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过niclas再说。”我说:“如果是前者,基金会肯定出了大麻烦。”
虽然这件事很重要,但我可以晚上再打电话。
所以不久后,我俩到了饭店,没有提起这件事。
全家人都已经到了,我妈搂着音音,他已经饿了,正喝米粉。我说我要抱他,他一个劲儿地摇头。
我妈说:“不想让你抱着你就坐着去吧。”
这家伙现在沉多了,于是我腆着脸冲我妈乐,“那我就坐着了?”
“去吧。”
音音也学她说话,“七八!”
他毕竟刚缓过来没多久,对“妈妈”这个词依旧非常敏感。他平时不这么叫我,我也不能强迫他,便没有教他。
我爸自己买了瓶酒,果然是想喝点的。
我俩也坐下,把酒给他。我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稍微有点害羞地嘀咕:“怎么还给我买这个……”
“徐妍说您会喝酒。”韩千树小心地说:“我也想陪您喝几杯,按理说我现在应该买点什么赔礼道歉的,我家人今天的话很过分,是我没有安排好,让你们和徐妍都受了委屈。”
“没事,我们理解,你们家帮我这么多忙,你条件又好,你能这么对徐妍,是她的福气。”我爸爸一边开着酒盒,一边说:“我们对你没有意见,也会让妍妍去对你父母赔礼道歉。”
韩千树站起身,伸手试图去帮我爸爸开酒瓶,但被他阻止了,便坐回来,点了点头,说:“她不用道歉,我替她解释就行。”
“她自己去说吧,她今天的语气太冲了。”我爸爸拍了拍他的手,笑着给他倒上酒。他们真的很喜欢韩千树,连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开心,“你既然要陪我喝一点,那晚上就不要开车了,咱们一起打车回去。”
我连忙说:“还有黄酒。”
我妈妈说:“我喝一点,viola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了。”
“那我呢?”
我好想尝尝,还没喝过女儿红。
我爸爸想了想,说:“你就喝一杯吧。”
我忙说:“韩千树酒量很好的。”
“你两杯就倒了。”我爸板着脸,说:“我们还怎么喝?你妈妈也只喝一杯。”
我不爽得很,只好看向韩千树,“你向着谁?”
“我觉得……”他岳字还没吐出来,就被我偷偷捏了一把。于是改了口,说:“你看情况吧,先喝一杯,等下再说。”
我就知道他在我父母面前要表现,那就不能和全家人站在同一战线上。
事情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我爸爸喝多了,我妈妈只喝了一杯,我趁他们不注意又倒了一杯。
我妈妈偷偷瞪我,韩千树也发现了,偷偷掐我的腿。
没办法,黄酒的味道是喝过的酒里我最喜欢的,软糯又温和,虽然它其实也很烈。而且因为黄酒要温着喝,所以香味很足,也全在后劲上。
韩千树跟我家人道了歉,在我爸爸喝醉之后,被他拉着手谈心。
我其实知道,我家人对韩千树好感特别足,也有原因是因为我哥哥。他那种规矩又睿智的感觉特别像我哥哥,只是我哥哥比他更强势一些,他要是不让我喝酒,我连杯沿都碰不到。
聊起这个,viola的眼睛就红了,lris听不懂,满脸茫然,没有问。
后面的事很多我都不记得,只记得这天我们一家人都在哭,韩千树也陪我们一起哭。虽然很狼狈,但还真有一家人的感觉。
我和韩千树一起帮忙把我爸爸扶到车上,隐约记得我爸有点酒醒了,说了我几句。
我妈妈似乎说:“晚上让音音跟我们住着,叫她不要喝还是醉成这个样子……”
我连忙站直,说:“我没喝醉。”真的没有,眼有点花而已。然后我搂住了我妈,说:“咩咩你看,我还能抱你……”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放开了,就觉得有人在拉我,连忙喊叫,“别动!”
韩千树的声音传来,“又干嘛你?”
“松手。”我使劲推开他,说:“我就在这坐着。”
隐约看到他蹲了下来,又拉住了我的手臂,说:“这里凉。”
“凉快。”我使劲地眨了眨眼睛,觉得眼前没那么模糊了。
这样看去,觉得他好帅唷。
我扑进了他怀里,有点控制不住力气,把他扑到了地上。
他居然没有抱我,我意见很大,“你、不爱我了……”
“哪不爱了?”
“你都不抱着我。”
“我抱着呢。”他的声音笑盈盈的,“起来嘛,别在地上打滚了。”
“我是驴……”
他浑身颤抖,没有说话。
我就知道,我拽开他的手臂,盘腿坐在地上,看着他猥琐的笑脸,“你在笑话我!”
“嗯。”他还在笑,露出了牙齿,“这样坐着好丢人,回去吧。”
“不要!”我听不懂他说什么,“我就要在这呆着,你能咬我啊!”
“能。”他凑了过来,活生生地在我脖子上啃了一口。
啃得超级疼!
我想大吼,被他提前捂住了嘴。
嗯……茅台的味道也不错。
被亲之后,我显得冷静了一点,看着满天的星星,说:“真好看。”
“回家看吧。”他站起身,按了按我的头,“再折腾就冻坏了,乖,我背你上楼。”
196层层剥开补1。13更
我张开手臂,“你抱我!”
他真的把我抱了起来。
我搂住他的脖颈,痴痴地看着他,觉得满心欢喜,“老公……”
“老婆。”他应付似得应了一声。
“你好帅哦!”
“一般吧。”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不爱我了……”真令人伤心。
“我又哪不对了?”他问完,说:“来,帮忙刷卡。”
“不正面回答问题就不给你刷。”
“爱你,每天都爱你呢。”他捏了捏我的腿,“乖,咱们回家再说。刷卡。”
我刷了卡。
然后听到他说:“按电梯,宝贝。”
“去几楼?”
“十九楼。”
“亲十九下。”
“先欠着。”他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再捣蛋就咬你了。”
我按了按键。
一进家门,韩千树就把我扔到了沙发上,然后自己开始我的脱衣服。
我躺在沙发上,脑子晕晕地看着他忙来忙去,问:“你在干嘛呀?”
“你身上全是土。”他摸了摸我的额头,说:“来,把手伸出来。”
“我要洗澡。”
“会感冒的。”
“用热水。”
“热水也会感冒的。”他搂着我坐起来,说:“你喝醉了。”
原来我喝醉了。
我靠在他怀里,问:“我喝醉了吗?”
“嗯。”他还亲了亲我的头。
“那我觉得你在亲我呢。”
“是啊,但你喝醉了。”他还在笑。
看来我真的喝醉了。
“你嫌弃我喝醉吗?”
“不嫌弃,坐好。”他松开了手,忙碌地把睡裙套到了我头上,成功地卡住了。
我看不见外面,忍不住笑。
并且听到他的笑声,老半天才把我放出来,然后搂住我又亲我。
然后他去拿睡衣换,我躺在沙发上摸猫猫的头。
它嫌弃我,摆着头跑了。
后来韩千树回来了,拿着毛巾给我擦了脸,问:“清醒点了吗?”
“饿了。”
“又饿啊?”他坐下来,摸了摸我的肚子,说:“不能吃了,这么鼓。”
我过去靠到他怀里,问:“那饿了怎么办?”
“饿了就睡觉。”
“你真的不嫌弃我喝醉了啊?”我好担忧啊,“连猫猫都嫌弃我。”
“不嫌弃。”他俯下身,使劲地亲我的脸,笑眯眯地说:“我哪像嫌弃的?”
“嘿嘿。”
“捣蛋,”他屈起手指,轻轻地敲敲我的头,“叫你不要喝。”
“为了解馋嘛……还想尝尝茅台呢。”
“茅台度数太高了,对你身体不好。”他握着我的手,问:“困了吗?”
“不困。”我说:“就是头还晕,还冷。”
“我抱你去床上暖和着。”他站起身,搂住我,说:“这是冻着了。”
我俩一起躺在被窝里,满屋子酒味,脏兮兮的,谁也没有洗。
我越来越冷,他用腿夹着我的脚,紧紧地搂着我。
我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老公。”
“嗯?”
“喝醉酒的感觉和快死的时候好像。”
他抱紧了我,声音隐隐绰绰,“别胡思乱想,明天头疼更像。”
“我好爱你。”
“我也好爱你。”
“嗯……”我真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否则我绝对不会说这句话,“其实我、我一开始挺喜欢他的。”
没人理我。
不对,不是这个意思。
“你说得对,一开始就滚床单,关系就变得很奇怪。”这个表达还是令我自己满意的,比较接近我想表达的意思,“就会产生错觉,明明不喜欢对方,还是会有好感……也可能会把喜欢对方,当成了只是玩玩而已。”
“嗯。”
“我总想不通那时候对他是什么感觉,不讨厌,也不喜欢,也知道结婚不会幸福……”我磨磨唧唧地,有点忘了搂着我的是什么人,但这些话我藏了很久,却没有人可以说,“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这么认为,虽然那时候他挺可爱的,看起来不坏。”
我在隐约中听到有人说:“即使喜欢过他也没什么丢脸。”
“喜欢是一定的。”我一直都知道世上有种感情叫喜欢,“可我不爱他,老爷子跟我说人不会爱上和自己不能沟通的人,即使对方是个好人,也不会爱上。我觉得有道理……”
“你一开始也跟他无法沟通吗?”
“基本不是一国的,但我挺喜欢他的,觉得他老实,又单纯,而且特别穷,肯定不会像finn那样欺负我。”
他没有说话。
我在这样的沉默里,渐渐清醒了过来,“你喜欢maria吗?”
“生理上不反感。”
“那你也有和我一样的感受吗?”
“什么感受?”他的声音静静的,感觉有点寂寥。
“喜欢,但是不认为会发展,不打算发展成为爱。仅仅是喜欢,可以接受分手,也可以接受不分手。好像也是一种感情,但完全不强烈。”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差不多。”
我觉得他语气不对,抬起头,问:“你生气啦?”
“没有。”他摸着我的后颈,看着我,说:“我在想,如果她当时没有跟我分手,你我现在是不是就没有结果了?”
“就你的个性来看是这样的。”我说:“你跟她交往时候还是蛮认真的。”
“我是说,就那时,那样发展下去,你会彻底习惯他吗?”
“不会。”这点我很确定,“你知道吗?现在我有终结后余生的感觉。”
“嗯。”
“吃饭的时候,我脑子里面全都是以前的那些事。你说的那个假设感觉太真了,那么一想完全没有不合理的地方。他以前告诉过我,说他们家人想杀我。我又想起了这件事……”
“别想了。”他拍着我的背,说:“现在你在我身边了,至少是安全的。”
“如果他是冲着遗产来,那你说会不会有这种事。lisa已经接到了白刀子,现在已经活了两年,他说接到白刀子的人不会活过五年。所以……”这个可能性一直在我的脑子里徘徊,“下一个,轮到nicas。老爷子的遗嘱上,只写了我们两个人,而且他强调了,除非nicas和我全都死了,遗产才会轮到finn,然后才是lisa。”
他没说话。
“我刚刚一算才发现现在只剩我和nicas了……”我烦躁地捂住了脸,“幸亏你跟我结婚了,真的,千树,幸亏你跟我结婚了。”
“好了。”他重新搂住了我,柔声说:“别想这个了,如果那样他完全可以先杀了nicas,立刻再杀掉你,那时他作为你的配偶不用你有遗嘱就可以继承。”
“也许他杀不掉nicas。”
“我不相信他们杀不掉他,我想并不需要。”他的头靠着我的,柔声说:“况且说到现在都是我的臆测,让你害怕了是我不好。”
“就是你不好。”我凑到他怀里寻求安慰,“你简直坏。”
他轻拍着我的背,温和地说:“不管目的如何,现在你都是安全的,音音也在我们身边,都是好的。”
“你说……”我问:“那天我如果成功地杀了他,会有什么后果?”
“就他们的律师团来说,至少要判你终身监禁。”
“监狱里肯定生不如死。”
“是。”
“会被les看上?”
“会。”
“所以应该把繁盛送进监狱去。”
“对。”他笑着说:“问题是现在抓到他也无法判刑。”
“这种时候就特别怀念君主制了。”
“那样他更容易买通官员决定,除非他惹恼了皇帝。”
“唉……”我无奈极了,“我真的好后悔生音音。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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