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顾佳期将那份离职报告放在裴莫行的桌上,准备离开。
经过裴莫行的时候,他直接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到他的面前,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带的往后面连退好几步,身后直接就是白墙,她被直接按压在墙上,男人倾略性的气息扑鼻而来,顿时间她的双唇被封住。
顾佳期没想到剧情是这么演的!完全没按牌理出牌!
她一下子有点慌,拼命挣扎了几下,可裴莫行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无论她怎么动,也只是被亲了一次又一次。
“裴莫行,你就只知道欺负我,有意思吗?”顾佳期终于偷了半口气的空间,直接冲着裴莫行喊了出来。
裴莫行眼神中浮起一丝苦涩,却并不回答她。
“裴莫行,从结婚开始你就没打算和我好好在一起,我却始终想和你过一辈子。我们之间就从来没有步调一致过。如果你是因为碰过我,想对我负责,那没必要,因为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你还是干脆狠心一点对我,反正我不缺你一次致命的打击了。”
裴莫行凝视着她。
沈临北之前和他说过,有些话他都已经告诉顾佳期了。
裴莫行的手轻抚着顾佳期的长发,她已经把那些接驳的长发给去除掉,自己本身的头发软软的。
“我不和你离婚。”
如果说要离婚,在裴家逼迫的时候他完全可以顺势而下,和她提出离婚。
之所以不离,是因为舍不得。
他和沈临北也说过,他不愿意辜负了顾佳期。
顾佳期气结,怎么无论她说什么,他就只回答这么几个破字,她稀罕那结婚证吗?男人的心不在自己这里,有那一纸证书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她狠狠的推开裴莫行,轻喘着气说:“我会把离婚协议送过来,你看了没问题就在上面签字。就这样,我先走了。”
刚到门边,裴莫行的回答便响在耳边,“我不会签字的。”
顾佳期的手扶在把手上,眼底一片模糊,好半天她才轻声说:“你为了那个女人做的事情,我其实可以理解,甚至愿意成全。你那样对她,不顾一切,甚至宁肯伤了两个喜欢你的女人的心,我其实又心痛又羡慕。既然你现在已经拥有了裴氏,也有了足够的力量和能力,也该是你接她回来的时候了。裴莫行,不要让自己后悔,你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性格。我言尽于此,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不会怪你,只求你和我好聚好散。”
她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临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裴莫行的背影在偌大的房间里,显得孤寂而又萧瑟。
这样的他,她很想给他一个拥抱。
可顾佳期已经做不到了。
恨他么?她真的很恨,可是恨到了极点,终究还是更爱他,否则,她为什么要那么轻易的放手。
她原本可以再攥的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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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看顾佳期的神情凝重,沈临北清楚,自己的每一个回答,都关乎裴莫行和顾佳期的未来。
他无法去做一个确认的判定,裴莫行到底要不要顾佳期,可他也不想做一个拆散人,因为自己的一些不当言语妲。
沈临北从裴莫行小时候开始说起。
当沈临北自己十七八正是纨绔子弟的年岁,可裴莫行却每天沉默着努力,他的努力是那种看了会让人心疼的窀。
那会沈临北和裴莫行关系也就那样,未必有多好吧。
有一次沈临北去裴家作客,却看见裴莫行坐在角落里哭,当时沈临北有点奇怪,他记得这个裴家大少爷是个性格格外阴沉的人,依着他的习惯铁定不想多管闲事,可裴莫行的眼神,他却怎么都忘不掉,哪怕过了这么多年。
痛恨、绝望,还有阴郁,沈临北甚至觉着,自己那一刻不过去,恐怕裴莫行当时就会走入歧路。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当时,裴莫行的手里捏着一张字条,字条写了一行字:莫行莫行,莫作恶行。
裴莫行的名字,的确听起来匪夷所思。
沈临北说,这和裴莫行的身世有关,别说裴家都当他是养子,没人待见他,所有的关爱都给了老二裴慕华,可裴莫行真的只是养子么?
裴家的事情,顾佳期不知道,裴莫行没有和她说过,甚至于顾佳期一直认为,凭什么裴家那样对他,可他还拼命隐忍。
直到后来,景春的事情发生,顾佳期才晓得,原来裴莫行也不是表面的那么忠心,说不定他早就想单干了。
沈临北能说到裴莫行的身世,顾佳期其实还是蛮有兴趣知道的,毕竟没有谁不想知道自己心爱的人的真实情况,哪怕是用这样的方式,而不是他亲口告诉她。
当初在山上过了那一夜,她知道裴莫行的母亲叫窦樱,可后来裴莫行并没有把话说完,所以顾佳期知道,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故事。
果然。
沈临北后来说的话,顾佳期其实很震惊。
当年裴永生以为邵清芳不能生育,所以才在外面有了裴莫行,他以养子的名义把裴莫行给带了回来,邵清芳其实知道这件事,但没办法,谁让她不能生呢?她只能勉强把裴莫行当做自己的亲儿子来看待。
然而邵清芳和裴永生为了表达彼此感情还是很深厚,给裴莫行取了一个终生屈辱的名字:莫行莫行,莫作恶行。
其意寓不言而喻,是希望裴永生别再做这样的事情伤害邵清芳。
裴莫行就是那个时候,知道了自己其实是裴永生的亲儿子,却必须顶着所谓养子的名号度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受尽父母的宠爱,而他却要时时刻刻的担心邵清芳将他送走,送回到他不愿意去的孤儿院。
而他人生中更重要的一个角色,却因为帮他寻找母亲的下落,被人贩子拐走,从此后漂洋过海去了不知道的地方。
后来虽然裴莫行知道了她的下落,可他发觉,自己却没有这个能力救她回来。
对裴家的恨,对裴永生的无法理解,对母亲下落的疑惑,还有对那个人的愧疚和思念,都让裴莫行变得越来越不像曾经的那个他。
成年以后的裴莫行,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将仇恨埋藏在心里,学会了为成功离开裴家不择手段,甚至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他因为自己这个身份,想离开却又没办法离开,手上更是没有实权,所以裴莫行和沈临北说,他要强大,必须要强大起来,他才有这个资格救人。
救他的母亲,救那个因为他而处境艰难的女人。
莫行莫行,莫作恶行,而他,不得不做一些事情,否则,他没有办法釜底抽薪,破釜沉舟。
顾佳期内心最后的希望都在一点点的熄灭,她同情裴莫行从小到大的经历,甚至愿意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捂热他内心的寒冰——她甚至大言不惭的说过,哪怕他的心是块铁做的,她也会想办法捂化了。
结果她发现,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真的做起来好难。
“所以,莫行会变成今天这样,也不能完全怪他,他的性格的确很畸形,但是被他那个爹逼的。”沈临北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烟头掐灭,“的确,他一直在筹划的是将裴氏扳倒,创立自己的事业,也是为了将那个人救回来,他觉着自己亏欠了对方太多。佳期……有时候,合适的人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出现,你介怀的那个人,实际上是莫行的执念,但也许,你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人。”
顾佳期苦笑了下,“谢谢你的安慰,可是……你今天和我说的,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如果不是他决定和白露订婚,或许我会一直蒙在鼓里,作着他喜欢我的这个春秋大梦。临北,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会什么事情都瞒着么?”
“我的话不会。”沈临北公正的给出自己的评价,“但是莫行未必,他的性格已经扭曲了,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顾佳期点点头,“他有你这个朋友,真好。只可惜,他并不愿意让我进入到他的私人领域,我知道自己的立场了。”
是该和裴莫行好好谈一次,转身说再见的时候了。
顾佳期做了决定,发觉其实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伤心,或许伤心的次数多了,此时此刻居然已经开始麻木。
她浅笑,“能不能把迎禾先还给我?”
说到沈迎禾,沈临北的脸色顿时黑了,“不行,她今天必须和我走。”
“你是要去找配莫行的吧?”顾佳期劝他,“带迎禾过去,你不觉着不好解释么?她毕竟是裴氏集团的一个员工。你放心,她走不了,我知道她家在哪里,也知道她的联系方式,裴氏集团还扣着她的档案。”
顾佳期这样说,沈临北才些许放心,他转身给司机一个示意,沈迎禾就被放了出来,她的小脸惨白惨白的,两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角,略有点惧怕的靠近林月,哪里敢看沈临北的脸色。
“好,我先把她暂时交给你。”沈临北和顾佳期叮嘱,“我还是相信你的为人。”
沈临北去找裴莫行去了。
顾佳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没有任何的动静,她自嘲的笑了笑,你还在对裴莫行有期待吗?他完全将你放逐在他的世界之外,他只是和你逢场作戏,现在,你们顾家所有的资源都已经在他的手上,你对他已经毫无价值,该扔的时候应该不会留情的。
沈迎禾小心翼翼的走到顾佳期身边,好半天她才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那个……我不是故意不说这件事的……我不知道他和你们认识……关系还这么好。”
林月哼哼了声,显然她作为沈迎禾在公司最好的朋友,居然会被蒙在鼓里,她觉着很不爽。
顾佳期同病相怜的看着沈迎禾,“迎禾,你介意和我们说说你的事情么?”
顾佳期暂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所以她宁肯在外面打发时间。
沈迎禾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说:“也不是不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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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找了个咖啡厅坐下。
咖啡厅里很安静,动听的音乐在舒缓的流淌,沈迎禾抱着咖啡浅啜了一口,才小声说:“他是我大哥。”
“真大哥?”顾佳期明显直接抓住了最关键的疑点。
沈迎禾摇头,“不是呢。”
她有点苦恼的挠着头,不知道怎么开口。
林月狠狠的拐了下她,“说啦,没见顾姐心情不好么?还有比……”
不过林月话说到一半,却没有说下去了。
顾佳期知道林月想说什么,于是轻轻舒了口气,“还有比我更惨的吗?”
沈迎禾凝视了顾佳期一眼,才有点难过的低下头,“他是我大哥,但不是一个父亲一个母亲。准确说,我妈嫁给他父亲的时候,让他父亲和他母亲离婚的。我妈那时候仗着年轻,干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大哥一直都很不喜欢我。”
顾佳期总算听明白了,准确说,沈迎禾是个小三的女儿,沈临北不喜欢她也是自然。
“等等,那你们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啊,怎么不是一个父亲一个母亲?”林月直接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沈迎禾苦恼的要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和盘托出,有些事情憋在自己心里不如说出来,何况她和林月顾佳期相识这么久,知道她们都是好姑娘。
<;/p“准确说,他爸爸那时候年岁已经大了,根本就怀不上我,所以我和我妈被扫地出门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妈还红杏出了墙。”沈迎禾垂着眼睛,略有点遗憾的说:“我知道我妈不是个好女人,可她是我妈,没办法……我得养着她。”
难怪顾佳期总看沈迎禾出入药店,原来是帮她妈妈买药么。
“就这样?”林月有点怀疑的看着沈迎禾。
沈迎禾没去看林月,神情闪避的回答,“对啊,就这样。”
“小样,今天从你嘴巴里撬不出真相来,我就不姓林。”林月卷袖子,“你给我老实交代,真要是那么讨厌你,还找你把你扣在车子里是做什么?咳咳咳,沈临北是不是捅你的那根棍子啊?”
林月的话令沈迎禾的脸轰地一下红了起来。
那张净白的脸蛋染上的粉红色,还真是漂亮精致,她结结巴巴的回答:“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情!”
“啧啧果然有。”林月挨近了沈迎禾,用软语诱导,“反正你都说了这么多了,就说说呗,我听说沈总已经37了,你才22,比你整整大十五岁啊,你们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太刺激了。”
沈迎禾瞪了林月一眼。
好半天她才委屈的说:“那又怎么样,他讨厌我才这样做的,他说我欠他的,只能一点一点的还。可后来我发现他有未婚妻啊,而且两个人从小定的是娃娃亲,十五年了,我算什么,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要受那种羞辱,我觉着毫无自尊,何况也愧对他那个未婚妻。他虽然养着我,可也不给我钱,我妈病了他也不想管,所以我才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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