钱打到我的银行卡上。你不同意，明早九点半开市时，这个玩艺就会张贴到证券营业部的大门口。何去何从，你快点定夺。我只给你十分钟时间。”牛二知道：对付王麻子这种人，就得来狠的，来硬的。
王麻子见牛二没商量余地，也知道牛二是头倔牛。所以，王麻子只好说：“成交了。你把银行卡号告诉我，我马上把两万元钱打给你。”
牛二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有了这两万元钱，不但能让张婷还清欠债，还能留下一万元钱，以备家庭急用。
牛二把银行卡号告诉了王麻子。
王麻子皱着眉头，在手机上鼓捣了一阵子，然后，对牛二说：“钱已经到帐了，你查一下。”
牛二四处望了望，见附近有一个银行网点，就跑了过去。
牛二到自助柜员机上一查，果然银行卡上多了两万元钱。
牛二把《坦白书》还给了王麻子。
王麻子一接到《坦白书》，就把它撕了个粉碎。然后，扔进了路边的下水道。他拍拍手，欣喜地说：“这一下好了，清除了一颗定时炸弹。”
王麻子对牛二招招手，说：“回家去睡个好觉。”
牛二没搭理王麻子，自顾自地走了。
牛二回到证券营业部大门口，他从背包拿出几张报纸铺在地上。然后，把背包枕在头下。
牛二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有人召唤自己。
“大哥，您怎么睡在这儿？”
牛二睁开眼一看，原来是面馆的小厨师。
“这儿挺好嘛。”牛二回答。
“大哥，到面馆去睡吧。面馆晚上就我一个人，我正觉得挺孤单呢。”小厨师邀请道。
“到面馆去睡？”牛二重复道。他琢磨着：究竟去不去呢？
“大哥，去吧。只当是给小弟做个伴。”小厨师央求道。
下午，牛二收拾王麻子和老板娘，让小厨师觉得很解气。平日里，老板娘特别抠门，王麻子也很霸道，俩人没少欺负小厨师。这一下，牛二替他解了恨。
“好吧。”牛二见小厨师诚心诚意邀请自己，觉得不去显得不知好歹，便答应了。
小厨师殷勤地帮牛二提着背包，一口一个大哥，把牛二请进了小面馆。
牛二前腿进了小面馆，老板娘后脚就跟了进来。
小厨师见老板娘来了，吓了一大跳。心想：自己擅自邀请牛二来睡觉，肯定让老板娘不爽了。
果不其然，老板娘一进门，见牛二坐在面馆里，便皱着眉头说：“小兄弟，我这个面馆半夜不营业，你跑来干嘛？”
“门开着，我就进来了。”牛二不能把小厨师卖了，便随便找了个借口。
“门虽然开着，但不营业了。”老板娘沉下脸来训斥小厨师：“你没跟他说，晚上不营业。”
“我，我刚看见他进来，还没来得及说呢。”小厨师搪塞道。
“我进来，是专程来找你的。”牛二决定以进为退，他对老板娘说。
“找我，找我干吗？”老板娘有点奇怪。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坦白书》的事儿。”牛二幽幽地说。牛二知道：现在，只有《坦白书》能镇住老板娘。虽然现在《坦白书》已经被王麻子买走了，但老板娘不一定知道。
“《坦白书》有什么好谈的。”老板娘虽然嘴上这么说，心却吊到了半空中。
“我想明天把《坦白书》张贴到面馆大门口，还有，证券营业部的大门口也得张贴。我想想：对了，五星大道上都要贴满了。”牛二不慌不忙地说。边说边观察老板娘的脸色。
老板娘一听要把自己和王麻子做的丑事宣扬出去，立马慌了手脚。她结结巴巴地说：“小…小兄弟，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你干嘛要赶尽杀绝害死我和王麻子呀。”
“嘿嘿，我闲着无聊，想看看你俩的笑话呗。”牛二嘻笑着说。
“小兄弟，你就放过我俩吧。以后，你到面馆吃饭，我给你打七折，不，打五折。”老板娘心急火燎地说。
“给我打五折，真的？”牛二一听大喜。心想：如果能打五折，自己就能敞开肚皮吃了。
“真的，我不说瞎话。”老板娘肯定地说。老板娘有点心疼，因为，她知道牛二的饭量。她粗略地一算，牛二吃一顿，就得少挣十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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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053】章：牛二享五折优惠
“那就好。”牛二乐了，啧啧嘴说：“打五折，吃两碗面，只需要付一碗面的钱，这一下我就能放开肚皮吃了。”
“你乐了，可苦了我。我这个小店本来就不赚钱，再被你一吃，非倒闭不可。”老板娘皱着眉头说。
“得了，你别瞎叫穷了。你给我打五折，充其量不赚钱，但也亏不了。”牛二瞪了老板娘一眼。
“小兄弟，我撑起这个小店不容易呀，起早贪黑、累死累活地干，把房租水电一交，剩不下几个了。唉！原来，以为这个地方靠着证券营业部，炒股的人多，至少中午的生意能红火一点。没想到股市不景气，也没几个人来看行情。我也是没办法，才跟王麻子混在一起，不就是图他几个小钱嘛。”老板娘诉苦道。
“王麻子给你多少钱？”牛二好奇地问。
“这个王麻子抠得很，来一次，给个三、二百。今天，我趁他高兴，让他涨价，好歹他答应每次给五百了。”老板娘可怜巴巴地说。
牛二见老板娘虽然不算漂亮，但也不乏风韵。于是说：“你跟王麻子这种人搅在一起，不觉得恶心呀。随便在大街上抓一个也比他强嘛。”
“得，老娘四十多了，比不得年轻姑娘，王麻子能看上我就不错了，凑合着混吧。”老板娘嘻嘻一笑，望着牛二，幽幽地说：“小兄弟，你饭量大得吓死人，你爹养你不容易呀。”
“别提我爹！”牛二突然翻了脸，他怒日圆睁，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哟，小兄弟，你翻脸比翻书还快呀。我不过跟你说句家常话，立马就六亲不认了。”老板娘不悦地说。
“我说了，不许提我爹，谁提，我跟谁急！”牛二怒气冲冲地叫嚷着。
老板娘见牛二真急了，撇撇嘴说：“我走了。”
小厨师跑到饭店门口瞅了瞅，欢天喜地道：“老娘们终于走了。”
“喂，你咋这么怕老板娘呀？”牛二不解地问。
“大哥，我端着她的碗，能不怕她吗？万一惹得她不高兴，一脚把我踢了，我到哪儿吃饭呀。”
“怕个啥，跳槽就是了，到哪儿还吃不到一口饭呀。”牛二满不在乎地说。“一个小破面条店，有啥子可留恋的。”
“大哥，您刚到a市来吧？这两年工作不好找呀。我呢，学的是烹调，主攻白案。现在饭店的生意普遍不好，十家倒闭三家，赚钱的也就二、三家，其余都是勉强维持着。我在老板娘这儿干，好歹每个月还能挣两千多元钱。”小厨师解释道。
“现在工作这么难找？”牛二没打过工。职高一毕业就上青松岭学《点穴功》，所以，对就业市场很陌生。
“当然难找了，不骗你。大哥，您有什么手艺？”小厨师问。
“我……”牛二心想：我职高学的是行政管理，据说：这个专业没啥前途，也谈不上什么手艺。
“大哥，喝口水。”小厨师给牛二端来一杯凉开水。
牛二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大哥，现在有手艺的人都不好找工作，如果没手艺，那就更加难上难了。”小厨师见牛二嗫嚅着没说话，知道他没啥手艺。
“我就不信了，难道还会饿死人不成！”牛二耸耸肩。
小厨师长得不太雅观，细细的脖子，大大的脑袋，显得特别不对称。再配上单薄的身子，就象一生下来就没吃饱饭似的。
“就算饿不死，也活得艰难呀。”小厨师说。
“你叫什么名子？”牛二瞅着小厨师问。
“我叫李小龙。”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牛二。”
小厨师惊喜地说：“好神气的名子呀，我以后就喊您牛哥。”
“那我就喊你龙弟。”
“牛哥，您好象会武功吧？”李小龙问。
“会一点。”牛二淡淡地回答。
“牛哥，您能不能教我一点武功呀？”李小龙恳求道。
“你学武功干嘛？”牛二问。
“我从小就受别人欺负，想学点武功，这样，就不会太窝囊了。”李小龙哀哀地说。
牛二又瞅了瞅李小龙的身子，心想：象李小龙这样的身子骨，既学不了武功，也学不好武功。
“以后谁敢欺负你，就跟我说，我罩着你。”牛二安慰道。
“那太好了！”李小龙显得很兴奋。
“唉，我看你见了老板娘，就象老鼠见了猫一样，就知道你是个受气包。”牛二同情地瞅着李小龙。
“牛哥，我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从小，村子里的小孩就瞧不起我。七岁时，我进了福利院，那些大一点的小孩还是欺负我。后来，我上了技校，因为身子单薄，打不过人家，所以，还是受欺负。现在，我工作了，照样受老板娘的欺负。”李小龙垂头丧气地说。
李小龙的一席话，让牛二滋生了同命相怜之感。
“龙弟，我也是孤儿，没一个亲人了。”牛二拉着李小龙的手，说：“既然咱俩都是苦命人，不如结拜个兄弟吧。”
“太好了。”李小龙兴奋地说。“从今以后，我和您都不是孤儿了。我有了一个哥哥，您有了一个弟弟。”
“有没有白酒？”牛二问。
“牛哥，您想喝酒吗？”李小龙问。
“咱俩结拜兄弟，需要搞个仪式，这样显得庄重些。”牛二说。
李小龙跑到厨房里，拿出一罐子白酒和一只碗。
“这是炒菜的白酒，老板娘没个数，有时，我晚上咪两口，一晚上都不会醒。”李小龙兴冲冲地说。
“店里有大公鸡吗？”牛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