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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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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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lisa,认真地说:“你似乎知道些什么,认真考虑一下,别害了你丈夫。”

    “而且。”我抓住时机补刀,“如果王先生遭遇不测,他的所有债务将由几位继承。”

    终于打发掉了这三个人,我们几个都觉得很累。尤其是繁盛,他昨天就没睡好,现在看起来蔫蔫的,眼镜扔在桌上,窝在沙发里,满脸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我问韩千树,“你觉得他在监狱里被袭击是偶然吗?”

    “这几天就去看看他,之后才能确定。”韩千树淡淡地说:“不过即使是偶然,也是一件好事。”
42同行
    “嗯。”我表示赞同,“看来他父母还不知道他的嫌疑是跟黑帮合作,但我觉得lisa知道。现在他在监狱出事,他父母肯定会给lisa施加压力,逼她说真相。”

    “嗯。”韩千树沉默了一下,看向了我,“你觉得lisa也参与的可能性有多少?”

    “不可能。”我说:“警方那里的证据虽然还不能形成证据链,但都指向了姓王的一个人。”

    “这样lisa交代的可能性也许大点。”

    我突然想到了不错的办法,问韩千树:“你身边有没有认识那种有钱的花花公子?”

    “做什么?”

    “介绍给lisa。”我跟她朋友这么多年,对她也有一定的了解,“如果她没有参与,当她不爱王武时。我再给她一点金钱上的诱惑,她或许就会说出真相了。”

    韩千树摇了摇头,说:“我身边没有这种人。”

    “我有。”繁盛终于出了声,像是休息好了,把眼镜重新戴上,表情似乎有点无奈,“我身边有几个这种人。”

    “对哦!”我一拍大腿,“你有同行吧!”

    韩千树疑惑地问:“什么同行。”

    直接解释给韩千树的话,他肯定会戴上有色眼镜看繁盛。于是我说:“他家庭很困难,压力很大,又在读书,所以……你别多想,他人很好的。”

    “哦。”韩千树很体贴地跳过了这个话题,问繁盛:“所以你身边有对付女性的高手?”

    “嗯。”繁盛点了点头,“我下午就联络他。”

    “不急,你先去睡觉。”今天真是把他累坏了,现在依然像个霜打的茄子,我连忙坐到他身边,揉揉他的脸,说:“先好好休息几天。”

    他靠到了我怀里,没吭声。

    韩千树站起了身,说:“那我先走了。”

    “哦,好。”我赶紧把他送到门口,说:“今天真谢谢你。”

    “应该的。”他看着我,温和地说:“在lh总能听到有关你哥哥的事,很敬佩他的人品和专业素养。别担心,他一定还活着。”

    “谢谢。”

    “对不起。”他叹了口气,“帮不上你什么忙。”

    “别说这种话。”我觉得他人真好,“你过来不是替我撑场子的?”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了。

    我在露台上找到了繁盛。

    他正站在窗边,歪着头讲电话。他的脸对的那面,正是韩千树家门的方向。

    我没打扰他,回房去换了家居服,出来他还没挂机,我就到沙发上去看电视。脑子到现在依然乱糟糟,我点了支烟,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

    不可否认,finn被重伤的事令我十分意外,刚听到的那一刻,我最深的触觉里,也在隐隐作痛。

    我知道对他的感情并非一天两天就能彻底剥离,总会有一天,我彻底忘记了他,听到他死了,依然毫无感觉。

    现在我重点思考的内容,是如何把真相从他们口中骗出来。还有,如果警方的推断正确,是在黑帮买凶,那钱货两讫的事,为什么两年后的今天反而要杀finn?

    线索实在太少,完全无法形成链条。
43病了
    我正糊涂着,繁盛回来了。

    他把手机搁到桌上,拘谨地坐到我对面,表情就像小孩子在跟大人要钱。

    这样子真好笑,“怎么啦?”

    “我妹妹病了。”他皱着眉,可怜兮兮地说:“我想去看她。”

    “病了?”这可是大事,我忙问:“她在哪读书?”

    “曼海姆大学。”

    成绩不错啊!

    “她得了什么病?”我问:“严重吗?”

    “现在在医院。”他纠结地说:“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只是想对你请假。”

    “请什么假啊,我又没事,我跟你一起去。”我说:“赶快收拾出发吧。”

    “不用了。”他说:“如果你万一有事,没办法立刻赶回来,会耽误工作。”

    也对,曼海姆离柏林不算近,万一刚到就接到伟大老板的电话就麻烦了。

    “那什么时候过去?”

    “现在吧。”

    “等等再走。”我说:“等我回来。”

    “你去……”

    “等我回来。”

    附近就有银行,一查账户,韩千树果然已经给我转了款。

    繁盛垫的钱他早晨已经给了我们,我顺便把应该还给韩千树的十万块转去他账户,取了一万块出来。

    回来时,繁盛已经穿好了外套,表情很焦急。

    我把钱给他,说:“你拿着。”

    “我有钱。”他拒绝说:“医药费也是够的。”

    “你拿着,钱多不烧手,这是给你的,毕竟是家人出事,我买礼物也来不及。”既然具体情况他不说,那我只好做好很严重的准备,钱自然是要给的,毕竟我们的关系这么亲近,“如果不够或者有临时状况,你再打给我,别委屈你妹妹。嗯?”

    他红着眼睛瞅了瞅我,点了点头,结果了钱。

    “别哭了。”我捏了捏他的脸,说:“快去吧,用车就开走。”

    他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拿着车钥匙,匆匆出了门。

    繁盛也走了,我在家呆着怪无聊,自己准备了下午茶,给韩千树打电话,问:“你怎么没盯着装修?”

    “不用时刻都盯着。”他问:“有什么事?”

    “没事,问问你要不要来我家喝下午茶。”我说:“我男人的妹妹病了,家里就剩我自己。”

    “我在找酒店。”

    “你病好了?”

    “已经没事了。”

    “哦,那你忙吧。”

    我正要挂电话,他忽然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这样我就不用做饭了,“吃什么?”

    “你想吧。”他停了停,又说:“对了,酒店送我电影票,要不要一起去?”

    “谁演的。”

    “我看看。”他那边传来一阵纸张摩挲的声响,开始念,“华语片,林正恩,这个男主角你听说过么?”

    “没。”

    “虞雯,她我听说过。”

    靠,我也听说过!

    “去看。”

    “五点钟开场。”

    “你先去,我马上去找你。”我说:“辛苦你买爆米花。”

    “嗯。”

    “还有冰激凌。”

    “知道了。”

    我家附近就有电影院,过去不过十分钟。

    韩千树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手里拎着爆米花和冰激凌。
44把妹高手
    我翻着钱夹,还没掏出来,就听到他说:“我付了。”

    “aa嘛,都是我要吃的。”

    “那你连用我家泳池的钱也一并付了。”

    “你!”说好了借给我的!

    他微微地弯起了嘴角,“行了,我总不习惯跟女人aa,再呆十年也不习惯。”

    那我就不坚持了,接过东西,说:“电影票给我看看。”

    他递了过来。

    票上印着电影海报《冷月》,“什么破名字,都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是言情片。”

    “肯定不好看。”

    “那换一个?”韩千树的表情有点纠结。

    “就看这个。”我瞅瞅她演出花了没有。

    电影是一个不知名的朝代,文艺风,我这种粗糙的人没看出什么门道,但韩千树似乎还行,全程都显得很认真。

    虞雯的演技的确比以前好了许多。我一边看,一边想起我们小时候常常一起玩家家酒,她通常演我老婆,有时也演我的老师。

    结束时天已经黑了,我问韩千树,“你觉得好看吗?”

    “还行。”他促狭地看着我,“我知道你肯觉得无聊。”

    “是啊,演得那么烂,台词也不知所云,有这点时间还不如回家睡觉。”

    “哦……”他不冷不热地说:“这样还愿意入场,真是辛苦你了。”

    我突然不想说话了。

    就这样走了一会儿,他问:“你认识她?”

    “不认识。”

    “表情像是认识。”他轻轻地说:“咬牙切齿的。”

    “韩千树。”我站住了脚步,心情很迷惘,“我觉得我好像是天煞孤星。”

    “怎么讲?”

    “我交朋友,交一个跑一个,不是叫我再也不要联络她,就是抢我的男朋友。”我想不通,“我对她们都挺好的。”

    “想太多了,也许别人是另有隐情。”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脸上忽然感觉到了一滴冰凉。

    顺势抬起头,看到漆黑的天空中,雪花旋转着飘落下来。

    猛然想起在很久之前,我和finn从某个不记得名字的酒吧出来时,也是在这样的夜色里遇到了那年的初雪。

    真怀念,那时我还很娇羞。

    正矫情着,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由打了个激灵,正要催他快点去找餐厅吃饭,他已经脱了大衣,披到了我身上。

    我在这阵突袭般的温暖中怔忡了几秒,直到他拽着领口的手暗示地拽了拽,才回神接过来。

    他里面只剩一件衬衣和马甲,不算薄,但他还在感冒。我怪不好意思的,但暖和得不想脱,便问:“你不冷么?”

    “比你暖和,十一月了还穿裙子丝袜,当心冻出毛病。”他转身走了,“最近的餐馆五分钟就到,特色香肠。”

    哎呦,我不得不感慨,“把妹高手!”

    他蹙起眉,停下了脚步,一副随时准备干架的表情,“什么?”

    “连电影院旁边哪里有餐馆,餐馆里有什么特色都清清楚楚,看来不止一次陪女人来看电影了。”我替他不值,“这把年纪还单身,这么多电影票很浪费吧?”

    “所以你嫁掉了?”

    “我好歹有个男人给我买菜做饭呢。”秒杀他的感觉真是让人沾沾自喜吼!

    “这种行为有什么可得意?”他把手插在口袋里,悠然地迈着步子,且反唇相讥,“酒吧里免费的比比皆是。”

    我跟上去扯住他的袖子,问:“原来一本正经的韩千树师兄,也特别喜欢去酒吧找ons啊?”
45手
    他扭头瞪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抽出左手,似乎是想把我的手扯下去,但握住时忽然蹙起了眉,说:“你放到口袋里去。”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男人的手和女人的不一样,肾虚才凉,韩千树的肾我估计不会太差,应该是冻着了。

    我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忙说:“还给你吧,你都这么冷了,冻坏了我可对不起你。”

    “你别磨蹭就行了。”他一脸无语,“五分钟才走了六步。”

    “那好吧,大男子主义……”

    他哼了一声,顺手似得把我的手一起揣进了他的口袋里,说:“你女权怎么不把裙子脱下来给我穿?”

    “因为里面就剩文胸了!”

    “你声音小点!”

    “说汉语怕什么?”

    前面的白人转过身来,用流利的北京腔说:“我都听懂啦!”然后冲着我俩龇牙笑。

    “呃……”

    “我在北京工作十年。”他笑着解释,“很喜欢说汉语。”

    韩千树笑着斜了我一眼。

    好吧,我认输了。

    奋斗了五分钟,我俩终于走到了餐馆。

    我是很暖和,但韩千树的手依然……

    咦?

    我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对于我的手在男人的口袋里这件事,我并没有太多经验。因为finn和我一边高,放进去走路很累。

    而且勾肩搭背这种事我也很少做,回想从前,我似乎和finn只是并肩走路而已。

    也许是因为我思维太粗暴了,现在才觉得不对劲。

    这个姿态,有点暧昧唷。

    于是我特意动了动,摸到了他的腿——没穿秋裤。

    他正在门口等侍者安排位子,感觉到我的抚摸后,转过头,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了?”

    “你不觉得很暧昧么?”我朝他的口袋努努嘴:“咱俩孤男寡女的,你还总嘲笑我不是女人。”

    他低头看了一眼,把我的手拽了出去,说:“对不起,习惯了。”

    “哦。”

    我俩等到了位子。

    点了我最喜欢的香肠和肉沙拉和肉汤。

    我一边点韩千树一边说:“这边给得很多。”

    “放心,咱们aa制。”

    “我是说你恐怕吃不完。”

    “能的,我一天都没吃饭了。”

    他继续蹙眉,“下午茶呢?”

    “放冰箱了,自己吃的没劲啊,叫你来你不是没来嘛。”

    “哦。”他点了点头,说:“明天去。”

    “嗯。”

    开动了,东西确实很好吃,但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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