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东躲西藏的开始抓头发纠结,躲在什么地方可以既能有较好的视角看到心上人的裸背,还能不耽误正事呢。
唐西行被她这句话震撼到了,直接僵化,妖精进化程度果然在逐年提高,以前他去取经那会儿,遇到的妖精都没她这番色心。
庄小北从师父怀里挣扎出来,不解的问道:“小话,这种情况下,你应该嫉妒啊,你不想上床代替左商么?书上都是这么写的,遇到情敌,女人的潜力绝对会瞬间爆发。”
美小话当即哭丧着脸,道:“我也想啊,可是我怕我到床上去逼他脱我衣服,他若应了,不是因为他想非礼我,而是想把我的毛全烧了。”
她摸着自己的屁股,心有余悸的流泪,师兄可不是每次都能出现的那么准时的,万一尾巴上的毛没有了,她拿什么保护自己啊。
庄小北同情的看着她,慢慢蹭回了师父的怀里,还是师父好,师父都没脱过她的衣服火烧她,不过,三角恋关系和师徒关系不能比的吧。
对,不能比,庄小北红着脸摇了摇头,把盘旋在脑袋里想象出来的师父脱自己衣服时的样子努力甩出脑海
宁真修盯着她主动靠向自己,又见她粉嫩的小脸上的两朵红云,十分满意的笑了起来,转头看向唐西行,道:“现在宁某心情好,不妨告诉你,那生魂就在附近,想要逮住她就尽快露出吸引她的东西,宁某只负责把她引过来,至于怎么抓她,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说完,他的眼眸一阵幽蓝划过,指尖轻轻触向空中,顿时一缕青色出现在屋梁之上。
他随后施术隐去了自己和庄小北、美小话的身影,并用大掌将庄小北的眼睛捂了起来,道:“徒儿勿看,那种东西,看了害眼。”
魔界的皇子果然善于操纵魂魄,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毒舌。
唐西行忽略掉毒舌的那部分,对他放了一个谢了的眼神,转身脱去外衣进了左商的被窝里,他将依旧昏睡中的心爱之人拥进怀里,用胳膊撑住半个身子,吻向她白皙的脖颈。
那生魂浑身一颤,说道:“这里是哪里,怎么脖子上会感到痒痒的呢,我不是还在外面游荡么,莫名其妙的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唐西行心不在焉的一边观察她的动静,一边脱去了自己的衣衫露出健美的背脊,引得那生魂一阵嘘唏,“哇哇哇,这里竟然有男人看,我运气真好。”
她乐悠悠的飘到床榻的上空细细品味他的身材,“啧啧……这种身架算是上等货色了,虽然看不到腹肌,但想必也是非常结实勇猛的……”
唐西行觉得自己不是在非礼左商,而是在让一女色鬼非礼,他有些黑线的继续在缠绵床戏的边缘上打滚。
他努力回想着曾经初次与她燕好的场景,那种缠绵悱恻的香暖,那种勾人隐欲的汗水与泪水,交织在两人的胴体之上……
他现在只能用这些记忆让自己努力进入角色,诱那生魂前来,只要距离再近些,唐氏结界便能成功将其困住,只要再近一些。
他狠下心的将左商的衣袍渐渐剥离下去,露出锁骨,他情动的用牙齿轻轻的啃咬着,微微的喘气声带动着情欲的阔张,令空气中都弥撒着潮湿的气味。
生魂见此欢快的晃着小腿欣赏,“不错不错,下面的小受皮肤好光滑,就是反应太无趣,要是能抬起腿来点撩人的姿势,就完美了,嗷嗷嗷……”
说道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不过,那小受的脸看着好熟悉哦,好像以前经常见……啊!不是吧……那不就是我……”
唐西行一跃而起,使出结印,瞬间封住了她。
他一时大意,忘记了商宝面孔的问题,但是还好,在她发愣的一霎那逮到了她,此事还算圆满。
生魂不敢置信的还在震撼当中,没有清醒过来,“怎么可能,我是女人啊,竟然跟个男人一起做那档子事……怎么会这样,那种事,还是男人之间来的舒坦……怎么会是我……好恶心……”
宁真修三人见她一被逮到,也便显出了身形。
庄小北闪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结界中的生魂,“哪种事情,非要男人来做啊?难不成是……”
宁真修慌忙的一把抓过她,打断她的猜想,将她的小脸放在眼前,道:“要不,我们也来一段,”他的眼神一转,瞥向生魂,如飞刀一般,“恶心死她。”
他的徒弟是一根线的大脑,他不允许别人将她的性向掰弯了,特别是在他还没弄清楚自己为何老是失态的原因之前。
不过,还未等他出手惩罚生魂,唐西行就已经一脸暴怒的从床上跃了下来,对着生魂吼道:“我又没碰你,你恶心个什么劲。”
不等生魂反应,站在旁边的从唐西行开始脱衣服就一直处于鼻血直流状态的美小话终于血虚到体力不支,轰的一声,倒地不起。
ˇ卑贱ˇ
生魂被吓得瘫软在结界里,看着血流不止的美小话,一脸的惊悚:“果然,果然啊,这么恶心的场面果然会要人命,还好我不是人。”
说完,转向唐西行,音似控诉:“你刚才明明在我脖子上咬来咬去的,还不承认。”
唐西行沉默了,将脱去的外袍默默的重新穿回身上,坐到床榻沿上,不言语。
纠结,又在纠结。
庄小北看着一时间安静下来的气氛有些尴尬,灵魂和身体的不尽如人意,也会伤人的。
他爱左商的灵魂却迷恋那副本不该是她的身体,情人之间那么一颗伤人的沙子来回的在血淋淋的伤口上滚动。
原来,他们之所以会分离两地,只是因为,相见不如怀念,纵使一粒尘沙,也足以让心流血。
庄小北满怀伤感的抓住宁真修的衣襟,道:“师父,以后你要是娶媳妇了,千万不要伤害她,也不要把她弄丢了,毕竟想要那么认真的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宁真修听到这番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怪异,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突然,他的眼眸一阵闪烁,身体里的血液在不安的游走。
他没好气的咒骂了一句:“该死的。”随后指着那生魂,对唐西行说道:“先把这东西找个地方放着,把左商的衣领扯严实了,能帮你的贵人要来了。”
唐西行面露惊异的看着他,道:“难道说是……”
宁真修的眼眸中瞬间寒气凛冽,点了点头。
唐西行一副了解了的神态,操纵起唐氏结界,将还在流鼻血呈半昏迷状态的美小话和生魂一起,送入了旁边的房间。
被送去的路上,生魂抱着小狐狸,一副终于找到了组织的悲喜模样,“太好了,终于找到和我有共同爱好的了,要不你也把身体给卖了吧,咱们俩一起去游荡。”
宁真修看着身边的徒弟,思索了一下,道:“乖徒儿也跟着美小话一起吧,去照顾一下她,为师在这边处理点事情。”
说完,还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记得不要乱跑,为师办完事就去找你。”
庄小北乖巧的点着头,转身跟着唐西行出了房间,她知道师父的脸色难得这么认真,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她肯定是不会乱跑让师父担心的。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床榻上的左商和他两人。
他的眉头紧锁,附近熟悉的同类,彼此的皇家血液产生的共鸣,让他的回忆再次覆盖了所有意识。
当初,魔界祥和的朝纲表面之下,奸臣结党,危机四伏。
他那时虽还只是少年,却用冷眼旁观的态度将这表面浮华的朝野看的清楚,为了权利,为了富贵,为了美人,人命只是蝼蚁而已,奸党们不在乎。
就像他娘亲的死因一样,莫名而已,不重要而已,父皇不在意,也便没有任何人会去提一个冷宫里死去妃子的死因。
所以,他也不在乎。
娘亲,他没见过,不认识,在他的脑海中是个不重要的人,他也没有兴趣去提。
只是,他有兴趣想知道,若是娘亲嫁的是个山村野夫,过的是平常的百姓生活,会不会也像现在这般,生无所依死无所靠。
在这高贵的浮华之上,奸臣们热衷的颠覆朝纲真的比人命还要有趣么?
若是真的有趣,那么他也来玩弄一番好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高贵的人,一个嫁错了丈夫的怨女所生下的孩子而已,若不是因为父王的儿子少,估计根本轮不上他站在朝廷之中。
父王没本事生儿子,竟把他也连累进来了。
冥界二殿下的头衔,他不屑被冠之。
不是因为他心念清澈,而是,这么个类似被舍于的东西,他看着别扭,之所以别扭,是因为,这名号,不是因为他这个人,不是因为他享有与众不同的父爱,只是因为带有一点魅莲这该死的血脉。
既然奸臣们爱好起事,那么他也爱好起事好了。反正皇位这东西,就算他登基了,也会被人茶后闲话一番。
卑贱的人类女子的后代,能继承魔界的皇位,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那冷宫妃子没有魔界女人的长寿,竟能惹来魔皇的一夜疼惜,算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计划了不止一个生命轮回了。
人们所云之,他乐于接受之。
他是挺卑贱的,所以,不把卑贱发挥出来简直对不起他血液里普通的另一半。
从那以后,他重于朝野之事,得器重之后,他对父皇表明了态度,相信他一次,便得以天下安定。
可是,父子之间的相信,竟也是那么的难得,难得到,相信与之而言,是奢侈。
他不是个能求人给于奢侈的人,纵使他再卑贱,也不会低头伸出双手。
既然不相信,那么驱逐他吧,反正他连卑贱都不怕了,还怕什么无家可归。
离开那里,自己安排自己的一生,没有谁在前面跪下尊称二殿下,也没有谁会在暗夜里一动不动的监视他。
他计划打压一切可能颠覆朝纲的路之后再走,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从此以后,天涯海角,逍遥度日。
后来巧遇南池,又在分离体内的一点魅莲的关键时刻得师父的救助才保住了性命,这一切,都是曾经的那个魔界的宫殿所不能给予他的。
成仙是他答应师父的条件,为的就是要管住南池的顽劣,他不介意做南池的保姆,毕竟他连卑贱都不怕了,看个孩子而已,动点小聪明就能摆平。
以前那些奸党忠臣就瞧不起他的小聪明,不过,他瞧得起自己就好。
如今,那得了安定盛世的父王还想要他回去,门都没有。
他后悔了,他可没有时间陪他后悔。
他自在惯了,不想回去被人继续瞧不起,也不想回去面对自己的卑贱,怎么说现在他都是个大神呢,仙女们爱他爱的心慌慌,他乐得很呢。
以后就找个简单点的笨女人成亲,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生孩子,过着自由的生活就好,他不想给自己找罪受,就像是他的娘亲,典型的呆子,爱上魔界的王就是在找死。
他不希望他以后的妻子也这么呆,感情这玩意儿,有时候是催生药,能生出一堆孩子,也有时候,是杀人不留痕的毒药,服毒者心甘情愿的去死,没人能阻拦。
他的思维很正常,关于感情,还是要催生药好,若是成了毒药,还得一个媳妇接一个媳妇的找,太麻烦,就像他的父王,到了现在都没人敢嫁。
至于皇位,他这么和蔼整天笑眯眯没有任何压迫感的浪荡子实在不适合,还是弟弟那种一出场就能用冷气秒杀人的冰山更为适用。
所以,为了让魔界这么继续安定,魔界的人民继续信仰他们万能的王,他会认真的贡献自己身为前魔界皇子的一点余热的。
他能感觉的到,父王就在附近,他老人家若是喜欢求儿子回家,怎么着也得是大殿下才对,不能看着他好说话,就先来围堵他吧。
宁真修眼眸里的那一抹幽蓝,在这一刻,盈盈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