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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谁都身不由己
第二日,那可恶的男人又成了纸人默默的躺着,我的身上又整整齐齐的穿着黑裙,我也见怪不怪了,凌佳走进来见我自己起了挑了挑眉说:“主人近日不在庄内,所以你不必去请安了,喝了药,想睡可以再睡一会儿。”
我看着那碗药,忽然想起他最后的自语:人血的阳,那种满口血腥的记忆马上就浮了出来,胃一抽,就干呕起来。
“就算你把胃吐出来也没用,这药按时辰喝,一次也少不得。”凌佳冷淡的说。
“那是血对不对?”我一说完又呕了。
“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喝完,何必知道那么清楚呢?要是让白叔出手灌你,你又不是没试过?”凌佳淡然的说着。
“凌姐姐,我知道你其实心不坏,也是护着我的,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是嫁给了谁?”为了打岔引开恶心的感觉,我找着话的问她。
“呵,这问题问的好,谁和你拜堂你嫁的就是谁,洞房都洞过了还不认命么?”
“一年之后我会死对不对?”我扶着床沿看到那个惟妙惟肖的纸人,恨不得一把火烧了他。
“是又如何?”
“我不想死。”我抬头看她,眼神坚定,凌佳一顿,似乎也被我的坚持震慑了下,但随即她又低语:“天生命格选中了你,你也只能自认倒霉,人如何同天斗,同命斗?”话说得轻浅,却又有些惆怅。
“莫不是姐姐也有身不由己的事儿?”
凌佳忽然抬起头,脸上又是一片漠然:“快喝了药,凉了可是更加的腥。”
我无奈,本想转移话题躲开喝药,却还是不成,只得结果,却又忍不住反胃。
“莫要拖拖拉拉,时辰到了我未出去白叔就会亲自进来灌你。”
我一咬牙,憋着气一口喝下,凌佳一把扯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拉高,让我反胃却吐不出来,好半天才缓过气。
“学着习惯这味道,否则痛苦的只会是你。”她端着空碗走出去,我忽然问:“这庄子里是不是有一只九尾天狐?”
凌佳的手一抖,没有回头淡淡说:“什么天狐?莫不是有了幻象?”说完开门走了,我现在可以肯定,那狐狸绝对和这整个庄子的诡异有莫大的关系,那该不是那主人豢养的宠物吧,那样高傲不可一世的狐狸,真能乖乖顺顺给人养起?
想着就坐不住了,一年已经过去了两三日,准确的说,我的命已经不足一年,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无论如何也要搏一搏,我站起来打开门正要往外走,却忽然看见管家白叔端着一盘东西从我门前刚走过,我缩了缩脖子,正要躲开,一低头看见地上出现了一滴一滴的鲜红液体,那正是从白叔端着那盘子里溢出来的,我忽然就想起了那碗药,一咬牙,悄悄跟着在他身后,我倒要看看他端的是什么,我每日喝的又是什么。
我知道他很厉害,只敢远远的跟着,然而他似乎还是发现了,忽然转过身子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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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走廊遇鬼
直直的走廊连个拐角都没有,我无处藏身,只得一下子趴到地上,希望昏暗的光线能替我遮挡一下,白叔的脸在摇曳的烛火下显得万分诡异,隔得太远,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上一次是被凌佳逮到,她饶了我一命,这一次要是给白叔逮到那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了,也许生死也就在这一瞬间。
然而,庆幸的是他看了一会儿又转身继续走,我松了口气,才发现手心里全是冷汗,站起来腿都是软的,但还是很快的跟了上去,白叔就这样一直走,我远远的跟着,那漆黑的走廊好似永远都没有尽头似的,忽然白叔就不见了,没有任何的征兆,我又一个人陷入了这昏暗的走廊。
我摸了摸身边的墙壁,居然是湿的,黏糊糊的,一种恶心的感觉迪然而生,我松开手,在烛光微弱的照射下,隐约看到那墙壁居然是血一样的红色,白叔去了哪里?一览无遗的笔直走廊,他却忽然消失了,我一边慢慢向前走,一边思索这个问题,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回去的门,而凌佳带着我也是一路直走就能找到?我想起第一次见主人时,那里本来没有门,是那个逍遥公子挥了挥手才出现的门,难道所有的房间都是这样出现的吗?
莫不是墙上隐藏机关?其实这个可能很小,我总觉得无论是白叔,或者凌佳,也许根本就不是人,正在这时,前面忽然闪出一个白影,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白叔出现了,但好像不是,看背影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她在走廊上飘来荡去的,黑暗中白色又是那么显眼,我一眼就看到她没有腿,吓得我往后退了好几步,身后本是空旷的走廊,此刻却忽然出现一道墙抵在我的背心,让我无路可退。
这时那女人,不,确切的说是那个女鬼,已经发现我了,她身子还是侧着的,头却完全扭过来看着我,本该是模糊的烛光此刻忽然全部明亮起来,照着她的脸,七窍全是血,五官浮肿青紫得吓人,她看着我,嘴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血,血……”那女鬼缓缓的飘过来,嘴里含含糊糊的念着一个字,我抿着唇吓得魂不附体,就算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的事儿,但这见鬼还是头一遭,何况还是这样恐怖的鬼。
“别过来。”我颤抖着说,她忽然从半空跌落在地上,没有腿的下肢拖行着爬过来,速度加快了不少,我们只差几步之遥了,我都快哭出来了。
“放我出去……”她猛地一个发力窜到我身上,腐蚀的臭气扑面而来,血红的眼珠贴在我脸上嘶鸣:“放我出去……”
我凄厉的尖叫起来:“啊,放开我!”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她甩出去,站起来往前面跑,哪知脚下一凉,女鬼一把将我拉倒在地,顺着我的脚慢慢向我身上爬:“给我血……给我血……”我再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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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钥匙
“别咬我!”我猛然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白叔诡异的脸就在眼前,一时脑中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五小姐醒了?”白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我抿着唇不说话,很显然他回头时已经看见我了,也许那个女鬼也是他弄出来的吧。
“怎么,被吓傻了?”他好整以暇的坐到我床上,漫不经心的问。
“那个女鬼是你弄出来的?”我哑着嗓子问。
“那不过是给你一个教训,知道她的双腿为何会断么?”白叔摸着下巴问。
我木讷的摇摇头,心里却开始有些发毛。
“就是因为她擅自离开房间,被主人发现了,第二天就砍了她夫婿的腿,她的腿也会断,而且是加倍的痛苦,因为两个人一条命。”白叔干枯的唇勾起一抹笑,我浑身忍不住抖了抖。
“那么现在,你是来砍断我夫婿的腿的?”我看了看那个纸人,他的腿没事,是重新做的吧,我搞不懂,那个附在他身上的男人,会不在乎没有腿吗?
“主人现在不在庄里,算你运气好,我们没有那个权力。”白叔有些惋惜的看着我,好像我不能被砍腿他很失望似的。
“你……很想砍掉他的腿?”我状似不经意的看向纸人喃喃。
白叔脸色一变,咳嗽了一下说:“切莫再到处乱走,下一次再遇到怨灵,我不会出手相救的。”
“为什么这里会有怨灵?那个白衣女鬼是曾经的新娘之一?”
“你好奇心如此之重,恐怕是活不到一年的。”白叔冷哼一声说。
“反正都是死,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我淡然的看着他,眼底有着释然,他愣了下,随即说:“血月选中的少女的确是有些意思,好吧,权且看你能走到何种地步。”说着他丢了一快金属片给我,上面刻着一种和古怪的花纹:“这是钥匙,能打开这山庄所有的门,至于门在哪里,又进得哪个房间就看你的造化了。”
我捏着那金属片没想到白叔会把这种东西给我,怎么看都觉得像陷阱,特别是他后面说那两句话。
“白叔,你什么意思?”我迟疑的问,虽然已经知道他不会回答我。
“呵呵呵,这可是个非常有趣的乐子,也许主人也乐见其成哦。”白叔第一次满面笑容,说着令人不安的话转身离开:“对了,你可以随意走动,没有人会再阻止你了。”末了,留下这一句走了。
我惴惴的看着手中的东西,打死我也不相信那诡异的中年人会是好心,如果进错了房会怎样?再次遇到怨灵?
我满腹心事的再次躺下,有些犹豫到底还要不要出去,一翻身看到那纸人俊美的脸,不觉喃喃:“你是我夫婿,你会不会保护我?”说完又觉得好笑,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吧,也许我们都是被困在这里的可怜虫。
“其实,你也是走不出去的吧,我们是同病相怜。”我抬手摸着他的脸,忽然手下纸张的感觉越来越弱,那种冰冷滑腻的触感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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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要当我是夫婿
我手一顿,知道那人又出现了,但现在对他除了厌恶和恐惧外,似乎多了一丝怜悯,而这一次他也静静的躺着不动,任我摩挲着他的脸,良久他才闷闷的说:“娘子,你这是在同情为夫么?”
我一惊,尴尬的笑了笑,收回了手,他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类,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管一个纸人是不是自由。”他漫不经心的说着,翻身过来看我。
呃,原来他全都听见了,我的脸一红低下头,刚才那个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
“血月选中的少女的确是比其他世俗女子来得有趣,可惜只得一年命。”他抬手摸着我的脸,似乎多了一丝柔意,但还等不到我含羞,他却又压了过来,伸手接我的衣裙冷冷说:“该做的事儿还是得做。”
我抬手去推,哀求道:“今日我受了惊吓能不能不要了?”
“不能。”他冰冷的唇咬住我的软肉,哪里来的一丝怜惜?什么柔意,全是我的幻觉吧,我也是失心疯了才会同情他这个恶魔,要不是两人一命,我早拿火点了他了。
“娘子,你要适应为夫的身子,否则只得受苦了。”他冷淡的说着,又挤了进来,就算我不会再那么痛,但冰冷的寒意却是一点都不少,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拼命的捶打他:“你出去,你出去。”
“你失心疯了么?”他一愣,似乎对我忽然的挣扎有些不解。
“我是失心疯了,失心疯的同情你,失心疯的以为我们同命相怜,失心疯的真把你当做夫婿了。”我哭了,他到底是我的夫婿,就算不待见我,毕竟我们拜过堂成过亲,在这鬼地方谁都欺负我,蹂躏我,他不帮我,不护我也就算了,还变着法儿的折磨我,我能不疯吗?
他沉默了,忽而一把抓住我的手冷冷说:“记好了,你只是一枚棋子,本座是你的主子,是你的天,不是你的夫婿。”说完他不管我的哭闹,继续移动身子,将所有寒气逼入我体内。
我瞪大眼睛看他,天下怎能有这样冷酷无情的男人?真想看看他的心是不是冰做的,我咬着牙一直瞪着他,这一次绝对不再晕倒,我要告诉他我不是那样软弱的人,不会任他随意糟蹋。
“哼,体力越来越好了。”他冷哼一声,排山倒海的寒气进入我身体,我颤抖着忍住眩晕感,坚持着,他淡淡的抬手在我额头一按,一切的坚持都是浮云,我又陷入了无止境的黑暗:“凭你也想和本座叫板?不自量力。”他贴着我的耳讥讽的说。
我不甘心却又无力反抗,心底升腾起一股渴望,我渴望变强,只是能保护自己,浑身冰寒的体内忽然出现一股气,那气迅速的吞噬着寒意,带着暖暖的温度在四肢百骸游走,我感觉自己身体开始冒烟,好像寒气被蒸发掉一样。
“该死,居然将本座的阴气逼出来了?”男人低咒一声,抬手又压住我的额头,一股更大的寒意浸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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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月牙胎记
那寒意直接灌注进来,我只觉得头痛得厉害,这时一个淡然的声音忽然响起:“你硬来,会伤了她的脑子,以后恐怕会变成个痴儿。”
男人冷冷的反问:“那又如何?”
“你还真是无情到了极致,果然修炼不到位,还未有人的心。”
“闭嘴,滚出去。”
“呵,对她你是不是也这样无情呢?”
“别再让我说第二次。”
“且,一点耐心都没有。”
“哼。”
我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真的会变成一个痴儿吗?我怕,怕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想不起,这时那股暖流忽然就变大了,与他灌注进来的寒气交缠,我的意识又慢慢清明起来,那暖气引着那寒气游走四肢百骸,一股到了左臂,一股到了右臂,没有再强行排除,男人见状似乎是满意,放开压在我额头的手,再没了声响。
“起来喝药。”凌佳轻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睁开眼,她忽然一愣,随即有些迟疑的说:“你的额头……”
“我的额头怎么了?”我想起男人从我额头灌注寒气的事儿,难道破相了?忙抬手去摸,摸到一道月牙般的凸起。
“你的能力觉醒了?”凌佳皱眉,取了镜子递给我,我对着镜子一照,额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血红的月牙,好像一个胎记一般。
“这是什么?”我用手摸着,虽然不难看,相反还显得有些妖艳,但我还是觉得不习惯。
“一会儿就会消失的,喝药吧。”凌佳恢复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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