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河其实也就是村里的一条小河罢了,因为在村子的西边,所以村里人把那条小河流称为小西河。那是一个在农田位置旁边的小河流,水很浅,清澈见底。河岸边不过一丈远就会有一棵大柳树,清风猎猎飘颂,小小溪流因为有岸边翠绿有树叶的倒影,染得小溪流一眼看去,就变成了绿色。
“哗啦啦”地流水声经过悠悠荡过,深绿色的水中清晰可见野草在里面生长,炎热的午后阳光在小河边黯然褪色,一股清凉之意飘散在空气中。落风和落尘两人来到木基地的时候,那小河里空无一人,想来也应该是两人没午休,来的太早地原因吧?
看在岸边兄弟两人看了一会,小落尘首先心痒痒的提起裤子,露出嫩白色的小腿下了水。此时这里只有兄弟两人,落风也不谦虚地下了水,俯下身子伸手如水就得意洋洋地四处转着寻觅小鱼。
阳光最为灿烂的哪一个午后,落风落尘兄弟两人亲密无间,喜笑颜开肆无忌惮的在小河里抓鱼。
阵阵欢笑声语,接连不断的传荡在岸边,两个贪玩的小孩子,就那样一直在河水了玩着。下午,有几个小伙伴抱着和落风落尘一样的想法,来到这里。
落尘和落风认识他们,几人一见面便挤到了一起纷纷下水,开始了热闹喜悦的抓鱼。
那一个下午,他们不知疲倦的玩着,一直到夜色降临,世间暗淡。落尘和落风两人依旧不愿离开那里,但破于无奈家中的娘亲,两人在天色下滑的时候,拿起自己一下午辛勤劳动中的几个小鱼,用一个捡来的小瓶子装着,满心笑意的回家走去。虽然知道这一次回家,见到娘亲后免不了又是一顿责骂,但小孩子简单的心性又哪里会在乎那些,一时开心一恼怒,正是这个年少无知时候所应该经历的吧?
小落尘开心的拿着个酒瓶,里面装着兄弟二人抓的几条不过指头大小的鱼儿,得意洋洋的边走还止不住,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分享今天下午抓鱼时地喜悦。
黑暗的天色很快笼罩在天空,两人在看到家门的时候,心里不仅有几分担心起来。饶是如此,落尘手中提着自己的小鱼,脸上还是挂有掩饰不住的喜悦,前方门口哪一点亮光出现在两人视野里。落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戏谑道:“小尘,你准备好了吗?”
落尘知道他在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道:“早就准备好了,只是你上午手上有伤口,娘知道我们下去又去河里抓鱼,你可要惨一点啦。”
落风眉头一皱,稍微思索了一下,低声到:“待会娘问我们的时候,就说,我们刚去了一小会。”
这样说,无疑是不让娘担心自己的伤口,从而会少责骂几句。落尘赞同笑道:“好啊,可是娘会不会相信,就不知道了。”
落风愕然深深出了一口气,一脸的无奈。距离落府门口越来越近,就在两人望着大门里面忌惮犹豫慢步行走地时候,身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小风,小尘。我回来了。”
兄弟二人心里一悬,同时也是一喜,扭头看去。只见漆黑的月夜中一个中年男子,肩宽背阔长衣披身,身形俊朗万分面貌有些苍老,然而他现在看到两个孩子时的摸样,却很开心。有些未刮干净的胡子在下颚略显,来回踱步之间步伐轻盈,无不显示着他壮硕不已的强健身躯。
落尘毫不犹豫地叫了一声:“爹。”
第十五章 开心
中年男子岂不正是两个孩子的爹,落无双又是何人。落无双闻声嬉笑开颜,快步走上前去来到两个儿子身旁摸了摸落尘的小脑袋,看向落风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晚了才回家啊?”
看到多日未归的落无双在今天终于回来了,落风自然开心不已,干笑一声还没说话。但听见身下的落尘童心大开,笑嘻嘻地抬起手中小酒瓶道:“爹,你看我们今天抓到鱼了。”
落风一愣,心中紧了一下。落无双低头看去,瞬息时间里他没有像娘亲那样生气,反倒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很是赞赏的拍了拍落尘的后背道:“不愧是我儿子,果然厉害,厉害。”
听到这话,落风顿时松了一口气,和弟弟对视一眼呵呵笑了起来。这时候,落无双面上含有几分焦急,看了前方一眼忽的说了一句:“走,快点回去,今晚我有事情对你们两个说。”
落尘提着自己装了小鱼儿的酒瓶,点了点头赶忙走去,还以为是爹今天回来给自己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呢。
一行三人快速走去,被黑暗笼罩的大院子,今晚不知怎么了静的出奇,一路上都没有遇见管家丫鬟等仆人。落风一边走,顺眼望望四周瞧着前方大厅里有灯光,暗暗想到应该是娘亲早已把饭做好,在屋里等着自己呢吧?
三人相比之下,落无双心里就像是藏着什么琐事一样,心事重重的脸色不慎好看,首先走在前方不时间催促一句:“快点,小风小尘。”
落风见此,忍不住问了一句:“爹,到底有什么事啊?”
落尘不经意之间也看了过去,落无双眉头紧皱,想了想低声道:“今晚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在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啊?”落风惊讶的叫了一声,落尘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样,愕然片刻道:“什么?离开这里?”
落无双点了下头,当下没心思给他们解释这些,只得道:“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总之待会你们快点帮着娘收拾东西就好了,剩下的事情以后会告诉你们的。”
看到爹急匆匆地样子,落尘落风也没有在追问什么。两人跟着落无双来到大厅的时候,只见平常在这个时候应该摆了一桌饭菜,娘等在这里准备吃晚饭的。而今天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娘亲王美艳的样子,就连陈管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落无双随意看了一眼,也不在意直接就往里屋走去,叫道:“美艳,你干嘛呢?怎么不给孩子做饭吃啊?”
落风迟疑了一下,和拿着小鱼儿爱不释手的弟弟一起跟了上去,现在有爹的同意,即使是娘看到自己抓的鱼了,相信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三人清晰透耳的脚步声回响在大厅里,悠悠传荡。落无双在就近里屋门前的那一刻,哪里传出了一些声音,骤然让他身体僵硬住了。
“是无双回来了吗?”第一声是王美艳的声音,紧接着里面几句轻轻的对话声响起:“哎呀,不好啦,是无双回来了,要是发现我们这样会非杀了我不可的,这可怎么办啊?”
一声声两人紧忙收拾衣着的声音响起,虽然很少很轻,可落无双敏锐的耳力还是第一瞬间听了出来。
“你怕什么?不是有我呢吗?看到了就看到了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既然不懂得怜香惜玉,难道还不让别人……”一个男子有些恼怒的声音响起,突然就被王美艳捂住了嘴:“秦泰,别胡说。难道你还不知道他的暴脾气吗?你快点收拾一下从后门离开,我先去挡一挡。”
听到这几句话,抬眼看着窗户里面模模糊糊的两个人影,手忙脚乱的收拾各自行装,就算落无双是个白痴傻子,也能辨别出里面自己的妻子再跟别人干什么了啊?仿佛一股炙热焚烧般的岩浆从自己头顶泼下,从头愤怒到了心底深处。平时王美艳貌美如花姿色过人,常常被外人垂涎心恋,这是铁铮铮的事实。以前也曾有人说话一些闲言闲语,很是难听,落无双都不愿意听。因为从年少时迎娶王美艳的那一天,自心底里有另外女子,是不喜欢王美艳的。无奈既然娶了王美艳,虽然心理上有些不适应,可两人一晃眼就是几十年的光阴,刚开始那些惆怅在随着时间的迁移,已经是荡然无存。
他之所以不愿意听外人耸听的那些闲言恶语,就是因为自己感觉到以前对不起王美艳,有些愧疚想尽量对她好一点,补偿于她。而现在自己刚有了这样心性的时候,却是恍如霹雳一般逆天的事实发生在自己眼前。
落尘和落风停住脚步,听到内屋里面有别的男人窃窃自语不停闪动的时候,一时间都是愣住了,其中更多的还是茫然不明所以。落无双脸色涨红,紧紧攥了一下拳头抬起刚要推开门的时候,里面传来王美艳慌忙的声音:“无双是你吗?晚饭已经做好了,你在大厅里先等一下,我这就出来。”
她话语刚完,落无双还未动作,后方大门口哪里接着传来几个人叫喊声:“落无双你给我出来,看看你家儿子干的好事,今天这事情你们要付全部责任。”
“落无双,王美艳你们两个快点出来,把我儿子打伤成这样,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别以为你家里有点钱,就可以为虎作伥了。今天这事情,你们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就不走了。”
外面一连串的叫喊声,很是愤怒的样子。落风、落无双眉头同时微皱扭头看去,落尘身体刹那间晃动了一下,见到落无双看了看门口目光又转移向自己,不由得尴尬的呵呵笑了起来。
“怎么回事?”落风淡然问了一句,闲暇时最会惹事的就是弟弟落尘了,这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在落无双的眼下,落尘嘿嘿笑了一下不情愿的讲道:“今天我在大街上玩,听到有人骂我,还骂哥哥。骂的很难听,所以我生气后就上去揍了他一顿。”
骂哥哥这几个字,听得落风脸色变了一下,落无双不用问也知道他们骂了落风什么。微微看了落风一眼,前方门口陈管家慌忙的跑了过来,一看到落无双赶忙急声道:“老爷,是李恪他们一家人,带着儿子李明过来了。一上门就往里闯我挡都挡不住,还说小少爷打伤了他儿子,要我们赔偿医药费呢。您快去看看吧?”
前事未解,后事又跟了上来。落无双瞬间气得是火冒三丈,看了落尘一眼,低声冷哼一句道:“打伤了就打伤了,还敢追到家里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来找我讨公道。”说着,他低声道了句,就往门口走去。
“走,小尘小风,跟我去看看。”
见到爹气成了这样,落尘有些紧张起来,把手中的小酒瓶放到一旁桌子上缓缓跟在落无双身后,走了几步只听落无双道:“小尘、小风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以后出去欺负人,爹不反对,但只要不被人欺负就行。打死了,有爹给你们撑腰。”
第十六章 什么公道
这样奇怪的话语,还是兄弟两人第一次听到,看样子爹今天被气得不轻啊!两人都不敢答话,陈管家跟在一旁几人来到大厅门口的时候,前方有四五个人满腔愤怒地朝这里走了过来。为首在前面的三人,分别是李明和他的父母,身后跟着两个中年男子,差不多就是为李明受伤心里不平衡,而赶过来的亲戚吧?
落无双顿住身子,李恪带着妻子和李明快步走来时,几人见轻声嘀嘀咕咕了什么话语,来到落无双对面后。见李明额头上缠着白色绷带,落风眼神骤然就冷了下来,落尘心底紧张有些不知错所。李明一手指向落尘道:“爹,今天就是落尘在大街上,拿着石头砸我的。”
李恪等身后几人眼神生煞的看去,李恪理直气壮的问道:“落无双兄弟,你儿子落尘今天把我家李明打成这样?你现在给个说法吧?”
另一边李明的母亲仿佛有理什么都不怕的样子,郑然道:“告诉你,我家儿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今天这件事,你们要不给个满意的答复,我们是不会走的。”
落无双眼神一怒,在李明头上瞄了一下,看样子伤的还不轻,白色绷带上有红色鲜血的印记。脑海里身后妻子的事情还理会不清,现在又出现了这么一桩事,稍微思索了一下不但没有怪落尘什么。反倒是气极反笑,很是畅快地道:“打得好,我就不信你儿子什么也不做,小尘就会平白无故的去打你家儿子吗?”
“你?”众人大吃一惊,李明的母亲明显是一个泼妇类型的,本就不慎好看的脸上,容貌大变紧紧盯着落无双道:“就算是我家李明不对在先,可也只是随口说了两句,落尘就把他打成这样?下手未免也太过狠毒了吧?”
“哪又怎样?”落无双不屑的看了前方几人一眼,丝毫不讲一点道理。
看到这蛮不讲理的人物,李明先前那份勇气化为了紧张,李恪气得七窍生烟,不甘心的怒道:“怎样?你说怎样?要是我家李明把你儿子落尘打成这样,你会怎样?”
李明娘亲双手伏在胸前,接着毫不客气地喝斥道:“别看你们落家有点臭钱就可以嚣张跋扈了,我李家可不怕你们。李明的伤不能白挨了,我要你们付十倍的治疗费用,在带着落尘给我家李明道歉。要不然……”
瞧着李明母亲咄咄逼人的摸样,小落尘和落风两人气得脸色通红,这哪里是来理论的啊?分明就是来讹诈的。当然落无双也不是什么好人,神色抽搐了一下,截道:“要不然怎样?”
李明的母亲郑重其事道:“要不然我就把这事,告诉村长和村里所有的人,让他们来评判你们落家的所作所为,看看你们落家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人。”
本来没多大事情,现在李家找上门来理论,好像要把落家搞得身败名裂不可一样。落无双被气得深深吸了口气,抬头望了望天际星辰,深夜里星星点点的璀璨光亮依旧是那样美丽迷人。落无双重整了一下心态,在落尘落风等人的目光下,他没有在理论什么缓缓走下台阶,来到李明母子三人对面沉声道:“你们把刚才说的在重复一遍。”
他微微轻轻的声音,无声无形之中带了一股庞大的压力一般,这一刻听起来却完全变了味道,很低很沉带了无尽的邪恶一般,使得李明心情紧张更甚,李恪勉强微变,他们身后紧紧跟着地两个男子也踏前一步,知道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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