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身子一震,心中有一丝喜色,感觉全身都如释重负一样转脸看过来,回头想到这是夫人交代自己的事情,要小少爷去做,让夫人知道了恐怕会不妥吧?感觉这办法行不通,他脸色很快难看下来,有话难言道:“这,这恐怕不好吧?要是让夫人知道了,会生气的。”
落尘鄙视了他一眼,道:“有我呢,你怕什么?叫你回去,你就回去。”
陈管家神色接连变化,有不敢违逆小少爷的话,左思右想了下后低声回了句:“那好吧,小少爷你快一点就行,不要让夫人等久了。”
落尘开心的点了点头,看着陈管家慢慢走出屋门,落尘毫不着急,两只小手背在身后悠悠然地走去。
穿过房屋林落各处的大院子后方,在一片不大的小院落里,空荡荡地周围比落府其余的几个都要空寂。只有在院墙边缘的地方,栽种着几棵小柳树,下方围着一小片青青小草铺地。,院子中间除了几个木桩以外,别无其他,还算得上是清幽闲雅的所在。
平常时,这所院子一般除了落家老爷带着两个儿子在这里走走,教习一些功法之类的东西,其余人也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没什么原因,就因为这里没什么风景秀日可言,带点偏僻,不遭人待见而已。
而此时的这里,正有一个孩子在小院子中间,站在一个大木桩前不断用自己的手掌,一下接一下地拍打在木桩上面。木桩表面上并没有覆盖什么东西,完全是披着厚厚坚硬的树皮,那孩子紧咬着牙,额头上汗水琳琳而下,很是吃力地一掌一掌对着树身上面拍打,啪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听起来力道还不小。
小院里四周没有任何声音,能听到的也只有这孩子拍打在树身上面的声音,就那样击空手赤掌地打,想想也能知道会很痛。可这孩子似是下了什么坚定不移的信心一样,不知疲倦更不知疼痛地接连击打,任由掌心上面传来剧烈的痛楚,而直接无视或是激起自身不服输的心念一样,一掌一掌地打去。放眼看去,那被孩子击打的地方已然深深陷进去了一块,露出粗糙坚硬如石头一样的表面,剩下的木桩表面还是完好无损。由此可见,这孩子在这里拍打木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不然那样刚硬厚厚的木桩,又怎么会被一个小孩子轻而易举的弄成那样?
微风揉揉拂过脸面,吹散孩子额前的一阵热浪,啪啪啪的声音传荡在耳边,灼烧般的痛疼在掌心悄然出现,孩子俊朗坚毅刚强的脸上神色依旧沉稳如铁石,闭着小嘴里面牙齿紧咬,呈现出一幅钢硬不惧的样子。
要说他不怕疼,那是假的,但要说他这样折磨式的艰苦修炼,而不惧辛苦,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承认吧?从小他别的没学会,却是练成了这样一副坚毅刚硬不屈不挠的精神。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效果不大,可不这样修炼,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有一点进展。
“难道自己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不甘心,因为不甘心,他一直这样苦练奔雷掌,也因为不服输的心念,他一直屈就于此。
脑海里今天跟赵杰比试的一幕幕重新幻现闪闪,李明?那一个沉重当众人甚是天地一切的面,重重压倒了自己。使得自己原本就沉重的心里,在压上了一层乌云。
这样活着好像会很累吧?落风自己也感觉到了,可不这样活?自己又应该怎么活呢?他心情沉重带着满心不甘,常常在夜里噩梦难眠。白日他勤习奔雷掌,父亲对自己说过,只要努力,不管什么事情,终究只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自己真的坚持不住,败了!另一种就是,自己通过不懈的努力,从而打到战胜对方。
正是这几句话,深深刻印在落风心里,使得他多年如一日,汗水劳累如伴侣,点点进展为奖励的生活,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第十三章 苦练
总归就是一句话,上天给自己的命运,自己不甘心就这样承领。所以,自己要这样坚持修炼,为了前方那一丝渺渺霞光冲刺,如果真没有成功的那一天,那自己宁愿累死在这里,也不愿意卑躬屈膝苟活一生。
也许,那额头上点点滴滴的浓密汗水,印证的就是自己的努力,点点滴滴如茫茫云海中的一丝涟漪,就是自己最欣慰的丰硕果实吧?
落风一边回想着自己今天在痛心扉的遭遇,一边咬牙不服输的坚持挥动奔雷掌,朝木桩身上拍打练习。
片刻时间后,一个小巧的影子从拱门一方缓缓走了出来,看到落风满头大汗的挥舞手掌,瞬间怔了一下似是有些因为落风这样不辞辛勤,不休息的修炼而吃惊吧?那惊讶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后,出现的就是满心无奈了。落尘深深叹了口气,继续前走,抱怨地叫道:“哥哥,该吃饭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修炼啊?”
落风顿住身子,眼眶里不是何时忽然听到弟弟的声音,热了一下。感到自己很委屈一样,晶莹亮丽的热泪急忙在眼眶中闪躲,看向弟弟到来的身影淡然笑了一下,像是在掩盖自己不佳心情一样。“我没事,不想吃饭,不用管我了。”
听他这么一说,小落尘撅了撅嘴瞪了他一眼道:“谁想管你啦?就算是你不想吃饭,也要问问娘同不同意?不然娘发起脾气来,我们也要跟着受苦呢!”
落风脸色僵了一下,看着弟弟老大不耐烦的瞧自己,干笑道:“可是,我真的不想吃。不如你去告诉娘一声好了,就说我不饿,你们自己吃吧?”
落尘恨恨地走了过来,无视哥哥的话语,接着道:“不行,饭早就做好了,就是娘让我来找你的。要是你不回去吃,娘肯定会生气的。”
娘,这个词在亲切不过了。听到他说娘,落风心里一阵温暖,起码在这时候,还是有人在意自己的。落风眼神往身旁的木桩上打量了一下,落尘以走到身前,不满的道:“走吧?不要再这里浪费时间了,就算你真想练好奔雷掌,也要吃饱了肚子在练?”
落风哑口无言,犹豫了一下,还没说话。只听弟弟老大的不耐烦道:“快点走吧?要是在不过去,让娘亲自找过来了,可就麻烦了。”
落风身心一禀,张口要说什么,到了最后思索之下,还是带了几分无奈道:“那好吧。”
落尘长长松了一口气,满心无奈地看了落风一眼,首先在前面走去。落风慢慢跟在身后,两个兄弟间沉默片可后,弟弟想起了什么,欢快的声音响起道:“哥哥,我们下午去河里抓鱼好吗?听说西边那一块的小西河里,鱼可多了。这几天,天气太热河水下降不少,昨天我就见王乐乐他们,抓了好多鱼回家。”
“哦?”落风心神一怔,听到这些抓鱼事件,兴趣大大提升了不少,就连刚才不愉快的心情黯淡下去,想了想淡淡道:“可是我们的渔网已经破了,怎么抓啊?”
小落尘欢快的声音,丝毫不为这些事情烦恼,堂而皇之地到:“直接下水摸鱼就行,我见别人就是这样先下去把水搅浑了,再去摸,不一会就能摸到鱼了。”
落风顺然呵呵笑道:“浑水摸鱼是吧?我可从来没摸过,也不知道摸到了,能不能抓住。”
转眼兄弟两人就走出了小院拱门,两人为摸鱼事件上开心的声音远远传来,“能,肯定能。他们都能摸到,我们凭什么摸不到?”
“哦,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试试好了,万一能摸一条大鱼回来,娘看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呵呵,那到时候我们两个就比一比,看谁抓的鱼多。”
“行,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别没抓到鱼,一下子栽倒在水里了,到时候回来让娘看见臭骂一顿。”
…………。
半盏茶功夫过后,落风和落尘来到吃饭的大厅里,一进门就看到宽敞亮堂的屋子中央,一桌五颜六色香味扑鼻饭菜摆在那里,旁边围着几张深褐色椅子,一个中年女子坐在那里,容貌艳丽身材窈窕,一袭淡紫色衣衫在她身上更显妩媚风姿,莹光炯炯的俏脸上,小翘鼻微微挺起,一双晶莹亮丽的眼眸有些许怒意,看着落尘和落风走进来时。
女子身旁站着陈管家,正在独自焦虑的时候,看到落风落尘两人进来喜形于色,忍不住道:“夫人,两位少爷过来了。”
中年女子微微点头,轻声到了句:“嗯,陈管家你下去吧。”
陈管家微微一笑,点了下头赶忙回应了一句:“是,夫人。”说罢,低着头往门口地方向走去,在经过落尘身旁的时候,轻声说了句:“两位少爷,赶紧去吃饭吧?夫人等你们好久了。”
落尘没说话,落风反而是有些愧疚的对他轻笑了一下,便擦肩而过珊珊走到女子对面,二人异口同声道:“娘。”简单叫了一声,落尘首先自动坐了下来,落风也接着徐徐落座。顿时间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使得落尘胃口大开,伸手拿起面前的筷子就吃。
落风顿了一下,只听那中年女子道:“落风,中午了,你怎么不知道回来吃饭啊?”
那质问的声音,让得落风心头一震,知道娘为此心情不好,轻声淡淡道:“我不想吃而已。”一边说着,他不敢抬头看娘亲的表情,只得乖乖拿起桌面上的筷子,加了一道菜吃。
“为什么不想吃?为了你爹教你的什么奔雷掌,每天慌的连饭都顾不上吃是吧?”女子忽然生气了,大声道。
落尘和落风两人身体僵硬了一下,落尘知道势头有些不妙,正所谓事不关己,他赶忙吃自己的饭,眼角余光扫过落风,只见落风被吓得脸色很是难看,一时间竟说不出一句话。
中年女子见此,更气愤愤不平地对落风道:“每天就知道修炼,修炼,有什么用?难道你要跟你爹一样,做一个草莽鲁夫才甘心吗?”
两兄弟二人无语,乖乖承受娘亲的责骂。娘亲名叫王美艳,天生艳丽动人面对外人时,总是一个温柔妩媚的样子,就连说话声音都很柔带着一种钩心夺命般的诱惑,可在看到两个孩子的时候,就要严厉一点了。而她也很少教导孩子什么,有些时候看不惯了就会责骂孩子几句。常年岁月下来,这样的一幕也成了两个孩子的习惯,当时心里会不好受而过后就什么都忘了。
两兄弟的爹叫落无双,常常在外面奔波不回家,有时候一连就是一个月,为此娘亲王美艳时常气得和他一回来就吵架。那时,两个孩子年幼无知,惧怕于父亲的暴躁脾气,不敢拉架什么。
瞧着眼前的两个儿子一声不吭的吃饭,王美艳骂了几句过后,火气终于是消散了几分,大概是饿了吧?随手拿起筷子刚要吃饭的时候,忽然间看到落风右手掌心处红红的,像是有鲜血的痕迹。她愣了一下,眼神重新浮现怒意放下手中筷子,低声道:“落风,把你的手掌翻开,我看看?”
第十四章 你要气死娘吗?
正在吃饭的落尘愣了一下,口中一边嚼着饭菜看去,落风手里拿着筷子既没有放下,也没有夹菜,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一动不动。直到王美艳厉喝一声:“把你的手掌翻开让我看看?”
落风身躯霍然一震,默然低着头缓缓放下手中筷子,右手朝上慢慢抬起。两人视线下,落风小手掌上破了一层皮,有几丝鲜红血液的痕迹,还没有干枯应该是刚刚弄伤不久的。
落尘脑海里嗡的响了一下,甚是惊讶万分。联想到刚才自己去后院找他的时候,他在哪里拼命地击打木桩,而此时掌心处有鲜血的痕迹,毋庸置疑肯定是因为拍打木桩力道过大,弄伤的。
王美艳即使是没有去后院,就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端儿,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下,王美艳气得俏脸涨红了起来,怒形于色道:“我说过多少遍了,让你不要去修炼,你非不听。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甘心啊?”
落风默然无语中,短时间后落尘有些幸灾乐祸忍不住偷笑,可不曾想到一个不小心竟是笑出声来,心下一紧赶忙收敛,低着头一边轻笑一边吃饭。落风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接受娘亲的责骂。
“呵呵呵……”
听到落尘的轻笑声,原本一直怒焰盯着落风的王美艳,扭头看了落尘一眼,脸色忽然一颓忍不住被牵引了笑了一下。这声音不大,但听到落风耳中,却是如救命稻草一般,紧张神色退去几分拿起碗筷,慢慢吃起饭来。
王美艳自知自己失口,神色恢复成怒色,在看落风的时候。只见落风已然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正在吃饭。王美艳不甘心的喝了一句:“谁让你吃饭的?你这个臭小子,跟你爹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气死我了。”
落风没有理会,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就是一谓地在哪里吃饭。落尘偷偷瞄了落风一眼,脸上含有笑意,似是为落风顺利通过这一关而感到开心。
片刻后,果然王美艳怒气消散大半,懒得再说落风半句,慢慢吃起饭来。场中的气氛也逐渐徐徐恢复平静,一顿午饭过后,王美艳担心落风的手掌,拉着他回屋抹了些创伤药,才肯放他离去。
一出门,两个孩子便有恢复了天真无暇的样子,落尘嬉笑连连的和落风聊了几句。两人在屋里简单休息一下后,落尘就按耐不住脑中的事情,非拉着落风一起去河里抓鱼。
刚开始落风还有些不情愿,可后来在落尘一连串不停口舌的鼓弄下,落风自然也就盛情难却的跟着去了。至于修炼的时候,跟抓鱼比起来,好像抓鱼更重要一些吧?把所有的烦恼琐事一溜烟地抛到脑后,兄弟两人兴意融融的去往他们口中的小西河。
小西河其实也就是村里的一条小河罢了,因为在村子的西边,所以村里人把那条小河流称为小西河。那是一个在农田位置旁边的小河流,水很浅,清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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