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的外加一点用力再次把她揽腰入怀,看着抖瑟不休如同受了惊吓的小白兔般的萧画,他邪恶的因子又再次被叫唤苏醒,他嘴角扬起狂狷邪恶的笑,冷冽的如深墨般的瞳眸如同盯着猎物般的紧紧睇视着她,令她一阵寒颤。
他扣着她的纤腰贴身吻去之际,却因为萧画的愤力反抗,腰身往后一仰,重心不稳而直直的往后倒去,而头部正不偏不移的摔在了钢化玻璃的车窗上,下一秒,她软绵的身子慢慢的往下滑去,而那车窗上赫然染抹了触目惊心的鲜红血液……
莫司夜被这此景震惊的有些不知所谓,看着车窗的玻璃上那抹鲜红,如同绽开的红色牡丹般艳丽而又触目惊心,而萧画就那样靠在车门的位置上,不省人事,惨白的小脸,因为疼痛而紧皱着秀丽的眉头,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轻轻颤抖,下意识的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意识模糊,喃喃自语,“司辰……好冷,我好冷啊。”
“该死的!”他暗声低骂了一句,殊不知是骂自己还是她口中的那句司辰,他蹲身小心翼翼的把她揽入怀里,扣住她后脑勺的右手感觉到了一片的湿润,他抽出手一看,掌心尽是一滩的鲜红,他低首看着那瑟瑟发抖,呼吸越来越薄弱的小女人,从小到大一直没有害怕过的他,此时感到了前所畏有的恐惧,这种感觉来的太过强烈,让他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很害怕,莫名的害怕,而这种反应令他自己都无法理解。
他连忙打开车门,像外面一直守候的阿湛大吼了一声,“快,快去开车,去医院,快!!”
在外头原本还有些惬意的看着远处密密林林的深山风景时,被这突然的声音也明显的被惊了一下,他身手敏捷的跳窜入驾驶座,但余光还是瞄到了那处鲜红,让他的心不由的感到一阵的疑惑,但也只是隐藏在心里,不显于表面,他不容刻缓的启动车子就往刚才来时的路径原路往返,没开几秒,莫司夜冰冷的声音突兀扬声道,“阿湛,不去医院了,还是去别墅吧,顺便叫人把顾子修给我叫来,我要他十五分钟出现在我眼前。”
“是,主人。”阿湛应答一声,车子又一个猛然的旋转,右脚用力一踩油门,仪表盘的指针蹭蹭的指向了一百八十码,车子宛如箭一般,飞速的往那所别墅开去。
位于后座的莫司夜紧紧的搂着那小女人在怀里,把自己身上脱下的白色衬衫捆绑住她的头部,而那件黑色马夹单薄的披在她的身上,虽然毫无起作用,但在他的眼里看来,至少能保她一分温暖,他把她抱在胸膛里,用自己的体温试图熨烫她冰凉的肌肤,殊不知现已十一月份的天色,此时上身完全果/露的莫司夜都感觉到有一丝的嗖凉,他小心的护住她的头部,尽量的不让她因为车子的行驶而受到一丝的颠簸,哪怕一丝也不行。
在前面一直极速开车的阿湛偷偷的瞄了一眼后视镜,看着后座的主人如此温柔又小心的护着那怀里的女人,仿佛像护着一颗易碎的白嫩豆腐般都要来的小心仔细,这样的主人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也没有想到平时一直冷冰冰的主人居然也有这么温文的一面,令他有些难以置信,而一直把莫司夜的安全为首要,贴身二十四小时全程保护的阿湛根本不知道情为何物,当然也就不会明白此时他的主人现在的体现是一种叫做柔情的反应。
炫黑的汽车夸张的说如同一束流星飞驰,穿过重重蜿蜓的山路行驶而去,车内后座的莫司夜搂着那昏迷惨白的小女人,眼里尽是布满痛惜,他低首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心里暗沉发想,萧画,我发现或许我已经喜欢上了你,更明确的说爱上了你,即是如此,那你就得在我身边待着,让我去爱你,让我去宠你,我有信心会让你爱上我,可是我却不能把握你会在什么时间对我产生感情……我很害怕你会离开我的身边,所以我只能选择这种方式把你留住,但是我更害怕你会……他不敢往下想,因为他没有信心阻止她心里的变化,又或许,自己太过信心了。
另一所车内,穿着淡蓝色衬衫配穿白色毛衣的颜慕凡坐在驾驶座上,面色凝重的掌控着方向盘,俊秀的五官不同往日那么的亲和,饱满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让坐旁侧的苏月月感到一丝的森冷,但她明白他的这种情绪全是来自萧画的身上,她嘴角一勾,暗自嘲笑,她转眸深深的看着那俊秀的侧脸,她思绪陷入了沉思,脑海里如同录影带般一帧帧的回放着那些她与他的相遇和零碎的种种,在四五年前,那是一个刚入寒不久的秋天,她同他的苏爸爸来到他家中作客,当然无疑是生意中的来往要做交谈,大人与大人在书房中谈事情,她自然是无聊,于是在颜家逛了起来,当视线转到一处花院时,看到一个身穿粉红小衬衫配搭墨绿色毛衣,外披着一件褐色的小长款风衣,这个穿着的风格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多大的改变,当时的她就感觉看到了一个宛如淋浴在阳光里的白马王子,安静而儒雅,他就坐在那木型长椅子看着书,微和的光线照在他纷嫩的小脸上,甚是可爱,她小心翼翼的凑近他,应许他当时看的太过入迷,根本没有发觉,苏月月就弯着身静静的看着他,越看心里越是激动,长长的睫毛覆盖而下,在阳光的投射下,还能映出两道暗影,她看着看着,害羞的身子扭捏了一下,或许正是这样的一个动作,导致在他的书上闪现出灰暗的身影来,他才有把反应的抬头望向她,当那突来其来的一秒对视,让当时只有十二三岁的她心里仿佛漏掉了拍,有些害羞到不知所措,也就是那一刻,她对他的情愫在那时滋生,她对他的眼睛,大脑不容考虑的就脱口而出,她还记得对他说的一句话是,“嗨,小帅哥,你以后做我老公好不好。”
而颜慕凡根本没有想到在眼前站着一个精灵古怪的小女孩,根本没有见过而,却对他爆出这样一句话,他当时就甩了一句,“不要……”,然后跳下椅子刚要转身离去之际,又看向苏月月,说,“你真不害躁。”
也是从那时开始,苏月月就追了上去,“嗨,我叫苏月月,我知道你姓颜,不过叫什么啊?”
“我干嘛要告诉你。”他有丝不满道。
“因为在以后我将是你老婆啊。”她不害羞的直言道。
“我才不要呢!”他怒气冲冲的直奔往前走,而她就在后面一直追。
从那年下午,她第一眼看上他,并在后面追他的那一刻开始,直到四五年下来,她还在追,死皮赖皮的追,时而逗他说,什么时候娶我啊,我已经做好准备嫁给你了……如果你急的话,我可以让你先上车后补票的,但是每次她半真半开玩笑的对他调侃时,他就会黑着脸不再搭理她,或许给他一记白眼,疾步向前走去不理她,她有时会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追求方式错了,然后换做柔情蜜意的告白方式对他讲一些感人的情话,而他只是一句,“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就这样她纯粹认真,毫无杂质的感情在他的眼里都看似是玩笑的被忽略或拒绝,她以为皇天不负有心人,她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她以为只要一心一意的专情于他,他终有一天会答应的,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他没有,态度还是在那年的秋天下午一样的坚决,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够努力,是不是自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又或许他是不是有喜欢的人,而然有一天,他终于非常认真的看着他说,“月月,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不是你不好,而是你很好,你很漂亮,很开朗,很善良,也很热心……但在感情里,不关只有这些那样的条件的,而是讲感觉,就像……你对我的那种一样,我也需要感觉,如果我也有对你如同你对我般的感觉存在,我会选择跟你在一起,可是……对不起,我对你并没有感觉,而只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拒绝,而且拒绝的如此认真,她想,是不是要该放下了,他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不是嘛,然后在过几天的时间里,心里,脑里想的全是他,越逼着自己忘记,然而越会想起,她如同打不死的蟑螂般几天后又出现在他眼前,又恢复往常,大言不惭的说,“我不管,即使你对我没有感觉,我还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你,争取让你做我的老公”,当颜慕凡想要开口反驳时,她立马一语拦截道,“不要再说那些大道理了,你有权力拒绝我,但是没有权力阻止我喜欢你……就让我喜欢你吧,如果你哪天心瞎了,对我有感觉了呢,如果哪天我喜欢喜欢着,就会自动放弃了呢,所以,慕凡,就让我喜欢你吧,直到你把我拒绝的心灰意冷,如果实在要我放弃,那就等你有喜欢的人,或是某一天你结婚了,那时我就会放弃了……”,当时的颜慕凡深深的看向她,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五年了,在五年了,她喜欢着,他躲着,她告白着,他拒绝着,但每次的告白她都记得很清楚,她总共告白了五十三次,也被他拒绝了五十三次,但这次她的告白就截止在那五十三次。
她转眸深情的看着那开车的颜慕凡,回想这些年来的林林种种,心里略起一抹刺痛感,皙白嫩滑的小脸上轻轻流过两抹清泪,又偷偷的抬手拭去,想要对一个自己喜欢到无可救药的人要说出放弃两个字,是多么难,仿若针扎般的难受,她咬了咬嘴唇,对着他,想说放弃二字刚想脱口,却话锋一转,说,“慕凡,萧画会没事的……我会帮你的”,她说着凌模两可的话,只因她当时说过,等你有喜欢的人,或是某一天你结婚了,那时我就会放弃了……而然,他已经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了,而那个人恰巧就是自己的闺蜜—萧画。
坐在驾驶座开车的颜慕凡思绪早已飘远,隐约感觉到耳边有人在说话,当他转首看去时,只见苏月月的眼睑有些许沾湿,他以为是担心萧画才哭了,于是他空出一只手握紧她,柔声说道,“月月,不要担心,萧画会没事的,我们先等一天,如果还见她没回来,我就去找我爸向莫家要人。”
“嗯,好……”她沉重的点了点头,低头看着那只宽厚的大手,在于往常,她会很高兴,高兴到有可能晚上都会睡不着,而现在,情绪是相反的,感受着手背带来的温暖,心里却是悲凉的,这份温暖不属于自己,始终不属于……想起萧画因为莫司辰的死而悲痛欲绝的样子……想起昨晚在医院时,颜慕凡看萧画的那种深情,她就已经明白,自己是时候该放弃了,即使有多么的舍不得,为了慕凡,也为了萧画,自己愿意退出,我苏月月不是圣人,也没有多么的伟大,而是看清了事实,五年的时间里,能产生感情早已产生了,能在一起早在一起了,感情可以日久生情,但没有一见钟情来的快而直接,而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对自己一直生不了情,只能说明,他真的对自己没有感觉,不管是几个五年,都不会有……但我不会后悔,一些事情只有坚持了,做过了,才知道答案,才会死心,在这时,我想到了一句名言是这样说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所以颜慕凡不会是我的,而只是我感情的一个部份,一个经过,虽然是苦涩的,但是是值得的,“谢谢你,颜慕凡,让我喜欢过你”,她反手覆盖住他的,低声带着些许悲凉的说道。
“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颜慕凡疑惑的问。
苏月月吸了吸鼻子,状做无谓的耸肩,道,“没事啊,只是突然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
“想通了五年来我一直对你固执的事。”
“哦,是嘛……”,他趁着公路前方没有车辆的空档,他再次转头看向她,抿了抿嘴唇,有丝愧疚的说道,“月月,对不起,我……”待他想说明些什么时,却被苏月月急声打断,“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你此时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知道,所以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你也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再说了,你在以前也早已对我表明过态度,是我自己要坚持的,所以,你不需要跟我道歉……”
闻言,颜慕凡怔怔的看了她一眼,不留痕迹的抽回了手,神情有些凝重的专注开着车,他不知道此时他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但心里对苏月月的愧疚越来越深,无限的扩大,愧疚的是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无法对她产生感情,更愧疚的是自己喜欢上了她最好的朋友,而她早已知道,原来她什么都已明白……。
车间里的气氛变的越来越沉重,凝聚成一抹无形的深沉让人有些喘不过气,两人相继不语,而白色的奔驰轿车就这样缓缓的往前开去,路道两旁各有一排的树植因为受到了季节的过渡而变的光秃,就那样延漫到远处,看不到边一般,在车子行驶的过程中,透明的挡风玻璃上也快速的倒映着高大萧条的树枝,宛如一道暗影一圈圈的爬上车身,周而复始,车厢内还是一如继往的深沉,直到苏月月的声音被打破,“我感觉莫司辰的死没有那么简单……”,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哦?,怎么说……”,闻言,颜慕凡的声线明显有点颤抖,但苏月月没有察觉,谁会想到这件事情会跟他有那么一点关联呢。
“今天早上时,萧画跟我说了那晚的情形,我怀疑司辰被人下了药,才做了出轨的事情,后来发条短信给萧画,无非就是让萧画去捉/歼,但是目的是什么?,真的想要人去死嘛,那那个人是早已猜到萧画会伤心而去,而司辰会去追嘛,可是如果真如萧画猜想般是莫司夜做的,又为什么……?,他们两个是双胞胎兄弟,不会那么狠心置自己的哥哥于死地吧,如果不是莫司夜,那又会是谁?”
位于一旁开车的颜慕凡听到苏月月说司辰被人下药了,又不由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卫生时,那个橙色女人与一