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寒风当空飘过,几片凄凉树叶徐徐飘洒落下。
就在四周静寂无声保持了很长的时间后,一个畏畏缩缩地影子悄悄从树林深处跑了出来,那动物四脚着地,全身都是黑毛有半人多高,双眼里亮光闪过,像是闻到了这里血液腥气吸引过来的,赫然是一头野狼。急匆匆过来地几个跳跃间,几丈距离没入身后,来到场中朝着李老大的影子慢慢走了过来。
期间谨慎的狼眼还不忘打量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后,他靠近李老大不断流淌鲜血地腹部嗅了嗅,而后看到婴儿,便一步踏在了李老大的身体上,缓缓接近婴儿。片刻后,野狼突如其来感应到了什么恐怖的怪物一般,瞳孔一缩全身寒毛炸起,视线慌张移开婴儿那里,掉头就跑。
迫不及待满含得意的野狼,刚才看到李老大还兴奋奋的样子,看到婴儿后吓得大气不喘,一路直线惊慌失措地跑去。场面上,野狼很快消失后,重新恢复寂静孤寂的场面。
月辉在天际移动,不一会便被层层黑云遮住,猛烈地大风刮起,树林间枝叶哗哗作响,树身细一点的小树,摇摆不定。视线越来越暗,但婴儿那一双小小红色的眼睛始终睁开着,看着树林的动作,观望今晚上空一切。
天空阴沉,黑云低垂,树林里风声呼啸不止。在天地都被黑暗所笼罩的时候,忽的一记惊雷炸响人间,亮丽耀眼的雷电在天地间一闪而逝,纷纷细雨紧接着就袭击了整片森林。
刚才这里发生地一幕幕,映照在森林的可怕影子,到此时此刻才逐渐被青雨慢慢洗刷湮灭。
李老大的心儿静了,森林里噩梦静了,地上小小婴儿的影子也静了。
孤夜深林细雨中,有谁知道那个婴儿还躺在那里无人照料,又有谁知道,出生没多久便家破人亡的婴儿,身受观音泪洗礼后会变成什么样?在经掠细雨折腾,他又会不会死去?
时光如水,无形无声中穿梭而过,光阴似箭,日月交替变换。阴阳乾坤变化无常,一晃眼十年后,天气晴朗,白云朵朵轻悬空际。
明朗的光线,照在透过苍穹昭洒在大地上的一群孩子中。哪里孩子欢快愉悦的笑声不断,隐隐约约能听到几句,视线下移……。
“笨蛋,你是打不过人家的,快点滚回去的吧?免得给家里丢人?”一声声嘲笑讥讽,在这群只有十几岁大小的孩子身上,童年无忌肆无忌惮的发出。
“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明知道打不过,可还是要打?这不是明摆着给家里丢人现眼吗?”
“呵呵……,他傻,你是不是也傻了啊?不然别人怎么会叫他笨蛋,废物呢?傻瓜就是这样的人。”
“哎?”其中一人大叫一声,讥笑道:“笨蛋,你快点滚蛋吧?我们还要去玩了?你老缠着赵杰干什么啊?人家是天才,就算你在回去练几年,也是一样打不过赵杰的。”
“笨蛋,傻瓜,天生废物。”接连不断的无奈,喊骂声响起,四五个孩子一双双目光都盯向场中央哪里。
这样一幕幕情景,再一次的重新出现在这群孩子眼中的时候,各个眉头紧皱中含带着严重的愤怒。眼下,只见他们望向并感到无奈的地方,有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身形不断挥舞着动作打在一起。
第七章 落风废物
这两人,旁边观看的这群孩子在清楚不过了,一个叫赵杰,是赵家的大公子从小就天赋异禀,生的俊俏,是家人外人眼中公认的奇才人物。从小得到家人的着重培养,凭借着一套简单普通的功法,在这群孩子界少有敌手。也是旁边这群孩子们的领头人物,每个孩子看到他,在加上赵杰家在村里的豪门家境,各个都是报以非常敬重崇拜的态度。
而另一个孩子,身世一点也不必赵杰差,甚是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天赋上就要有天壤之别,不可逾越的鸿沟了。他叫落风,是落家的大少爷,年龄上和赵杰是同岁,从小家世相同,本来是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可后来,因为年龄上的增长,这两人的天赋也在潜移默化中渐渐呈现出来,落风从小修习了家里的一套奔雷掌的功法,这等功法虽然不是什么高深厉害的功法,可在这小小的田阳村里,住的百分之九十都是性格憨厚淳朴的农民,像这样的功法也只是村里的豪门富家弟子才有的。
落风在田阳村里家世算得上是显赫,和从小因为天赋枯朽原因,即使是在他爹落无双的极力教导下,修为依旧难有寸进。可落风生有一副坚韧不拔的性子,从小勤奋努力,不断为了家人的期望在奔雷掌的功法上奔驰着,可惜天意不随人愿,冥冥之中却又仿佛是注定的一样。不论落风怎样刻苦努力修习,自身实力上依然步步坎坷,难走的要命。
这当中的心酸与泪水,或许只有他的家人能体会到一点吧?也就因为落风这样天生枯木的废柴身体,令村里人视为百年难得一年的废物朽木不可雕也。
从那时,落风在修为上一蹶不振的时候,赵杰这个朋友大概是想到,以后落风这种废物朋友只能在前途上拖自己后腿吧?两人间的关系也由此,变得越来越疏远。
场中,落风身形不慢,眉头紧皱很是焦急的样子,小小掌法巧熟自然地朝对方不断挥舞,看似凌厉可行的一击。到了对手赵杰身前,却像是被赵杰看透了一般,赵杰那原本和落风差不多的相貌,此时看上去更俊朗了不少,步伐稳踏地面小手如风如影地悄然探出,身体微一下浮就绕过了落风的掌风,一圈打在了胸口之上。
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落风疼的紧咬牙关,身体晃动了一下却没有退后半分,趁两人距离过近,落风扛着打楞是手型变换,硬是一掌直直挥了出去。
赵杰见此,对方不顾自身安危,在空门大开的情况下想要和自己两面俱伤,怒发于胸,脚步在地上急促的轻点几下,身形很快,但在落风这样趁着自己一击之力未收的情况下打开,自己想要躲闪开去还是有些不可能。无奈之下,赵杰一个念头在脑海里转过,单手以举火撩天之势盖过肩膀,身体猛然上移间,另一个拳头狠狠地对了过去。
须臾之间,落风本来就要得手的一击,被对方巧然一个变化,就化解了自己的掌法,那时胸前一股刚猛的劲气石头出现,直接把他小身体硬生生的给震退了回去。落风踉跄连连了五六步,最后终于是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赵杰看着倒地咬牙不甘,依旧想爬起来地落风哀叹了口气,颇感无奈的到:“小风,你是打不过我的,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周围那群观看的孩子中,一时间响起了无数的讥笑声:“废物,你听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服输了没有?在这样下去,只会给你家里丢人罢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闭关修炼个几百年在说吧?”
“哈哈哈,到了那时候,或许真有希望能打赢赵杰。”
“你个笨蛋,滚回去吧?”
正说着,孩子群中一个孩子,似是有些忍不住的,见赵杰这个大哥在此,在加上落风从小就是这样的废物人生,要不是他家人地位显赫的原因,现在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看着眼前废物落风一败涂地的倒在哪里,依旧不肯服输的神态,一个孩子似是忍不住了,越众而出走向落风面前,不屑地历骂道:“你这个废物笨蛋,到底滚还不滚?”
此话一出,孩子群中没有人会在意什么,毕竟面对这样的废物,众人都有种按耐不住想上去狠揍一顿的冲动。反倒是刚刚打败落风的赵杰,意识到了什么,眉头微皱轻叫了一声:“李明。”
李明一怔,扭头看了赵杰一眼呵呵笑道:“杰哥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孩子群中看到赵杰这般反应,大多都是报以看热闹的呵呵直笑,其中一个无聊的回答道:“杰哥你就放心好了,就算打了他又怎样?量他回去也没脸告诉他爹,即使是告诉了,他爹肯定臭骂他一顿没出息。要我是他爹,有这样废物儿子,不打断他的腿就已经很宽容他了。”
这话一出,周围喧哗声大起,赵杰愕然翻了翻白眼,看向落风哪里。只见落风悄悄然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冷冽中带有一抹小小的晶莹泪珠,心里暗暗想道:“难道这就是废物和天才的差距吗?”他甚是用身心颤抖的问自己:“这就是差距?废物和天才的差距?”
从小到现在,落风不知和赵杰比试过多少次了,不过每一次都如今天差不多,自己苦练已久的奔雷掌居然对赵杰一点效果也没有,而且还每每败落回家,不免被爹那冷傲生硬的脾气臭骂一顿。
站在那里,李明那打小就如狗仗人势一般的东西站在对面,不屑甚是鄙视自己。落风心里委屈,表面上直接无视于他,看向赵杰道:“我还没有输,我们再来。”
旁观人等见此,大感无奈,心底里暗暗骂声不止,有的嘴上更是不屑道:“打什么打?可能赢吗?输了还不承认,赶紧滚回家去得了,免得在外面丢人掉脸。”
“就是,要不是落家出了你这样一个废物,落家也就不会常常被村里人嘲笑了,还说落家肯定是干了什么坏事,神灵降罪,才有了你。废物,不祥之人,混蛋。”
“没事就滚吧,真是的”
……。
而站在落风对面的李明,看到这废物竟然敢忽视自己的存在,脸色一变伸手就是一拳打了过去。
落风脑子笨!刚才没有注视他,听到他的话只是干生气。现在人家主动出手,落风没有半点防范,淬不及防之下更是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是急忙闪躲,迟到的反应便慢了一截。双手刚放到胸前的时候,李明那毫不客气的小拳头就伸了过来。
急忙抵挡地拳头自然是没有几分力道的,下一幕落风放在胸前,连手掌被那重重地一击直逼到胸部给打了一拳。力道还真不小,虽然有手掌垫住可还是被打退了两步。
“你这个家伙?”落风脸色一沉,冷声道。
“我怎么啦?你这个废物,不是修炼了什么家族威力绝伦的掌法吗?有本事使出来啊?也让我这个穷人家的孩子瞧瞧,看看你这个废物到底有多废物。”李明一击得手,得意畅快的大笑道。
随后身旁观看的众人,也被逗得哈哈大笑,当中还有几个极为赞同叫嚷道:“打的好,打死这个可恶的家伙,废物。打死他?”
“对,就这样打,打得他落花流水满地找牙才好呢。打”
第八章 够了没有
“打,打得妙。”一声声不绝于耳的热闹声音响起,其中喊得最火热的还要属,那废物两个字最多了。
废物两个字不知陪伴了落风多少年,多少时光变迁,而唯一不变的始终只有自己,自己的天赋。
落风看着眼前这么多和自己一样大的孩子,仿佛感觉世界都是那样陌生,没有个人可以做朋友。自始至终以来,都是自己孤独一人,独自背对着太阳修炼一直到月辉散漫大地。一直都是自己?心中那份宁死不屈的坚强,在听到周围议论纷纷的嘲笑声,忽而化作一颗黑暗流行无声当过天际夜空,徐徐跌落在水中沉了下去。
他忍不住,是再也不想忍了。即使是输,他也要让自己输的心服口服。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是在暗暗期盼黑暗里哪一点小小烛光中的憧憬吧?
落风没有在说话,也没有在看赵杰一眼,因为在以前他看不起自己的那一时刻起,自己就把他当做了敌人,陌生人。他曾暗暗发誓,要是有一天自己真的能超越他人,必定要今生所有的耻辱加倍奉还给对方。
一颗阴暗的种子悄然埋藏在心里,落风沉默了片刻,突然正面一掌拍了出去。刚烈威猛的家传奔雷掌似是要在此刻,绽放出他应有的光彩丽芒。而对面李明反应一个机灵,如猴子一般一拳对比而出。一拳一掌在空中相交,掌力和拳头相撞毋庸置疑,肯定是两面互退的效果。
落风身子震住,毫不犹豫的又是几掌接连挥出。墨守陈规以奔雷掌的打法,力量之大速度上就要小了些许。李明那一边,看上去就要机灵善变的多了,看那身形似乎也练过什么功法,比落风修炼多年的身形一点也不差,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借此机会要在众人面前露脸,或是要拉近和赵杰的距离,以后将会有莫大帮助。他迅速比落风还有快了几下的拳头,和落风打过几下后,落风辗转身形中一个不急,就重重受了李明一击,然后倒在了地上。
越是这样一步步地跌倒,落风就越是感到不甘心。身体上痛楚有几分,艰难地爬起身大气不喘,只为自己的不甘心,不屈服再一次的冲了上去。
后方众人各个一脸的无奈相貌,赵杰踱步走了几下和朋友们站在了一起,看着场中又一轮的比试开始,不耐烦的道:“李明,快点解决这个难缠的家伙,我们还要去河里抓鱼玩呢。”
正在打斗中的李明,兴奋回了一句‘收到’,果然不过几次眨眼的功夫下,落风重新被对方一拳击落倒地。当这一次落风还想怀着不甘爬起来的时候,李明前走一步,毫不吝啬的一脚踏在了落风胸前,压得落风刚要起来的身子,重重摔倒在地。
“够了没有?废物?”李明恶狠狠地怒视地上狼狈的落风,骂了一句。随后看了许久的几人,接连怒视落风骂道:“你他妈的要是在不滚,我们一起上,杀了你。你这个废物皮够厚的,打了这么久,竟然还有力气打。”
“废物,混蛋。”
“傻瓜,快点从我们眼前消失。”
“滚,滚,滚……”
一声声斥骂,深深扎根在落风耳中,袭击在心里。这一次,他是真的心死了,身躯不在挣扎,静静地躺在地面上任由李明踩踏身躯,没有在动一下。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