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53凑一对
“那是唯一找到的东西,我认为它很重要。”她见我露出怀疑,立刻解释:“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他的遗物中也没有任何有关这件事的记载。我希望可以帮得上忙,因为finn现在也死得不明不白。”
“知道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问:“你可以替我做个推荐吗?”
“推荐什么?”
“我想回到我爸爸的公司,但niclas说一定要你先推荐过……”她的样子很落寞,“他父母过得并不好,全部的积蓄都用来抚养他长大,让他在德国留学。我会赡养他们。”
“niclas已经安排了更适合的总经理。”
“我知道。”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望。
“总监也没有空缺。”
“好。”她更失望了。
“所以基层的话,我可以替你推荐,如果你想要高级管理的职位,恕我不能答应。”
“可以的。”她说:“有工作就可以。”
“另外精神损失可以暂缓,但其他的费用我会通过诉讼。”我已经仁至义尽,“我不会让你负债累累,但你现在居住那块地皮,我一定会收回。”
“那是finn留给我唯一的遗产。”
“是的,所以我说了,不会让你负债累累。”
地皮我虽然只付了首付,但按照繁盛的计算,另外的费用加起来,买两块都够了。
她没说话,表情很纠结。
我讨厌她这样的表情,便说:“如果觉得这样不公平,那么我可以把所有证据都交上去判定。”
“我知道了。”她低下了头,唯唯诺诺地说:“请你原谅我,我可以接受你的好意,我很感激。”
韩千树陪我一起来,但他和finn生前就不是朋友,现在自然也不进去,只坐在车里等着我。
我去找他,跟他讲今天的事,说:“lisa这样我还真不习惯。”
“确实。”lisa和我是朋友,他自然见过许多次,“对她的印象总是很骄傲,唯我独尊。”
“是啊,最近开始很谦卑。”在这一刻,我是真的觉得很累,只想睡个觉。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说:“别难过,你没做错。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
“嗯。”
到家门口时,韩千树说:“我明天开始上班。”
“哦。”
“去莫斯科,想要什么?”
“肉。”
他瞥了我一眼,“你确定?”
入关时不准带肉,我也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莫斯科有什么,俄罗斯套娃我自己买了。”
“我给你凑一对吧。”他自己做了主张。
“我会帮你盯着装修。”
其实这几天已经接近尾声了,只是细节工作。
“嗯。”他似乎突然才想起来,拿过钱夹,把信用卡副卡递给我,说:“不忙的话,顺便帮我选下家具,装饰一下。我这次走得比较久。”
“好。”我说:“那我要是有事会告诉你。”
“嗯,你应聘到哪里了?”
“sp的一位董事,叫古瑞特。”
他微微颔首,“我知道他。”
“人怎么样?”
54我想你了
“男权思想很严重,不过看样子对你还算满意。”他笑着鼓励我,“认真做,他有一位机长,叫richter,以前也是lh的机长,他很厉害,你多跟他学习。”
“好像有点印象。”
“嗯。”
“你明天几点走?”
“早晨五点。”
“那我就不骚扰你了。”
他微怔,问:“要做什么?”
“就是……”我说:“我晚上要办个party。”
“哦。”他淡淡地说:“我十点回去就ok。”
真的是他说得太晚了,“十点……才刚开始。没事,你可以不来,反正party有得是。”
“你一年只过一个生日。”他笑了笑,说:“我现在回去睡一会儿,十二点走好了。”
“真是怪不好意思的,你明天还要飞。”
他嘴角微扬,看得出心情不错,但没有说话。
回家后我先去了警局,确定刀子的确如lisa所说,警局没有头绪,并说这把刀子是由护工带进来的,他在超市中买到,来为他削水果。后来刀子丢了,被怀疑是finn自己因为想要自杀而取得。
这样虽然属于过失,但因为刀子上并没有检测出任何血液反应,更没有指纹,也有人看到过护工用这把刀子切水果,暂时无法列入有效证物中。
回家后,我把刀子放进保险箱,开始着手准备party的东西,烤蛋糕。
很快,几位关系好的女性朋友先来了,问候之后,帮我做事。
她们不约而同地看上了繁盛的狐狸,建议了很多不错的名字。我这才想起繁盛已经很多天没有给我打电话,而我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的确把他给忘了。
我挑个不忙的空隙给他打电话,他的声音依然很落寞,一如往常地说:“徐爷。”
“你那情况怎么样了?”
“没有进展。”他说:“但我妹妹的身体好多了。”
“没有找到嫌疑人?”
“我妹妹说不是**,是她自愿,她喜欢那种游戏。”他无奈地说:“我真感觉我完全不认识她了。”
真被我的乌鸦脑袋猜中了。
“那她不打算控告?”
“不打算,她对警察也这么解释,不过因为非法流产,她需要到柏林去接受心理课程。”
“嗯。”在这边流产需要非常多的手续,她自己找黑医生,自然是违法的,虽然她本人无信仰,教会也会谴责她。我提议,“你就把她接到我家里,方便照顾。”
“你不是,不太喜欢……”他特别犹豫地说。
“我那说的是平时,特殊情况没有这些。安排好了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有事不在,你就自己把她领回来,客房随便安排。需要请女佣吗?”
“我请吧。”
“我安排吧。”那也没多少钱,“你记得回来帮我把官司打了。”
“好。”他放松地笑起来,“谢谢你。”
“别客气了,徐爷已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说话都颠三倒四,语无伦次。”
他继续笑,说:“我想你了。”
55劳斯莱斯
“嗯,想我就对了。”我说:“回来如果没有车,打给我,我去接你们。”
“嗯,有的。”
“又是劳斯莱斯?”
“嗯。”
我不由感叹,“真是个长情的金主啊。叫我这个开甲壳虫的还怎么活?”
他嘿嘿直笑,“我觉得你的车漂亮。”
“当然啰。”我说:“我今天要开party,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先挂了,拜拜。”
“好。”
接下来就是联络植物学家,他们表示礼物已经带到科研所了,春天运回来,我妈还说:“不止给你带了,还给千树带了。”
“这话听起来好有深意。”
“没有。”她说:“每次给你送东西你都不在,都要拜托千树转交。我跟他聊过,他也喜欢植物。虽然没对我开口,但我一株也是培,两株也是,你不要有压力。”
“好嘞。”我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我的受难日。”她这话已经说过无数次,“生你时候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雪,你哥……”
她忽然住了口。
我说:“妈妈。”
“嗯?”
“我爸爸在吗?”
“在的,我叫他来听。”
我爸爸接了电话,说:“妍妍,生日快乐啊!要跟爸爸说什么啊?”
“finn死了。lisa告诉我,说他的确有计划要杀我哥哥,我把这话反映给警察了。”
他一愣,问:“怎么死的?”
“说是医疗事故,护士操作错了药。”我说:“警察还在调查,但说是已经可以结案了。”
“爸爸?”
“嗯。”
“我会继续想办法的,一定会找到哥哥。”
我爸爸叹了口气,说:“那孩子以前还常常来咱们家里吃饭,想不到也……”
“嗯。”
“别难过。”他说:“会找到暄暄的,我们都相信。可你也要多想想自己,不是你的错,你当初和他在一起,也不是因为看中他的坏。”
我知道我父母一定还在难受,只是我们能够依靠的唯有警察。
最折磨的感觉,莫过于亲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今天还是吃烤肉,韩千树傍晚时来的,勤劳地帮我加工了鸵鸟蛋。
我的朋友都是爱玩爱闹的,也知道我的事情,他们认为老头死了值得庆祝,同学安娴还开了我和韩千树的玩笑。
正当我被一群人推在草坪上,抹了一身的蛋糕时,忽然发现又下雪了。
雪花大而密集,转眼就洋洋洒洒地撒了我们一身。
朋友们扶着我站起来,我擦着身上的奶油,他们纷纷去转移食物和酒。
就在这时,栅栏门口开来了车,劳斯莱斯。
繁盛依旧从副驾驶跳下车。
后排车窗放下来,是个女人的脸。
他俩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那女人突然摘了墨镜,推开车门,下车后,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
年纪看上去在四十岁左右,穿着藏蓝色的呢绒长裙,上身裹着黑色的绒毛披肩,螓首蛾眉,非常美丽。
繁盛依旧穿着走前的衣服,闲得很单薄,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的盒子,缠绕着金色的丝带,贴着玫瑰花瓣。
56她是我姑姑
身边的人立刻起哄,iris问:“妍,这是你男朋友吗!”
“呃……”在这么多人面前,我还真不好解释说他只是我养的男人,那样太费口舌,而且难免有人会歧视他的职业。
于是我跳过了这个话题,说:“我去开门。”
我过去,问繁盛,“这位女士是……”
“我姑姑。”他还是那么讨人喜欢的乖顺,老实巴交地回答:“她夫姓franke。”
“这样啊。”也不知道是真姑姑还是假姑姑,我还是要寒暄下,“您好,franke夫人。”
她微微地朝我点了点头,说:“我侄儿说他有礼物要送给你,送过之后他就会走,希望不要耽搁太久。”
我不由蹙起了眉,“繁盛你是不是应该单独跟我谈谈?”
大家都是金主她这么嚣张干嘛啊!有种就要回去啊!我又拦不住!
繁盛看向她,说:“姑姑,我进去跟她讲几句话。”
“去吧。”金主姑姑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你有一小时。”
我领着繁盛去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问:“那真是你姑姑?”
“啊……”他可怜兮兮地瞅着我,说:“我平时都那么叫她。”
“我怎么觉得有点别扭。”
“杨过也是这么叫小龙女。”
好吧,他赢了。
“所以小龙女是你的金主?你们到现在还在联系?”我问:“是不是这样?”
“我只是来送礼物。”他把手里的盒子朝我递了递,紧张兮兮地说:“然后我就回曼海姆去。”
“你们为什么还在联系?”
他依然明显地回避,“礼物是我早就准……”
“繁盛!”这种感觉真的像吃苍蝇一样恶心,与其这样养着他还不如去找一夜情!我一阵光火,抓起他手中碍眼的盒子,随手丢了出去。我在稀里哗啦的响动中低吼,“我最后问一次,是亲姑姑还是金主!”
他僵硬地看着我,表情很可怜。
他这幅德行平时看还好,这种时候就显得特别窝囊,我的怒火越烧越旺,“回答我,是亲姑姑还是金主?”
“金主……”
“去收拾你的东西。”这样就没什么可说的,“搬走。”
我转身上楼,才想起自己没什么钱,又匆匆去了厨房,打算找韩千树先借点。
繁盛跟在我身后,扯住了我的袖子,唯唯诺诺地说:“你听我解释……”
“如果你包养了一个女人,你会愿意和另一个男人一起分享她?”我竭力让自己冷静些,“你会希望另一个包养对象比你还有钱,用看loser的表情一样看你?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我解释吧,你的脑子还没有蠢吧?”
他没吭声,也不松手,就站在原地,使劲地扯着我。
我终于烦了,说:“去收拾你的东西,把我的钥匙放下,我给你十万,你立刻搬走。”
他依然不吭声。
我彻底火了,转过身,咬牙切齿地重复,“我叫你放手!”
“她是我姑姑。”他垂着头,很小声地说。
我不信,“你姑姑开劳斯莱斯银魅,知道那车多少钱吧?一个轮胎你就不用在这里看我脸色了。”
57信誉
“她霸占了我父母的所有财产。”他依旧不抬头,语气很委屈,“我和我妹妹在她身边长大,从小一直看她的脸色。不敢对你说,怕你不肯要我……其实,我也没什么市场,受不了老女人,她们都有怪癖。”
“我怎么感觉以前被你骗了?”
“没有。”他终于抬了抬眼睛,红彤彤的,像小白兔,舔了舔嘴唇,小声说:“我只是隐瞒了,对我来说我姑姑不是亲人。”
“那刚刚怎么不说?”
“怕你不要我……”他重新耷拉下脑袋,可怜巴巴地说:“没想到你也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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