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是不是有点小?”这部分属于交流心灵。
“不小。”他揉了揉,表情很满足,“这不是正好?再大了就握不住了。”
“真会说话!”
他蹙起眉,扼腕道:“反正即使不喜欢它也只有这么小。”
我抬起身子,怒瞪他,“喂!不能刚一结婚就翻脸啊!”
他笑了起来,搂住了我,“开玩笑的。是你的就好了。”
“你在我之前喜欢大的?”maria可是大波霸!
“在你之前觉得是女人就行了。”他低垂着眼帘,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嘴唇,缓缓地说:“现在觉得必须是你才行。对我来说,你是完美的。”
“说得我又湿了。”让人怪脸红的。
他径直压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我在美梦中被韩千树叫醒,一时没搞清状况,想捶他又被他搂得动弹不得。迷迷糊糊地跟他接了个吻,听到他笑着说:“小娇妻,快起来洗澡,化妆师在路上了。”
170是我先生
我舒服地在他怀里赖了一会儿,赖着赖着就开始打盹,刚睡着又觉得窒息。我迷糊着也知道,是他在吻我,他能感觉到我醒了,躲开之后,笑着按了按我的背,说:“快起床吧,听话。”
“先亲你老婆。”起床之后全是烂事,这一刻显得尤其好。
他又抬起了我的下颚,亲我的嘴。
想是时间还够,他把被子裹到了我背上,就这么站在床边搂着我,又纵容了我一会儿。
刚洗完澡,预约好的化妆师和美发师便来了。给我盘了个头,化得很精神。
我穿上那件黑漆漆的礼服,有如森林中走出来的女巫,觉得自己怎么看都像是去砸场子的。
警察来时我正在换礼服,是韩千树招待的。
同来的都不认识,我们也只是见过之前发来的照片,警官证也给我们看过。
几个人都是保镖打扮,开着私家车来,他们会以保镖的身份进去,并且确保我们安全离开那栋房子。
去的路上警察给我们科普了一下,说繁家和林家一直都在警方的怀疑名单中。他们曾有许多次被指控各种罪名,但都顺利脱罪。
所以每当他们有大型集会活动,警方必须加大警力,记录所有来往车辆和人员。他们与国际警方也有联络,认为参与这些集会的人员大部分属于非法组织。但由于缺乏证据和国际关系,他们不可能把这群人一网打尽。
在这个过程中,也尝试派过卧底,跟踪等技术手段。但这些家族和那些小黑帮不同。他们已经形成气候,有着严格的操作模式,从外很难攻破,从内却全部都是家族内部运作。他们的所有人都是可以割舍的,一旦被捕,就会自动被家族抛弃,但他们的家人不会。所以他们已经形成独有的契约模式,所有人都会遵守。
另外警察还告诉了我们非常重要的一点:他们经过多年的调查,可以确定至少繁盛和林家都十分在意血缘关系,他们从不与平民和政要人士联姻。这两个家族来往尤其密集,联姻错综复杂,繁盛和林小姐甚至有亲属关系。但他们家族的核心始终掌握着首脑几人手中,不会对家族中的其他人共享。而且他们不信任女性,认为女性过于感性,更难保守秘密,不相信血缘之外的关系,认为它永远都不会牢靠。
警察会告诉我们这些,就证明它们不属于机密,只是一些普通人不需要触碰的事。
我由此可以推断出,在我和繁盛离婚前,我始终都在他们家族的最外层。而繁景或许比我更深入,但绝没有太深入。而且我永远都不可能太深入,也就是说,即使撇去其他矛盾,我和繁盛的婚姻之间最基本的东西也从开始就不可能有:他永远不会信任我,只要他选择了他的家族,我与他就永远都不能成为家人。
这就和韩千树之前在医院对我说得差不多,让人颇感可笑和无奈。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凶手,他们扰乱社会安全,交易军火、毒品甚至人命,却因为全世界不只有一个国家,社会不只有一套法律而爽爽地活着。
也是因此,我们这些受害者根本不敢发声。我相信如果我们这次没有来参加婚礼,收到了白刀子,我们被杀,进监狱的人一定和菲佣一样,与繁盛毫无关系。
我在墓碑上见过繁盛他母亲的名字,便试探着问了一下警察。他们倒是半点都没卡壳,说:“她是一位有魅力的女性,但她无法令警方信任她。她为我们带来了一些情报,但那些远远不够。
原因前面已经说了,她也无法接触到他们权力的核心。
柏林的秋季总是阴沉沉的,叫人压抑。汽车渐渐接近那栋连绵的古典豪宅,它那种古老又阴郁的气质让人莫名有些发冷。
我突然想起繁盛给打的那通电话,我相信其中有一句话是真的。他说:“我没有幸福了。”
我很相信,真的。
因为这种与正常的发展方向背道而驰的家族模式,这个与正常世界几乎隔离的环境,令人很压抑。
我们到时不早不晚,外面已经停了不少车子。汽车井然有序地通过大门,所有人都沉默而有礼貌地无条件接受他们家的检查要求。
我们必须在门口上交手枪等武器,留下通讯设备和车子,由他们的接引车送我们进门。
德牧在门口待命,我们刚一离开车,狗立刻跳了过去。
它们的作用不是保卫,而是排爆和寻找可疑物品。
它们不客气地在我身上嗅闻,韩千树搂着我的腰,免得我摔倒。
我不仅恐惧、毛骨悚然,几乎就要崩溃,觉得繁盛是故意给我安排这一出,我记得我以前进来时根本没这些程序。
但刚刚在我前面的那个瘸子的确也被狗围了一下,也不排除作为新娘和宾客待遇不同的可能性。
交出请柬后,门卫微笑着说:“请徐小姐以及男伴只带两名贴身随侍,司机和另一位请在外面稍等,午餐会另行安排。”
我可以完全确定他们还不知道我扯证的事,便说:“这位是我先生。”
门卫眼里露出了明显的愕然,随后便笑着说:“抱歉,韩先生,韩夫人。”
这个称呼真是不错,我悄悄地捏了捏韩千树的手臂,他看了我一眼,在外人面前还是蛮淡定。
到这份上大家都没异议,于是把两位职位相对高的警察留在了我们身边。
车是加长车,进去之后还得走十五分钟,所以桌上摆了酒。
韩千树扶着我上了车,问:“还难受吗?”
我点头,“该死的狗。”
他没说话,心疼地看着我,用手擦掉了我额头上的汗水。
“我妆花了吗?”
“没有。”他眯起了眼睛,“还是很漂亮。”
“嘴真甜。”这种老实人说出的甜言蜜语总是更加动听,我搂住他,“让我亲亲。”
他拉起了我的手,吻了吻我的手指,柔声说:“回去再亲,免得你的妆不够完美。”
真想现在就亲。
唉。
终于到了大门口。
红地毯在门外延绵着,此时只能看到一些宾客,还看不到新人。
大家都在门口等着,准备迎接新人,程序和上次差不多。
我环顾了一圈,只认得费子霖。他身边还是跟着那个跟他一样坚冰般的女人,她身着礼服,手臂搀着他的手。他和繁盛的关系肯定很亲近,因为他没有带保镖。这感觉如同单刀赴会,不是相当自信,就是相当信任。
我挽着韩千树找了个地方站着,因为我是唯一的黑礼服,被许多人侧目。
韩千树发现我看了费子霖好几眼,侧过脸,轻声问:“你认识他?”
“虞雯的老公。”
他没说话。
“你觉得他跟这位关系好吗?”我指得是费子霖身边那个。
韩千树又看了几眼,说:“好。”
虽然是把我甩了的朋友,我却还是犯贱地想要关心一下,心里涌上了一阵不快。
虞雯从小就不喜欢跟古惑仔一起玩,属于那种很怕惹麻烦的人。那种胆小鬼嫁他得有多大勇气?
居然还养情妇。
我正想着,就听到韩千树小声地说:“放心,不是很亲近。”
“为什么?”
“更像主仆。”他是指他们站在一起的感觉。
我又观察了一下。
费子霖这个人很难不给人留下印象,因为他还有礼,却不是谦谦君子的类型,而是程式化的有礼。仿佛对面不论是个人还是一条狗,他都是这种态度。那种冷冰冰的感觉并不裹挟任何情绪,说话也慢慢地,吐字稍微用力,也很清晰,眉眼敛着,像个无声无息的机器人。
没错,就是那种让人想一拳把他脸打碎,看看他有没有表情的那一型。
我幻想过虞雯跟他平时吃饭或者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的画面,完全触不到g点。
我和韩千树这样关注他,费子霖自然也耳聪目明地感觉到了。目光飘到了我们这里,没有客气地颔首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如同完全陌生。
终于,繁盛先来了。
他穿着黑色的礼服,就像我第一次见他时,很是人模狗样。他们这次结婚的排场比我们大不少,他的伴郎也不仅只有hans,还有些生面孔,但看气度不像普通人。
大家站在门口跟他一起迎接新娘,他便一个一个打了招呼,脸上挂着热情灿烂又充满诚意的笑容,像个满足的新郎官。
现在我可以确定如今的状况对我们两个人都很好,但我到现在依然没有见到音音,也还没见到他家的长辈,繁景也还没出现。
繁盛在费子霖身边停留得比较久,两个人握着手聊了几句。从我们的角度上,正好能看到费子霖对他露出了一抹笑容,口型像是在说“恭喜”。
我现在完全可以确定他们真的是好朋友了。
到这,对面那一排就结束了,繁盛和他寒暄过后,转了身,立刻就站住了脚步。
短暂的尴尬后,他朝其他宾客招了招手,信步朝我们走来。
171鸿门宴
我在见到他之前还被他们的气势弄得有些紧张,但也不知为何,他一露面我就立刻淡定了。
本着社交礼仪的原则,我朝他伸出了手,微笑着说:“繁先生,恭喜。”
我松开时,他依然没有松开,目光先是落到了我的手上,又落到了我的脸上。他所有的表情里,只有笑时才是最轻松的,此刻不再笑了,一本正经地问:“如果有唐突我可以道歉,但抱歉,我不记得自己给两位发过请柬。”
“不记得?”装什么无辜,我敛起笑容,反问:“繁先生认为我们有必要在百忙之中到这种小场面来浪费时间?”
“音音今天不在。”他淡淡地说:“他不出席婚礼。”
人渣……
自己发了请柬把我们逼过来,现在还跑来打我们的脸。
韩千树一般不大插嘴我和繁盛之间的对话,毕竟不合适,但现在结婚了,关系大不同,所以他说:“贵府将请柬和红色的水果刀送到了我们家里,我们相信不是复制品,愿意理解繁先生希望得到所有人祝福的心情,这才过来。”
繁盛蹙起了眉,没吭声。
“如果没有请,贵府举办婚礼庆典,竟然被我们这样混了进来,安全工作就形同虚设。”韩千树看着他,语气里有了些命令,“另外,请繁先生放开我太太的手。”
繁盛愣了一下,我做了个希望把手抽出来的动作,说:“我们结婚了。”
他松了手。
我把手搀回韩千树的手臂上,他轻轻地握住了,像是在告诉我别怕。
果然,就算不合时宜,繁盛也皱着眉头问了出来,“两位已经结婚了?”
“婚礼还没办。”他都让我来观礼,那我也不给他面子,骄傲地微笑,“但为了不耽误今天观礼,我们昨天专程去办了结婚手续。”
繁盛依旧皱着眉,神色十分不悦。
“看样子繁先生不欢迎我们。”我对身后的警察说:“请把礼物送到礼物接待处,我们这就告辞。”
说罢,正要转身,繁盛便笑了,“抱歉,婚礼事忙,看来是我忘记了。”
“呵呵。”我嘲讽道:“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记不住这么多事,难以想象三十岁后还记得住什么。”
他看着我,抿着嘴,颇无奈地笑了笑。
就在这时,我们这一侧又来了新的宾客。
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因为陪着这位宾客的是繁景。
她今天装扮得艳光四射,脸上的笑容简直可以和我这个新婚燕尔的人相媲美。
她手臂上挎着的那个男人和繁盛差不多高,也是黑礼服,容姿清俊,举止潇洒。
他过来的这段时间,我已经能感觉到群里人对他的关注,他们身边也跟着许多一道来的宾客,聊得很是火热。
看得出,这家伙人缘不是一般地好。
我心里隐隐有了个方向,韩千树则确定了我的怀疑,对我点了点头。
是他表姐夫。
繁盛朝那边看了一眼,转头对我们说:“我先去招待其他客人,两位不用急着走,既然已经来了,就喝过晚茶再走。”
这边的婚礼程序是早晨在礼堂请神父公正,理论上是去教堂,但城堡也可以。中午开流水席,连着下午茶晚餐和晚茶。入夜之后还有许多活动,上次我们结婚,好像忙了三天,今天的规模更大,让我留到晚茶不算过分。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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